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要开口时,他的手机响了。“喂,我是滕炙飖。”
“滕炙飖,你在干什么啊?一个多礼拜没回来,打电话给你又不接,也不回讯息,混成这样,嫌工作太轻松,是不?”约翰又开始蹂躏滕炙飖的耳朵。
“署长,小声点,我没聋,别老是吼得那么大声!”唉!他的耳朵真悲哀,老是被署长疲劳轰炸。
“你还敢说,冰艳骇客的事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上头一直在施加压力,要他们赶快把事情解决。
“就这样啊!”滕炙飖懒洋洋的响应。
“什么叫就这样,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查到了没有?”他满不在乎的口吻让约翰气得火冒三丈。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还有事,拜了。”语毕,他潇洒的挂断电话。
“冰艳骇客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她淡然的询问。
“你都听到了?”他本想过阵子再告诉她的。
“嗯,你要把我带回警政署吗?”冷鄀霜语气平静,仿佛整件事就像开个门,或是翻本书那么简单。
“那怎么可能,如果署长他们硬要抓你,我一定会跟他们拼命。”为了保护她,他会不惜和整个警政署,甚至美国政府作对。
“谢谢你,但我不要你为我拼命。”她婉拒了他的好意。
她的话令他大感不悦。“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的保护?我就那么差,那么不值得你依靠吗?”
“炙飖,你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她好怕他又会丢下自己。
“霜儿,我真的很爱你,很想照顾你,别再拒绝我,好吗?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受。”他黯然的褐眸交错着爱与伤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她满脸歉疚的抱住他。
滕炙飖的大掌从秀发抚至美背,真心的冀求道:“别说对不起,我只希望你能完完全全接受我的爱。”
“我知道,就是因为完全接受,我才不要你为我拼命、为我牺牲。”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大概也活不下去了。
“霜儿,你爱我,对不对?”若非爱他,她何必在意他的死活?
“我……”她还是说不出那三个字。
“没关系,只要你是爱着我的就好。”虽然很想听到那三个字,但知道她的心中有自己的存在,他就满足了。
“炙飖,我决定了。”沉静半响后,冷鄀霜偎在他的胸前,仰望着他说。
“决定什么?嫁给我吗?”滕炙飖情意缱绻的与她四目相交。
冷鄀霜难为情的离开滕炙飖的怀抱。“才不是呢,我是决定要把从美国政府网站Run……down下来的资料给还回去。”
“你要还回去?你不会不甘愿吗?”如果换作是他,他一定不会那么大方。
“我不会这么简单就还回去的,我有两个条件。”她不会那么好心,也不会笨到白白归还那些机密资料。
滕炙飖不语,等她继续说下去。
“第一,这整件事必须完全保密;第二,他们必须捐一百万美金给台湾世界展望会。如果这两个条件,美国政府都能做到,我就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她这个如意算盘打得真好,不仅可以顾及自己,更能帮助别人。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上头的人知道。”
她起身走到衣柜前。“我要去洗澡了。”
“一起洗吧!”他在她的耳边邪佞的低语。
冷鄀霜娇躯微颤,赶忙挣脱他的拥抱。“你答应过我的,不许乱来喔!”
“我哪有乱来,我不过是想洗个澡而已。你这么说,好像我多不守信用,多好色似的。”他佯装委屈的说。
“可是你刚说要一起洗……”她的双颊微微发烫。
他轻撩她散于肩上的发丝。“我是说过。”
“那、那你还说你没有乱来。”摆明了意图不轨嘛!
“我是想这样比较节省时间,并没有要乱来啊!好啦,一起洗嘛!”他坏坏的、暧昧的圈住她的腰。
她拉开他的手,转身跑向浴室。“你如果想洗,房间右手边还有一间大浴室,你可以到那儿去,这样就不会浪费时间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随即关上浴室的门,将他隔绝在外。
“唉,真可惜。”坐到床上,滕炙飖一脸惋惜的盯着浴室门。
而冷鄀霜站在莲蓬头下,任水冲刷身体,占满脑海的是那道令她心魂荡漾的男性身影……
“霜儿,我真的很想要你,答应我,好不好?霜儿,我好想要你喔!”他刻意用她听得到的音量说话。
冷鄀霜听得面红耳赤,想假装听不到,可他的声音却一直传入她的耳里。
“讨厌鬼,我要说了啦!”
