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会不会是绑架?”柏羽齐猜测著问。“不会吧!”禹孟雅否决著他的猜测,“人家对方是一个伯爵,做什么要绑架圣仪?他又不缺钱,绑架说不过去。”
“那……”
“我看还是先报警好了,不管对方的动机如何,我们总得要把圣仪给找回来。”
柏尉贤说著中肯的抉择。
“尉贤说得没有错,我们还是先报警吧!”郑月柔立即同意著。
第三章
柏圣仪一上了车就被人用黑布将双眼蒙住,不让她看到车窗外流逝而过的街景道路,但一爱到处乱跑的她,幪眼对她来说,并无法阻碍她的思路,因她能顺著车子的驶行方向,猜测自己现在的所在位置。
所以,当她感觉出自己已经出了市区,来到郊外,她可是有些紧张不安了,她对于自己的处境感到慌张,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何处,她只是急得一直想著法子,想著待会儿要如何地逃脱,不然,也许她这条小命就会没了。
就在柏圣仪还在苦思逃脱之计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在她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被一只大手给硬生生地拖下车,然后,似乎被带入了一幢屋子内,因为她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
接著,她的眼前倏地一亮,覆在自己眼上的黑色障碍物已被除去,柏圣仪微微地眨了几下眼,适应一下眼前的光亮,然后,她睁大了眼看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环境,接著倒抽了一口气,面前的景象让她一愣——她的确如自己的猜想来到一幢屋子里,但是她没有想到面前的屋子会是如此的广大,大得让人有些不可思议,光她现在所站的大厅,至少就有两百坪!
再仔细一看大厅的布置,天!这不知道要花多少的金钱才能装潢得出这样子的金碧辉煌?光是大厅四边的四根圆柱,上面栩栩如生的雕花是用金色的漆,不——应该说是用黄金镀上的,光是这四根高顶至二楼的圆柱,就知道花的工夫不少,更别说工程花了多少时间、用了多少钱来打造。
再看看大厅其他的装潢摆设,看得出来这幢屋子的主人是很有艺术方面的偏好,姑且不论这个主人是不是真的有艺术的气息,但是光是四周墙上所挂的几幅巨型的图画,不懂的人也知道,那都是上等的图画,应该价值不菲。
她不禁地低声惊叹了一声,就在她要再打量别的摆设时,一个男人突然从大厅中央的一道弯延而上铺了红毯的楼梯,缓缓地走了下来,而他身后跟著的是抓她来这的路易斯。
柏圣仪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而这眼光一落就再也不想移开了,因为那是一张俊美的面容,再加上有一副高挑身材的男人,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一股霸气贵族的气息。
“威廉伯爵。”这时,一直站在柏圣仪身边的一名似仆人身份的人,对走下来的男人弯身叫唤著。
原来他就是威廉伯爵,难怪有这么样的气息!柏圣仪心想著。
威廉看了柏圣仪一眼后,便走至一边貂皮制成的沙发上优雅地坐下,转头问著跟在身边的路易斯:“另一个呢?”
“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路易斯恭敬地回答。
威廉轻应了一声,再次将自己的视线转回到面前的柏圣仪身上,打量了她一下,他这举动让柏圣仪颇不自在。
“你叫柏圣仪?”威廉开口问她。
天,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这么的有磁性,一定有一堆女人在倒追他吧,柏圣仪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著。
“你……”现在可不是在研究他的时间,柏圣仪深吸了一口气,顺一下自己有些慌乱的心跳,“你到底抓我来这里要做什么?”她问著他的目的。
“我问你,你是不是叫柏圣仪?”威廉根本不理会柏圣仪的问题,只是重复一次自己的问话。
“你到底抓我来做什么?”柏圣仪面对他的霸气,是一点害怕之心也没有,而且也是跟他一样的态度,不理会他的问题,再次问著自己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威廉有形的脸孔微微地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你胆敢忽视我的话?”
柏圣仪昂起头,她不喜欢他这种目中无人、瞧不起人的态度,“我为什么不敢?
你又不是谁,我为什么要对你的话有问必答?”
威廉没有回答,只是盯视著柏圣仪一副不妥协、骄傲的面容,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变地笑著。
柏圣仪有些火大他的态度,气冒上了她的口:“喂!你到底说不说你抓我来的目的?你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她叉起腰,一副真要威廉好看的样子。
威廉冷哼出声,“在我的地方,你是撒不得野的。”他的口气传出他的不屑和警告。
他的自大可让柏圣仪的火气加速地上升了,“笑死人了!不知道撒野的人是谁?
