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神情迷惘的自己。往下一看,更令自己为之轻颤——
她全身隐隐泛着红潮,而昨夜,他在她身上洒下了无数的吻痕……
扭开水龙头,她一心只想让冰冷的水自头顶洒下,仿佛沁凉的水能浇灭她身体里不断涌现的狂炽燥热。
不,她不能让爹地妈咪蒙羞!
也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沉沦堕落而铸下不可挽回的憾事。
她一定只是太仰慕自己的哥哥,才会对他衍生出那种特别的情愫。
不,不是这样!她绝没有爱上自己的哥哥,她也不能!
可是……为何她会一直想起他那张俊美的脸孔,那双邪魅的眸,那个性感勾魂的微笑!他的气味仍然充斥在她周遭,他的强悍力道仍然残留在她身上,他的一切一切都在她身上盘旋、挥之不去!
她怎么可以、怎么能如此放浪形骸?又怎能如此枉顾伦、常如此的离经叛道……
柏竞风一进房里就听到浴室传来阵阵水声,他朝浴室走去。
他仿佛看见一名晶莹剔透的绝美天使!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清新纯真的荏弱气质,却又蕴涵着一股神秘诱人的冰艳气韵。
矛盾又融合的奇异组合!
柏安琪蓦地感觉到身后有两道目光存在,她立即转身望去。
“风哥哥!?”她呆楞地瞪大眼。
柏竞风的绿眸开始转为深沉,随即朝她走去。“你好美。”
她连忙转过身不敢看他。
“这么害羞?我记得昨夜你可是挺热情的。”他将她扳过身来面对着他。
“风哥哥……”她双手环抱在胸前。
他的灼热目光有如火焰一般,在她无瑕的身子上迸射阵阵热烫。
“好美的天使。”他的身体抵着她,她的背贴着墙,令她动弹不得。
柏安琪羞窘地低喃:“别这样,别这样捉弄我了,好吗?”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和脆弱的意志力正一点一滴的消逝。
他低下头轻轻舔了一下她柔润的唇。“我没有捉弄你,小东西。”
她蹙着娥眉。“你有!你明明知道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怎样?”他邪气地笑了下,“是……这样吗?”
他吻住她,待她娇喘不已时才放开她的唇。“还是这样……”他的手罩上她柔软的胸脯。
“唔——别……”她连出声抗议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软弱娇吟逸出口。
但他邪恶的手仍然贪婪地往下移,他勾着唇角,低声道:“还是这样呢?”他的手更往下移去。
“不——”她全身战栗着。
他再次吻住她肿胀的唇。“喜欢吗?”他邪肆地笑问她。
“我……我……”
“喜欢这样对你吗,小东西?”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啃啮,惹来她一阵颤抖。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她嗫嚅地道。
他笑着说:“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想要对你这么做,只因为我喜欢。”
他想要……他喜欢……
她从以前就一直以风哥哥的喜好为自己的喜好,如果她的身子为他所喜爱,那她……是不是也该毫无保留的奉献出她纯真的身子?只是……她能吗?
他是她的哥哥呀!他们能做违悖伦常的事吗?“小东西,让我来帮你洗澡,好吗?”虽然是问句,但他可没等她回答,便径自拿起沐浴乳往她身上搓揉。
“呀,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
“乖乖的。”他哪能容许她剥夺这个美好的乐趣。
“风哥哥……啊……”
他的双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恣意轻抚爱怜,惹来她阵阵轻喘娇吟。
“放心,我会帮你洗得干干净净的。”他的嘴角一直噙着那抹深深的邪恶笑意。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就连最隐私的地方也不放过。
她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花了多少时间洗澡,只晓得她在他的爱抚之下逐渐虚软无力,最后他才停止并将她抱出浴室。
她觉得自己掉入万丈深渊了!天呀,她该如何是好?她怎么能一直和自己的哥哥做着那种邪恶的事!
柏竞风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柏安琪慌忙地轻喃:“我……我去穿睡衣。”她急着想起身。
他又将她揽入怀中。“小乖乖,从现在起你都不用穿着睡衣了。”
“嘎?”不用再穿睡衣?那她要穿什么睡觉?
他吻住她微启的小嘴,稍后才放开。“以后你就这样睡觉!”
柏安琪脑门轰然乍响。“我不要,我不习惯裸——”
“小宝贝,你没听说过,裸睡可以帮助美容养颜呢!”
美容养颜?逗她啊?她可从没听过这种睡法。
“我才不管什么美容什么养颜的,我没有裸睡的习惯。”光是穿着那件透明暴露的睡衣她就快要停止呼吸了,要是光着身子,她怕她会连最后一丝薄弱的理智也随之荡然无存!
