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哼着,不怀好意地扯起嘴角,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瘫靠在沙发椅背上。
刘以若惊骇地想逃,可是除了沙发坐垫外,她什么都抓不到,垂挂的双手已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你需要男人,我就满足你。”夏立廷不打算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你这个疯子!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尖叫,剧烈地扭动。
“你不是妄想我的疼爱吗?”冷然地,他已入侵。
她用力咬住下唇,抑制险些出口的惊呼。
“何必做无谓的挣扎?”他摆动着身体、微微地喘息,“这不是你要的吗?”
“我不要。”她伤心地反驳,她要的是温柔体贴的疼惜,而不是粗暴的伤害。
“你不要?”他粗喘地笑了,“待会儿你就会明白自己的口是心非。”
“我不……”她的话被他的动作给打断了。
他的主动出击,再次引燃她体内渐熄的火苗。
她双腿发软、呼吸急促,却努力漠视他带来的感觉。
一番诱惑的挑逗已让她几乎疯狂,只能拼命地保留住最后几存的意志,不让自己陷落。
“说你要我!”全然命令的语气。
刘以若拼命摇着头,紧紧抿住嘴。
他霸道的要求令她想起齐浩天对向季云所做的丑事,刘以若不愿重蹈覆辙不愿像奴隶一样地屈从。
今晚她已经受够夏立廷的羞辱,她绝不承认她的渴求。
看着她和自己的欲望对抗,他却几忍地加重力道,逼使她臣服。
“我……我要你。”她模糊地呻吟着。
她的回应让他热血沸腾,本欲出口的讽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现在他只想和身下的女人共赴极乐。
他加快动作,奋力满足着彼此的渴望。
娇媚的呻吟和浓烈的喘息在空气中交错盘旋。
“廷……我爱你。”刘以若忘情地娇吟着。
她的爱语令他的动作稍微迟疑,刹那间未及抽离的欲念,竟将他的一切释放于她的奢望中。
该死!他居然失控了!
夏立廷急急地推开她。
刘以若跌坐在地,配红的粉颊霎时转为苍白。
她不知所措地抱住自己,无意间泄露的心事令自己感到无助和心慌。
“刚才你说什么?”夏立廷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我……”刘以著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夏立廷感到一阵迷乱。
这是激情时刻的话语?还是真情流露的表白?
面对他质疑的目光,刘以若慌张地抓起地上的浴袍,随意地包住自己,就想往门口冲去。
夏立廷机答地抓住她的手,“你是什么意思?”
“放手——”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
“把话说清楚我就放你走。”他定住她。
她惶惑地摇着头,“不行的,我不能喜欢你。”
“什么叫作不能喜欢?”他冷笑,“你的用词未免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不能喜欢就是不能喜欢,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好。”她用尽力气地推开他,“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他踉跄地倒退了一步,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的话令他更加迷佣。
不能喜欢?
他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第八章
穿着粉色蕾丝花边的性感睡衣,外头罩了件丝袍,刘以著端坐在齐浩天面前,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拉着衣袍,手心紧张得出汗。
齐浩天轻松地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白兰地,为彼此斟了半杯酒。
“睡前喝点酒是好的。”他温和的说道,“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让全身紧绷的肌肉放松。”
死命低着头盯着茶几上的酒杯,刘以若哪听得进他所说的话;一想到待会儿就要和眼前的男人上床,她的心跳便有如战鼓略略作响。
她好想拔腿就跑,眼看房门近在飓尺,她却动弹不得。
复仇计划已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她绝不能半途而废。
她不断告诉自己:闭上眼,忍一忍就过了。
想起齐浩天加诸在向季云身上的暴行,刘以若仍心有余悸。
他会不会使出什么可怕的手段对待她?
她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这个可怕的男人正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紧张?”
“没、没什么!”为免露出破绽,刘以著连忙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别喝这么快,很容易醉的!”齐浩天劝道。
“你放心!”她自动地为自己添了第二杯酒,“我的酒量很好,千杯不醉。”
咕啃一声,她又喝掉了第二杯。
“慢一点。”齐浩天企图阻止她。
刘以若依旧故我地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转眼间,整瓶白兰地已被她喝得瓶底见天。
“想不到你的酒量这么好!”他忍不住惊叹。
在酒精的作用下,刘以若放松了许多,逐渐泛红的小脸开始有了笑意。
“还要吗?”他眼中带笑,“我再叫人拿过来。”
“不、不用了。”刘以若开始感觉到头晕。
奇怪,不过是一瓶酒而已。
她并不清楚甜甜的白兰地带着极强的后劲。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头却越摇越晕。
“你是不是有点醉了?”他担心地看着她。
“可、可能。”她站起身,缓缓地走到齐浩天身边,“没关系,我还很清醒,不用担心。”
跌坐在齐浩天的腿上,她的双手搂住他的颈子。
“生日快乐!”在他的面颊上印上一个轻吻,她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娇媚。
全身放松的她,慢慢融人“女朋友”的角色里。
她的身体不再紧绷,软绵如丝地瘫在齐浩天怀中。
拨了拨她的秀发,齐浩天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谢谢你!”
