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你们来自元朝?怎么来的?”她决心一探究竟。
“借七彩石之力,不过也可以说是借你之力,因为你到元朝去了!”
“我?怎么可能?开玩笑的吧?”她觉得石昊天的话很可笑,像在骗三岁小孩似的。
但他的表情很认真,感觉又不似造假,而且一切与梦境相符合,另外就是七彩石了!
她想,除非是艾静恶作剧,否则一切都离奇得难以解释。
“我看不如咱们再回一次元朝吧!”飞虎提议。
“怎么去?”华红好奇地问。”
“你真的忘得一干二净?”
“喂!不要一直对我的话心存质疑,我看也别追查了,你们离开我的屋子,当一切从没发生过好了!”
石昊天和飞虎同时摇头,还把她当十恶不赦的罪人看待。
华红差点就大呼冤枉,她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自己到古代去骗了他们什么?否则怎么他们看她的眼神这般怪异?太没道理!
“干嘛那样看人?”她忍不住嗔嚷。
“没有良心又狠心。”飞虎摇头叹道:“石昊天,我很同情你,如果她对我一人如此还情有可原,还亏你把她当宝捧着,结果还不是和我一样要被扫地出门。”
“喂!你干嘛老是说话带刺!”
“那是因为你一点都不念情分,我们为了救你而放弃自己生活的世界,结果你却来个恩将仇报,很教人心寒。”
“救我?”
“没错!因为在元朝,你中了暗器,已是命在旦夕,所以我们将你送回到这个世界来。”石昊天解除她心中的疑惑。
飞虎接口又说:“在元朝,我们把你当上宾,来到这世界你却赶我们走,教我们上哪去?我们根本无容身之处。”他的语气仍有一丝埋怨。
“这……”华红顿时语穷。
想着自己还真是恩将仇报呢!但她一个女人留两个男人在家中成吗?左邻右舍会怎么说呢?
石昊天看出她的为难,却也无能为力地说:“我们并不想造成你的困扰,但我们真的是无处可去。”
“我知道,我知道。”
她真的明白自己是推不了责任的,即使推了,她也会有罪恶感的。
看来,目前除了留下他们,自己别无它法了!
头大!头大!真的很头大!
最后,她还是不得不说:“你们暂时留下来吧!”
听到自己的决定,她觉得一切简直像极了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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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须系铃人。
华红把艾静约出来见面,她相信艾静一定有办法送他们回元朝,要不,至少也得找出事因。
“大小姐,我今天很忙耶!你不能直接去找我吗?害我平白少了几笔生意。”艾静一坐下来就叽哩呱啦地埋怨。
“拜托你别喋喋不休好不好?”
她已经一个头两个大,再让艾静这一搅,她觉得自己的头就在爆炸边缘了!
“你不知道我周末工作最忙吗?”艾静继续轰炸。
华红忍不住哼道:“少工作半天你不会饿死的。”
怪了!一向工作至上的华红会口出此言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艾静慌忙将手背探向她的额问:“你没事吧?”
“干嘛啦!”华红心烦地拉下艾静的手,说:“我没病,只是心情欠佳。”
“怎么回事?”艾静担忧不已。
向来天塌下来也不怕的华红,除了工作,向来连失恋都受不到打击,这会儿说她心情欠佳真的是大有问题。
“你有心事?”她忍不住问。
“还不都是你惹的祸。”
“我?”艾静指着自己愣问。
“就是你呀!还怀疑。”华红没好气地说。
“喂!你别乱安罪名给我呀!”
“我像那种人吗?”华红瞪圆了杏眼,似笑非笑地问。
艾静点了点头,答:“有点像。”
华红比了个揍人的动作,嗔道:“你欠揍呀?”
艾静慌忙求饶地叫:“好了啦!别闹了,快说是怎么一回事?”
华红这才开始把始未全盘搬了出来,她演说得口沫横飞,艾静却听得津津有味,还啧啧称奇,仿佛恨不得是她亲自身历其境似的。
“喂!小姐,我说的是重大事件耶!你居然一副晕陶陶的模样?简直是有病!”华红真是气煞了!
艾静笑看华红的失常,不急不徐地说:“你不觉一切皆是天意吗?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你却急着想推开,别不开窍了!这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华红白了她一眼,冷哼道:“刘德华够红了!你不用再费心替他打歌,还有,别净说着风凉话,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再想不出解决之道,我会花‘轰’的!”
“没那么严重吧?他们长得很丑?”
华红瞅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冷哼着:“大占卜师,你能不能别净问废话呢?”她强抑着心中的一股无名火。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当然是找你奶奶问清一切原由,我不喜欢事情完全无法掌控,再说,他们不属于这世界,早点送他们回去比较好。”
“喂!太现实了吧?好歹他们也是为了救你而来,你却一心只想送他们走,太没人情味了吧!?”艾静忍不住责备道。
华红马上为自己辩驳说:“话不能这么说,他们两人不是这世界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乱了时序,再留下来岂不是历史大乱?”
