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内心的激动,没有理会他。
阙天爵欣赏那纯真可爱的睡颜半晌后,他拿了睡衣,走向浴室。
☆ ☆ ☆
翌日早上,水皖皖被刺眼的阳光唤醒,揉揉惺忪的睡眼,她坐起身,脑袋还未完全清醒。
“起床啦?”阙天爵依坐在床沿,微笑轻语。
因为本身血压偏低的缘故,水皖皖每次起床都会不太舒服。
见她没有说话,他以为她生病,忧心不已,用手触碰她的额头。
她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问:“你做什么?”
“我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没事吧?”他担忧地皱眉。
“没事,待会儿就好了。”那么多年下来,她已经慢慢习惯。
“你到底怎么了?”他担心她有病却不告诉自己。
“就跟你说没事!”她知道他关心自己,但真的没什么。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去上课。”他出于关心的威胁。他可不想成日替她提心吊胆,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担心她的健康。
“我血压偏低,所以每次起床都会不舒服,等一下就会设事了。”她本想骂他,但想想他是出自一片好意,便改口回答他的问题。
“现在几点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问。
“快十一点半了。”他瞥了眼床头的时钟。
“十一点半?啊,快来不及了。”她今天下午有三堂相当重要的课,她不能也不想跷课。
“先别慌,你几点上课?”他柔声的安抚她。
“下午两点,我还得回家换衣服、拿东西,都是你啦,不让我回家、也不早点叫我起床。”话还没说完,她便急忙离开大床,冲向浴室。
“皖皖,来得及的,别急。”他轻敲两下浴室门后说。
“上课迟到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了。”她打开浴室门,气恼的瞪着说风凉话的他。
“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我会心疼的。”他从未和女人说过错,她可是破天荒的第一个。
“本来就是你不对,讨厌鬼。”要不是他,她怎会惨遭“绑架”;要不是他,她怎会失去宝贵的初吻;要不是他……总之,都是他的错。
“好,我是讨厌鬼,你不是说来不及了吗?”他笑着提醒她。
“都是你不好!”她用力捶了他一下后转身回到浴室。
阙天爵无奈地一笑。他是好心提醒她,她怎么把错全推到他的头上。
因为没有牙刷,所以水皖皖只漱了漱口,洗了洗脸,换好衣服后便出来。
“喂,走了啦!”她心急地催促。
“好,马上走。”
水皖皖瞪了他一眼后,她率先离开房间,他随后也跟了上去。
☆ ☆ ☆
约莫半个钟头后,阙天爵带着水院晚回到她的住所。
“皖皖,等我,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很快的拒绝后,她加快脚步,走进所承租的公寓。
阙天爵站在楼下,状甚潇洒的点起香烟。
水皖皖用了比阙天爵预估还短了三分钟的时间便下楼来,她换了件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
“你好美。”他情不自禁的赞叹,她不管怎么打扮,她的美都让人无可挑剔。对他而言,她就好比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神经,走啦,你想害我真的迟到啊?”他不是第一个赞美她的人,却是第一个让她脸红心跳的人。
“我是实话实说,你真的很美,美到令他迷恋,让他想将她收进自己的作品里,甚至想永远将她锁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也不放手。
“走不走啊你?”她满是不耐的说。
阙天爵温和一笑,替她打开车门,待她坐好后才坐到驾驶座。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加速。在送她上课之前,他要先带她去吃饭。
第四章
填饱肚子后,阙天爵送水皖皖到学校,并用猫猫“提醒”她不要随便乱跑,乖乖的等他来接她下课。随后阙天爵来到一家房屋中介公司。
“阙先生,您好,我叫坦维娜,很高兴为您服务。”说话的人是这家公司最美艳的销售人员。
“麻烦你了。”他礼貌性地跟她握手。
“怎么会呢?我很乐意啊。”
坦雅娜对他一见钟情、频送秋波,接着更大胆地偎进他的怀里,用傲人的身材挑逗他。
“坦雅娜小姐,我是来找房子的。”他推开她,完全不受她引诱。
“那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房子?”她嗲声嗲气的问,看起来不像销售人员,反倒像是风尘女子。
“请你克制点,我对你没‘性趣’,不用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他说得直接,因为他知道自己若不断然拒绝,这女人肯定会缠上他。
“是吗?那一定是你还没发现我的好,这样吧,我下午不上班了,跟你到你家去,好不好?”坦维娜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退缩,反而更进一步的要求。
