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是仇人,你们天武门是杀我阿爹的帮凶。」即使心结已经淡化,晓晓仍毫不迟疑地嘴硬说道。
闻言,谢隽才降下来的火,又烧了起来,他低冷地说:
「再说一次。」
晓晓一窒,心慌意乱起来,尤其是他那双盯着她的眼,让她顿感呼吸困难,喘不过气。
「呃……你是不是在生气呀?」虽想不理,可她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很好!她还不算白痴,顶多笨得太过分一点。谢隽凝睇着她眼底太迟生起的戒慎。
四周还没解冻的空气让晓晓心中有一股不安,吞吞口水,她唇角弯起一个傻笑,安抚道:
「呃,我们都是文明人嘛,你火气别那么大,理智一点,呵呵……」
「理智?我的未婚妻为了可笑的理由拒绝我,我不以为现在我有办法理智得了。」
他如何理智得了?没有将自己一向火爆的脾气发个十足十,她就该偷笑了!还嫌他失控?
第一次见到她,还是个酒醉丑态百出的她,他就莫名的受到她的吸引,甚至怜惜着她,後来一路追逐逃家的她来到日本,与之缠绵後,他如被下了咒语的沉溺在她诱人的体香,及迷人的娇憨之中,不可自拔。
以前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如此地迷恋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女人;现在他想一辈子抱着她、捧着她、疼爱她,与她厮守一生。
「什么可笑的理由,虽然我已经不再怪你们天武门了,但我阿爹的确……」
还敢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烂理由!谢隽心头火一起,没让晓晓说完话,遂如黑豹般敏捷,下一秒已经站在她跟前,用力将她拥人怀中,然後落下一个霸道又专制的吻。
她皱着眉头,用手背边擦拭着朱唇,边不满地喊道:
「喂!你怎么还吻唔——」
她擦拭嘴唇的动作,使他更加的恼火,受不了地他再次以唇堵上她的小嘴,狂猛地想吃了她那些冥顽不灵的话语。
晓晓的小手在空中挥舞了许久,最後挥累了,只好软软的搭在他强壮的肩膀上。
谢隽火热的舌头不断在她唇上舔弄,然後细碎地啄吻着她粉嫩的脸蛋,再缓缓地来到她敏感的耳朵。
晓晓强迫自己不要有任何的反应,但是他的舌尖亲昵地描绘着她细嫩的耳贝,并轻吮她的耳垂时,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沉醉的呻吟声。
「不要——」
她想反抗,他却不让她如愿地将唇舌栘回她红嫩的小嘴——
他的吻挑起了她体内的激情,轻易地就令她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就这么屈服了……
但他的吻却如此热情、如此甜美,根本让她拉不起脆弱的防备。
「别为难自己了,小宝贝,你对我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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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後,晓晓躺在谢隽的身下,虚弱得连推开他沉重身躯的力气都没有,两人都气喘吁吁地,仍沉浸在激情的余韵之中。
而逛了—整天街的晓晓,在这场激烈的运动过后,怎么也恢复不了一丝体力,她的意志亦已经支撐不住了,只能眯着酸涩的双眼,任他将她带往浴室,将两人的亲密推向更深的一层。
两个小时之後,谢隽满足地抱着晓晓从浴室走了出来,他拿起自己的衬衫温柔地套在早已受不住他又一次折腾而昏厥的她身上後,心情愉快地将她紧抱在怀里,闭上双眸,缓缓逸出一声舒畅的叹息,陪她一起跌入睡梦之中——
第六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够饱了,抑或是不习惯腰间的莫名重量及微微贴住她的灼热躯体,总之,她就这么与周公说再见了。
睁开眼睛,瞬问,昨晚的缠绵钻人心里,她双颊染了粉色,终於意识到环绕周身的阳刚气息是源自於哪里了,脑中轰然乍响,她无声地倒抽了一口气。
天呀!她怎么又跟他……
稍稍仰起头,凝望仍在梦中的谢隽,此刻的他看来温和极了,没有一丝他惯有的霸气,一股悸动在晓晓心中漾了开来,冲散了她一直捍卫着的那道防线,目光中开始透出不一样的情愫。
怱地,她用力地闭了闭眼,然後再睁大双眸瞧着他。
真是奇怪!怎么每回见到他,就几乎忘了阿爹的仇?难道她真的已经忘怀了?