他微眯起绿眸睇凝着她。“你最好从现在开始习惯,天使娃娃。”
他阴鸷的语气让她起了一阵寒颤。
“我……知道了。”她很怕他这种鸷悍狂野的气势,真的很怕。
柏竞风满意地笑了。“这才乖。”
他将她轻盈曼妙的身子放倒,随即覆上他健硕的躯体。接着,他又用极其魅惑、轻柔的嗓音诱哄着:“来,今夜再让哥哥好好疼你。”
“既然你知道你是我哥哥,就不应该……不应该这么做。”她嗫嚅地道。
“哦?”他的小公主反抗了,柏竞风好笑地盯着她。“我做了什么了?”
“你……”她羞涩地别过头,不敢说出口。
“说呀!”他不打算让她逃避。
柏安琪迟疑着,“我……你……你对我做出那种举动。”
“哪一种?”
她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地说出口:“你不该亲我,摸我的身体,还吻我……吻我……”她实在羞于说出他昨夜吻她的地方,一想到他竟然吻她那么私密的地方,她的脸便涨得通红。
他伸出手轻扶着她的下巴,“那你的感觉如何?”
“我……没有感觉。”她口是心非地答道。怎么可以让风哥哥知道她当时的想法,那太罪恶了。
“是吗?可见我做得还不够,放心好了,今天我会让你很有感觉的。”语毕,他立即俯身印上她的柔唇,火热的吸吮着。这小东西竟敢说对他没感觉,今天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他的舌强势地进入她的口中,柏安琪的小舌想闪躲他的侵略,却仍逃不过他,他的舌头如同他的人一样霸道,一旦被锁定,怎么也躲不了。就在他舌头灵活的纠缠下,她开始娇喘着。
知道两人快喘不过气时,柏竞风才离开她的嘴。看着她肿胀的唇,他笑着问:“有感觉了吗?”他边问,一手边探向她胸前。
她愕愣了下,“没……没有。”回答得仍有些心虚。
“那就换个地方吧!”他的手在她的乳尖上搓揉,“这里如何?”
“不行!”她张眼,惊愕地伸手想推开他的手,他的碰触让她身子忍不住轻颤。无奈,她的力气根本推不动他。
然而,他的手并没有因为她的推拒而离开,反而以口含住另一边蓓蕾。
感觉到自己的乳房因他过分亲密的碰触而变得紧绷,她忍住险些轻呼出口的呻吟,不确定他再这么继续下去,自己还能忍得住。
柏竞风的吻缓缓地往下,来到她的两腿间。
柏安琪深吸了口气,不,别又来了,他又想吻她那里了,那种感觉太强烈、太震撼了,她不可能忍得住的。
他滑溜的舌毫不迟疑地往她的私处轻舔,她终于呻吟出声。柏竞风抬起头笑着问:“现在呢?”
“嗯……”她猛摇着头,“别……别再继续了……”
“还不愿意承认?”他戏谑地笑道。
接着,灵活的舌再度袭向禁地,挑战着她的耐性。柏安琪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再也克制不住地弓起身子迎向他的探索。
柏竞风满意地离开,吻回她的乳尖,“你的身体已经认同我了。”
柏安琪无力抗辩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慢慢沉沦了,心中却忍不住低泣着,为什么他们是兄妹?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是不是就可以放开一切接受他的爱了呢?
柏竞风看着双眼迷蒙、双颊酡红的可人儿,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虽然还没让她尝到真正的情欲滋味,但至少,他已先让她知道欢爱的第一课。日后,他要极尽所能的诱惑、爱抚她,他要让她的身子习惯他、亲近他、信赖他,然后他会逐步攻占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灵魂,他要她将一切都交予他。
因为,她是只属于他一人的——白色天使。
第四章
柏安琪一个人在花园凉亭内发呆。
柏家这片宽广优美的花园景观,乃是出自巴黎顶尖设计大师之手。但是,她现在根本没那份闲情逸致欣赏。
“小姐,请用点心。”家里的佣人端来茉莉花茶和一盘精致可口的糕点,然后退了下去。
柏安琪只是轻啜一口花茶,那盘精巧的午茶糕点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她根本没胃口,心里压根儿乱成一团,脑子里也都成了一片空白。
唯一清晰且不断盘旋在脑海中的,就只有柏竞风那张俊美又邪气的脸。
她甩甩头,仿佛要将他的影像甩出脑海;但却只是徒然。
甩掉他的影像又如何?她仍然甩不掉他的吻、他的抚触,还有不断缭绕在她身上属于他的邪魅气息。唉!她该如何是好?
她不得不承认,这十日来她一直沉溺在欢愉激昂的肉体亲密欲潮之中。她一直在享受着他带给她的种种亢奋、战栗欢愉,她和自己的哥哥在做着那种属于爱侣之间才能做的亲密行为。
虽然到目前为止,风哥哥仍让她保有完好的处子之身,但是……他们夜夜都是裸裎相对,夜夜都在激情欲潮里沉浮;在每个夜晚风哥哥总是拥着她、亲吻她、爱抚她。
这十天里,她一直在享受着他带给她的肉欲欢爱!
