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又开启,走进来的是一脸神秘的颜颢诔。他根本不知道方才席尔来找过她,他看着她坐在沙发上发呆,便蹑手蹑脚的走近她身边,由身后环住她的颈项。
「猜猜我为妳买了什么?」这是他第一次为女人买戒指,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也想让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他身边。经过昨晚,虽然他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会如何,可是他并不想尝试,免得自己后悔又痛苦。
「不知道。」早就察觉有人进来的她当然没有被吓到,只是静静的让他拥着,看着他想做什么,不想再让自已成为可笑的闹剧主角。
「妳会喜欢的。」他捉起她雪白修长的无名指,替她套进了一枚雕工精细的钻石戒指,而那戒指正和他手上的相辉映着。「这是对戒,这世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有。」
如果这是在昨夜告诉她的,或许她会很开心,可是她实在不懂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难道一张空白支票的侮辱还不够吗?或者这是他在空白支票外的奖赏?想以这样换取她更好的服务?
思及此,她立即漾起了一抹笑容,心里告诉自己她收了一张空白支票,可是这就像是刀子一样不停地在她心中剖着。
看见她笑了,颜颢诔也跟着笑了,从不知安分为何物的大掌渐渐滑落到她的胸前,把玩着她的浑圆,细细的啃咬着她粉嫩的颈项。
「为什么又绾髻了?」他不喜欢她绾发的严肃,虽然她带着笑容,但那给他一种商业化的错觉,他还是比较喜欢她披散着长发时的笑容。
闻言,范迟羲立即把发簪拿了下来,让长发包围着他们俩。「这样喜欢吗?」
「喜欢。」他是发觉她有点不一样,可是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不过看着她柔顺的长发,心里就觉得开怀,所以没去留意。
范迟羲笑了笑,完全放任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因为她残忍的告诉自己必须「敬业」,因为过了这一次她就可以离开了,所以无保留的响应着他的挑逗。
「羲……妳爱我吗?」他突然好渴望听听从她口中吐出的爱语。
「我爱你。」她听话的说出他想听的话,不再吊他的胃口,给他全部的自已。心里只想着过了这一回她就可以离开了,不用再让他征服在身下。
他虽然被她热情的反应一惊,可是又立即掌控了情势,将她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每走一步就看着她替双方解开一颗衣扣,到床前时他已裸裎着上身,他轻轻的放下她并顽皮的低头隔着胸衣啃咬她的蓓蕾。
「诔……」
范迟羲尽量的让自己表现自然,也伸出手隔着裤子抚弄着他的肿胀,不久就拉下他的拉炼让双手进到他的胯间,熟练的挑逗他的欲袋与尖挺,深蓝色的小裤子一下子就让他迅速的勃发撑起,她替他脱去下半身的衣物,让他完全裸裎在她面前。
「羲……妳怎么……」这次换成他的话让她吻去,而他几乎受不住她调皮的手不停地在他的尖挺上来回的摩擦着,他从喉咙深处发出赞叹。
「你说,做爱不需要语言的。」她的眼神媚得让他失了心魂,也抑不住冲动深深吻着她的唇,与她的舌尖缠绵着。
他捉住地的双手,在她耳边说着:「该我了。」
她听话的的手安分的置放在身侧,不阻止他的手解开她的裙头、脱下她的所有,而且主动打开修长的双腿,毫不遮掩的让私密呈现在他的面前,感觉他带有热力的手指正采撷着花瓣与敏感突起的小核心。让她忍不住娇吟的是他灵活的舌尖不断的穿梭在花穴间,细吮着她敏感的花瓣,而她却只是紧捉着床单不阻拦的任由他挑逗。
随后他的长指取代舌尖进出在她的花穴里,寻找更多的花蜜,双唇沿着密林往上吻在她的小凹陷上,再来到她的浑圆。
「妳的美好,无人能比。」他由衷的一声赞叹。
她隐藏着悲哀,带着浅笑响应道:「因为我是无价的啊!」
随后因为他舌尖灵敏的吮洗让她又是一声娇吟,看着他的手指上的花蜜涂抹在勃发尖挺上,然后随着他的手听话的翻过身,让自已伏趴在他身上,双腿跪在床垫上夹着他的腰际,丰臀则让他抬高成优美的圆弧。
他并不急着进入她,看着她不停摆动的臀部,好似享受着她难得的解放,一手不停地在她的花穴中徘徊,耳边听着她悦耳的嘤咛轻喘,一手就着花蜜润滑他的肿胀,感受他从不知道的热情。
「羲……妳真美。」他退下身体来到她的花穴前,看着不断进出的手指沾满花蜜,让他更加勃发,但他却刻意压制着自己,只是亲吻挑弄着她的核心,直到自己快受不了时才奋然起身,扶住她高举的丰臀由背后快速地进入,让两个人都得到解脱的吶喊着。
他不允许她逃脱般的扣着她的臀,不停地在她的花穴里进出着,听着两个人交织着的吶喊,感觉她的花穴一次次的收缩着,将她送上高潮的殿堂。
伏趴在床上的范迟羲听着他不断进出花穴的声音缓缓的落下泪水,感觉着他带给她的最后一次高潮,当他在她的体内解放欲望时,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范迟羲撑起软弱无力的身体想下床,可颜颢诔却像是八爪章鱼一样紧紧的攀着她,手紧拥着她的腰际,脚和她的纠缠着。
这让她怎么离开呢?原想贪恋他的温暖,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先前说过,他习惯抱着东西入睡,就让她一阵心酸。
她努力的想挣开他的怀抱,不过却惊醒了他。