你竟敢教你的手下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合抓我,你小心我可以告你的!”柏圣仪也是威胁警告的口气。
“你以为我会怕你的警告?”威廉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没有人可以奈何得了我的。”
“我不相信法律也奈何不了你!”柏圣仪回驳他的话。
威廉再次冷哼一声,“法律算什么?它在我的眼中只是个讨人厌的东西,一些无聊的条规而已。”他露出不屑的表情。
柏圣仪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子的回答,她有些愕然上,这个人竟然一点也不把法律看在眼里?!
“你以为你是谁?”她还是不相信他真的一点也不把法律放在眼中,“我不相信。”
“我只是一个死人,法律对我来说,只是一堆粪土。”威廉又是一个令人愕然的答案。
柏圣仪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子的答案,她有些呆呆地看著威廉。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柏圣仪的身后传来,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保罗?!”她惊讶地喊著。
而被用黑布蒙上眼睛但这时已被松开的保罗,一看到在自己身边的柏圣仪,也是吃了一惊,“圣仪?!你怎也在这儿?”
柏圣仪摇摇头,一副她也不知道的表情,“我跟你一样都是被抓来这儿的,只是比你先到一步。”说完,她的眼神便恶狠狠地转向威廉,继续对保罗说著:“是这个死人派人抓我们来这的。”
“死人?”保罗微微一愣,也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面前那个看似非常绅士的人身上,“他抓我们来这做什么?”他不明白地问著柏圣仪,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人呀!除非是柏圣仪认识,但是若是如此,这人又为何要这样子“请”他来呢?
“谁知道他是哪种变态人?”柏圣仪恶狠狠的眼光仍是瞪著威廉。
“我要你们来,但是你们却不肯好好地合作,才会被这样子地抓来。”威廉根本无视于柏圣仪眼中快要爆出的火花,口气平平的说,“你怪不得我!”最后这句,他是针对柏圣仪的话作回答。
“笑话!”柏圣仪口气很冲地顶他,“我又不认识你,我做什么要来?你神经呀你!”
“我如果神经就好了,这样子我就可以杀光所有我痛恨的人。”威廉说得正经,让柏圣仪不禁微微一怔。
保罗在一边可没有像柏圣仪一样有相同火大的气,他只是盯视著面前似乎有什么目的的威廉问道:“那你抓我们来总有你的目的吧?别告诉我,我们俩是你痛恨的人,你抓我们来就是要发你的神经杀掉我们。”
“当然不是。”威取简洁地回答保罗的话,继而解释著:“我找你们来,是要你们帮我一件事情。”他开门见山地对保罗说出自己的目的。
保罗的眉头一皱,“什么事情?”
威廉看得出保罗有些紧张,“放心,我不是要你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柏圣仪此时也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抢银行也不算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没有必要找你们去抢银行,以你们的身手,连钱都还没拿出银行,可能已经被警察开枪打死在银行里面了。”威廉用不愠不火的口气回顶柏圣仪的话。
“你说什么?”柏圣仪对于他话中轻视的意思,真是气到了极点。
“我没有说什么。”
“你……”柏圣仪本想开口骂人的,但却被保罗及时给阻止了。
“那你到底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事情?”他只想知道答案。
“我要借重你们的偷车本事,帮我偷回属于我的东西。”威廉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偷?我们凭什么要帮你偷东西?”柏圣仪立即拒绝著。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代价的。”
“什么代价?杀我们灭口?”柏圣仪就是不想好好地跟他说话,因为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威廉又是一个冷冷的笑,“杀了你们还嫌弄脏了我的手。”
“你——”柏圣仪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什么话嘛!好似她的命是很不值一文钱似的,这么瞧不起人!
“要不要帮我的忙,随你们的意思。”威廉站了起身,“不过,我是盯你们很久了,你们偷车的证据,我可是有一大堆……”他的眼神扫过柏圣仪和保罗,到时,我不知道这些证据会不会不小心地送到警察的手上。”
“你在威胁我们?”保罗压低语气地说。
“我可没有在威胁你们。”威廉否认地说,“反正要不要做你们自个儿作决定,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说完,他转身欲走。
“那我们帮你偷到东西有何好处?”保罗追问著。
“一百万美金。”威廉简单地回答,“再附上我对你们偷车所有的调查证据。”
保罗和柏圣仪一听到那报酬的数目字,都不禁倒抽了一大口气,一百万美金?!
太大手笔了吧?太太太……凯了吧?
