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
康孟学的脸色愈听愈沉,到后来他根本听不下去。“平平!学校老师都说他们不是好惹的角色了,你为什么还单枪匹马出来找他们?你真是——唉!”
平平不经大脑思考就作决定的傻劲,实在令康孟学为之气结。
如果平常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罢,他只当作这是她可爱的小缺点,然而像今天这种关系性命的大事,她居然也不找人商量商量?未免太糊涂了!
“呜……”经他一骂,平平哭的更厉害。“人家都这么害怕了,你还凶我……呜呜……”
“我没有凶你,我是担心你不懂得保护自己,万一出了意外,那你要我怎么办?”深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自然流露的真情骗不了人。
平平是他心之所系的爱人,他们的爱情才正要开始成长,康盂学一想到可能会失去她;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在发抖……”平平伸手回抱住他,眼泪依然掉个没完。
都是她不好!若是她想得仔细一点、小心一点,方才那种事就不会发生了,她好糟糕!
平平的自责写在脸上、写在眼底,康孟学看了好心疼。他抵着她的额头,气息吐纳在她唇边。“没事了,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嗯?”
平平轻轻扇动着两排浓密的睫毛,一开口就碰上了他的嘴,“你给了他们名片,他们会找你麻烦的。”
康孟学又吻她一下,诡谲的笑说:“我就是要让他们来找我。”
顶着康氏企业总裁的头衔,他这条大肥鱼显然比平平那间小学校来得可口,既然对方要的是钱,他们不找康孟学还要找谁呢?
康氏企业富甲一方,康盂学不啻是黄金打造的冤大头!
“他们有枪,你不怕?”
“他们有,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康氏企业在海内外吃得很开,黑白两道的关系少不了,稍知底细的人都不会轻易与康家为敌。只不过康孟学做的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不喜欢拿这些无聊的是非出来炫耀而已。
江湖事,江湖了。假使那些不入流的小喽哕真敢得罪他康某人,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你不会杀人吧?”平平很不放心,瞅着他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呵呵!”康孟学的眼光一闪,贼兮兮的低笑。“丫头,我为你杀人都做了,你要给我什么奖赏?”
“去死啦!”知晓他不是认真的,平平擤了擤鼻涕,没好气的回他。
算了,这烂摊子姑且让康孟学去搅和吧!不知打哪儿来的信任,平平就是确定他会替她把事情搞定。
“哭得像花猫,丑毙了!”见她恢复精神了,康孟学还不忘消遣她。
“你——可恶!”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前一分钟还浓情密意的吻她、安慰她,后一分钟就像喝了巴拉松,嘴巴毒死人不偿命。
平平恼火得朝他挥,康孟学闪开,反而制住她的身体,把她压倒在沙滩上——
他挑衅的斜睨她,“亲爱的,我要吻你啰!”
“吻就吻,谁怕谁啊!”平平不让他抢先,早一步在他性感的薄唇上用力舔吮。
“唔!”康盂学闷哼一声,以更用力的舔吮回报她。
酥酥麻麻的滋味透过唇舌的交缠、厮磨,透进了蠢蠢欲动的心坎里,他俩的呼吸不自觉微喘了起来,原来嬉闹的初衷渐渐演变为火热的激情。
康孟学修长的指尖滑过她光滑的面颊,穿越精致的颈项、锁骨,来到她温软的胸脯停驻——
“不可以……”平平睁开美眸,有一点惊慌。
康孟学邪恶的笑出声音,“你不是说你不怕?”他在用激将法。
哼,她不能让他看扁了。平平咬咬牙,将心一横,她不仅许了他的动作,还伸手探进他的衬衫。“就怕你吃不消!”
