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若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她心想,齐浩天早她一步出门,想不到竟是跑到这里来!
“你都已经有了以若,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向季云苦苦哀求着。
“她暂时还没办法用。”他喘息道:“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得到过小语,这次我一定要以若死心塌地跟着我,我要完全拥有她。”
虽然语气中带着激情的浓浊,但这的确是齐浩天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刘以若几乎愣坐在地,无法动弹。
向季云又像哭又像笑,“你这么对我,不怕我告诉她?”
“你不会的!”他刻意加重力道,虽然已年逾五十,却像年轻人一样剽悍有劲,“看在钱的份上,你不会也不敢。”
“我……”承受着他疯狂的掠夺,向季云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来是谁拿钱让你过这么舒服的日子?若是不愿意,你早就离开了,还能留到今天?”
任意地拉扯她的头发,那男人喘息地笑道:“或是你,舍不得我的床上功夫?大概还没有男人能够这样满足你吧?”
听见他带着淫意的讪笑,刘以若恨不得立刻冲进去,举起手中的球杆打死这个伪君子。
平时道貌岸然的他,竟转成一副湿荡无耻的嘴脸,若非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她印象中的齐浩天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闭起双眼不忍再看下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
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怒气,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冲进去,绝不能在这时候出现于齐浩天的面前,否则所有的努力就尽付流水。
他的兽行再次激起她的仇恨之心。
是的,她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一无所有,令他痛苦而死。
她不但要为父母报仇,更要为向季云出一口气。
***
房里头持续传出一连串男女交欢的喘息声。
“说你要我!”那男人发出号叫。
“要、我要……”向季云呻吟不已。
他粗喘地淫笑,用力拍打着她的双颊,“叫我给你,叫啊!
“给我、给我。”仿佛是他的奴隶般,向季云竟然毫不反抗,完全配合他的要求去做。
刘以著痛苦地掩上耳朵,这些野兽般的叫声几乎令她崩溃,薄弱的胃壁不断地挤压抽搐,她感觉自己快吐了。
避免发出声响,她碎步移到隔壁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里捂住耳朵,努力将所有的声音排除在外。
她完全无法思考,只有不堪的情景一幕幕在她的脑中海永无止境地盘旋。
“恶……恶……”她不禁连番干呕、瘫软在床。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那男人下楼离去的声音,她才用力地喘了几口气,撑起发软的双腿爬出房间。
踌躇一会儿,她才来到向季云的房门口。
门并没有掩上,只见向季云披了件衬衫,仅遮住困体部分的裸露,神情疲惫地生在床沿。
“云姨。”刘以若双唇蠕动着,几乎发不出声音。
“你什么时候来的?”向季云抬头看见了她,不由得一阵惊慌,本能地抓紧衣服遮住自己。
刘以若心头一酸,哭着奔向她,抱住她拍噎个不停。
“怎么了?”向季云装得若无其事。
“我都知道了!”刘以若伤心地哭道:“他、他怎么能够这么对你?”
“你都知道了?”向季云愣了愣,隔了一会儿才幽幽叹口气,“现在你总算了解,这几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想起之前还动了放弃报复的念头,她不禁愧疚至极。
“我不忍心告诉你,就是怕你难过。”向季云红着眼眶,“他在人前总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却没有人知道他一直把我当成奴隶,当成是你母亲的替代品。”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他以为用钱绑住了我,把我当成了泄欲的对象;这么多年来,我忍辱留在他身边,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找到机会报复他。”
“云姨,你放心。”刘以若咬牙道,“我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气,齐浩天真的太过分了,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
向季云轻抚着她的秀发,“还好他为了得到你的心,暂时还不会碰你,显然他想利用自己的伪善来吸引你。”
刘以著忿忿地道:“我已经完全清楚他的真面目,绝不会上他的当。”
“可是却苦了你。”向季云心疼地搂住她,“就算他现在不碰你,日后还是会……”
“只要能报仇,我什么也不怕。”此时此刻的刘以若,心头已燃起熊熊烈焰。
她的心再次被仇恨占满。
报仇才是她生命的主轴,才是她的目标。
她再次笃定人生的方向。
第七章
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外头正下着倾岔大雨,豆大的雨滴飞击在玻璃窗上,形成一道道的水往不断下滑。
夏立廷斜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水晶杯,里头盛满瑰用色的液体。
喜欢品酒却不嗜酒的他,最近喝酒的次数却明显的增多。
他苦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杯中的液体荡出了小小的漩涡。
脑海里再次闪过刘以若那双黑亮深达的美眸,那两道黑潭便如同引力无穷的黑洞,仿佛要将他吸人无底的深渊。
该死!
