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使命?荣珍★
一开始不说别的,就必须郑重地向我的挚友──亚臻,献上十二万分的歉意,因为 这篇“序”从我允诺为她代笔至今,连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日子。但时间就不要 计较了,因为总算不负老友之命──完成了。
能以文字与诸位读者接触,全拜亚臻之赐,我与她的友谊自小学五年级开始至今, 当属历久弥新,因此当她几经波折,终于出书时,我惊讶的情绪早已被欣喜之情淹没。
从亚臻第一本书(正式出版的)──《邂逅在唐朝》,于一九九六年底出版至今已三 年了,这期间虽有陆续出书,但只要是亚臻的忠实读者就知道她是属慢工出细活型的。 要说她写作犹如母亲十月怀胎倒也不为过吧!
其实从得知亚臻在写作时,我就满佩服她的,一本几万言的书,光想像就觉得头大 ,不仅要想剧情,还要考虑布局企画。爱情虽美,能谈场唯美的恋爱更美,而光凭想像 体会毫无压力的缥缈之爱,或许才是最美吧!这全凭作者浪漫的思想、笔触来表现,可 现实方可虚幻,天马行空无所不用其极,带给读者不同于现实的另一番感受。不过我想 时下Y世代的年轻人,就算再新奇、惊异的恋爱方式,应该不会让她(他)们感到太讶异 吧!
老实说,从小就畏惧作文的我,从亚臻开口说要我代笔写序起,就有如万石盖顶的 压力,一直思索该如何下笔,才能不辱使命,写下这篇“序”,若有不知所云何物之处 ,只有请各位读者海涵了。
最终还是希望大家能再接再励地支持亚臻,也希望亚臻能不断地努力,大家一起给 她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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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热闹非凡的盛大婚宴上。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银海星闻’的特派记者──邹绢菲,今天是前武术 国手,今动作派明星──酆凝的大喜之日,现场巨星云集,由此可见,酆大明星平常的 人缘有多好……啊!我见到身为伴郎的家橙明了,走,我们过去问问看他今天的想法。 ”语毕,邹绢菲匆匆地向前走去。
“嗨!家灯明,对于好友的结婚,你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呀?”邹绢菲有如连 珠炮般地问道。
“当然是替他高兴啦,毕竟,他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赢得美人心的。”家橙明 已有些微醺了。身为伴郎最大的用处就是挡酒,今天他喝的酒几乎可算打的了。
“哦,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内幕,可否透露一些呀?”她忍不住眼睛亮了起来,一副 见到猎物的雀跃状。
“这……很抱歉,酆凝不希望有别人知道他的罗曼史,他很害羞的。”橙明说的一 本正经。
邹绢菲闻言,差点没有昏倒,“好好,你不说就算了,反正,酆大明星欠我一份独 家报导,我自己再问他好了。”她不在意地说,“啊!对了,谈谈你自己吧,你Iri g也交往三、四年了吧,什么时候轮到喝你们两人的喜酒呀?”她笑得很开心的询问道 ,就盼可多得到一份独家。
“我又没昏头,我认为婚姻是件很刻板的事,硬要两个不同生活习惯的人凑在一起 ,简直没道理。”他耸耸肩,“我和小雅两人基本上都是不婚主义者,只要谈恋爱就行 了。”
一脸错愕,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圆话。
“啊,那不是Irig吗?我问她好了。”一见到已从远处翩翩甫来的纤丽身影, 她连忙转移阵地。
“咦,橙明,你还不快到阿凝那,他都快喝挂了。”羿珊雅人还未到,声音已先到 ,“啊,阿菲,你泡在这,一块来喝喜酒呀。”她含笑招呼著邹绢菲,手也拉著橙明准 备走人。
“Irig,你今天可真忙哟,何时也请我们喝你的喜酒呀?”转移目标像吸血虫 般的邹绢菲一脸灿烂的笑容迎人。
“哈,别说笑了,我们这样子比结婚更好,多了份自由及逍遥,彼此之间都有足够 的空间,不用成天为柴、米、油、监、酱、醋、茶烦恼,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珊雅 跟橙明互换了一个眼神,有准备开溜的念头了。
“那么以两人炫目的外形,有没有打算替世上增添几名养眼的未来主人翁呀?”邹 绢菲改变了原先话题。
怀孕?两人突然在脑海中浮出一个画面。
一道苦涩从珊雅脸上一闪而过,又立即恢复了平静。
“嗯,我们打算当顶客族,毕竟现在社会环境实在不好,何必让下一代也受这种罪 呢?”橙明一副道貌岸然的说道,“我们有事先走了,你请便。”话毕,两人连忙逃之 夭夭,不顾邹绢菲一路的追问。
两人虽直言想当顶客族,但世事如棋,变化莫测,谁知注生娘娘会不会突然来叩他 们的门。
■■■■■■■■■■■■■■■■■■■■■■■■数月后公寓中“你看啦,都 是你害的。”珊雅见到融化的水已逐渐蔓延的情形时,忍不住哇哇大叫,“你看闹水灾 了啦。”她忙准备爬出浴缸,到阳台去拿拖把。
谁知,她才刚要起身时,就被制造水患的元凶逮个正著,因在他的铁臂之中。
“别走嘛,水又不会生脚跑了,待会再弄也没关系。”他一边耳鬓厮磨,大手一边 不安分地在她光裸的身上游移著,“再泡一会儿,嗯?”他用著蛊惑的调调说道。
撒旦劝人跳入火坑,要人死亡时也是这口气。她暗忖道。
她拍掉他的手,“你想去跟房东太太解释,为什么她家天花板会滴水的原因吗?” 珊雅一脸天真无辜地问,在挣扎无效后,干脆赖在他的臂弯中。
“要解释吗?”橙明邪恶地笑道。“就凭刚刚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声响,她还不了 解为何她家天花板会漏水的原因吗?”好想咬她一口哟。他挣扎在咬与不咬之间。
瞬间,珊雅从头红到脸,“你太夸张了……呃,真的有那么大声吗?”她腼腆地问 道。
“怎么没有?我耳朵现在还嗡嗡作响呢!”见她羞红全脸的模样,他的欲望又逐渐 升起。唉,只要有她在身旁,他的欲望永远也别想得到满足,唔,不知会不会得到肾亏 ?