“我是你的礼物。”她在他耳轻声地呢喃。
迷迷糊糊地,她的神智越来越无法集中。
齐浩天爱怜地搂着她,“你醉了,到床上休息一下。”
“休、休息……”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刘以若却清楚地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跟她上床了!
迷糊之中,她身上的袍带似乎松了开来。
一定是齐浩天正在脱她的衣服。
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却勉强撑住自己,“你打算……拆礼物了……”
用尽力气,她漾起一个微笑。
她要让他知道,她很高兴、很乐意成为他的女人。
只是她怎么会醉得这么厉害?
一个、两个、三个……晃动中,齐浩天的身影不断增加。她努力睁大眼却依旧看不清一切。
说不定这是上天给她的恩典。
突然间,她想开了!
至少她不必清醒地体会遭受齐浩天肆虐的每一刻。
想到这里,刘以若放弃了挣扎。
不一会儿,眼前重叠的影像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有痛苦、没有忧虑池没有恶梦侵扰。
***
当刘以若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在阳光的照耀下,她用力地眨了眨眼,调整焦距。
“你醒了!”齐浩天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看着她。
愣了下,刘以若直觉地抓紧被子盖住自己。
昨天晚上……
就像她的第一次,昨夜的事情她又不复记忆。
上次是发热,这次是发晕。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并未感到有任何异样,只是罩在身上的丝袍已经被褪下,整齐地挂在椅背上。
显然地,他并没有用残酷的手段对待她。
是因为他企图得到她的心?想到这里,刘以若有些庆幸。
“我、我们……”她试探着。
“昨晚辛苦你了!”不待她开口,齐浩天已俯身轻轻吻上她的额,“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生日礼物?”。
这句话足以说明刘以若内心所有的一切。
终究,她还是成为他的女人!
勉强挤出了笑容,她假装羞涩地低下头。
“东酉都准备好了,我们一起下去吃早餐。”经过昨夜的一切,他仿佛更加有活力了。
忍住即将落下的泪,她缓缓的说:“你到楼下等我好吗?我想先梳洗一下。”
莫名地,她心头涌上一阵酸楚。
“我等你。”齐浩天拍了拍她的头,随即走了出去。
待房门合上,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楚,反身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第九章
燃起一根烟,夏立廷在路上独自徘徊。
利用三天的时间,他把公司大小事都打点好,顺便写好了辞呈。
他知道自己无法再留在这里,他不能时常面对刘以若而无动于衷?
为了齐浩天,为了自己,他必须彻底的忘了她。
离开是摆脱这一切最好的方法。
他情愿教齐浩天失望,也不愿意再勉强自己了。
夏立廷打算回到矽谷,一切从头开始。
离去前,他再次来到与刘以若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景物依旧,伊人已沓。
他不断地思考着她离去时的那句话——她不能喜欢他!
不管她说出了她不喜欢他,甚至她恨他的话,他都不会意外;但那句话却显得涵义深远。
难道她有什么苦衷?一个沉醉在爱河中的女人岂会投向其他男人的怀抱?
到了此刻他已十分确定,刘以着并不爱齐浩天。
可是她做了这样的选择,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寻求安全感?
她对安全感的需要竟强烈到不能选择他?不能喜欢他?
夏立廷不由得恍惚了,无法理解她的心意。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叹息声中,他踩熄了烟蒂。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人给叫住了。
“喂,等一等!”一道稚嫩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夏立廷微感惊讶地回过了头,即看到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滞着一脸古灵精怪的神情站在他面前。
“是你!”夏立廷记得她就是和刘以若一起出现的小茉。
小茉双手叉腰,怒目瞪视,“你来这里做什么?小若姊姊呢?”
“她……”夏立廷欲言又止。
小茉更凶了,“你抢走了她,把她还给我!”
他不禁苦笑,“你找错人了,她没有跟我在一起。”
“你骗人!”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我何必骗你。”夏立廷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她如果跟我在一起,你现在不就看到她了?”