他低咒着,用力地甩了风头,恨不得将这个恼人的情影甩离自己的脑中,然而美丽的倩影却牢牢盘据在他的心头,怎么也甩不掉。
一向理智的他,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他居然忘不了一个无心于他的女人。
更惨的是,这个女人还是齐浩天的爱人。
当齐浩天把她接回家中,甚至为她辞去董事长的职务时,他就该彻底地死心。
偏偏想放弃却又放弃不了。
乓!
夏立廷愤怒地将酒杯扔向米白的墙面,琉用色的液体随着水晶碎片四溅开来。
轰!
一声震天的雷声响起,将他从激动的情绪中唤回。
他喘息着,颓然坐倒。
工作、喝酒、女人,他尝试过所有的方式,无论是麻痹自己或寻求刺激,却没有一种奏效。
如同附骨之蛆,她似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抛不开也甩不掉。
这个女人已快逼疯他了。
叮当——叮当——
突然响起的电铃声,转移了他的注意,起的心情也暂时获得平息。
皱起两道浓眉,他疑惑地望向门口。
有谁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来找他?尤其是这种大雨滂沦的夜晚。
他懒洋洋地走到门口,若是哪个喝醉酒的混蛋上错了门,他已准备好破口大骂地修理那个人一番。
摆好架式拉开了门,他却愣住了。
门口站了一个女人,一个令他魂索梦牵的女人。
刘以若就这么地站在他面前。
脚下带着一摊水渍,雨水正沿着她的长发滴落,湿透的衣衫裹紧她完美的曲线,贴身衣物因此而若隐若现。
她双臂交握,低头看着地板。
两人对立许久。
“我可以进来吗?”刘以若声细如丝。
抓着门把的手背浮起了青筋,夏立廷不禁犹豫。
为什么不?他暗自冷笑。
有什么好怕的?他渴望的不就是她,他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进来吧!”他冷冷地转过身,逞自走回客厅。
瞥了他一眼,刘以若咬了咬唇走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他拿起杯子再度倒满了酒,跟着灌了一大口,“刘小姐,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低着头,刘以若默然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他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你现在不是刘小姐了,我该叫你齐夫人才是。”
“我……”她难过地瑟缩在一旁,双手不断地在雪臂上搓揉,湿冷的衣服紧贴着肌肤,室内的冷气逐步将寒意透入她的身体。
她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夏立廷闷哼一声,“浴室在那边,需要的话请自便。”
“没关系。”她的声音在颤抖,“只要……只要一条…… 一条毛巾就好了。”
他皱起两道浓眉,粗暴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往浴室。
“你、你做什么?”她语带惊慌。
“进去!”他毫不疼惜地将她整个人摔进浴室。
“用热水冲醒你自己,我不想有人冻死在我家里!”他凶恶地瞪着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刘以若呆了半晌,才缓缓解开自己湿透的衣物。
她期待又害怕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今天早上齐浩天向她提出了要求。
三天后是齐浩天的生日,他希望生日的前一晚,刘以若能够到他房里过夜。
也就是说,齐浩天要她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
她装出羞涩的笑容点头答应,心头却溢满了痛苦和愁怅。
随着复仇计划一步一步的实现,她有着一丝的庆幸,却没有太多的欣喜和雀跃。
她不但将夏立廷越推越远,日后还得面对齐浩天的纠缠,可悲的是她无法逃避,命中注定她必须向这种禽兽献身。
她一整天浑浑噩噩的,脑海中全是夏立廷的身影。
她想见他,渴求他的怀抱、他的扶触、他的亲吻。
心底深处的欲望,驱使她今夜来到夏立廷的住处。
望着屋内明亮的灯光,她位立门外良久,却没有勇气按下门铃。
她知道自己不该来的。
突如其来的一场午夜雷雨令她浑身湿透,也迫使她下定决心要珍惜今夜。
纵然不能长相厮守,但求生命中有过他的存在。
她要把握最后机会,在她的身体仍未被咕污前和他重温旧梦。
***
淋浴后,刘以若吹干了一头长发,披上过大的浴袍走了出来。
未施脂粉、毫无妆扮的她,看起来依旧是如此的清丽可人。
无言地,她走到夏立廷面前。
他依旧大口喝着烈酒。
半敞的领口中,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显然室内的温度不足以降下他体内的燥热。
“我……”刘以若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屁快放。”他不耐烦地道,“说完就走,我不喜欢听人罗嗦。”
拉着身上的浴袍踌躇了许久,刘以若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
她扯开腰间的腰带。
浴袍随着她的娇躯缓缓滑下,而全身未着寸缕。
“你……”夏立廷惊骇地瞪大眼。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面对她莹白诱人的娇躯,感觉她节奏鼓动的心跳,他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近乎愤怒地推开她。
刘以若却自动走近他,“跟我温存。”
“温存?”他忍不住咆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你爱我吗?”
