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他常常目不转睛地盯着秦书文看着,努力的把两个容貌相似的人,在心里比对一下。慢着,莫非这男子是由女的假扮的?嗯,只有这个可能。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印证一下。
[将军!将军!]参谋长陆伟见将军失神的模样,担忧地叫唤着。
自从上一次将军突然命令营中所有的女人来见他,而后又要全营的士兵出动,在附近山区连续找了两天,只为了一名行踪不明的女子。在苦寻不着的情况下,将军的性情变得暴躁,容易动怒,并且无心参与军事,还惨遭敌方的暗算。唉!真是让人为他担心。
[呃.....什么事?]顾竟言总算回过神。
[唉.....]陆伟叹了口气,[将军,您先歇息,其他的事交给副将军和末将来处理就行了。]
[也好,你们就先退下吧。]顾竟言暗自下了决定,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他不要再过这种整天猜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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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再去端碗粥来!]顾竟言唤道。
[是。]书雅心想,怪了,小香说将军胃口不好,怎么这会儿食量大得惊人?
就在书雅走到营帐门口时,突然感到一阵酥麻,眼前一黑,整个人笔直地往后倒下。顾竟言结实的手臂接住了她。
顾竟言趁书雅不注意时,点了她的昏穴,就是想一探究竟。
他将书雅平放在床上,想也不想地便解下[他]的外衣,手放肆地探向她的胸部。
咦!是平的?难道是他弄错了。接着,他不死心的褪去书文的内衫。映入眼中的是扎实的白布,原来她是用布把胸部绑扎起来。
他总算找到她了!难怪他差人到处都找不到她,原来她是以女扮男装的方式掩人耳目。他该怎么办呢?在思考的同时,他将书文的衣服穿好。
不多久,书雅自床上醒来,不知自己怎么会躺在一个陌主的帐内?
[你醒了?]顾竟言的声音响起。
书雅吓了一跳,环顾四周 才知是在将军帐内。
[我.....]她结巴地想问她为何会在这里?
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书雅一眼,[你昏倒了。]
[昏倒?]怎么会?书雅狐疑地看了将军一眼。
[既然你不舒服,就好好去休息吧!有事我再传你来。]
[是。]书雅这才赶紧自床上起身,一刻也不敢停留地飞奔而去。
顾竟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没有当场揭穿她的真实身分,一部分的理由竟然是考虑到,军中几乎是清一色的男人,而凭她的相貌,难保不遭人觊觎!不行,她是他的,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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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顾竟言觉得每天只有在她送餐时才看得到她,已经不够了。他对书雅产生了强烈的欲望,他急切的想要得到她。
碍于不能拆穿她的身分,他一直强自压抑那股欲望,但是直到今天,他已忍不住了,只好不顾众人的异样眼光,亲自到书雅的营帐来。在帐外,他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司徒大哥,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书雅问道。
[子桓差人送了一封信来,内容说雪儿已好多了,再调养个几天就可以完全康复,等他回营时,你也可以离开,不用再在这里受罪了。]
[真的?]书雅开心的说:[信可以借我瞧瞧吗?]
司徒谖从怀里拿出信来交给书雅。
[谢谢。]她快速地浏览信函内容,[太棒了,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不用再在这里被骂不然就是被当奴才使唤了。]
[我可没有把你当奴才哟!]司徒谖赶紧声明。
[我清楚啦!噢,对了,我的“变声草”用完了]
[我再拿些给你。不过,你可要自己斟酌药量,否则用太多,可是会伤到声带的。]
[知道了!你还真像我奶娘咧,挺爱啰唆的!]她撇撇嘴。
在门外偷听的顾竟言,再也听不下帐内两人的打情骂俏,狂怒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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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又不是用膳时间,将军这时急着唤她做啥?
唉!都怪她自己,放着千金小姐不做,跑到外面来受苦。一下子烧水,一下子端饭,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快步走到将军的营帐。
咦!奇怪,今天将军帐外怎么连个守卫士兵都不派?没人进去通风报信,书雅只好自己喊了。
[将军,书文来了。]
[进来。]顾竟言的低沉嗓音,夹有一丝怒气。
[是。]书雅走了进去。
才一进营帐,顾竟言突然欺近她身旁,下一秒,书雅随即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原来是他点了她的穴道。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小人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书雅惊愕不已,忙着求情。
顾竟言不发一语,只是用犀利的目光,冷冷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书雅。书雅被那眼神盯得无处可躲!只能无助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最痛恨别人欺骗我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将军,我不懂您的意思。]书雅佯装不懂他在说什么。
[嗯,你还想掩饰?说!你是怎么混进军中来的?为什么要扮成男人?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奸细?]他质问着。
[莫非是将军眼花了?我明明是个男儿身,怎么会是女人.....]书雅急着强辩。
[还想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天半夜里被我在池中发现的姑娘,我还没有跟你算迷昏我的帐呢!]