“都是你害的。”她拍了他一下,“你是吸血鬼呀,老爱咬人。”虽然不痛,但却 会留下那齿痕,她哪会不明白他的目的?烙下记号,以昭告他人,此株“名花有主,生 人勿近”,她只是不想点破他那点企图罢了。
“我害的?不知是谁在我洗澡时,突然冲进来偷袭的?”橙明抬了抬一道眉,露出 一朵淘气又揶揄的笑容。
珊雅原本红霞的双颊,再添一抹嫣红。“人家……”她感到好糗,同时也忆起刚刚 的画面,她忍不住一僵。
感到她的变化,他连忙把她扳了过来,“怎么啦,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刚刚太粗鲁 了?”他口吻中有些担心和自责。
“不!没事,只是作了个恶梦而已。”她略打了个寒颤。
“恶梦?”他一副说个明白的口气。
珊雅明白他的固执,不给他答案,别说清理那摊水了,或许连离不离得开浴缸都是 问题。
她缓缓地诉说著梦境,“我只是梦到我又被文书韦捉住的往事罢了。”她本以为她 已经遗忘了,谁知……橙明明白她的恐惧,毕竟,是他陪她度过那段充满恐惧、草木皆 兵的日子。
“别怕,他再也无法伤你的,夜人不是把他送人牢中了吗?”橙明吻了吻她的额头 ,安抚道。
“嗯!”珊雅点点头。刚刚她会冲进来,是因恶梦一醒不见枕边人,心惊之余才会 冲到浴室找人,而知道他在身旁时,她的心早已安稳。“好了,快擦地吧,要不然,房 东太太一定会跑上来抗议的,到时看你如何解释。”她力求恢复刚刚的好心情,但见那 摊水也不消退,有些皱眉。
“实话实说喽!”他说得贼贼的。
正在用毛巾吸水的她,随口回了句,“喔!说什么?”
“说我被一个女色魔辣手摧草,所……啊!”他快速闪过一条已吸足水的毛巾,“ 哈,没中。”橙明很得意的宣布,突然,另一条毛巾又迎上来。
“哈,没中,这下中了吧。”珊雅叉腰胜利地道。
“好呀,玩真的,看我的。”橙明也开始玩起毛巾大战,一下子毛巾、水杓、衣服 满天飞。
“哈,中了吧。”橙明在见到被一件衬衫罩在珊雅的脸上时,兴奋地大笑著。
扯下那件湿淋淋的衣服,珊雅突然大笑,“哈,活该,这件是你等会要穿出门的衣 服,现在湿透了,我看你要如何穿。”她得意她笑他。
他暧昧地说道:“没关系,反正,我现在用不到……”
“为……”她随著他的眼光往下移,“哦,恶龙山筑了。”珊雅佯装一脸恐惧地叫 道,“你别来喔,我不要呀。”
“少来。”橙明一把抓住了她,“是你令他出来,当然也该你让他回去。”他狂野 又不失温柔地吻著她。
※※※
听见有人在走动的声音,珊雅在恍惚中,忆起橙明还没出门,很放心地又再度沉睡 。
“铃……铃……”刺耳的电话声,一再响起。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奔来,接起了电话。
“喂,我家橙明,哪里找?”他刻意压低嗓子说道。
“拜托,我的大少爷,你没出门呀!”对方鸡猫子鬼叫著。“你该不会忘了班机的 时间吧?”东城哀号地说道。
“少啰哩巴唆的,我已经要出门了,是你的电话又把我给拉回来的。”橙明声音依 旧很低,就怕吵醒了睡美人。
“你快点来,那位曾大小姐的脾气只有你有办法。”
“好了,我马上过去,就这样,拜拜。”橙明一听到那位大花瓶的名字就有些反感 ,急急收了线。
“橙明,你要走啦?”珊雅半睁张眼问道。
“嗯,吵醒你了吗?再睡一会好了,你累坏了。”他邪恶地眨眨眼。
“去!你要多久才回来呢?”她虽想故作没事,但一想到他要离开的事实,心就觉 得酸酸的。
他还不是一样,虽说分离早已家常便饭,但每次的离别,心总是多一份离愁,尤其 这次时间拖得较久。
“乖,我很快就回来,我不在时可别四处去勾引人家喔。”为了逗她,橙明佯装一 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去。”她捶了他一下,“快走吧,要不然,东城又要催骂了。”珊雅笑著赶人, 强掩心中的落寞。