她靠上去抱住他,将粉脸贴在他半裸的胸膛上,“求求你别拒绝我。”
“怎么?一个男人还不能满足你吗?”脱口而出的讽刺,令他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体。
刘以若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你不要我吗?”
“我可以要你吗?”夏立廷咬牙切齿,“齐夫人,请你自重!”
她痛苦地摇着头,“我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
“你想脚踏两条船?”他愤恨的看她一眼,“那你找错人了,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背叛齐叔?”
这个女人显然不清楚齐浩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以为凭着美貌就可以操控他。
“我……”如果他知道齐浩天是什么样的人,还会这样看待她吗?
刘以若哀痛地想着,她是多么想告诉夏立廷有关她所知道的一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以齐浩天伪善的表象,任谁也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更不必说从小就尊敬崇拜他的夏立廷。
“不要管我是谁,把我当作普通的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他指着门口下逐客令,“回去找你的男人解决你的需要。”
刘以若几乎快哭了出来,“他不是,你、你才是!”
“这算什么?打野食?”夏立廷完全听不进她话中的意思,“你就喜欢在众多男人之间摆荡?”
这个女人摆明了不要他,却偏偏在这里死缠烂打,把他当成了主食以外的点心,这让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他没碰过我,我的身体只有你碰过!”她鼓起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原来是欲求不满!”
他用力地箱住她的下颚,将她拖近自己,眼神冰冷,“显然齐叔看错了你,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需要男人的尊重,只要能满足你就够了!”
“你……”泪水滑下了面颊,这辈子她还没遭受这么过分的羞辱,“为什么要这样骂我?我……”
抽抽噎噎地,她的泪水越来越多,澄澈的双瞳益发蒙陇,显得无辜可怜。
“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我!”夏立廷低吼。
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一看到她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罪恶感却油然而生。
她手足无措地抱着赤裸的自己,随手拭去流下的泪,纤细的玉臂无意中擦过雪白的顶峰,红嫩的樱桃不由得微颤地晃动。
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勾起了夏立廷的欲望。
“不许动!”他焦躁地嘶吼着。
丝毫不了解自己对他的影响,刘以若依旧故我的拭泪,双眼茫然地瞪着他。
“你……”她的眼神、她的动作已将他的情绪逼至临界点。
“啊!”在她的惊呼声中,夏立廷的怒气爆发开来,他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长驱直人地探进她的禁地。
“好痛!”突然侵人的欲望,让刘以若又惊又怕。
不顾一切,他一个劲儿的占有她,一次比一次粗暴。
“住手,你弄痛我了!”她挣扎推拒着。
“为什么喊痛?”他冷笑,“这不是你要的吗?”
“我、我不要了!”看见他几近疯狂而扭曲的面容,她吓坏了。“放开我,我要回去!”
他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倒是更贪婪的享受着她的一切,深人禁地的欲望更是有增无减。
“你当我是什么?岂能让你说要就要、说走就走?”他的动作粗暴而有力。
“放开我……呜……”哭喊声中,她拼命挥舞着双手试图阻止他,却徒劳无功。
她错了!她不该来招惹这个对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此刻她虽想退出这个游戏,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
虽然她未能清楚地忆起那的缠绵,却依稀感受到他的轻怜疼爱。
柔情的低语、温暖的爱抚、甜美的接吻、高潮的愉悦,依旧存在身体的细胞里。
她本想利用今晚将他纳人那个深藏的记忆区域,无奈现在的情景却似乎告知她打错了算盘。
不复过往的温柔,他的动作近乎掠夺。
今晚所拥有的记忆,或许将便她日后恶梦连连。
“不、不要!”当他开始侵犯她时,她不禁羞愤地尖叫。
“别对我说不。”在酒意的助势下,他显得更加亢奋,“这是你自找的!”
痛楚逼使她蟋缩,却依旧躲不过他的袭击。
“求求你住手。”除了哭泣,她什么也不能做。
她的哭泣揉合着娇柔的喘息。
复杂的眼神里掺杂着爱欲和讥讽,夏立廷不但不停下动作,反倒还用不屑的语气说:“是你自动上门的,你还哭什么?”
陡然停止的折磨让她怅然若失,却又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