[天哪!你怎么查出来的?]书雅碍于身体不能动,所以只能靠她唯一能动的嘴喊着。
[哈!你承认了?那我该怎么罚你?]
[你.....]话还没说完,却遭他低头封住了嘴,所有的咒骂变成嘤嘤呜呜的声音。
动弹不得的书雅,连唯一的武器都被封住了,只好睁大眼睛死瞪着紧搂住自己的顾竟言。
猛然,一股凉意拂上她光裸的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褪去,连她用来遮掩玲珑曼妙身段的绑胸,也不知在何时松开来?
[呜.....]她无助地挣扎着。
顾竟言抱起她的身子,往床榻上一放,整个人压上她。
在他眼中,她看到燃烧的欲火,和一丝奇异的情欲,灼烧的目光仿彿要将她燃烧殆尽。
书雅心一横,啮咬了他在自己口中逗弄的舌,谁知,尽管口中渐渐充斥着血腥味,他仍不为所动,更加无情放肆地吸吮她口中蜜汁,双手也没闲着的爱抚她紧绷的娇躯。
不久,一股莫名的悸动在书雅体内窜起,惊得她更是无助地睁着布满泪水的眼眶看着他,泪水有如断线的珍珠般,自她眼中滑落。
沉溺在爱欲中的顾竟言,尝到碱涩的泪水,心不禁一揪,不舍地离开书雅红肿的樱唇,解开她的穴道!接着又心疼地亲吻着她的泪水,口中不断地安抚她,[别哭,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别哭.....]
[放开我,放开我!]书雅哭喊着,她好害怕、好害怕!
书雅梨花带泪的小脸,令他为之心软。然而,随即想到她和司徒谖两人关系非浅,他就感到妒火攻心。
霎时,嫉妒燃烧了他雪亮的双眼,情感又超越了他的理智。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专属的女人 从今而后,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死就死,要你活就活。]他信誓旦旦的宣告。
他眸光带着狂魅的凛然,残酷地道:[今天我就要你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属于我。]
[不,不要.....]书雅明白他话中的意图,无力地挣扎着。
他不理会书雅的抗拒,一心只想得到她,让她真正属于自己,他炽热地吻着她的唇,来到她纤细的颈项、胸口.....一路而下,留下细细长长的深吻,寸寸地灼伤她的肌肤。
而原本呐喊着的书雅,此时已绝望的放弃挣扎,只是一迳地落泪,死命的咬紧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正当他将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书雅绝望地闭上眼,然而,他却不放过她,[睁开你的眼睛,我要你看清楚今天占有你的男人是我,你的生命只能有我.....]他不断地在她耳边低喃,[你是我的,我顾竟言一人的.....]他不停地重复着。
情欲冲击着交缠的肢体,洒落一的春色,火炽之潮伴随着绝然恨意,在这交欢节奏中奔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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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有如黑色的布帘,笼罩了整片大地。
在这夜深人静时刻,整个军营里,除了巡逻、守卫士兵们的细微脚步声外,有的只是一片宁静。
然而,此时却有人频频辗转难眠.....
[书雅到底上哪去了,怎么中午一溜烟地跑掉,就再也没回来?]司徒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地在营帐中来回跺步,嘴中还不时地碎念。
子桓将书雅交给他,便是信任他,如今他非但没有尽责照顾好她,还教她被将军盯上,任命为专责照顾将军的饮食起居,说难听一点,就是将军个人专属的奴仆。由大夫沦落为小厮,从让人伺候变成去伺候人,这实在太....而他却无能为力去改变它,毕竟这是将军的命令,他总不能抗命吧!