“你真的很不开窍耶!”
“你才烦咧!”华红反嗤一声。
“他们两个没一个教你动心?”艾静按不住好奇心。
华红不答腔。
没有吗?那恐怕是自欺欺人,尤其是当她面对石昊天时,她那没来由地心悸不是动心是什么?可是她不想说出来,因为她不认为两个世界的人可以凑成一对!
再说,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发现自己太会打就拔腿“落跑”?毕竟她的心不是铁打的,也会受伤,也会伤心的。
艾静观看了她片刻,见她像个不动冥王,双唇紧闭不说上半句话语,最后她也放弃追问,兀自起身说:“带我去见他们吧!”说完,她领前走出速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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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两个几可媲美太阳神,连潘安再世都会自叹弗如的男子而不尖叫,那真可以不用称为女人了!
艾静惊呼!
但这绝不关红杏出墙、外遇或其它拉杂、狗屁、倒灶什么事,完全是以欣赏艺术与美的眼光对之。
因为他们实在好看得大过分了!身为女人,艾静不禁要对天高呼:“抗议!”
看着好友失常,华红冷哼一声道:“你眼珠子闪到了吗?看人也看直了!”
她很不以为然,可能是对雄性失望太过,她几乎有免疫功能了!
“你真的很不正常!”艾静认为她可怜得很。“看到他们,我觉得四大天王可以改为六大天王了。”
“这点我赞成。”
“怪了!怎么不唱反调了?”
华红耸着肩半开玩笑地说:“因为我认为四不大吉祥,所以我同意四改为六,至少是大顺嘛!”
石昊天和飞虎被冷落在一旁,听她们打屁打了老半天却有听没有懂。
“什么是四大天王?”石昊天忍不住问。
“你们这世界有这么多王吗?那岂不是天下战事不停?”飞虎也不甘寂寞地插口。
两个称不上淑女的淑女马上笑得人仰马翻,彷佛听到世纪未大笑话,只差没把肚皮笑撑开。
见她们笑得如此没格调,真秀逗也知道自己问错话,两个大男人慌忙闭上嘴,不敢再制造笑料。
“四大天天其实不是什么王,他们很红,很多人认识他们,也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在他俩脸上看到“不知所云”的表情,华红索性不说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她从沙发上提起方才外出时买的两套衣服,各将其中一套塞到他们手中,并交代着:“把你们那身奇装异服换掉,这种大热天穿那样,除了会出疹子,还会让人以为你们是龙发堂跑出来的。”
“龙发堂?什么地方?”
“别问了!别问了!”华红硬把他们推向客房,准备草草打发掉。
艾静却扯着嗓门大叫:“疯人院。”
接收到石昊天和飞虎投来的杀人眼光,华红边退,边痴笑着说:“失言、失言,两位不像从龙发堂出来,比较像从杜鹃窝。”
说完,她一溜烟地冲进浴室,并关上了门偷笑。
门外飞虎摸不着边际地搔着脑问:“她干嘛?”
“怕你杀了她。”石昊天不禁失笑。
想华红虽不记得自己,但她依然是本性难改,所以他早猜到她说的杜鹃窝绝不是个好地方。
而他也得到了肯定的解答。
因为艾静扯嗓宣布着:“杜鹃窝还是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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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红,那两个人换衣服也未免太久了!不会是睡觉了吧?”艾静瞄了眼两间客房。
“谁晓得。”
此时,客房的门内探出了一个头,石昊天尴尬地唤了声:“华红……”
“什么事?”华红抬眼看他,没动的意思。
“可不可以来一下?”
“干嘛?”
艾静推了她一把笑说:“过去帮他啦!”
华红心不甘情不愿地迈步走到房门口,石昊天一把把她拉进房内就关上门说:“这些东西我不会穿。”
华红不自觉地羞红了脸低嚷:“总不能教我帮你穿吧?”
“可不可以帮我排顺序?”
看了床上的衣物,她无可奈何地走上前排列起来。
该死的!她干嘛要做这种事?像老婆替老公准备换洗衣服,简直莫名其妙,而更可悲的是她居然脸红又心跳。
“由左而右。”她烦躁地指了指方向。
结果她没想到他居然当她的面脱起衣服,瞥开眼,她惊惶地叫:“你到底在干嘛呀?”