天呀——他是她的哥哥呀!她是不是该下地狱?其实她现在又何尝不是身处于地狱?
她没有风哥哥那种惊世骇俗的邪异心性、观念,她一直在承受着良心上的谴责。
她是个满身罪恶之人,她……还有所谓的良心吗?
她好可恶、好放荡形骸,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抗拒他的一切呢?
是她挣脱不了他强悍的侵犯,还是她根本就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他的宠爱?
不,她怎么有……她怎能这样放纵自己、怎么能这样违悖伦常……
再这样下去,她会使整个柏氏家族蒙羞!思及此,柏安琪掩面低泣了起来。
她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人,从小到大,她很好哭的。即使在幼年曾经饱受恶梦烦扰,她也只会把脆弱害怕的一面埋在心里,对所有人展现出她坚强勇敢的样子。
她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出荏弱,因为她怕自己一旦泄露了软弱的一面,将会完全崩溃、瓦解,继而失去更多。
她不要这样赤裸裸地摊在别人面前;所以,她不哭。
然而,现在她却哭了,只为了他……
这时候,大门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嘈杂声,似乎有人进了门。
她循声望去,看见四个颀长身影正朝主屋走来,也听到熟悉的声音似乎正在抱怨着。
“老大也太狠了吧,居然派我主持日本和东南亚所有分公司的年度会议,弄得我差点吊点滴回来。”柏竞文一进大门就扯松领带,爬乱一头绅士发型。
“你才主持几个烂会议而已,就要吊点滴?去!”柏竞刚朝他叫着。“我不只待在纽约连开了三天的会议,还日以继夜的统计、审核所有在美国分公司的年度汇报和财务状况!我才是那个该补充维他命、葡萄糖的人。”他几乎开始怀疑他那英明的大哥是不是跟他有仇,否则哪会这样整他。
柏竞翔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们一眼;柏竞游也对他们的抱怨猛翻白眼。
“喂,都没听你们两个抱怨,是不是在巴黎过得很快活啊?”柏竞刚眼红地瞪向孪生子。
“快活?”柏竞翔和柏竞游相视了下,冷笑一声。
柏竞翔开口:“如果为了考察所有业绩和勘察销售情况而跑遍整个法国商圈,你们还认为快活的话,那就太没天理。我们两人早就累得快虚脱了,哪还有力气抱怨?老大铁定跟我们过不去才会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柏竞翔和柏竞游互相搭着肩,叹了一口大气。
“老大自个儿留在家里享福,却把咱们四人丢在国外操个半死——”柏竞刚瞥见凉亭那抹娇俏的身影,欢喜地喊了出声:“安琪妹妹!”
唉声叹气的其他三人马上眼睛一亮、精神抖擞的奔了过去,一点儿也不像筋疲力尽的样子。
“哥哥?你们回来了?”柏安琪有些意外四位哥哥竟一起回来。见他们个个下巴都冒出青髭,双眼布满红丝可见这趟远行真的是累坏他们了。就连平日最重视仪态的文二哥也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安琪儿,有没有想念我呀?”外竞文一把推开其他三人,笑嘻嘻地迎向可人儿。眼看就要搂住安琪了,却遭一只铁拳挥来,为了闪避,害他险些撞上凉亭的柱子。
“滚吧!你。”柏竞刚成功地轰走柏竞文,换上一脸慈眉笑眼。 “小安琪,刚三哥好想你哦,来,亲一个——”他嘟着嘴巴想亲安琪,却也被一只魔掌捂住,然后再被一只不明臭脚给踹到旁边。
“安琪娃娃,我们好可怜,差点在法国隔屁耶!”柏竞翔采取哀兵姿态以博取同情。
柏竞游也上前说:“给我们一个爱的亲亲吧——哎哟!好痛!”
话才说完,两人头顶各被敲了一记。
柏安琪揉着太阳穴,唔……头更痛了。
终于有人发现她的沉默与苍白的脸色。
“安琪,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色很不好……咦?这是什么?”
柏竞文一喊,其他三人全部发现了她脖子上的淤青。
柏安琪连忙拉下一边长发掩盖那记吻痕。“没……没什么。”
她的欲盖弥彰反而让他们确定一件事——他们所见到的是吻痕。
“安琪,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是哪个家伙活得不耐烦,我去宰了他!”柏竞刚少根筋的大声叫嚣,却惹来三记白眼。
“白痴,除了他还会有谁?”柏竞文冷嗤一声。
“啧!阁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妄想宰了咱们老大?”
孪生子频频摇头。
“老大?”对喔!除了老大,谁敢动他们的宝贝安琪。“老天!他真的动手了?”
柏安琪脸上倏地布满红潮,羞窘地转身背对着他们。
“安琪,老大有没有对你——”
“没有、没有!”她猛摇头大喊。不,不能让人知道,即使是四位疼爱她的哥哥也不能说,这种羞惭、罪孽是她造成的,后果是由她自己来承担。
柏竞刚急性子的脱口而出:“可是那的确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