“你如果不想替我介绍房子就算了,我到别家去。”
过去的他并不排斥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可现在他变了,可能是因为水皖皖的关系吧。
“别走,我替你介绍就是,请问你对房子有什么要求呢?”她忍住想与他翻云覆雨的冲动,打算来个放长线钓大鱼。
阙天爵坐回椅子上,态度冷淡的说出自己的条件。
“好,请你稍等一下。”
坦雅娜离开前,又对他抛了个媚眼;他嗤之以鼻的回应。
“阙先生,这些是我针对您的要求所找出来的房子。”
“就要这间。我今天就要搬进去,有问题吗?”翻阅比较后,他选了一间离水皖皖的学校最近,环境也不错的高级独栋洋房。
“没有,我现在就陪你去看房子。”她其实是想和他在床上缠绵。
“不用了,我就要这间。你是不是可以替我办交屋手续?”察觉她的企图,为了避免惹上麻烦,他不假思索的拒绝她的“好意”。
“当然,请你填一下资料。”他的无动于衷让她有些挫败。不过,她不会放弃,她一定要跟他上床。
办好手续,也付完订金,拿了新家钥匙后,阙天爵离开房屋仲介公司,而正在上课的水皖皖则是一直惦着阙天爵,弹起琴来错误连连。
☆ ☆ ☆
保时捷引人注意、帅哥惹人遐想,阙天爵的出现招来了许多女学生、女老师的倾恋目光。
“皖皖,你看,那个人好帅喔。”发出赞叹的是水皖皖的同学。
水皖皖顺着伍晓音的视线望去,正好与阙天爵四目相对。
伍晓音见帅哥与水皖皖打招呼,表情好不羡慕。“皖皖,你认识他?你真幸运,老是有帅哥追你。”
“幸运?拜托,他很恶劣耶。”遇见他,她觉得自己根本是倒了八辈子,不,是十辈子的霉。
“皖皖,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伍晓音心想她若能和那么出色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死也甘愿,可惜他已经是别人的;那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好朋友,再说就算没有皖皖,他也看不上平凡的她。
阙天爵朝她们走了过来。
“皖皖,帮我介绍一下。”伍晓音不敢奢望阙天爵会对自己有意思,但还是忍不住为他心头小鹿乱撞。
伍晓音对阙天爵的迷恋让水皖院心里很不是滋味。
见水皖皖没有反应,伍晓音又重复一次方才的话,视线也不由自主的落在阙天爵的俊颜上。
“她叫伍晓音,是我的同学。他叫阙天爵,是我的……司机。”水皖皖抛开不应该有的情绪,为初次见面的两人作介绍。
“司机?!”阙天爵、伍晓音异口同声,一个纳闷,一个惊讶。
“他接送我上下学,不是我的司机是什么?”水皖皖柔笑反问。
想要我说是男朋友?哼,想得美!
“真的假的?皖皖,你怎么会突然请司机?再说,你有那么多钱吗?”伍晓音直觉事有蹊跷。
“他自愿的,而且还免钱。”水皖皖态度高傲的睨了阙天爵一眼,仿佛自己真是他的主人。
“是啊,伍小姐,我是皖皖的司机。”阙天爵相当配合的承认。
他一说完,两个女孩同样诧异。水皖皖是讶异他为何不否认,伍晓音则是讶异哪有这么俊帅的司机。
“我不只是皖皖的司机,我还是她的……”阙天爵故意不一口气把话说完。
“还是什么?”伍晓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你别乱说话喔!”水皖皖拧眉警告。
“我还是皖皖的‘护唇膏’。”阙天爵一边说一边对水皖皖猛放电。
“护唇膏?”伍晓音一脸不解,心想有这种职业吗?
水皖皖没有反驳,因为她已经被他电得晕头转向。
“是啊,你想不想知道‘护唇膏’都做些什么事?”阙天爵一手搂着水皖皖的腰,一手抬起她晕红可人的小脸。
看了两人的暧昧姿势一眼后,伍晓音颔首说好。
“那看好啰!”语毕,阙天爵相当尽责的当起“护唇膏”。
伍晓音既惊又羡,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
水皖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又被欺负,亟欲逃离,却教阙天爵吻得更深、更狂,到后来她甚至还不自觉地回应起他来。
他们拥吻的这一幕让许多路过的男女嫉妒。女的恨不得自己是水皖皖,能享受帅哥的热情,男的恨不得自己是阙天爵,能品尝美人的甜美。
在两人吻到几乎快要失去理智时,他们很有默契的放开彼此。
水皖皖躲在阙天爵怀里,没有勇气去面对四周的目光。
“阙先生,你刚做的事和护唇膏有什么关系?”看完“示范”,伍晓音还是不明白,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啊,护唇膏不是用来保护、滋润嘴唇的吗?我亲吻皖皖就是在保护、滋润她美丽的双唇,这样明白了吗?”阙天爵很“认真”的为她解惑,而后便低头凝视依偎在自己怀抱的水皖皖。
伍晓音恍然大悟。“喔,那我懂了,谢谢。”
“不客气。”阙天爵莞尔一笑。
水皖皖听了十分火大,挣离阙天爵的怀抱,不发一语,转身便走。
阙天爵对伍晓音点了下头后,连忙跟上水院皖的脚步。
“皖皖,你怎么突然跑走?不高兴我跟其他女生说话吗?”他轻而易举的读出她眸底的嫉妒。
“我干嘛不高兴啊,我又不是你的谁,你要和谁说话,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她赌气的说。
“呵,你果然是在吃醋。”闻言,他不怒反笑。
“我没有!”她停下步伐,气急败坏的瞪着他。
“你明明就在意我,为什么不承认?”面对她的不敢坦白,他不知是该怪自己,还是该气她?