橙明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她,这才拿著行李快快离开,不敢回头,就怕又会走不开。
他一离开,整个房间似乎变得好大、好大,珊雅抱著他的枕头,坐在床上一动也不 想动。今夜又要独自一人躺在这张大床上了。
其实,她也没多少时间可想他,因接下来的时间她有三家杂志的平面Case,还有她 跟人合开的餐饮店,合伙人因其他事而退出,因此除了训练店员外,她还要另觅一名领 班的人选,毕竟自己也无法天天都在店中。
※※※
由于今天难得不用录音,而表演又是晚上才有,因此,橙明趁著空档逛饭店的商店 街。一面打发时间,另一面也想买些不一样的东西回国当纪念品。他正盘算著要买些什 么时,眼尖地发现有人在现场表演烧玻璃,只见一根根长短、粗瘦不一的玻璃条,在师 傅的巧手下,转眼已变成栩栩如生的物品。有水井、玫瑰、动物、昆虫等等,而那一零 一忠狗的顽皮可爱相,更教人不忍离去。
“师傅,你可否接受特别订作?”橙明心中有了主意。
那位很像东方人的中年师傅一听生意上门,立刻笑容满面的点头,连忙邀请橙明入 内详谈。
在坐定后,橙明就迫不及待地利用简绘及比手画脚的方式,把他心中想要的蓝图, 呈现在师傅的面前。
师傅笑著接下订单,在橙明爽快地付钱下,答应最慢后天一定做出来,快递到台湾 去。
橙明兴奋地离开时,眼尖地发现曾惠虹跟她那一名女助理远远地走来,他连忙闪躲 了起来。
“怪了,明明就看到他往这里来。”曾惠虹左右张望著。“辨君,你帮我找找家橙 明的人影。”她口吻强硬地命令著。
“曾姊,我真的很不明白,凭你魔鬼般的身材,追你的人不计其数。”辨君道,“ 像那位航运大亨袁术迪就追你追得很勤,你为什么……”她那口气大有叫屈的味道。
“你懂个什么呀?家橙明在亚洲的音乐圈有著一定的地位,只要跟他搭上线,那今 后我就不怕不会红得发紫了。”曾惠虹毫不介意地坦白心中的企图。
“可是……他不是有位交往多年的模特儿女友吗?”辨君吞吐地说道,心中暗嘀咕 ,你比得上人家吗?
“哼,那位黑鬼比得上我吗?”曾惠虹自恋的说道。“走啦,快找家橙明。”语未 落,人又急匆匆地往前冲了。
“天呀,幸好闪得快。”橙明松了口气。基本上,如在以前他不介意跟她来段露水 姻缘,反正双方互取所需嘛,但自从有了小雅后,对于其他异性他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要不然,她一拗起来,自己可吃不完兜著走。
※※※
茶的诊疗室“哈啾,该死!有人在偷骂我不成?”珊雅嘀咕著,“欢迎光临,小姐 要什么?”她对著入座的小姐说道。
“喂,这奶菊茶是治疗什么的?”客人困惑地问。
“针对用脑、用眼过度的上班族,挺不错的。”珊雅细心且详细地为客人介绍。
“那来一杯吧。”客人犹豫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道。
“放心,很好喝的。”她忍住笑意地说,见又有客人进来,“小妹,调一杯奶菊给 这位小姐。”语毕,她人已步出吧台外,“嗨,糖儿,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她左右 张望一下,“嗯,你那位饮醋老公呢?”她笑著调侃刚入座的来者。
宓糖儿白了珊雅一眼,“人家难得有空来找你去血拚,你还……”她就算想气也气 不出来,谁教自己那位老公有这把柄在人家口中呢?但,说真格的,那事也无法怪他。
自从阿凝上次因她那位无缘的男朋友前来闹场后,他喝醋的计量,根本是要用坛来 算。
“他呀,被伯克强押去拍片了,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自由。去不去?否则……”宓 糖儿说得挺可怜的。
“少来,我目前挺郁卒的,别刺激我了。”珊雅佯装怨怼地白了她一眼,那做作的 模样连自己都想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