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一劫,没想到一个人突然闯进厨房来,这一来,她的存在就暴露了。
“老大,快来看,这里有好货色呢!”
经那来者一喊,紧跟着两个高瘦的男人也冲进来,其中一个脸露狰狞的笑,另一个附和着刚刚那混混的话,以高昂的声音说:“真的是好货色呢!”
“你、你们是谁……”赖惠鸣眼神惶恐的瞪着,口吃的问。“那你又是谁?”带头的混混反问。
这还用问,如果不是他们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她真想骂他们白痴。
因为怎么看也知道她是这里的廉价劳工,眼前一堆碗才洗了一半,整个厨房像子弹扫过似的可怕,而且她的衣袖还是卷起的。
由于她不够勇敢,所以只能支吾地说着,“我……只是打工的小妹……而已……”
“打工的小妹?真的是那样?不是这里负责人的女人?”这她可有话要说了,她喜欢的人是张浩伦学长,才不想和那满脸胡子的大熊有任何暧昧不清的关系呢!
赖惠鸣扬声声明,“我不是大熊的女人,我真的是在这里打工的小妹。”
“摸一次多少?”
啥?她有没有听错?这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敢那样看轻她?因气愤而涌现的一股勇气让她破口大骂,“请不要污辱人!我不是那种下贱的女人,你们要钱这里也没有,因为老板早就回去休息了。”
但,显然她的说词没令三名混混满意,他们一上前就抓住她的手臂,然后掐着她的下巴仔细端睨着。
“果真是长得很标致,你们觉得她和我们要杀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要杀的人?怎么他们愈说愈离谱,而她愈听愈可怕?赖惠鸣的心中恐惧更加扩大。
“一定是那人的马子。”
“不是、不是,我真的和大熊没有关系,我只是在这里打工而已……”
带头的混混打断她的话问:“你口口声声叫的大熊是谁?”
“大熊就是这里的老板,呃……可能他不叫大熊,那只是我们叫他的外号。”
“看来你真的对那个男人不了解呢!”带头的混混扯唇窃笑。
笑什么?好像正好在算计什么,但是赖惠鸣并不清楚他到底打算拿她怎么办,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放了她,“你们到底和大熊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们是和他没有仇恨,但是有人看他不顺眼,想要我们兄弟做掉他,而既然你在这里替他工作,那么就要麻烦你跟我们走了。”
赖惠鸣暗叫不妙,试图和他们说理,“不太好吧,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得要上课,真的不宜在外逗留太晚。”
“兄弟,你们听到她说的了吗?她竟然说现在很晚了不宜在外逗留耶!”
“这种时间哪称得上晚,好玩的才正要开始而已,我看我们真的得要带她去开开眼界才成了。”
“她这脸蛋一定会很吃香的,还有这身材,包得太密了,如果穿辣一点一定可以吸引不少人来捧她的场。”
怎么他们愈说愈离谱?而且她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他们说的好玩的地方绝对不宜乖小孩逗留。
“我不去。”想也不想,赖惠鸣拔腿想逃。
带头的混混一把揪住她,邪气的问:“想上哪去?”
“拜托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和你们去玩,我和大熊也没有什么特别交情,你们恐怕是找错人了。”赖惠鸣惶恐的央求着,希望他们可以大发慈悲心放过她。
但这年头,人人心中有着一个无形的恶魔存在,这些人更比那些真正的恶魔恐怖上几倍,他们要肯听她的放过她,那她就不需要在这里苦苦哀求了。
“老大,既然她不想和我们到别处去玩,不如就在这里玩吧,您觉得如何?”
“这倒是个好主意,反正那家伙不在这里,这样空手回去太背了,况且我的弟弟已经开始立正站好了。”带头的混混笑着抹了一下嘴角,就对另两名混混说:“你们先到外头把风,如果发现那家伙倒头就叫我。”
“那我们……”另一名混混望了赖惠鸣一眼,一脸垂涎的问:“等一下可不可以也让我们玩玩呢?”