“我哪有在意你,要不是你用猫猫威胁我,我早就走了。”是吗?她不走是单纯的因为猫猫吗?她思忖着。
“是这样啊?那我只好一直‘照顾’猫猫,免得你离开我。”不管她承不承认对自己的感情,他都要定她了。
“你最好真的有照顾猫猫,不然,我肯定跟你拼命。”她揪着他的衣服警告。
“皖皖,很多人在看我们,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他好心提醒,他们的身边的确围了很多“观众”。
看见愈来愈多的围观人潮,水皖皖觉得好丢脸,放开他的衣服后,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去,阙天爵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 ☆ ☆
在水皖皖的要求下,阙天爵载她到兽医院去看猫猫,待了大概半多钟头后才离开。
“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她记得这条路并不是要回饭店的路。
“先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他想给她一个Surp—rise。
“你该不会是要把我载去卖吧?”很有可能,因为他是个大坏蛋。
“你是我的,我怎么可能又怎么舍得把你让给别人呢?”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是你的。”她是自由个体,不属于任何人。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承认的。”他信心满满地说。
“那你慢慢等。”就算头发花白,她也不会承认的。
“我相信我不会等太久。”因为她的心里早就承认了。
“疯子!”她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后便没再理他。
他没有动怒,一边开车,一边欣赏她绝美的侧脸。
水皖皖发现他正在看自己,她既羞又恼,索性把脸面向车窗。
“我说皖皖,你怎么把头别过去?我还没看够呢。”他轻抚她的乌黑秀发,惋惜着无法再欣赏她仿若天仙的美貌。
“看什么看,专心一点好不好?你不想活是你的事,可别拖我一起下水。”她既年轻又漂亮,还弹得一手好钢琴,未来一定可以过得很好,她可没兴趣那么早就去向阎罗王报到。
“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保证不会让你受伤的。”他的开车技术好到可以参加世界级的赛车比赛。
“总之,你专心开车就是了。”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让她很不自在。
“没问题,谁教我是你的司机。”
她没有回话,只是低头把玩自己的头发。
“皖皖,答应我,从今之后,除了我之外,不要再搭其他男人的车。”他不介意当她的司机,但他要当她惟一的司机。
“呵呵,不可能。”她觉得他根本是在无理取闹,他把她当成什么?他的所有物吗?讨厌的沙文猪、霸道鬼。
他毫无预警的踩下煞车,侧过身,抓着她的手腕说:“不许,我不许你和其他男人有瓜葛,就算只是搭便车也不行。”
“你别太过分,我是人,不是你的宠物,没必要听从你的命令。”她忍无可忍的回嘴。
“皖皖,我除了想独占你之外,也担心你会被人骗。”
她太美了,美到让他放心不下,生怕他若不在她的身边,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坏人拐去。
“骗?阙先生,我若是没记错,我好像也是被你骗来的。”哼,还敢说别人,他自己才是最卑劣、最可恶的。
“我哪有骗你,我可是很有‘礼貌’的请你留在我身边。”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是吗?那你的礼貌还真特别。”强吻她叫礼貌?用猫猫威胁她叫礼貌?当她是三岁小孩啊。
“多谢夸奖,总之,别搭其他男人的车子,否则……”
“你不可以伤害猫猫。”她十分惊恐地说。
“那就得看你的诚意愿。”他虽然心疼她如此害怕,但绝不会心软,因为他不想让她与其他男人有任何发展的机会。
“你要我别搭其他男人的车是不可能的,你不用拿猫猫来威胁我。”她实话实说,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为什么?”他压下怒火,心想她或许真有为难之处。
“因为我爸爸是男的,我有好多长辈、亲戚也都是男的。”她可以不搭男性友人的车,但总不能要她连家人的车都不能坐吧。
“原来是这个原因,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别塔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的车,伯父的车你当然可以搭。”
“是吗?那请你开门,我想我应该下车了。”
“为什么?还没到我们要去的地方啊!”
“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我别坐对我心怀不轨的男人的车。”哼,少年痴呆啊!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