☆ ☆ ☆
经过一个多小时,冷鄀霜还是没有出来,滕炙飖急切的拍打浴室的门。“霜儿,你没事吧?怎么洗这么久?霜儿……”
“我没事,我马上就出去了。”她之所以拖那么久,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尤其他刚刚又说了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话。
听到她的响应,滕炙飖心头的大石才得以卸下。
冷鄀霜深吸一口气后才走出浴室,那曼妙、若隐若现的美丽胴体让他的眼睛为之一亮。
“霜儿,你好美,真的好美……”他激赏、渴望的凝视着她。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
他用手指抬起她布满红云的娇羞粉颜,用着请求,实则命令的语气说:“霜儿,我想吻你,答应我,别拒绝。”
低沉的性感嗓音蛊惑人心,她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吻。
他一手扣住她的纤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邪肆一笑,他倾身覆上她的唇;先是淡淡吮吻,接着撬开雪齿,勾挑她的舌、吸吮她和甜蜜……
踮起脚尖,她勾抱住他的脖子,加深这火热的碰触。
柔软娇躯贴健硕身体,她若有心似无意的刺激着他的欲望,他不想忍了,他要她,非要她不可。
“霜儿,今晚我要定你了。”霸道宣告后,他拦腰将她抱起来。
她吓呆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极其温柔的将她抱上床,褪去上衣,露出他训练有素的精壮胸膛。
冷鄀霜看得瞠目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虽然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却是第一次有想抚摸的冲动。
他们的身材和他相比可说是不相上下,但为何只有他吸引她,搅乱她的心神,是因为她也想要他吗?
“霜儿,别怕,我会很温柔的。”滕炙飖边安抚边解开她睡衣的带子。
她不禁颤抖,在拒绝与接受之间挣扎着。
看她这个样子,他于心不忍的停下动作说:“霜儿,你如果不想要,我到浴室去冲个冷水澡就好,我不会强迫你的。”
反复思索后,冷鄀霜决定献上最完整的自己。
“炙飖,我也想要你。”她红着脸,一鼓作气的说完。
“霜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他兴奋不已的亲吻她光滑的额、诱人的眼、小巧的鼻、粉嫩的唇……
她放大胆,轻抚他古铜色的结实胸膛,但很快又把手缩了回来。
滕炙飖边亲吻边动手脱去她的睡衣。
“不要看……”她害羞,想拉被子盖住裸露的躯体。
他动作很快的将被子踢到床下。“霜儿,别遮!你好美,让我好好看看你。”他布满情欲的褐眸贪婪的梭巡她的全身。
原本冰冷的紫眸此刻净是小女人的娇羞,她渴望再次得到他的拥抱、他的亲吻,甚至是更多的他。
一双大手从修长的美腿缓缓抚上纤细的小蛮腰,吹弹可破的完美雪肤催促他要得更多,渴求的唇瓣从绝艳芙蓉落至细嫩的粉颈、性感的锁骨……
一阵莫名的火在体内燃烧,让她不知所措的娇喘、扭动。
他挑逗得更加卖力,亲吻、爱抚所有令他目眩神迷的美丽。
“炙飖、炙飖……”冷鄀霜难受的叫喊着他的名。
“乖,别急,再等会儿……”他的手正刺激着她未经人事的纯真。
“好热、好热……”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被融化一样,难过得不得了。
“乖,霜儿乖……”他边安抚边脱下自己的裤子……
她难受的摆动臀部,这无心举动瓦解了他的自制力,将他的欲望全数勾起。
他不想再等,低吼一声后,缓缓的占有她紧绷的处子之身……
“啊……”
“放轻松,你这么紧张,只会苦了自己。乖,等会儿就不痛了!”滕炙飖柔言安抚她。
深呼吸后,她努力让自己放松身体,却苦了他。
“霜儿……”欲望在呐喊着,他想要更多的她。
见他表情痛苦,她弓起身子,用行动倾诉渴望。
强压猛烈的冲动,他温柔的占有她的一切,不管自己是否满足,只担心她会负荷不了。“霜儿,受得了吗?如果受不了,我可以再慢点。”
“不要,我受得了,我想要你……”她知道他忍得很辛苦。
“霜儿,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爱你……”伴随爱语低喃,他加快掠夺,翻腾的情欲变得益发狂野……
幸福满溢心头,她完完全全的承受他的热情、他的爱,同时也学着响应他。
窗外阴雨绵绵,亲密交缠的两人除了彼此之外,什么都不管……
下了一夜的雨停了,激情缠绵一晚的两人也醒过来。
“霜儿,身体还好吧?”滕炙飖关心的问。
冷鄀霜微笑颔首,一脸幸福甜蜜的偎靠在他温暖的臂弯中。
“洗个澡,好吗?”昨晚的欢爱让他们流了不少的汗。
“一起啊?”她傻笑反问。
“对,一起。”说这话时,他已将她抱离床上。
“炙飖,我又没有……”经过昨晚,她依然感到羞怯。
“不许拒绝,你的全身上下我都摸过、吻过,没什么好难为情的。”他霸道、不容反抗的抱着她走进浴室。
关上门没多久后,水声、情欲呻吟声即刻回荡于盈满热气的浴室里……
而在洗完火热的鸳鸯浴后,她全身虚软的躺在床上。“好累喔!”