“换衣服,有什么不对?”石昊天坏坏地笑着。
他喜欢看到她失控,平时她老装得冷冷的又喜欢泼人一头冷水,偏偏她不明白,她的心是火热的,而他亦是。
“白痴也知道你在换衣服,问题是我还没出去。”
“连你的身子我都看过了!我不觉得换个衣服也要教你退下。”
华红愈听耳朵竖得愈高,双眼瞠得愈大,她用着连自己都陌生的高八度音问:“你说什么?”
“没必要教你退下……”
华红打断他的话,急嚷:“不对!不对!是上一句,你上一句说什么?”
“说……”石昊天走近她,贼贼地瞅着她笑着说:“我说得很清楚,而你又没有耳背。”
“什么?”
全身一阵无力,太奇怪了!以前从不曾有过男人能令她失控,为何一碰他之后,她却变成了软脚虾呢?
“我要定你了!”
哇!好熟悉的对白,她好像在哪听他说过?却又不敢确定是不是他说的。
不过眼前要紧的是挫挫他的锐气,怎可让他把自己瞧扁了!
用手挡在前,她提高音量来增加自己的气势说:“要定我?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话毕,她正转身想离开房间,下一秒,人却己在他怀中,她仓皇失措地叫问:“你要干什么?”
石昊天以唇封住她的惊愕,以吻回答她的问题,他全身的血脉偾张让她明明白白。
他真的能要定她,不凭什么,只凭他有办法挑起她全身的欲火。
一吻结束,华红全身瘫软地跌坐在地上,连动的力气也没有。
看石昊天在自己面前大刺刺地更衣,她竟移不开眼去!
疯了!真是疯了!
她竟把他看成太阳神的化身!
在最后一秒她才警觉地猛闭上了眼,却反而什么都刻人了心。
第七章
一大早,华红等一行四人就驾车南下。
此刻,他们正在一处大宅院中,古式的三合院,房子全是土砌的墙,艾静解说每当下雨时,屋子内潮湿得像走在泥泞中,雨下太久就会有发霉味。
“为何不改建?”华红不解地问。
“奶奶舍不得呀!她说住习惯了,我们好说歹说也没用,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喽!”
走进屋子他们又发现了件事,土砌的墙和旧式的窗使屋子看起来十分阴暗,即使大白天光线仍不充足。
“你奶奶呢?”
“如果不在就是去村子找人聊天了!”
“她一个人住?”华红看了墙上的照片一眼又问:“你爷爷是不是?”
“对!很帅吧?”艾静笑着反问。
石昊天和华红同时转头看向飞虎--
他们这一瞧把飞虎看得很不自在地低吼了声。
“看什么呀!”他没好气地问。
“你是不是和我看法一致?”华红瞅着石昊天问。
石昊天点了个头答:“照片上的人和他好像,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艾静听他们这一说忙回头仔细打量起飞虎,愈看她的嘴也张得愈大,最后,她控制不住地惊叫:“天呀!”
飞虎经艾静这一叫,不禁打了个冷颤,心底有个不妙的预感,他甚至可以预测到艾静接下来要问什么。
果真如他所料,艾静抓着他问:“你是不是姓艾?”
“他是不是姓艾?”华红转问石昊天。
“从来没人知道飞虎姓什么,当他出现时,就被称为飞虎,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的真实姓名。”石昊天据实以告。
“你到底姓不姓艾?”艾静再度追问。
“别追问他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遏止艾静的追问,艾静转头望向立在门外的老太太。
“奶奶。”她笑唤着,并上前扶老奶奶。
“你还是老毛病不改,喜欢追根究底。”老奶奶拍拍她的手,怜爱地笑叹。
“人家好奇嘛!”
“瞧瞧你爱撒娇的样子,也不怕被客人笑话,没忘了你的朋友吧?还不请人坐,真是愈大愈不懂事。”
“奶奶您别光顾着责备我,我今儿个来是有重要的事要请教您的。”
“和七彩石有关?”老奶奶将目光定在华红颈问。
“老奶奶您知道?”
“石赠有缘人,我相信艾静不会随意将它送人,你必然就是那位有缘人了。”老奶奶不答反说着。
她再把目光调至石昊天脸上瞧了片刻,她笑了笑,踱进屋子的一角,坐了下来。
华红等人皆摸不着头脑地瞧着半闭着眼的老奶奶,他们都不敢开口,怕吵了老人冥思。
“奶奶,您会把他们吓坏的,您还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艾静走到老奶奶面儿前说。
老奶奶挑眉看她笑说:“你还是太急躁,沉不住气是你的缺点,也是占卜的一大忌讳。”
“好啦!我会改的,可是我朋友急死了!她去了古代又回来,偏偏却忘了所有的事,还有他们两个人……”
老奶奶转头看了飞虎,她忽蹙起双眉苦恼地说:“你不该来这个世界的。”
对于老奶奶的明言所指,飞虎心中大有不痛快之感,他不服气地问:“为什么我不该来?为何不说不该来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