“如果时间许可就成。”
赖惠鸣又愤怒又害怕,这些人,到底把女人当成什么?任他们一逞兽欲的工具吗?看来是的,难道她就要这样任他们宰割而无力反击?那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在带头的混混接近她之前,她已经开始反击,一个接一个碗盘从她手中飞掷出去……
第五章
杀人的场面赖惠鸣不敢看,所以在丢碗盘时总是闭着眼睛,她可是抱定一决死战的决心,但是从来没有碰过这种事情,所以她一边丢东西还一边尖叫,甚至怕得脚软跌坐在地,对于反击之时所发生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清楚。
另一方面,开溜的大野龙夫其实并不是真的开溜,他总是趁赖惠鸣打理厨房的时间回去变装,所以等他变装回来时,餐馆已经支离破碎了。
跟着,他就听到赖惠鸣的尖叫。
那尖叫阵阵刺入他的心坎,想到她一个人面临危险,他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来不及细想,他就冲人餐馆内,和那两名把风的混混卯上,不过显然那两个混混低估了他,以为穿西装打领带的他一定不谙打架之道,所以他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他们。
可接下来这个就不好对付了,况且因为带头的混混老大看到两名跟班被撂倒,也多了分警觉心,所以这一交手,大野龙夫结实的被打了两拳。
“看来你还挺有两把刷子的嘛!”
混混老大嚣张的说:“足够拿你的命了。”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等你要去见阎罗王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你那么有自信可以打倒我?”
“像你这种软脚虾的有钱少爷,要打倒你太容易了。”
大野龙夫好笑的反问:“那你那两个手下又怎么说呢?“
混混老大踢了倒在地上的两个手下一脚,嫌恶的说:“他们一向就没多大用处,简直就是饭桶。”
“那你就是大饭桶喽?”
大野龙夫的用意在于激敌,好让对方自乱阵脚,“大饭桶带着两个饭桶,只会吃饭做坏事,好像也做不了什么正经的大事嘛!”
“你笑,现在让你笑,等一下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混混老大气急败坏的吼道。
“好啊,我也从来不知道怎么哭。”
混混老大一拳挥过来,大野龙夫跳闪开,第二拳,被他给从中拦截,两个人硬碰硬比力道,他才发现到大野龙夫是个练家子,“你练过功夫?”
“你说咧?”
“他们没有说到这一点。”
“所以有点吃亏上当的感觉对不对?”其实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母亲也不知道他练过功夫,旁人又如何能够得知呢?“不过,你不能怪他们,是我保密得太周详了。”
“那我就拿下你再向他们索求更高的酬劳。”混混老大大言不惭的说着。
“那也得要你有法子拿下我才能心想事成。”
混混老大再度使力,但是他愈用力,手臂就被大野龙夫扭得愈紧,剧痛骤时令他无力反击。
“我再问你一次,是谁派你们来对付我的?”
混混老大被他那双冰冷的眼神一看,全身莫名地冒起一股冷汗,吃败仗对他而言是个极大的打击,“怎么可能,我不可能输给你这个文诌诌的少爷才对……”
“我想我得告诉你,我跆拳道黑带,空手道两段,另外,还会一点点柔道,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可以输得心平气和些呢?”哪能够心平气和,他有种被算计的感觉,“我一定要找他们算帐。”
“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但现在我没空处理你们这些人渣的琐事。”大野龙夫一掌劈向他的后脑勺,让他暂时昏睡。
他赶紧走到在一旁兀自反击的赖惠鸣身边。
赖惠鸣把手边的碗盘摔光了,恐惧感因而逐步上升,因为已经没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工具,可是不是吓退了那个混混,她一点都不清楚,她依然像鸵鸟般不敢睁开眼,直到身躯被人环抱,那般恐惧巨大得令她发狂。
“啊!”她又踢又打又尖叫,希望可以逼退可恶的坏蛋。
虽然被这样攻击会痛,但是大野龙夫忍着,安抚着她,“嘘,是我,不要怕,是我。”
好熟悉的声音哪!
但是谁呢?她想不起来,只觉得这个声音让她放心不少。“乖孩子,没事了。”
乖孩子?
好恶心喔!也只有大熊会这样叫她。赖惠鸣抬头边哭边骂,“臭大熊,都是你害的啦!人家怕死了……”但是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却愣住了。
“为什么会是你呢?”
“英雄救美当然少不了我出场。”大野龙夫半开着玩笑说。
“你还笑,我都快怕死了。”泪水再度滑落她的脸蛋。
他捧起她的脸,心疼的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安抚道:“好了、好了,有我在什么都不必怕。”
她真的很害怕,想起刚刚差点就贞操不保,她到现在都还会发抖,“那三个人怎么了?”
“暂时无法作怪。”大野龙夫仔细的审视她后问:“倒是你,没事吧?”
“嗯。”她点点头。
“那可以站起来吗?你狼狈得像只丑小鸭,还有,你明天得上课吧?得快点洗个热水澡好上床睡觉。”
“嗯。”赖惠鸣再度点头,试着撑起身体,但是却发现两只脚软弱无力。
“怎样,受伤了吗?”