“霜儿,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她总能让他情不自禁。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虽然累,但我并不后悔。”没有一丝勉强,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浴室,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唇瓣相贴,他将千言万语化成一吻,让她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他的爱。
“炙飖,过一阵子我要回台湾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你是要……”她希望他能一起去,但又担心他走不开。
“我当然是和你一起回台湾,等会儿我替你买完早餐,我会回去拿护照;然后到警政署把你的条件转给上头的人知道,顺便请假。”
深情相望,他们谁也不愿分隔两地,饱受思念之苦。
第六章
滕炙飖转述完冷鄀霜的话,此刻正优闷的喝着咖啡。
“炙飖,你说冰艳骇客愿意把东西归还政府,是真的吗?”约翰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到的。
“当然是真的,我没那么无聊开这种玩笑;不过,政府必须答应她所开出的两个条件,否则一切免谈。”放下杯子,滕炙飖表情难得认真的说。
“我会把她的话呈报上去,可是要怎么保证她不会骗我们?”要是他们遵守条件,她却反悔不把东西交出来,他们岂不是亏大了?
“除非政府先不遵守她所开出的条件,否则她绝不会说谎。”她若不要,大可直接说,没必要先答应,再来骗人。
“你要怎么确定?她是骇客,说不定她……”约翰的口气不仅有着不任信,还掺杂了鄙夷之味。
滕炙飖怒气冲天,倾身掐住约翰的脖子。“我说她不会,就不会。”
“滕炙飖,你……放手……”约翰满面涨红,呼吸困难。
松开掐住约翰的手,滕炙飖护爱心切,眼神冷残的警告:“不管是谁,就算是总统,只要对冰艳骇客不礼貌,我都不会轻饶,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约翰胆战心惊的频频点头。
“记住就好,署长,我要请假。”这时的滕炙飖又恢复一贯的平易近人。
“请假?你为什么要请假?”约翰心有余悸的问。
“我要回台湾。”滕炙飖这次回去除了陪冷鄀霜参加朋友的婚礼,还要带她回家见父母。
“你是要回去探亲吗?”
“署长,准不准,一句话,别那么啰唆。”滕炙飖的态度很显然并没有把约翰放在眼里,他们之间,好像他是长官,身为署长的约翰却成了部属。
虽然很不爽,但约翰却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因为惹火滕炙飖可能比得罪美国政府还要可怕。
“那你要请多久?”
“最少两个月。”
约翰板起脸孔,语气严肃的说:“好,可以,但你必须先把冰艳骇客的事处理好。”
“知道了。”语毕,滕炙飖离开警政署,驱车回家拿护照。
☆ ☆ ☆
台湾台北 锁情饭店
喝完暴雷的喜酒,冷鄀霜和滕炙飖回到她位于顶楼的专属套房。
“霜儿,你喝了不小酒,没事吧?”扶着她,他担忧的蹙眉。
“没事,我的酒量很好,那点酒醉不倒我的。”今晚,她真的很开心,不只是她,其他同伴也一样。
暴雷的婚礼简单隆重,与会的只有文依蝶的外婆,索魂成员及其伴侣、孩子,一个外人都没有,令她心情格外的自在,却被她抓住手。
“霜儿,乖,先放开我。”他要去替她倒杯水。
微嘟朱唇,她拉住他,硬是不让他走。“不要,我不要放,陪我……”
“好,我不走,我陪你。”他依言上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她安心的闭上眼睛,嘴角还挂着一抹幸福的甜笑。
滕炙飖轻抚那纯真安详的美丽睡颜,当他准备熄灯就寝时,冷鄀霜的手机传出一阵音乐声。
不忍把她吵醒,他擅自将手机从皮包中拿出来,发现原来是有人传E-mail给她,他犹豫该不该打开看。
迟疑了好半晌后,他决定不看,他认为这是对她最基本的尊重。
他将手机放到床头,关了灯后,一如往常的拥她入睡……
☆ ☆ ☆
翌日早上,冷鄀霜率先睁开双眼,看见手机放在床头,才想起公司的人要跟她报告那群白痴的事。
拿起手机,她先进入语音信箱,但并无留言,她跟着又打开电子信箱,开启里头唯一一封的电子邮件。
冷小姐,您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冷氏企业的经济危机已经解除。
只要过些日子就能重新运作了。将手机屏幕退回主画面,她冷笑不语。
“霜儿,你没事吧?”滕炙飖醒了过来,发现她的笑容不是甜蜜,反而让人毛骨悚然,他急切追问。……
敛起冷笑,她淡淡的响应:“没事啊!”
“骗人,你刚刚明明……”他直觉得她有事隐瞒他,今天他非问清楚不可,免得老是提心吊胆、胡乱猜测。
她翻身下床。“我说过了,我没事。”
“你明明有事。”他从背后搂住她,不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