「妳要去哪?」颜颢诔睡眼惺松的问。
范迟义愣了愣。该说要去哪?说她拿到钱该离开了吗?自傲的她当然讲不出这种让自己没面子的话,她冷下心,唇边漾着甜美的笑容。
「我去洗澡。」
他拥着她怎么也不肯放手。「晚点洗没关系。」
他的蛮性似乎又开始了,他总是这样死缠着她,让她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可是这次是他要她离开的不是吗?为什么又这么的缠着?难道他对她的羞辱还不够吗?现在的她只想离开这里,回到她熟悉的环境里。
「全身黏黏的很不舒服,我想去冲洗一下。」
她拉开他手脚的禁锢,光裸着身子坐了起来,想要拉过他手中的被子,而他却怎么也不放手。
「我陪妳一起去。」颜颢诔正想他起来,却让她压回床上。
「不用了,你一起来有洗等于没洗。」以这几天和他相处的习惯而言,他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洗澡,非得在浴室里和她欢爱一回才会洗澡,而且还不是自己洗,而是瘫软在他的怀中任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帮她洗。
「为什么?」
颜颢诔又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让她想要离开的心动摇了下,更不懂这个男人既然要她离开,又为什么要这样百般的刁难呢?像这样她离得开这间房间那才奇怪。
不过他的举动也开始让她怀疑他为什么要她离开。
或者只是因为跟她玩玩,舍不得她这个「玩具」离开?其实她还有些期望,他会告诉她那张空白支票只是跟地开的一个玩笑,虽然她想回日本一趟,可是她不想以这种名义离开啊!
「没有,我只想一个人洗,你先睡,我一下子就回来。」范迟羲裸着身子躺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觉他的手立即环上了她的腰际,心里期盼着他会说出挽留的话。
可是他却只是亲吻着她的头发,将下颔靠在她的头上,什么话也没说,让她完全死心,也将心中的所有盼望赶出心底,她缓缓的闭上双眼不让泪水留下。
「别洗太久。」他还是喜欢抱着她入眠的感觉,虽然很想跟进浴室去,可是他顾虑到她的意愿,所以勉强的放开她,拉过还有她淡淡发香的枕头抱在怀中。
别洗太久?
范迟羲从他怀中坐起看着他抱着枕头的模样,似乎对她没有任何的眷恋,泪水无声的滑落在她手上,吓得她赶紧拭去泪水,她也注意到刚刚他为她戴上的戒指。
她凭什么要他的戒指?或许他习惯送女伴戒指,可惜她不习惯接受男人送她的戒指,而且还戴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她不笨,当然知道那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意思,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她离去,又为什么要给她一个戒指来束缚她?难道和他沾惹过的女人就不能再和别人有牵扯?
她冷冷的笑。谁能限制她的意志、她的行动来着?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今天他算是狠狠的捅了她的心一刀,她不会再笨第二次的:拔下手上的戒指放在床头柜上,她容许自已再看他一眼,想忘却这个男人的百般温柔,记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羞耻。然后她找出自已的衣服走进浴室,想洗掉属于他的味道,不容许自己的身上有他的味道。
穿好套装,绾起长发,出了浴室,她告诉自己她仍是那个悍练的范迟羲,环顾室内,她只带走那张空白支票,让自己永远忘不了这个耻辱。
无声的走出房门,她思考着该怎么回日本,最后她决定打电话给在法国尼斯的尚似火,因为沉默寡言的他一定不会问为什么的。
第七章
一个月后
「沉莹,帮我泡一杯咖啡进来好吗?」范迟羲按下桌上的对讲机疲累的道,也没有等对方的响应就切掉按键,闭着双眼抚着眉心。
不久,沉莹端着咖啡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可是没有放下咖啡的打算,反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心的问道:「妳两餐没吃又只喝咖啡这样好吗?」
她强打起精神笑道:「我不饿,把咖啡给我就好。」这一个月让她最高兴的就是妹妹终于回到日本而且也能讲话了,其余的时间她把自己关在公司里,以工作麻醉自己,很庆幸她从以前就是这样的工作方式,所以还不至于有人怀疑。
体贴的沉莹虽然瞧出一些端倪,可是为顾虑她的感受,从未询问过她有关于她失踪一星期的去处,这样也好,让她免去了所有的尴尬问题。
沉莹把咖啡放到桌上,见她若有所思的取过杯子啜饮着,终于忍不住发难。「羲,自虐一个月应该够了吧?」
面对沉莹突如其来的话,范迟羲试着找回自己的冷静,佯装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我从以前就是这样工作的不是吗?」
「可是妳以前至少不会三餐不正常。」沉莹再也受不了她自虐的生活方式。她这一个月唯一的成就大概就是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虽然公司不是没有她不行,可是她这个月几乎连她的工作都抢着做,所有大小事物都是她亲手处理。
也不是说她处理得不好,而是这似乎太过分了一点吧!她这个秘书是用来做什么的?也不能因为她怀孕而抢了她所有的工作吧!
