纵然克里米亚生性不羁、又喜欢四处流浪,查理一世仍决定要由这个孙子继承一切,若非伊莎坚持公平原则,欧瑞家族的产业,欧慕华或许连边边都沾不上。
“这种心态相当正常啊!”任谁都受不了不平等待遇的。
“后来……”欧慕华的目光由合照移到她身上,“当你拒绝我时,我更妒恨克里米亚了。为何他有幸与你一夜露水,而我却求欢不得?”
“我又不是Lily姐。”傻瓜!
“你的指责并没有错。我不仅害了克里米亚,也让Lily死不瞑目,更教玮玮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眸光倏然晦黯,他捶胸嘶喊道:“我是所有悲剧的始作俑者,我是凶手、凶手、凶手!”
夏见状忙制止,“不许你又把自己关进自责的监牢里。我相信Lily姐他们若是地下有知,也绝不会心存怨言的。”
“不!我的灵魂已经跟撒旦一样邪恶,除了上帝,你救赎不了我的。”
“我是无法取代上帝,但至少我可以扮演牧师,倾听你的告解。”她按住他紧锁的眉,试图将它们揉开,“从现在起,让我们一起努力弥补玮玮失去的亲情,好吗?”
“你的意思是……你肯原谅我了?”
他盯视靠在身上的雪躯,眸底窜起熊熊的火苗,直像要把她焚化了。
惊觉自己的不着寸缕,夏赧然跳下床,“好冷!我去穿件衣服。”
“别走!”欧慕华却从背后抱住她,“你不是要我释放自己吗?为什么你还是选择逃避?”
“你释不释放自己,跟我原不原谅你,是两码子事嘛!”真是讨厌啦!那双环在她胸前的大手,又将她的椒乳牢牢罩住。
“我对你人格的污蔑的确是不可饶恕,但你不也三番两次拿克里米亚的死来加深我的痛苦?”这个小气巴拉的女人!
“我……”她经不起揉捏的花蓓已然尖挺。
“就此扯平了好不好?”他咬住她圆润的耳垂,还腾出一手往三角草原伸去,“小,我想要你……”
夏迭声急呼道:“No!No!No!”
“可是你的身体在说‘yes’呢!”
“呃……”在他的诱抚下,夏已很难再嘴硬。而体内那股难受的闷骚,更教人不由自主地扭动丰臀。“嗯……”
霍然,男性的骄傲挤进她性感的臀瓣间——
“啊!”有力的顶撞才令她的心脏兴奋得快停摆,欧慕华却又速速抽回,“你……”
“受不了是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作弄的笑意,“受不了的话,就来求我呀!”
前一刻还无助得像头迷途的羔羊,转眼间就成了色性大发的饿狼,这家伙真是会“扮猪吃老虎”耶!夏不禁认同,他的灵魂跟撒旦一样……不!是比撒旦更邪恶!
几经挣扎,夏终于低头了,“求你……”
“再说!”欧慕华又连顶几记,“说你要我、非常想要我!”
“呃——”在他的“淫威”下,她只有暂时把自尊“记在墙上”。“我……我要你、非常想要你!”
“那么……我就给你吧!”
满意地一笑,欧慕华便往湿泽地带深扎。
即使人类常自喻为万物之灵,一旦面对七情六欲,无论男女都得赤裸裸地褪去一切的礼俗教化,才能享受到纯感官的欢愉和快乐。
亢奋炸开的瞬间,夏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快散了似,呐喊声因而达到最高分贝。
“呃啊——”
再一次地,她又攀上了巅峰!
???
三天之后,他们相偕回到了伦敦。
“假期愉快吗?爱德华?”
其实一看到两人的春风满面,伊莎夫人已经晓得答案了。
“谢谢你的安排,伊莎。”欧慕华的感激的确是发自肺腑,“这是我所度过最棒的一次假期了。”
接着她转问干女儿,“古堡的床不如这边柔软,你睡得习惯吗?”
奇怪!干妈哪样不提,偏偏提床?
夏不禁为之而结巴,“很……很习惯。”
亨利突然提议道:“这次少爷去维克度假,一定拍了不少那边的照片。可否借亨利瞧瞧,好看看家乡景致的改变?”
“可惜我们一张都没拍到。”欧慕华歉然道。
“为什么?”少爷不是很喜欢摄影吗?
“呃……”他深情地望向夏,笑道:“谁教这只小懒虫爱赖床!”
“乱讲!明明就是……”就是这个色魔害得她下不了床的嘛!
刚开始,夏也曾向欧慕华抗议过
“你不是来度假的吗?怎么都不带我去走走?”
欧慕华意有所指地拍拍大床,“再也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好玩的了。”
“我的天!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大补丸?”否则哪来的旺盛精力?
“就是因为吃了你这颗‘威而刚’,我才‘欲’罢不能啊!”“让我们一起痛快地‘遨游’吧!甜心!”
