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就让项寻佑捂住嘴巴又拉坐了下来。
“大家都醉了,该回去了。”赶快散场吧!以免她被这群醉鬼给鼓动。
“总经理,你别扫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决斗,我们一定要分出个高下。”黎羽奈甜蜜地对着项寻佑眨眼,自然地将身体靠了过去,流露出无限的魅力。
项寻佑终于感觉到黎羽奈的异常,她真的是清醒的吗?
“你靠我的小佑那么近做什么?”硬是阻到黎羽奈和项寻佑之间,杜品渲占有性强烈地抱住他,不满她贴近他的样子。
“才不是你的,你又没有嫁给他。”施展了一个魅力笑容,黎羽奈干脆偎进项寻佑怀里。
直到这一刻,项寻佑完全明白黎羽奈也醉了。平常的她虽然利用她的姿色来帮助她的工作,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狐媚地勾引男人,她信奉的哲理是点到为止,她很明白界限在哪里,而现在她根本在点火,幸好他这根火柴只有杜品渲才点得着。
“是我的,他是我的。”推开黎羽奈,杜品渲学黎羽奈整个人黏上他,让黎羽奈不再有空隙介入。
“好,我们来打赌看谁先得到他!”赌性坚强的个性不愿服输,黎羽奈又展开她那无人可抵挡的笑容提出她的游戏。
“经理,别输她,跟她拼了!”同一句话同一群人又喊了一次,完全不知道这回男主角已经换了。
“好,我跟你拼了,输的是小狗。”接下战帖,杜品渲伸出了她的指头要和黎羽奈打勾勾。
这次项寻佑可没打算阻止她,笑看她们幼稚的行为,心里可是在暗暗地窃喜着呢!
“输的是小狗,外加替对方做三件事。”优雅地伸出纤细柔白的长指,黎羽奈加注补充后与她打上印。
“经理,别输她,跟她拼了!”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一群人根本是把这句话当口号在喊,不断地把它当背景音乐播送。
天!看来现场清醒的大概只剩酒吧老板和他。项寻佑无奈地摇头。
阻止他们继续干杯,项寻佑和老板商量叫车一个一个把他们送回去,即使明天放假,整夜狂饮的事还是少做的好。
帮忙安置完所有人后,黎羽奈还是漾着她那甜得足以腻死人的笑容起身和项寻佑道再见。
“等一下,我一起送你回去。”不放心喝醉的她独自回家,项寻佑拉住她阻止她离去。
“放心,我没醉。”轻拨开他的手,黎羽奈笑得灿烂,表情看起来很清醒。
项寻佑怀疑地看着她。讲话条理那么清晰,走路脚步那么稳健,脸上看不出有一丝醉意,可是却冲着每一个人一直笑——她真的没醉吗?
“我可以自己回家,真的。”再对他甜甜一笑,黎羽奈保证道。
既然她可以这么清晰地保证,应该没问题吧!
还是不放心地盯着她离去的身影,只看她轻盈地踏着愉悦的脚步走出去,却在走出门口后摇晃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她便恢复稳健的步伐——这女人,她到底有没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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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寻佑送杜品渲回到家时已是深夜一点半,大概真的醉了也累了,杜品渲一路昏睡,连翻个身都没有。
“品渲,到家了。”将车停好后,项寻佑轻摇杜品渲。
挥手拨开扰她清梦的不明物,杜品渲翻个身继续睡。
看她睡得香甜也叫不醒,索性将她抱出车子向门口走去。
也许是因为受到震动,在他们站抵门口项寻佑按了电铃后,杜品渲突然醒了过来。
她意识未清地瞪着项寻佑,然后记起了要从他身上下来。
“啊!”像是终于想到什么,杜品渲紧抓住项寻佑的衣领,语带恐吓地警告他:“你要和我结婚,我绝对不能输给黎羽奈那个自大的女人!”
