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告诉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为什么不告诉他?聂人故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其实,他只是害怕当他爹知道娘的死讯之后,会失去对生命的热爱,而留下他一个人独活在这个世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办法忍受?“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陆盈月摇摇头。
“她被人发现死在碎蝶冢上,双目被人挖出,舌头被人切断,脸被人用刀划开,手脚四肢的筋脉被挑断,死相凄惨至极。”
“谁会下这么毒的手?”
“我不知道。”
陆盈月只有沉默以对,在之前她从来不知道他娘死得如此惨,感觉上听起来像是被仇人报复的手法。
突然,她觉得非常歉疚。
聂人故的娘死了,他的亲人只有他爹,他一直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脆弱的亲情,然而因为她的关系,使得他与他爹正式决裂。
“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害得你和你爹之间……”
“我爹,不认为我是他儿子。”
他是在安抚她的罪恶感吗?她看不见聂人故的表情,只能从他的声音判断,他似乎很难过,低沉的醇厚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
“我爹以为我是我娘与别的男人生下来的,不是他亲生儿子。”
所以才会对他这般恶劣?这对聂人故太不公平了,他是何其无辜啊!她简直难以想象,聂人故之前是过着怎样非人的生活。
“我……我帮你上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安慰些什么才好,只好随手找些事情来做,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她接过聂人故递来的药,坐起身子替他上药。
小手滑过一个又一个伤痕,脑海里想象着一个又一个他挨打的场面,他有多么伤心难过啊!自己的父亲不当他是亲生的儿子,母亲又死得如此凄惨,在这样环境下生存的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活下来的?相较起来,她的生活是多么幸福。
从小就在大家的叮护下长大,有一个温柔斯文的主子教她弹琴、陪她聊天,从不让她接触外界的污秽,只将她保护在一个纯真无忧的小鸟笼里。然而有一天小鸟笼突然破了,她被迫接受外界一切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鸟笼里的她一样幸福,广大的世界并不如她所想一般美好。
或许,她的纯真在不自觉的时候已经深深伤了他。
所以,他才会如此讨厌她。
陆盈月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你怎么了,伤口又痛了?”聂人故看着她发红的眼眶,问着。
她摇摇头,尽管小心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一直很爱哭,可是主子一直都不喜欢看她哭,说她哭起来很丑;现在她又想哭了,却不想让他看见,不只是因为主子说她哭起来很丑,更是因为她不想让聂人故以为她所落是的眼泪只是同情。
同情,对一个人来说有时候是一种很大的伤害。
“那你怎么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聂人故温柔的捧起她的小脸,轻声问。眼泪忍不住了……
陆盈月不愿让他看见,索性将小脸整个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他温热的体温,紧紧的、紧紧的贴住。
“替我难过,是吗?”
她的声音闷闷的传来,鼻音浓重:“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有点——”
“难过?”他自动替她接下去。
只见小脑袋上下点着。
“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很痛,快点起来。”陆盈月一听他这么说,生怕自己的粗心大意触碰到他的痛处,马上就将小脸抬起来,一刻也不敢耽误。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霸道的吻给强迫吞回肚里。
聂人故满意的发现,这张小嘴还挺合他的味。
以他的标准来看,陆盈月太过生涩,没有一些妖娆女子的火辣大胆,却反而多了一种令人想要占为己有的脆弱,像是未经前人探就的处女地,每一处都充满了原始而纯挚的甜美触觉。“呼呼……”陆盈月趴靠在他身上,大口吸着气。
聂人故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他看着陆盈月绝尘无双的小脸。
清丽的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却已不见伤心的迹象,反而是粉红的云霞浮现在她绝美的小脸上更显是娇媚动人。
他喜欢看她这样,像是一只落水的小猫,脆弱无助却又楚楚动人,教人忍不住想怜爱。感觉着他沉稳的吹息拂过脸庞,陆盈月低下小脸,泛滥的情潮火辣辣地烫红她嫩白的面颊。“你……的伤口,还很痛吗?”
“是有一点。”
“我……真是对不起。”
她除了道歉,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为什么要道歉?”聂人故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瓣上。“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就吻我。”
“吻你?”