于是整整三天三夜,他们就在床第间缠纠不休,连三餐都是靠苏珊送到门口……
回想起那段甜蜜的时光,夏的脸颊又一片晕红。
但是,她的倏然住嘴,只会令伊莎夫人更加好奇。
“就是怎样?快说嘛!”
欧慕华忙道:“伊莎,小真的累坏了,你不介意我先送她回房吧!”
“呀?”夏不意他竟然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可怜的孩子,你好好休息吧!”强忍住笑意,伊莎夫人还镇定地告诉管家,“吩咐下去,晚饭前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小姐。”
???
“完了!我的名节全毁了!”捂着脸的夏,一被抱进房即嚷嚷,“都是你啦!这下子大家肯定会猜,我们在古堡里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了。”
“由他们去猜吧!”欧慕华将她放到床上,耸肩道:“反正你已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不如直接搬去我房里。”
“不行!这样会引来非议的。”
当初她以克里米亚的女人的身份住进来时,已惹来不少闲话,如今又公然跟欧慕华卿卿我我,夏真不敢想象那些仆佣和欧瑞家的亲戚,将会以何等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别担心!”他一颗颗拨开她的扣子说:“除非我祖父查理一世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否则没人能阻止我们相爱。”
“可是干妈她……”
“你怕伊莎反对?不会的,她喜欢你都来不及了。况且……”抚摩两团弹出的饱满,欧慕华又眯起色眸,“要不是她从中推波助澜,我们的关系哪能进展到这么亲密的地步?”
夏头一低,顿时明白胸口何来的凉意。
“拜托!你不会又想要了吧?”
“既然依莎不准下人在晚饭前来打扰,我当然得‘顺应民心’了。”
他猴急地脱下上衫和长裤,那副饥渴难耐的模样,浑然不输给第一次洞房的毛躁新郎。
瞪着他昂藏的“重量级长炮”,夏眨了眨不可思议的水瞳,而后叫道:“你、你变了!”
“我哪里变了?”莫非是他的“底迪”?
“我觉得,你变得好色、好色喔!”
因为现在的欧慕华,与她第一次看到的正经八百、神圣不可侵犯的印象,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还不都是你这小妖女?”幸亏答案与“缩水”无关,他不禁松了口气。“谁教你美得过火,才使我变得那么疯狂……”
是呵!若非夏的魅力无法抵挡,他也不会明白自己的细胞中,原来隐含着许多邪肆的基因。
羞羞羞!她的身体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夏不禁抱怨道:“讨厌啦!你不仅色,还教坏人家的‘妹妹’,害我离‘淑女’的目标愈来愈远了!”
“在床上,我需要的是个荡妇,而不是淑女……”
话落,他开始进攻她敏感的弱点。
绵密的袭击致使夏娇吟不已,鱼水之欢正要进入高潮时……
“少爷!”突然,不识趣的敲门声中断两人的热情。
欧慕华忍不住吼问:“吃饭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该死的!他正在办“正经事”咧!
“是还没到。”门外的亨利不急不徐地说:“但是您的客人已经到了。”
???
原本打算要在维克待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因为临时接到朋友即将来访的通知,欧慕华才忍痛结束浪漫的假期。
他匆促地穿上衣服,一冲到楼下,便质问那位咧嘴而笑的朋友道:“希骥,你要提前出发,怎么不早点通知我呢?”“想给你一个惊喜呀!”希骥张开双臂与他拥抱,“可是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怎么欢迎我?”
“不是的!”欧慕华急忙解释道:“连接机都不及安排,这会让我觉得有失待客之道的,幸好我下午就从苏格兰赶了回来……”
“抱歉!害你变动行程。”以为欧慕华是忙于公司业务的希骥,便把罪过推给身后的另一位客人,“但是我若不早点来,恐怕耳膜要被念破了。”
“你是……”迅速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他不确定地问:“希雪?”
“我就说他一定还记得我。”希雪得意地瞥了哥哥一眼。
欧慕华微微一笑,“女大十八变!希雪,你变得好漂亮喔!”
“真的?”她的芳心猛然怦跳了好几下。
其实希雪这次会跟着到英国,也是临时起意。
刚从美国游学回来的她,自从看见二哥几个月前与死党在PUB聚会的合照后,便被那位远在欧洲的混血帅男煞得天昏地暗。
欧慕华的贵族气息、儒雅风采,无一不亢奋她的每根神经,如今再亲眼目睹他迷人的笑容……
希雪不禁暗誓——她一定要猎获这位美男子的心!
突然想起希家的另一个小妹,欧慕华又问:“希薇还好吗?上次我回台湾,她正巧去高雄处理个案。多年不见,不晓得她是否也和你一样,变得教人难以认出来了。”
“薇薇倒没什么改变……”希骥才刚开口,希雪就刻薄地抢白道:“她仍然是那副又老又丑的模样。”
“是喔!哪像你花那么多钱,该整的地方都整了,不美才怪……”希骥不服气的多嘴马上招来警告的痛踩,“啊呜!”
无视于兄长的哇哇大叫,希雪继续说:“而且她成天跟那些失婚女子混在一起,我看啊!薇薇这辈子很难嫁人了!”