反倒是书雅,贴心懂事得教人心疼,不但不以为意,还要他别为难,处处为他着想,真教他无颜以对。而今更惨了,还把人搞丢!平常书雅再如何贪玩,也不曾彻夜未归过,要不是怕惹人注意,他早就出去找寻她,偏偏她在众人面前是男儿身,又这么大的人了。平时他对她太过偏袒,已惹了不少闲言闲语,如果他再过于关心她,只会更加弄巧成拙罢了。
唉!他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书雅的名节着想啊!真教他左右为难,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他现在唯有希望子桓快快归营,而书雅能平安无事地熬到他回来,毕竟纸包不住火,书雅[假男人]的身分迟早会被识破的。
此时,他不禁痛恨起自己来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帮书雅说话,更不该
陪她一同起哄,让她留在营里。这下可好了,弄出问题了,自己死还没关系,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但书雅正值花样年华,人生才不过刚起步,她要是有个万一,他可就罪该万死了,要是再连累到子桓,那他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还了。
唉!此时他才明白,何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他开始痛恨起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口才。
第五章
阳光穿透营帐,洒落一地的晨曦,照射在床榻上[相拥]的两人──正确说是,男人强搂着女人,而女人则是不情愿地依偎在他怀中。
刺目的阳光令男人辗转清醒,眨眨睡眼惺松的黑瞳,麻痹的臂弯提醒他,躺在怀中的可人儿还在,并没有离开,而且安安稳稳地依偎着自己。
顾竟言深情款款地凝视著书雅,吹弹可破、柔嫩光滑的赛雪肌肤;秾纤适度的曼妙身段;白皙无瑕的脸蛋上,有对浓密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点缀着瞌起的明眸;眼睑下是一双慧黠的美目;小而笔挺的俏鼻;菱形嫣红的樱唇引人遐思地微张。怎么看怎么美!
顾竟言发现,自己可能一辈子也看不腻她这可人的娇颜。
一辈子.....多长久啊!曾几同时,视死如归的他,视女人如衣服的他,从未曾想过从一而忠、坚守一个女人的他,打算一辈子固守边疆,保卫家园国土,终老一生直至垂死沙场,为自己写下光辉战史的他,如今却因她而改变心意,兴起了成家的念头?
他轻拂着她的脸颊,为她拭去眼角残流的泪水。
书雅自昨天被他占有后,便一直不发一语,仅是背对着他,独自无声地落泪,那嘤咛的啜泣声 仿彿是在指控他的罪行,直到他心疼不已的点了她的睡穴,她才渐渐地人眠,而他则担心她逃离自己的身边,一夜不敢入眠,深怕一个不小心,她就自他身旁逃走。
他心疼她,却不后侮强行占有她,他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疼她、爱她,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以证明自己对她坚贞的爱。
他便是如此,绝不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然而一旦付出了,便是完完全全、轰轰烈烈,绝不容许别人拒绝他的爱,所以,书雅只有接受的份。也许是自小生长环境的关系,他爱人也喝望被爱,却又害怕受伤害 因此他只好武装自己,绝不轻易爱人,只要一发现有人爱上自己,便将之驱离自己身边,只因为他害怕拥有后又失去的感觉。这种对感情上的偏激,连他自己都害伯。
如果有一天书雅背叛了他,他会毫不留情地毁了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如同富年那原该是他的母亲,却背叛了父亲的女人一样的下场。
他是何时爱上她的呢?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 他承认爱上书雅,却是在耳闻她与司徒谖的[打情骂俏]时。他未曾那么心痛过,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有如上万只蚂蚁在心头啃食心头。
他此刻只要一想起,司徒谖早就知道书雅的身分与来历,但自己却全然不知,而且两人还孤男寡女,处在同一个营帐中好几个月,即使知道他们并没有任向踰矩的行为,他就怒火满腔,恨不得手刃司徒谖。
她是他的,他顾竟言一人的,不许任何人来夺走她!他环住书雅纤细的手臂,不自觉地加重力道,令她悟痛不安地缓缓醒来。
书雅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酸痛,迷迷糊糊中,腰际一阵疼痛,逼得她不得不清醒。
霎时,昨天被顾竟言强占去清白的影像,一幕幕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海,有如魔魇般挥之不去。
她突地睁开水汪汪的双瞳!正好对上顾竟言深情的凝视,顿时四目相望,四周变得鸦雀无声,空气中蔓延着不安的气息,围绕着床上袒裎相对的两人。
他们一直默默不语,没有人先开口,书雅没有哭,没有闹,仅是用着怨恨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死盯着顾竟言。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强行占有你,]他打破寂静,[但我不后悔,就算你会恨我。]他强调自己的决心,口气有一丝苦涩,要是眼神能杀人,此时他不知已死了多少次。
书雅忿忿地瞪着他,还是不发一言。
[说句话好吗?]她充满恨意的眼神,令他心惊胆战,一股骇然之情油然而生,深怕书雅会做出傻事。一个人绝望心碎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看来,他将她伤得太深了。
回答他的仍是一片沉静,他忍不住咆哮,[我宁肯你骂我、打我,也不要看你这样要死不活的模样。]他明白自己没资格如此要求她,毕竟她会这样,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他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