这……她不会啊!她会刺绣、会弹琴,多少也懂一些医理,可她从来也没学过该怎么吻别人啊!十多年来的岁月,她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根本就懵懂无知,生活圈里也少有男子出现,也因此在这方面的消息完全断绝,虽然偶尔可以从服侍的丫环那儿探究一些,但毕竟来源还是有限,对这方面依然是模模糊糊的,一点也不了解。
循着前几次从他身上学来的经验,是不是只要嘴贴着嘴,就可以叫吻了呢?如果是的话……
陆盈月想着,心中也悄悄放大了胆子,她摸索着,然后慢慢将自己的唇靠上聂人故的薄唇上,实行她所谓的“吻”的动作。
“你以为,这样就叫吻吗?”聂人故轻声低喃,不满足于她生涩的技术,索性化被动为主动,重新将主导权揽回自己的手上。
灵巧的舌尖探入她微张的小嘴,恣意的探索属于她的甜蜜,迫切地感受她的需要,他将吻加深,几乎阻断她的呼吸。这个吻从起初的霸道宣告,到现在的深情缠绵,逐渐转化为浓烈的欲望。
聂人故顺着她优美的颈项一路细吻,偶尔轻轻啃咬、吸吮着她凝脂般的雪白肌肤,在她无瑕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湿红印子。
陆盈月只能娇声轻吟,在他如细雨般的碎吻点点落下时,那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蔓延全身,感觉起来很舒服、很奇异。
聂人故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声训诫:“知道了吗?这样才是吻,像你刚那样嘴贴嘴的方式,是三岁小孩才玩的把戏,单纯又无知。”
“不要……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她小小声请求着,不敢太放胆告诉他,因为害怕他会毫不考虑的拒绝她。
聂人故会拒绝她吗?当然不会,谁有办法拒绝一个如此娇美的小人儿,而且这纯真无邪的小女人确实燃起了他想要她的冲动。? ? ?他不确定自己究竟爱不爱她,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他要她!无关乎爱不爱,单纯只是肉体之间的关系,他要她的身体,他要彻彻底底将这副姣美的的身躯烙上属于他的标记,她只能属于他。
“我不会离开你。”聂人故在她耳畔轻语,让她虚软的手臂搭上他的肩头。她的衣衫不整,因为适才聂人故替她抹了药之后没顺便替她穿上外衣,使得她仅着一件轻薄的抹胸,露出她形状优美的肩头锁骨,聂人故轻轻啃咬着那纤弱的肩臂,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肌肤微漾着粉嫩的色泽,教人亟欲一亲芳泽。
顺着颈线,聂人故的细吻如雨点般落下,吸吮啃咬着那一身如婴儿般无瑕完美的肌肤,在她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紫红的小红点,激得她不住轻声娇喘。
她的腰好细,像是稍微用力就能轻易折断,聂人故疼惜地轻揽住她纤弱的腰肢,让她躺在床榻上,却又不至于碰疼了背上的鞭伤。
“聂人故……”她轻唤他的名,似乎有些恐惧。
“别怕,不会有事的。”
解下罩着浑圆玉乳的抹胸,他震慑于眼前所见。严格来说,她并不丰满,但形状却小巧优美得令人惊艳,他托住她美丽的乳房,极轻极柔地含住柔软的顶尖,相当有技巧的挑逗着她。陆盈月毕竟从未经历过此种经验,在他的逗弄下,无助地缩起身子。
“别怕,让我引导你。”
他的手滑过裙摆下凝脂般的大腿,陆盈月敏感地琴缩了一下身子,但旋即又坠入他所带给身体的一种全然新奇的感受,聂人故手指悄然探入她私密的深处,紧缩的肌肤触觉将他的手指紧裹住。
她还是处子!指尖传来的触感,明确地告诉他这个讯息。“我……不喜欢这样,聂人故,我……”她全身紧绷得快虚脱了。
“相信我,你会喜欢的。”聂人故加快手指的抽动,意图将她的情欲挑起。陆盈月觉得自己即将在这如猛浪袭来的情潮中灭顶,禁不想他恶意的侵略,她忍不住娇吟出声,似泣似吟,听得人心神俱醉。
他不确定莫名牵动自己的异样情绪是什么,不过他知道,身下的小人儿从此以后真的只属于他,别人再也抢不走。
“好痛……聂人故,我好痛……”分不清究竟是背部摩擦床板引来的疼痛,还是他猛然冲刺所带来的痛楚,陆盈月惊叫出声,大眼里满是痛苦的泪水在打转。
“不会了,不会痛了。”聂人故为自己的粗鲁觉得抱歉,他忘了她未经人事。纯洁如同一张白纸。在进入她的瞬间,激情的漩涡几乎要将沉浸在情欲的两人给吞没,聂人故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渴求一个女子。
陆盈月的美丽、脆弱、无瑕、虚弱,犹如盘根错节的树根层层穿透、盘绕着他一如冰霜的心源,激荡起冰湖中一浪一浪翻滚的澎湃情潮淹没了他的思绪,转而沉溺在她所带来的安祥宁静中……
激情过后,聂人故趴靠在她光裸滑嫩的身子上喘息,在看见她眼角残留的泪水时,他温柔地抹去,眼里净是不舍与怜惜。
“还痛吗?”