“偷什么?”保罗虽为这一大笔压都可以压死人的钞票而心动,但是总是要知道要偷什么东西才能下决定,毕竟,有这么高的价码,表示偷的东西一定是很值钱的,说不定危险性也很大。
威廉将自己的视线直直地盯在保罗的身上,“我的女儿。”
☆☆☆
人都是爱钱的吧?尤其是要拚命赚钱才能有办法过生活的人,天天都会作著有一天发财的梦、能成为一夜致富的暴发户。
而保罗就是这种人,所以他答应了威廉,为了钱、为了他那一群伙伴,也为了自己,毕竟偷车并不能做一辈子,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碰到鬼,这句话他不是不知道,因此,他必须要一大笔钱,然后转行做别的正当工作。
而这事对柏圣仪来说,她可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因为她从小就是在富裕的家庭中长大,不愁吃不愁穿,但是一百万美金,她可一次也没有看过呀!因此,当保罗答应下来,她也没有反对,她也想看看一百万美金的长相!
最重要的是,他们偷车的证据,威廉可是牢牢地握在手上,他们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不去帮忙威廉,然后被警察抓去,到牢里蹲。而且听到威廉叙述他自己的事情时,他们也为威廉抱不平,心中早已经想要为他出头了!
“我的女儿是被我弟弟抓走的。”威廉简短地说。
“你弟弟?!”柏圣仪和保罗都是吃了一大惊。
威廉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反应,并没有表示什么,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
“你弟弟为什么要这么做?”保罗不太明白地询问著,“你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吗?”
威廉凝视著保罗一下,又看看站在一边的柏圣仪,他叹了口重重的长气,即示意要他们两个坐下。
待他们犹豫一下,先后都坐在他的面前时,威廉才缓缓地道出自己的往事,“我原本是一个贵族的后代,但是因为家道的没落,所以到了我父亲那一代,已经只是空有一副伯爵的名号了,直到我父亲死后,他留下了一大笔的财产给我和我弟弟。”
“我拿了这笔钱去做生意,没几年,我的生意竟好得又多开了几家分公司,而我的弟弟则是拿了家产之后,成天花天酒地的,没多久,他就一无所有。”
“所以,他抓了你的女儿,向你勒索钱?”柏圣仪此时在一边开口猜问著。
威廉摇摇头,“他回来找我,希望我能收留他,我念在同是手足的情分上,虽气愤他的挥金如土,但还是收留了他,希望他能就此痛改前非,但是,我错了。”
说著,威廉不禁又叹了一口重重的长气,接著又说:“他竟然亏空公款,四处找乐子,我知道了很生气,曾和他吵了好多次的架,但他还是不改,最后,他竟还找人想杀了我,要夺走我所有的财产。”
“天!”柏圣仪不敢相信地低呼一声,“你弟弟也未免太没有良心了吧!”
威廉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只继续他的“往事”:“结果,这件事情被我的妻子知道了,她急著要告诉我,但却被我弟弟给杀了。”说到这,他的眼中充满了伤心、痛苦,显然是非常深爱著他的妻子,“而我大怒之下,将他赶出家门。”
“你应该报警才是。”柏圣仪又插了口,就事论事著。
“但是我并没有。”威廉的口气有著很深的后悔,“不然,也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了。”他停顿了一下才又说:“我妻子死后,我伤心欲绝,根本像个活死人,而没有发现我的弟弟又偷偷跑回来和我的厨师联手要杀掉我,幸好,路易斯及时发现,我才没有死。”
“他怎么害你?”柏圣仪忍不住好奇心地问著。
“他们在我的餐点里下毒,而正好那一阵子我根本无法吃得下什么东西,所以毒只是让我昏死了过去,但是我的弟弟却以为我被毒死了,便将我的尸体丢在一只木箱里,放置在地窖。而路易斯就趁他们去找医生来鉴定我的死亡的时候,救出了我,然后我们就逃到了法国来。”威廉解释著当时的情景。
“那你的女儿呢?她没有和你一起逃出来吗?”
“我的女儿一直在伯明罕的学校念书。”威廉对于柏圣仪的疑问加以解释并继续说著:“我怕我弟弟会加害于她,于是在逃到法国之后,我立即通知她,没想到却还是迟了一步,我的女儿已经被我弟弟抓走了。而他现在正抓著我的女儿,想要威胁我交出所有的家产给他。”
“他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柏圣仪对于这个没有见过面的人感到深觉痛恶,同时也对威廉的印象改观,同情起他的遭遇来。
“那你就是要我们两个去英国救回你的女儿啰?”保罗一直是个最佳的听者,但现在他也忍不住地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