混乱、慌张的情绪飞奔而来,教她一时难以消化……
唉!罢了,先顾眼前的情况要紧,她得趁着他尚未清醒时,再次模仿三十六计落跑篇——先溜为上,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准备好面对他醒来时的情况。
确定他呼出的气息仍平稳後,晓晓便轻手轻脚的拎起腰问的手臂,接着轻巧的将身子往床边栘。
在花了—些时间之俊,她顺利地在没扰人清梦的情形之下,完成了下床的动作,接着她开始蹑手蹑脚地找寻自己的衣物……
搜寻几圈之後,正当她眼神因四处都找不着自己的衣物而充满困惑时,原该静悄悄的大床上却骤然响起了谢隽佣懒的嗓音——
「你从小是不是就很喜欢玩躲猫猫呀?还是你是乌龟投的胎?怎么那么喜欢缩起来藏啊!」
当场被抓包的晓晓,本应该如遭电殛般地僵傻在原地,但谢隽最末的一句话语,打破了其该有的反应。
只见她所有的动作先是应他前半段的话而成为木头人,後又应他後半段的话语如开关般地直起身子,快速旋身不满地娇嗲吼道:
「你才是乌龟王八哩!」
「哦——」谢隽身子侧卧,单手支撑着头部,扬眉凝看着她。
其实早在她揭起眼帘改变呼吸的速度时,他就已经清醒了,没有出声完全是想知道,这小妮子是不是又想偷偷地溜走。
露出一抹洞悉的邪笑,果然还真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她如矮骡子般东摸摸西摸摸的,净做些令人发噱的动作。
晓晓觉得自己的脸就快要红到冒烟了,「你……干嘛笑的这么邪?」克制着自己的双手,不去拉扯衬衫的下摆来遮掩只着内裤的下半身。
讨厌!他那深邃闪亮的眼珠子,怎么可以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丝不挂似的,她不安地动动光溜溜的双腿。
「过来。」谢隽半坐而起,温和的语气挟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原本驻足不安的晓晓,在他的命令嗓音响起时,身躯一震,脸上红晕有些褪去,慌乱的神情跃上脸庞,视线不自觉地往门口飘去——
「你要是敢这副模样跑出去,我绝对会用你的小屁屁来量我手掌的尺寸。」她脸上明显的企图,使他有点火大,遂粗声警告。
低头瞧瞧自己仅着衬衫的身子,她叹了一口气。就算他没有出口警告,她也不敢只穿这样走出房间,何况这衬衫还是他的哩!
考虑了几秒,她沮丧地朝大床走去,而越接近大床,谢隽那裸露的上半身就不断令她想起数小时前的激情画面,双颊又开始泛烫了起来,连心跳的声音都快占满她整个听觉了。
「我是你未婚夫,有什么好羞的。」懒洋洋地说着露骨的话语,谢隽的黑眸中闪着魅惑的光芒,直盯着她未被衬衫遮掩的雪嫩肌肤。
「你才不是我的未婚夫勒!」她想都没有想地就将话说出口。
翻翻白眼、他突地伸出手将她给拉了过来,同时拖她坐上他的大腿,「真没良心啊!都吃饱喝足了,还不认我这个未婚夫啊?亏我这么卖力地满足你。」
嘴唇贴住她的耳窝若有似无地吻着,他男性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
「呃……」混乱、慌张的情绪再次地被挑起,晓晓根本无法应对他那煽情火热的语句,嗫嚅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来回回深呼吸个几次,她终於能静下心,仔细地想个明白。
的确,早在她昨晚又一次地被他所诱惑撩拨之後,她得扪心自问,她真的对他没感觉吗?那刚刚凝看他睡脸时的那一丝丝悸动,又算什么呢?
露出一抹浅浅的苦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吗?
见她不再像之前反应那么激烈,谢隽知道眼前这个惹他心动的小妮子,已经不再钻牛角尖了。
「其实,有我这个未婚夫,你会挺方便的,起码你可以指使天武门的人,这样一来不就间接报了你阿爹的仇了吗?」轻咬她的耳垂,他低嘎哄道。
一阵麻痒窜过她的四肢神经,晓晓打个哆嗦,扭扭身子,不自在地想避开他亲昵的动作,但他所说的话在她脑袋里发酵了,她顿时停止挣扎的动作。
瞪着埋首在自己颈间的头颅,晓晓渐渐恍然大悟,一双眼也亮了起来。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反正她对他……这样一来不就什么都可以了,还过了自己这一关。
不过……对於他如此中肯的建议,她还有一点点的疑惑。
用肩膀往上将他顶开,她旋身改为侧坐,同时双手捧住他的头颅对上他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眼底燃着一簇火光,他不知道只套件丝质衬衫的她,举手投足会有这么惊人的媚态,即使这会儿她眼珠子上写满了计较。
「喂,你专心一点行不行?我是在问你,如果我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夫的话,是不是真的可以对所有天武门的人呼来暍去?」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让她感觉全身仿佛着了火般;音调更是低了八度,才勉强的问完她的疑问。
「是我承认你的身分……」
「随便啦,到底是还不是?」晓晓急欲知道地打断他的文字游戏。
顺着她的期盼,谢隽缓缓地点点头,然後有趣地瞧着她因肯定的答案而闪闪发亮着的脸蛋,他不禁为自己的精明暗自暍采一番。
一得到符合自己所要的答案後,晓晓便松开捧住他头颅的双手,笑得有如偷腥的猫儿一般。
哇!这下她什么仇、什么怨都不愁没地方发泄了,呵呵!