“很好……”平平柔腻的小手在他胸膛上胡乱摸着,康孟学的目光幽暗难解,欲望的颜色逐渐加深。
隔着运动上衣,他的一双大掌罩住了她小巧的浑圆,轻轻抚弄。
敏感的乳尖与布料摩擦带来意想不到的兴奋,全身仿佛有股电流通过,平平难以克制的唼咛出声。“嗯……”
康孟学热烫的唇舌移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吹气搔痒,手也没闲着地窜人她的运动衣下摆,摸索到她的内衣边缘婉蜒而上——
“啊!”当他的掌毫无阻碍,一把拢起她的胸房,平平有一瞬间好想躲开。
可是康孟学不让她退却。他细细啃咬她如花娇嫩的唇瓣,双手不断在她的丰盈上兴风作浪,又是揉又是捏的,平平完全分不出这感觉是痛?是难过……还是渴望?神志陷入迷蒙恍惚……
“脱掉它。”康孟学抓着她的手到他衬衫的钮扣处,自己则一把掀掉她宽大的运动衣。
平平抖着手照做,他精瘦结实的胸膛一寸寸袒露,与她半裸的上身呈现男性阳刚与女性娇柔的对比。
手撑在她背后解开她内衣的扣环,康盂学俯下头,精准地擒住嫣红的蓓蕾,含在口中轻吮重啮。
“唔!痛!”平平蹙起眉,不满他的粗鲁。
康孟学仍旧我行我素,手口并用折磨着她的感官,甚至只手向下挪动,找到了她裤子的绳结,将之扯开……
平平无法思考,满脑子热烘烘的,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欲求一旦被唤醒,就非要得到满足不可。
灼热的低喊伴随着衣物一件件落了地,在星空下、沙滩上,两具完美的身体紧紧交缠,海的波浪声也不能掩盖他们欢爱时的愉悦呻吟……
“平平,给我……”康盂学修长的指滑入她柔嫩的花径,浅浅挑动,继而探得更深,拨弄着软馥花心,引泌出芬芳春潮……
“嗯啊……”平平拱起身,被他诱惑得娇喘连连,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
“答应我,平平……”康盂学持续诱惑她,男性坚挺的象征挤压着她狭小的人口,等待她的允诺。
红着脸,平平睁眼睇他,在他疯狂的注视下,一字一字的说:“求求你——”
康盂学没有迟疑,一举挺进她温润的身子,戳破那层象征是处子的薄膜——
“啊!”平平吃痛叫喊,咬住他的肩膀承受他埋在她体内的巨大压力,扭着腰挣扎。
“现在别动!”康孟学握住她纤瘦的腰,克制的汗水滴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
“唔——你混蛋!”初次的疼果然很要命!平平的十指掐人他手臂的肌肉里,频频吸气想借此抒发痛楚,却触动康孟学凶猛的进击。
“我要你!”他将她的长腿架到自己肩上,缓慢退出,再强而有力的冲刺,带给两人一波高于一波的颤栗快感。
“嗯……嗯……”
深夜的海岸,今晚春色无边……
第八章
凌晨四点。
老强开的黑头轿车缓缓驶进康家宅院,朦胧雾气中,只见康孟学从车里抱出睡着了的平平,拾阶往二楼踏上。
“盂学少爷——”无论多晚,如姨照例起床出现在大厅。
“嘘,别吵醒平平了。”摆出噤声的手势,康孟学示意她不必理会他。
嘻,如姨还在想平平整跑哪儿去了?原来是他们少爷把人家给拐出去了,而且,看他们满身沙子、衣衫不整的样子,想必有一场精采绝伦的风流韵事发生啰!可怜平平被“虐待”得都累坏了。
如姨目送着康孟学和平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顶端,暗记着要绐他们炖份十全大补汤喝喝。
“咿呀——”踹开木门,康孟学把平平放在自己的床上,没把她直接送回房。
站在床前凝睇着她好半晌,他笑得既得意又自豪,然后才转身走进浴室,把浴缸注满水。
脱掉西装,康孟学赤裸裸地走向平平,趁她睡熟,也解开她沾染沙尘的衣物,抱着她回到浴室。
“唔……”水声哗啦哗啦,平平只在康盂学将她放进浴缸时发出一句呢喃,后来就再也没有声响了。
“睡得像猪一样!”康孟学一边替她以及自己洗澡,一边笑骂她。
“呼!”迅速冲洗干净,他又抱着她躺上床,拉起被单盖住两人一丝不挂的身体。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在做爱时得到这么多,康盂学把玩着平平的黑发,心中洋溢着的满足不言而喻。
身这个女人虽然很凶、很霸道,但除了她,还有谁值得他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呵护呢?康孟学委实想不出来!
按下电视遥控器的按钮,康盂学忽然觉得有点饿,但他又懒得到楼下找吃的,只好打开房里的冰箱,挖出一大瓶还未过期的鲜奶裹腹了。
莫怪他饿,在沙滩上做了一整晚消耗男性体力的“运动”,他不饿才是奇迹!
背枕着软垫,康孟学悠哉的看电视、喝鲜奶,心情好得发烧。
“嗯……”平平下意识朝温暖的来源靠近,双手一揽就揽在他的胸口,长腿一跨就跨在他的腰间,全不设防的模样令人垂涎。
康盂学放下牛奶,着火的一双大掌在被底下游移,自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一路抚摸而下,不怀好意的骚扰她。
“唔……”好痒、好麻……睡梦中,平平隐约感觉到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啊?康孟学!”
霍然睁开眼,看见一颗男性头颅埋在她胸前,平平吓得连忙推开他。
但这一推,可让她看清楚他们未着寸缕的身体!“我的妈啊,我们……我们……”
昨晚的火热激情全数回笼,她记得他如何爱抚她,带给她高潮;她也记得她如何拥抱他,带给他回应……
喔,他们做爱了?他们真的做了?
平平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
“没什么好困窘的,男欢女爱这是很正常的事。”康孟学圈住她的腰身,以鼻尖摩蹭她的。
“你上过几百个女人,当然不会啦!”
平平粗俗的用词引来他的抗议。“别说得这么难听!”