“说的也是。”这句话似乎说服了她,小茉放下敌意,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小若姊姊很久没回来了。”
红着眼眶,她愤怒地道:“一定是云姨骂她,不让她回来看我。”
“云姨?”夏立廷皱起眉头,“你认识云姨?”
她点点头,嘟着小嘴,“那天你救了我们,云姨就跑来了,她很凶地骂了姊姊,教她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说什么?”夏立廷呆住了,一丝不安掠过心头。
如果小茉的话全是真的,那不就表示刘以若和向季云早已认识?
那天在船上的舞会里,她们却装得像陌生人一般。
他还记得向季云看到刘以若时,脸上那份吃惊迷惑的神情。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云姨长什么样子?”为了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夏立廷追问着。
小茉侧头想了想,转着灵活的大眼说:“她戴着黑眼镜,脸上有个疤,丑丑的。”
‘有个疤?”夏立廷指了指自己的左颊,“是不是这里?”
他记得向季云脸上有一块明显的胎记。
小茉点了点头。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夏立廷几乎可以确定小茉口中的云姨就是向季云。
他已经嗅出事态的严重性。若非有所图谋,她们何须乔装不认识?
思绪流转间,他已理出了个头绪。
问题就出在刘以若这张和向季语酷似的脸上。
刘以若年纪轻轻又是个孤儿,对于齐浩天的过往不可能有所了解,最大的可能就是向季云利用她,利用她的长相来接近齐浩天。
只要刘以若嫁给了齐浩天,除了眼下的富贵荣华,在他死后还能继承大笔的遗产。
向季云可能利用这点说服了刘以若,两人共谋合作,并达成分赃的共识。
这时夏立廷总算明白,刘以若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因为她还有更大的图谋要进行,为了庞大的财产,她当然得弃他而去。
想到这里,他不禁变了脸色,背脊发凉。
如果齐浩天真的娶了刘以若,而她却等不及要谋夺财产……
夏立廷几乎是整个人跳了起来。
幸好,他还来得及阻止可能发生的悲剧。
*’**
刘以若心不在焉地望着棋盘。
这个棋盘是由完整的大理石块直接切割而成的,雕工精美,足显送礼人的诚意。
“该你了!”齐浩天出声提醒她。
“是、是吗?”她回过神,随手走了一步棋。
一不留神,她左下角的白子全被他的黑子堵死了。
“怎么了?”齐浩天关心地问,“你的精神好像不太集中。”
“我没事。”刘以若连忙漾起一个微笑搪塞过去,“只是有点累。”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她一直都精神恍惚。
“是因为昨晚……”齐浩天眼中充满了笑意。
“不!”她惊慌地摇着头,仿佛被人识破了心事。
对于昨晚的事,她依旧未能释怀。
“等一下云姨会过来。”她连忙转移话题,“她刚刚来过电话,说要送你生日礼物。”
实际上是她打电话给向季云,向她报告昨晚突破性的进展。
“教她不必破费了。”齐洁天笑了起来,“我已经有了一份最好的礼物!”
“你……”她尴尬地垂下头。
“齐叔!”突然间,起居室的大门被推开。
熟悉的声音让刘以若心跳加速。
当更立延缓步走到两人面前时,她不断地压制心头的狂跳,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
他的目光如发现猎物的猛狮般扫祝她的全身。
不复那夜的狼狈,今天她穿了件白色碎花洋装,一头柔顺的长发全用发带束在脑后,清丽绝俗的脸上还扑了层淡淡的牧,看起来娇艳绝伦、美丽动人。
他不禁暗自冷笑,感叹着她天使的外貌下却潜藏歹毒的心。
“你也是来送生日礼物的吗广齐浩天笑问。
“什么生日礼物?”他愣了一下。
“今天是Howarb的生日,你不知道吗?”刘以若半讽刺半提醒。
最近他心烦意乱,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日子。
“不好意思,我忘了?”夏立廷抱歉地看了齐浩天一眼。
“没关系。”齐浩天丝毫不介意,“我已经得到最珍贵的礼物了!”
他有意无意地拍了拍刘以若的纤手。
这个动作令夏立廷为之醋劲大发。
他们终于……
熟悉男女间互动的他,自然明白其中的涵义。
“今天又不是假日,你怎么跑来了?”齐浩天忍不住问道。
夏立廷勉强抑下心头的苦涩,“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
齐浩天微笑道:“那你是来……”
夏立廷的目光已经对上刘以若,“我问你,你接近齐叔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什么?”他单刀直人的问话,教刘以若吃惊。
“你做了什么自已清楚?”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决定装傻到底。
“好,那我问你。”他冷地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云姨的?”
“我……”听他问起自己和向季云的关系,刘以若打从心里发慌,“在、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