「好,我决定跟你们天武门尽释前嫌,结成亲家。」这么好康的事情,她自是二话不多说地先捡起来占着。
宾果!终於请君人瓮了。
谢隽眼中的眸光开始转浓,盯着她的视线由诱哄算计,完全转为热切的欲望,而且似乎来势汹汹、难以抵挡。
「你确定?考虑得很清楚了吗?」他的声音因欲望而变得沙哑低沉。
「嗯。」晓晓用力地点点头,以示自己真的想得很清楚。
「那我们来个订婚仪式吧?」他暧昧的提议道。
「订婚仪式?」她皱着眉头。「不用了吧!这么麻烦?」
「要的,」谢隽眯起眼睛,紧盯着她娇美的身子,声音低沉了许多。
他灼热的视线扫过她全身。
「你……你在看什么?」她尽量克制不让情绪上的慌乱表现出来,因为她该死的清楚知道,一旦他察觉到她因他的眼光而紧张,一定会得寸进尺。
「我——是在看仪式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微微一笑,他的视线上栘到她因尴尬与羞赧而红润的俏脸上。
「呃?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异样的气氛让她失去跟他斗嘴的能力,他那灼热的目光带给她太多压力,她下意识感到畏惧,妄想不着痕迹地悄悄离开他。
只是她才一动,他立刻就攫住她的手腕,接着轻轻一扯,就将她拉回床上。
「别想!我现在可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你在日本大街小巷里钻呀!」谢隽粗声说道。
「放开我啦!谁说我要跑的。」压下被猜中的心虚,她匆忙找藉口说道:「我是肚子饿,想去吃早餐。」
「喔——」伸出宽大的手,拨开她颊上的发丝,他像检视一件珍品般静静睇望着她,「我也饿了,不过不急,我想到由哪开始了。」
才说完,晓晓根本来不及意会他的意思,他炙热的唇就猛地压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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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天刚亮,偌大的卧房没有任何的声响,房间的主人应多年养成的生理机能,挥别了周公热情的款待,毅然地揭开了眼皮。
轻手轻脚的将偎在他怀中的小人儿放开,并顺手为她拉好棉被,在她额上留下一吻後,俐落无声的离开卧室,前往一楼他个人的武道场。
自从晓晓完全释怀梁义的死亡,再加上他不时的哄疼後,这会儿小妮子不但不再钻牛角尖,而且与他的感情也越加的亲密了。
在禁不住她的撒娇之下,他陪着她在日本足足玩了两个星期,昨天才在天武门总部的再三催促之下,不舍地将玩心不减的她连夜哄回台湾。
虽然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到天武门总部,但身为天武门执事者的他,自是不能就这么松懈了,故即使躺在床上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他亦秉持着多年的习性,来到他个人训练的场所报到。
打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和其他三位夥伴一样接受各种武术训练,与各种身为在上位者所需的磨练。
所不同的是,由於他身负继承红武堂的责任,所以对於武术要求也就比唐谅他们更上—层,故他在十六岁打败父亲底下最顶极的清道夫後,便开始潜心修练、自我钻研;十七岁时,他接下训练清道夫的职责;到了十八岁,他在道上已经是赫赫有名了。
暖身个十分钟後,他开始锻链各种基本武术,时间分分秒秒地溜过,就在他快要结束早课之时,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的道场,磁场变了……
来人虽是无声无息,但敏锐的他却在人还在门外之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将最後的收操锻链给执行完。
傅佑静静伫立在道场的入口,眼神中充满了钦佩、忠诚,注视着场中挥舞俐落拳脚的人。
他可以说是跟着主子一起长大的,主子的性情虽然很火爆,但他不管是处理事情的冷静、机智、谋略,可都不输给其他三位天武门的头头,所以他可是打从心里尊敬这个主人的。
不过,主子的脾气他还真是怕得紧,虽然比起其他门里的兄弟,他博佑的确是得到主子多一点的厚待,但……这手中的通知函……
傅佑不自觉地捏紧一直摆在身後手掌里的信封。
收起拳脚,谢隽拿起一旁的矿泉水饮了几口後,开始对眼前这个又不知道神游到哪去的贴身护卫感到不耐了,「你再该死的不出声,老子就将你的喉咙给割下来。」
主子几近吼叫的声音,让傅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那一丝丝优惠已经过了,他大步上前,不敢再踌躇地送上手中的信封。
随着抽出信封里的纸张内容,谢隽原只是不耐的神情,喷出了火花。
他瞪着纸张,一时间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