她才不理他咧!平平紧张的咬着手指甲,喃喃自语:“完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病?我的安全期是什么时候?”
康孟学翻了个白眼,忍住想扁她的冲动。“和别的女人做爱, 我都有带保险套,我很健康,0K?至于你的安全期,抱歉,我无法预估。”
“那你还做得下去?”平平瞪大眼,觉得他说这话太不负责任了。
“为什么做不下去?”他学她瞪大眼,振振有词的说:“你不想怀我的孩子吗?别的女人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耶!”
大部分的女人都想怀他的种,好爬上康氏企业总裁夫人的宝座,可惜康孟学的防范功夫做得十二万分缜密,绝对不会让自个儿的精子有机会在女人的子宫里着床。
平平是个例外,康孟学不但要她怀她的孩子,而且愈快愈好!
“自大狂!少臭美,谁希罕了!”她伸出食指戳他,口气非常不屑。
康孟学根本是在欺负她嘛!跟别的女人上床,他就小心了;跟她,他却百无禁忌,完全不管她死活!
呜呜……她是上了贼船啦!
“你不想?那由不得你啰!”他高深莫测的笑望她,拿起床头的鲜奶喝,好意问她:“要不要吃早餐?”
“没有别的选择吗?”平平也饿了。
“有!”康孟学无耻的说:“我!”
“呸!”除了鲜奶就剩他了?平平宁愿饿死!
“你太伤我的心了。”故作难过状,康孟学悄悄欺近她,握住她的下巴,亲口哺渡鲜奶进她的嘴巴。
“咳咳!你这该死的家伙!”她最讨厌鲜奶了!平平气极了打他,康孟学却将鲜奶瓶挡在前头,害她一没注意打翻了整瓶鲜奶,淋了一身。
“真糟!”他假意说道,脑中的诡计已然成形。
“还不都是因为你!”掀开被单审视,纯白馨香的鲜奶流淌在她的丘陵幽壑间,一幅媚惑人心的春宫图正活色生香地呈现在康孟学眼前。
平平未觉异样,把被子悉数踢离自个儿的身体,四处找毛巾
“我来帮你。”康孟学难得热心。
“嗄?”望着他趴上自己的娇躯,眼睛闪动着浓浓欲望,平平才猛然惊觉他的意图——“不……”
再多的推拒都是多余,康盂学压住她,一小口一小口吸吮着她的肌肤,一小口一小口品尝他最爱的鲜奶……
平平再度被他燃起欲望之火,与他共赴巫山,享受早晨耳鬓厮磨的激烈缠绵……
星期日。
篮球队的学员不需要练球,家长们纷纷把孩子接走,享受亲子同欢的周末。
为了处理学校与建设公司之间的纠纷,康盂学应邀到平平家吃午餐,此刻平家的饭桌上笑语不断,气氛十分融洽。
“康先生,来,多吃点,这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尝尝。”穿着围裙,邱若眉在厨房里忙进忙出,而她那两个宝贝女儿却闲闲地窝在沙发上观赏“蜡笔小新”。
“平平、安安,开饭了,你们还不去帮忙你妈!”拧起两道浓眉,平凡略带不快的低喝。
他的爱妻忙得要死,两个女儿倒有闲情逸致看卡通节目!喷,养女不教,谁之过!?这两位下不了厨房,出不了厅堂,又娇又嫩的大小姐,还不都是他们夫妻宠出来的!
“喔。”平平、安安虚应了句,屁股仍黏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你们——”
“好了,别叫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她们呀,只会愈帮愈忙!”端出最后一道热汤,邱若眉洗洗手,坐上餐桌,看着风度翩翩的康盂学,笑眯了眼。“不好意思,康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伯母,请别这么说,我都还没谢谢你们的招待呢!”眼睛瞄向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平平,康盂学虽在心里暗骂她,但在平父平母面前,仍旧维持着极好的形象。
“甭客气,开动吧!”听到这声“开动”,两位大小姐才不情不愿的关上电视,姗姗来迟。
“康先生,你说建设公司那票人已经去找过你了?”一面用餐,平凡也一面和康孟学谈正经事。
“是的。”
他一回答,平平当场喷饭!
“你很脏耶!”坐在平平旁边的安安最先遭殃。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随手拍拍安安的衣服就算补偿,平平很没空的指责康孟学。
白天他上班,她练球,晚上的时间两人几乎都泡在一块儿,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不告诉她!
康孟学睨她,眼神的意思是在说:“告诉你有用吗?不带脑袋出门的笨家伙!”
“你才是大笨猪!”平平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眼看两人在半空中交会的目光都要烧起来了,平凡在邱若眉一记侧肘的暗示之下,连忙打个岔。“那他们怎么说?”
康孟学据实以告。“他们不单要在学校篮球场扩建那笔生意上,追加五百万,另外,还向我勒索一千万。”
“一千万!?安安,扶着我,我要昏了!”不是一百块、一千块,是一千万耶!平平猛吸气,登时一阵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