“好啊!”露出愉快的笑容,他对她的恐吓非常乐于遵守。
“你敢不娶我试试看!我一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一辈子后悔不娶我!”没注意到他已承诺,杜品渲更加凶狠地扯紧他的领口,极尽所能地威胁他。
刚巧此时大门被打开,杜品侬满脸倦意出现在门口。
“啊!”呆愣片刻,杜品侬鸡毛子乱叫地冲向楼梯。
“爸!妈!大姐对寻佑哥逼婚——”
冲上二楼,杜品侬声音未歇,便又传来了更惊恐的鬼叫声。
“啊!爸!妈!二姐她对阿伟哥……”
他说什么杜品渲并没有听到,因为她又醉倒在项寻佑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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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品渲发誓,她再也不碰任何含有酒精的东西,就算是炒菜时加酒都不行。
第二次尝到宿醉的折磨,杜品渲顶着快要爆炸的脑袋跨出房门。今天她可没有上次好命,在床上挣扎到受不了才起床寻找解药,今早还在睡意朦胧间就让杜品侬夹着母亲大人的懿旨给从床上挖了起来,宿醉加上睡眠不足,杜品渲的脑袋里像是有几万只不知死活的小鹿在乱撞。
一关上门转身,竟像照镜子似的看到和她一样的杜品瑜也步出她的房间,一样的脸孔,一样的散乱发型,一样的棉布碎花休闲服,一样因宿醉而头痛欲裂的表情,加上一样看见对方同样装扮而布满疑惑的双眼。
可能是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她们常会在有人犯错不敢面对时不约而同地有一样的打扮出现,然后在双亲分不清谁是谁的情况下规避责任,通常这样的方式都能助她们逃过一劫——只要项寻佑及郁伟不道破的话。
这样的情况其实已经很久不曾出现,从她们成人以来,已很少会犯错到她们无法面对承担,而今天是她们觉得情节最严重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后,不发一言拖着同样沉重的步伐步下楼去。
楼下客厅的阵仗非常浩大,她们的父母坐在右手边的双人座沙发上,杜品侬坐在他们后面的板凳上;主沙发的右手边坐着郁伟的父母,旁边是坐着板凳的郁伟;主沙发的左手边是项寻佑的父母,旁边板凳上的当然是项寻佑。而面对他们的前面立了两张空的板凳,看起来应该就是犯人席。
“品渲坐那里,品瑜坐这里。”她们的父亲大人先比了比项家人面前的板凳,后又比了比郁家人面前的板凳。
交换了下眼神,杜品渲向右边走去,杜品瑜向左边走去。虽然案情看起来一样重大,但不是自己的事总是比较好面对吧!
“你们走错方向了。”异口同声的项寻佑和郁伟一起笑着纠正她们。
“品渲!品瑜!”杜建煌沉声斥责,差点又让她们给骗了。都到什么时候了,还玩花样,以为这样就能逃得过吗?
一同瞪了他们俩一眼,杜品渲和杜品瑜交错地走回自己该归属的位置上。现在是怎样?三堂会审吗?她们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要这样子拷问她们?对于前一夜皆烂醉的二人,根本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只知道今早杜品侬挖她们起床时狂毙了,这表示她们的双亲气翻了。
“女孩子家喝得醉成那样像什么话!”等两个女儿一坐定,杜建煌马上发起飙来。
“爸!你别骂了,我的头好痛。”杜品瑜抱着头展开她装可怜的功力,一脸可怜兮兮加懊悔相,颇惹人同情。
“品侬,去把醒酒汤端来给她们。”周素云无奈地命令杜品侬。要审问也要犯人清醒着吧!
一听到醒酒汤,杜品渲脸色马上惨白,上回那种浓稠夹着像蟑螂爬过的特殊气味的恶心感涌上口中,好心地用眼神提醒了妹妹那东西的恐怖,待会可别怪她这个做姐姐的没有警告过她。
但是再难喝,在现场十几只眼睛的严格监督下,她们还是得硬着头皮吞下去,然后一起恶心地吐着舌头将杯子倒过来给大家检查。这是酷刑的第一步吗?
“昨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严厉地盯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杜建煌威严十足地质问她们。
两姐妹转头互看了一眼,没有一个愿意先开口。
“品渲,你先说。”不开口他就指名,别想和他打混。
“我……我……”眼睛偷偷瞄向项寻佑寻求援助。她只记得大家喝得正high,黎羽奈那女人竟敢在那里大放厥词,一口气吞不下,她便和她打起赌来,至于赌约的内容以及后来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则一概不知了。
项寻佑显然没有救她的打算,只是一径地在那里笑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杜品渲怒瞪向他,警告的眼神既凶且恶。
“品侬,告诉她。”指派儿子阐述她的罪状。不知悔改,她竟还敢威胁被害者。
“昨天晚上大姐抓着寻佑哥的衣领,非常凶恶地强逼他要娶她。”领到圣旨,杜品侬公报私仇地站到被害者和被告之间比手划脚指控杜品渲。
“乱讲!我才没有。”尽管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过,杜品渲还是坚定地否认,并用杀人的眼光投注到杜品侬身上。
好小子!狐假虎威,你给我走着瞧!
“品渲,品侬是现场目击,你赖不掉。”项寻佑终于出声,一派轻松自若地笑,完全没有受害者应有的凄苦。
哑口无言,杜品渲无法反驳。她喝醉了,根本不记得,反正强迫他娶她又不是第一次,有那么严重需要摆这种阵仗审判她吗?不过是喝醉酒开开玩笑嘛,他们想怎样吗?
“女孩子家,一天到晚强迫人家娶你,既然你那么想嫁给寻佑,今天就把婚事谈一谈。”看来还是早点把她嫁过去,也免得老是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等一下老爸,我只是喝醉说醉话而已。”这个刑罚也太重了吧?她不过是喝醉酒而已啊!