「我还是有吃的,只是妳没看到。」她扬起笑容感谢沉莹的关心,也知道她是好意,可是她没办法找到更好的方式来麻醉自己。
虽然她不想想起那个男人,可是只要每当她做完事情躺回床上休息时,他的笑容就会浮现在脑海中,这让她怎么睡得着?她的抽屉里还放着那张空白支票,时时刻刻警惕着自已,别再想起他的一切,可是她的思绪就是不听话啊!
「妳要骗谁都可以,就是别骗我,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沉莹走到她身边面色凝重的看着她。「我不问并不代表我没发现、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妳再这样继续下去,我能不问吗?」其实她很想知道那一星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说出来至少不会再自虐吧!
「沉莹,我没事。」话才讲完,范迟羲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干呕,连忙跑到办公室旁的套房浴室里,她的举动把身边的沉莹吓了一跳,也跟着冲了进去,不停的拍着她的背。
「羲,我就叫妳要三餐定时的,妳看吧!」虽然嘴上念着她,可是还是舍不下对她的关心,突然一个思绪飘过,她不确定的问着:「羲,妳是不是有了?」
迟羲的样子和她最近害喜的样子好象,该不会是她失踪的期间,让男人给……天啊!她不敢往下想象。
范迟羲闻言愣住,心里的挣扎又开始扰乱着她。
不会吧!老天应该不会这样对她的。
可是一想到他们相处的那几天,根本没有做所谓的防范措施,而且她该来的月事也迟了许久……这让她害怕的抚上自己的腹部。
老天不会这样对她的!
她还不够倒霉吗?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残花败柳,受到破鞋般的待遇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可能怀了人家一定不会要的孽子,她该怎么办啊?
不会的!应该是她这个月连续熬夜的关系吧!所以月事才会乱的,以前她不也常常这样吗?之前是因为有尚似雨帮忙才让她的月事规则的,现在他跟着妹妹到北海道去了,也没人能帮她调整,所以才会乱的!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她会这样干呕也一定是胃病又犯了,只要去看看肠胃科一定就会好的!
她找回冷静,笑着转身看着一脸担心的沉莹。
「怎么可能,我一定是胃病又犯了,等一下去医院看医生就没事的。」
沉莹虽然怀疑的看着她,可是这也不无可能,「那我帮妳到医院挂个号好了。」
「不用!」范迟羲慌张的道。「妳忘了吗?我只要找雨就可以啦?」她还没有勇气去医院面对事实,她会去的,可是得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也好。」沉莹拿了旁边的纸巾递给她。「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就不要在这样虐待自已,晚上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知道。」范迟羲一手抚着腹部答得非常心虚,让沉莹扶出小套房。
「伊珞集团的总裁明天中午就会到日本签约,妳还记得吗?」沉莹提醒着她,这是好几个月前就决定的行程。
范迟羲点点头,只是她不想见到关于伊珞集团的任何人,又不想就这样损失一份价值上亿的合约,所以早在刚回到日本的时候就请范迟荷明天回来签约了。
而她也将和季梦凌结婚,一方面想要藉这个消息打住尚似雨对她的关心,一方面也该让那对不知道该不该在一起的人,考虑一下是否该继续在一起或从此分飞。
只是现在不只她该让尚似雨忘人,自己也要忘人了。
「我明天有事情,已经请荷回来签约了。」她虚脱的坐回沙发椅上,将桌上咖啡一饮而尽,快得沉莹要骂人都来不及。
「羲!妳还这样喝咖啡!」现在她也不知道该骂她哪一项了,不爱惜身体到吐了,竟然还这样喝咖啡,她是存心让自己胃穿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