她摇头,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是因为恐惧过度而脚软。
“那到底是怎么了?”大野龙夫紧张的询问。
瞧他那样为她紧张,她觉得很窝心,即使他曾经让她讨厌。
“你在关心我吗?”
“我当然关心你,你问的问题真奇怪,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我没受伤。”赖惠鸣苦笑着回答他的问题。
“真的?”
“真的,不过……”
“什么?”
“没力气了。”
大野龙夫终于明白她站不起来的原因,他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啊!”突然被抱起来,赖惠鸣紧张的大叫,“快放我下来啦,这样很难看哪!”
“有什么关系,现在是半夜,没有人会看见我们的。”
说得也是,现在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况且,现在的她确实没有力气可以走回家,而且,也需要这暂时偷来的温暖。
“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嗯。”没懂他的语病,赖惠鸣顺从的点头,此刻实在是太累了,她只想找个温暖的怀抱依靠。
???
还没有到家,赖惠鸣已经因为太累而睡着,等一觉醒来--其实是她发现有东西在她身体上下滑动,她蓦地张开双眼,就见大野龙夫正在解她的衣扣,而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内在美。
“哇!”她尖叫,快连的以手遮住胸部。
“你的反应还真是激烈。”
他见识过不少女人在他面前尖叫,但那都是在他攻城掠地的时候有的反应,像这样才只是宽衣解带而已就大惊小怪的,她可是头一个。
新鲜,真的很新鲜,自从碰上她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过着如和尚般的生活,以前就算他不纵欲,但也是需要藉由女人的身体来发泄欲火。
“你到底想干么?”
“你看这里是哪里也该知道我要帮你做什么吧?”
赖惠鸣环顾四面八方,确定这里是浴室,不禁狐疑的问:“你总不会是要替我洗澡吧?”
“我就是那么打算。”
“啥?”他真的要替她洗澡?天哪!他竟然那样打算?“有没有搞错?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
“那句话现在还有人用吗?”
说那什么话,现在“清蠢”的妹妹还是很多的,哪有人都像他那样急色,“问题是为什么你要帮我洗澡?”
大野龙夫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全身弄得很脏,而我不想让你弄脏了我的床。”
瞧他说得多么简单,可是,她是没出嫁的姑娘家,他这样把人家的衣服剥光光算什么啊?“够了、够了!你给我出去,我不需要你的服务。”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洗背?”
她忘记了他是日本人,所以可能对这种事情视为理所当然,但她是台湾人,可是很“必速”的,而且,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怎么可以把她看光光嘛!
“出去啦!”她动手推他。
“可是我也想要洗澡。”
他这一说,她才发现,他比她更暴露。
哇!真的是秀色可餐,难怪日本人要用美丽来形容一些男生,他的肌肤简直就是吹弹可破,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忘记自己正露骨的望着人家的裸体,赖惠鸣大剌剌的问:“你真的是男人吗?”
大野龙夫掐了她的脸一把,轻斥着,“你这个问题很失礼唷!”
“可是你的皮肤真的好好喔!”让人想要咬一口,这么想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盯着他胸部看。
“哇!”叫的是她,因为她发现自己色色的,所以飞快的别开眼不敢继续看他诱人的躯体。
“你叫什么?”他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好笑的问。
“因为……”
“因为你想要咬我?”
她怎么能承认,赖惠鸣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死都要否认,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
但大野龙夫却又挑起她蠢蠢欲动的春虫,“想咬就咬啊,我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
他笑说:“那换我咬你。”
“不好。”她一口回绝。
“好吝啬喔!我已经很久都不行了耶!”
很久都不行是什么意思?她瞪着他道:“乱讲,我好几次都差点被你侵犯了。”
“不是乱讲,我几乎要以为我性冷感了,对其他女人都没有感觉,我怕再这样下去我的人生会很悲惨。”
“没有那么严重吧?”
“就是那么严重。”这一点都不假,他已经连续甩掉不少床伴,就为了她,如果她继续这样拒绝他,那他肯定会“欲卒”致死的。“而且我发现只有你能够救我。”
“别说得那么夸张,我哪有那种能耐,或许你可以去买几颗威而钢,我听说那蓝色小精灵真的很管用,你怎么不去试试呢?”
没吃都向前看齐了,要吃了蓝色小药九,那岂不是要一炮冲天?大野龙夫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没有,我很感谢你救了我。”
“那在你们的古代不是要以身相许?”
“现在是二十世纪末。”
“是喔,那么你就不要这样忸怩了。”他假装兽性大发往前扑。
赖惠鸣用力拍了他的额头一记,并且大骂,“巴嘎!你以为这是在演色情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