陆盈月点点头,迷炫的心思不知是遗落在适才的情欲狂潮里,或是被下体以及背部传来的疼痛给吞噬。
“下次就不会痛了。”他微笑,替她盖上一袭薄被,将她玲珑姣好的身段全部掩盖在被子里。
聂人故的指尖拂过她的脸庞,细细划过每一个的轮廓。
不可否认的,她真是美,绝美陆盈月尤其是那股纯真脆弱的神情,更教人心动。他没有把握,别的男人在看到她这般诱人的模样后还能否把持得住。
天知道,她这模样有多么引人犯罪,在那绝美的容颜下荡漾着少女独有的纯真以及女子特有的柔媚气质,组合出一种独特、令人心动的美丽,而这样的清雅美丽是少有男子能抗拒的。他是自私的,没太大的度量能和别人共享。支起她优美的下颚,聂人故十足霸道的命令道:“听着,除了我以外,你不准给其它人看到你这模样,就算是白楚卿也不行。”“喔。”她乖乖地应着,刚才的激情耗去她太多的体力,现在的她脑子一片浑沌,什么都不起来,整个人只想好好睡一觉。
细长的手指轻拂过她柔嫩的脸庞,感觉那如花瓣般纯丽无瑕的肤触;灵巧的指尖滑过她浓密散落的长发,淡淡的幽香自她的发梢传来,袭向他的鼻间,淡雅浓馥的香气,十分清爽好闻。
聂人故满意地扬起嘴角,微弯的深瞳清楚展现着他浓烈的占有欲望,绝对是不容人怀疑与考验的。
“你是我的。”
最后,他说。
第七章
“放开我,你放开我……快点放我下来!”
陆盈月不知道她究竟要被人带去哪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惊狂地乱吼乱叫,不时猛力捶打着抓住她的人,心下却始终挂念着聂人故的安危。
他不知道怎么样了?从刚才的情况听来,他似乎是被人打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适才她和聂人故一起上街逛逛,突然冲出一群人围住他们。
聂人故与他们过了几招,但寡不敌从,他们便乘隙将她掳了来,不晓得会对她如何!“小丫头别叫了,我们到了。”那人推开一扇门进去,毫不怜惜地让她从自己肩上摔坐在地上。
“好痛……”
陆盈月跪坐在地,揉着摔疼的小屁股。
真是的,一点也不温柔!“摔痛了吗?盈月。”柔雅的嗓音缓缓传来。
“主子,是你吗?”陆盈月喜出望外,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主子。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主子呢!”白楚卿悠然轻笑,漂亮邪魅的眼眸弯起,给人的感觉依旧非凡。
等等……主子、主子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她不是被坏人带走了,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主子?莫非,主子也被坏人抓来这里……不、不可能,主子的武功高强,普通的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动到主子一根寒毛的。
那么说,主子是来救她的?“主子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救盈月的吗?”她仰起绝美的小脸,脸上充满着无限的渴望凝望着白楚卿。
“救你?呵呵,对呀,我的确是来救你的。”
白楚卿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出去。
那人领命,乖乖地退至门外,同时轻轻将门板带上,让他们两个久未见面的主仆好好叙叙旧。
反正,以后也没机会了……
“盈月来,让主子好好看看。”白楚卿轻唤着,柔雅的嗓音依旧动人。
陆盈月摸索着,走到他身边。
“怎么好象瘦了,聂王庄的人对你不好吗?”
“不会,他们对我很好。”陆盈月一提起聂王庄的事,就停不下话匣子。“虽然也有些人很凶、很讨厌,老是会打人骂人,但大部分的人都很好的,尤其是……”
白楚卿听着、听着,悄然扬起微笑:“是他们对你很好,还是聂人故对你很好?”陆盈月猛然红了小脸。
“盈月喜欢聂家少主了,是吗?”
“我……嗯。”白楚卿看着她绝艳的小脸。似乎比起从前,她出落得更加美丽,特意的男装打扮掩不去她清雅柔弱的容颜,长发因刚才的挣扎散落、披散在肩膀,将她本就荏弱的气质更加突显,令人心动;除此之外,她好象又多了种难以言喻的成熟妩媚,女子特有的性感混杂着她青稚的少女气息,形成一股独特轻灵秀气的美感。
“不介意让我抱抱你吧?”
“当然不介意。”陆盈月甜笑着,投入他敝开的双臂中。
主子的怀抱,跟聂人故比起来很不一样。
躺靠在白楚卿的怀中,她不自觉将两人拿起来比较一番。
对她而言,主子的怀抱是她从小最爱的避风港,每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总是喜欢窝在主子的怀里寻求保护,主子的心跳很沉稳、很平静,总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心,养她长大的主子就像是她的父亲般,给予她关怀以及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