欧慕华正忍俊不住,亨利以摇铃声打断了三人的笑闹。
“夫人请各位贵宾用餐。”
“为了表示欢迎,伊莎今天亲自下厨呢!”
“真是太劳烦她了……”希骥率先随管家走进餐厅。
“等一下!”希雪却悄声拉住欧慕华,“你的扣子歪了。”
“嗄?”未料她会动手替自己理好,他无措得愣在原地。
“好啦!”抚平微皱的衬衫,希雪的手仍未松开。
“呃……”如此暧昧的举止,令欧慕华颇为尴尬,“谢谢你!希雪。”
“叫我雪儿吧!”更劲爆的是,她居然踮起脚尖,往他唇上一点,“我很乐意为华哥做任何事情的。”
第九章
茫然抽剥着红浅浅的玫瑰花瓣,夏的思绪亦如散落在桌上的碎片般纷乱。
本来已换好衣裳要下楼见客的她,却在旋梯处看到那幕“状甚亲腻”的画面,当时夏仿佛被打入冰窖似,浑身的血液全冷凝住。
说什么“有朋自台湾来”,原来欧慕华舍得抛下床上的恩爱,为的就是赶去迎接那个叫“雪儿”的时髦女人。
他们之间究竟是何关系?朋友?还是……情人?
“咕噜咕噜……”不过饥肠辘辘的声音,却让夏无力再猜测。
好饿噢!肚皮下似有数十万只蝗虫肆虐般难受,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这个现实的问题吧!
她悄然溜到厨房,幸运的是,桌上摆着一大盘残羹。
“太棒了,是我爱吃的腊肉炒饭。”而且还微温呢!
她立即挨着桌脚坐在地上吃。
正囫图吞枣时,头顶的大灯突然亮起。
“我就觉得奇怪,你这头一餐没吃便会饿昏的小猪,怎么可能捱过午夜?幸好我让大卫留了菜。”
“唔……”吓得噎着的夏,一时无法言语。
“我的天!”欧慕华赶紧倒了杯水来,笑叹道:“又没人跟你抢,何必吃得那么快?”
“咳、咳、咳!”顺气后,她开骂了,“喂!你干嘛偷偷摸摸跑进来?想害我噎死呀!”
“我偷偷摸摸?”他也反问:“那你呢?灯也不开,活像做贼似地!”
“我……”因为不想解释,夏回瞪以“懒得理你”的杏眼。
“听亨利说,厨房有怪声音,原来是你这只‘大老鼠’?”
又是亨利?
难怪她老觉得背后有人偷窥,原来欧瑞家有这么个超级大“SPY”。
“为什么不下来吃晚饭?”他一副惋惜的口吻说:“我本来想介绍你给希骥和她妹妹认识的……”
那个女人是他朋友的妹妹呀!这么说来……是她多心?
“死没良心!”夏仍忍不住低骂。
她既然对亨利谎称“疲累、想睡觉”而故意缺席今晚的盛会,那欧慕华为何连上楼来关心一下都没有?
“我哪里没良心了?”
这小妮子吞了超级辣椒吗?否则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你要是有良心的话,会让别的女人亲你?”夏酸涩地点破。
“你看到了?”终于明白她的怪里怪气是缘于吃醋,欧慕华不禁失笑,“我发誓!我跟她之间比矿泉水还清白。只是希雪长年住国外,作风比较洋化,你在英国待这么久,应该能了解那个吻只是友谊的表现啊!”
“是喔!”她冷然反讽道:“那下回我和比尔也来个‘友谊之吻’,不知你意下如何?”
欧慕华却急嚷道:“当然不准!”
“哼!双重标准!”亏他夸自己绝无大男人主义咧!
“不然……”欧慕华指指嘴巴说:“我在这里贴个‘惟夏专用’的标签就是了,免得又惹来误会,这下子你该放心了吧!”
他认真的模样,逗得夏噗哧一笑。
“你的笑容真美……”喃喃着凑近,他的唇不禁沉溺在她颈窝的淡香里,“宝贝,我好想马上‘吃’了你。”
在这里?
“太危险了!要是被人瞧见了怎么办?”她羞赧地推拒。
谁晓得亨利会不会就躲在外面?
“愈危险的地方,偷情就愈刺激。”欧慕华说着将她抱上餐桌,“何况我们又没有要脱光,一定来得及装作若无其事的……”
他伸入睡袍的手正要扯下她的小底裤,门口忽然有道声音飘了进来。
“是你吗?华哥?”
???
“希雪?”
猛然推开欧慕华,狼狈的夏立即窜入桌下。
“你——”欧慕华原想问她干嘛躲藏,一张俏脸已从半合的门探了进来。“嗨……雪儿。”
“真巧,我下来厨房喝杯水,想不到会遇见你。”目光移到了桌上的餐盘,她笑问,“吃消夜呀?”
“唉……”由于夏猛以手势暗示他,他只得拉了张椅子落坐。“柜子里有矿泉水。”
“谢谢!”不过希雪却拿取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