闷笑声从旁边另一名待审的被告嘴里传出来,杜品瑜掩着嘴暗笑,完全的幸灾乐祸。
“你还敢笑?品侬告诉她,她做了什么!”严厉的眼光投向二女儿。这个丫头更离谱,做了那种事,要他拿什么老脸面对他的老友。
“二姐对阿伟哥霸王硬上弓。”杜品侬笑到嘴都快裂了。
她们两个也有今天,真令人痛快啊!
“杜品侬!你敢胡说!”站起来就要K过去,暴力的表情让人差点就以为她才是杜品渲。
霸王硬上弓?开玩笑,她冰清玉洁的闺誉岂能容这小子在这里胡言乱语地给破坏了。
“我才没有胡说,昨天晚上看到大姐对寻佑哥逼婚,我一心急就冲到楼上想告诉爸妈,结果经过你的房间时,从你没有关的房门透过你和阿伟哥房间相对的窗户看到你在阿伟哥房里,你整个人跨骑在阿伟哥身上将他压在下面,双手还将他的衣服撕破。”杜品侬巨细靡遗地描述,让她想赖都赖不掉。
爆笑声从杜品渲那头传来!这回换她幸灾乐祸,到人家房里对人家霸王硬上弓,杜品瑜的罪行比她严重多了。
“今天你们两个就一起把婚事谈了,赶快嫁过去,免得我没脸见人。”语重心长地叹口气。这两个女儿,他可不记得他有教过她们这样追男人。
“爸!我不要!”双胞胎的默契再度发挥,她们一起站起来同声向杜建煌抗议。
“你们还有资格敢说不要?阿伟和寻佑肯不计前嫌娶你们,你们就该偷笑了。”昨晚听到儿子的喊叫声,匆匆起床赶到两处现场时,她们两个已经分别醉倒在这两个年青小伙子的怀里,现行犯昏迷不醒,也只好隔天再处置,没想到一早项家刚回台湾的二老及郁家夫妇都领着儿子来兴师问罪,双方都说不如把婚事办了,也了了大家心头上的一件事。他当然乐见其成,反正他这两个女儿有人要,他就感谢老天了,况且他们两人都是最好的人选。
“爸,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可是你不可以这样就要我嫁给小佑。”有没有搞错,他是小佑耶!她怎么可以嫁他?
“没错,爸!我也不可以嫁给阿伟。”杜品瑜同声附和。有人嫁给自己的哥儿们吗?别开玩笑了。
“说得也是,这样不就变成惩罚阿伟哥和寻佑哥了。”杜品侬手撑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他们两个还真是惨,明明是被害人,最后受罚的却是他们。
“杜、品、侬!”两道凶狠的目光杀向他。这小子完蛋了,她们若没有让他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她们就不姓杜。
“事情已经决定,如果你们想留下来讨论结婚的细节就安静点,否则就回房去睡你们的大头觉。”不容抗辩,杜建煌沉声命令。没有进一步的惩罚,让她们回去补眠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爸!”两人同时大叫。她们怎么可能还睡得着,所有的瞌睡虫早在听到她们的刑责后,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有人因为这样就要女儿嫁掉的吗?竟然还要她们回去睡觉,教她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阿伟、寻佑,把她们两个带走。”想娶她们两个,他已经答应,至于她们两个,就要他们自己去搞定。
笑着分别牵住自己的心上人,郁伟和项寻佑将她们两个人带开。反正他们只想娶她们,婚礼的细节他们无所谓,让老人家们去作主吧!
这是不合法的,这是犯罪行为,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强逼她结婚是不道德的!尽管她们姐妹俩在心里不住地呐喊,然而对于所有人的坚持,她们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第十章
上个周末是怎么度过的,杜品渲根本不清楚,她只知道一切都荒诞得匪夷所恩。他们四个人的婚礼就订在三月,他们的父母们打算在春暖花开的春天来个鸟语花香的婚礼,让两对新人一起送作堆。
几经抗议无效,杜品渲打算采取鸵鸟策略来个避不见面,在家中只要瞄见项寻佑她就立即闪人;在公司总经理召开会议,她用资料夹从头到尾遮住自己的脸不看他;总经理召见,她不是装病就是装忙;总经理亲自找来,她也可以尿遁,反正她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躲开他。
但是如果当鸵鸟能解决事情,鸵鸟们也就不会生得那副呆相了。
这也是为什么好好的一个星期天,这对花样年华的双胞胎不外出去活动而决定在房里演苦情姐妹花的原因了。
“唉!阿伟干嘛要娶我?”抱着蓝色小花的抱枕,杜品瑜坐在地板上将头靠在床缘。她想不透呀!阿伟娶她干嘛呢?
“唉!我怎么可以嫁给小佑啊?”他和她,怎么想都不对嘛!抱着另一只蓝色小花抱枕,杜品渲坐在妹妹旁边,头同样靠在床缘上。
“他到底在想什么啦?”一同仰天长啸,姐妹俩完全无法理解两个男生的举动。
“你叫什么叫?你和阿伟不是一直很好?干嘛拒绝他?”转头瞪向妹妹,不懂她跟人家烦恼什么,她和阿伟不是早就是公认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