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对单嘉琳已经是仁尽义至、百般礼让了,如果她还敢再伤害少澄,她肯定不会再忍让!
“少澄,你走吧!那位‘蓝小姐’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何况……何况你的身边已经有了象翁小姐那样完美的女人,你以后还是别再来找我,你该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才对。”欣夏总觉得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象千万只虫正在啃咬着她一般令她心痛。
她还是那么深爱着他,但他却是另一个女人的依赖。其实她的出现在翁瑞莹之后,也不该成为第三者,夺走另一个女人的幸福,她必须退出这个过于狭隘难行的三人世界!
“你还是不相信我?”陆少澄的心情未尝比她好受以哪里去,被心爱的女人误会,这种煎熬令人崩溃。“你怀疑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欣夏,你知道吗?就算今天天下人都怀疑我,你也不能够这么做,因为我对你从未虚假,一切都是真的!真的!”他甚至是激动,按着她的双肩说道。“从头到尾只是误会,没有谎言,难道我一切的付出换不到你的一点信任吗?”
“我……”她的心有些动摇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象真的误会了他,但那天她明明……
“好,那我问你,如果你跟翁瑞莹纯粹只是朋友,为什么那天我去你公司找你时,我会听到你对她说什么‘喜欢’、‘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之类的对话呢?这哪时算是‘朋友’这之间的对白?分明就是——”就是一对情侣嘛!她真是越说越气愤,回忆起那些令人难过的片段,她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我有说过这种话?”奇怪,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有!你有,我听得一清二楚也记得明明白白,你休想装糊涂赖帐。”她气呼呼地,硬要他为此作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她真的是不打算离开,他只好舍命陪爱人。最多他们一块落入蓝家那邪恶的小姐手中就是了,他就不信那女人敢伤他或欣夏。
“你让我想想看嘛!那么久的对话了,我哪里还会记得那么清楚。”他思忖着,努力回忆着那天和翁瑞莹之间的对白。
“怎样,你想到了没有?”她迫不及待地问。
“嘘!”他蹙眉道。“别吵,我正在想——”他拚命回溯记忆,虽然印象模糊不清,但多多少少想起了那么一丝一毫……
“少澄,你说嘛!你喜不喜欢?”翁瑞莹的声音在他的记忆中终于浮现。
“喜欢,我太……太喜欢了。”咦?他好象真有说过这种话耶!可是他指的是另一件事,又不是指翁瑞莹。欣夏这女人未免太会吃醋了吧?
“真的吗?少澄,你能喜欢就好,这样我的付出就没有白费了。”他记得翁瑞莹还这么说呢!
“我会记得你的付出,就真的,若没有你,我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没错!他想起来了,他的确说过这种放,可是话中的原意全被这爱吃醋的可怜虫误解了,她啊!她真是想象力丰富,令人没辙耶!
“怎样,你到底想起来了没有?”她看他一个人在那沉思许久,连一句话也不吭,只对她投以种嘲笑似的目光,她不禁更加着急想知道结果。
他笑了,这是自两人因误会而分散之后,头一次展露的微笑。“你哟!我真服了你!真不是普通的蠢耶!”他怜惜地捏捏她的鼻尖,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的笑容加深,话也更神秘了。“你这个超级会幻想的脑袋瓜把我害惨啦!等我跟你好好解释完这后,看人要怎么补偿我这几天痛苦的生活。”
“啊?”她更迷糊懵懂。心想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他了?
此刻她好期待能听他的解释,如果真是她的错,她会很高兴地认错,只要他能回到她的身边,永远爱着她的话,她会好好地补偿他一切。
第十章
This time this heart should be unmoved,
Since others it hat ceased to move;
Yet, though I cannot be beloved,
Still let me love!……
蓝色色系为主的女性寝室之中,正释放着一首西洋歌曲,轻盈悦耳的歌声传递着人世间情爱的沧桑与幻丽,令人沉浸其中而陶然忘我。
陆渊翔坐在谷湾式沙发上,静侯那位洗澡洗了近半小时之久的“蓝小姐”,他不明白那女人何必大费周章地跑去沐浴,他只不过突然想来找她谈谈今天早上两人在咖啡厅商量的计划而已,以前同她见面也未曾看她如此慎重过,想来这女人八成是有点秀逗了。
浴室里仍传来淋浴时的冲水声,那女人大概还没洗好澡吧!
看她并不胖,应该不是因为体积范围太在而难以梳洗;看她也不怎么脏,应该不是因为几十天没洗澡了才一次洗个够本;可是她怎么进去了那么久还不出来啊?搞什么鬼嘛!
“是被水淹死了是不是?”失去耐性的陆渊翔不禁暗咒着。“还是照镜子被自己卸装后的原形吓死了?”
拜托!大爷他的时间也很宝贵耶!此时此刻有多少美女成群在PUB里等他,他却要把时间浪费在等待这个冒牌“蓝小姐”之上,真教人越想越呕!
这一切都是陆少澄害的,要不是他伙同翁瑞莹设计他,今日他也不必如此落魄要来求一个冒牌货帮忙他啊!
其实他是那么喜欢翁瑞莹,她是他心中的最爱,当初他是如此地信任她、疼爱她,没料到她竟是陆少澄的爪牙,更令他气不过的是翁瑞莹那贱女人这么帮忙陆少澄,既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当陆少澄的女朋友,纯粹只因为她和陆少澄是好朋友而已。
哼!去他的好朋友!他这辈子怎么就交不到这样的好朋友呢?为什么陆少澄那家伙犹如“天之骄子”,老是比他幸运?唉!他真是越来越没自信心了。
“陆先生,真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我等会儿就立刻出来,桌上有瓶XO,你自个儿先喝吧!”浴室里传来单嘉琳的意志,不怀好意的她还以为房内苦侯她的人是陆少澄,于是催促他赶紧喝了那瓶掺药的XO!
“这么礼遇我啊!还有酒喝。”陆渊翔喃喃自语,往桌上望去,果然看见一瓶XO放在那里。“也好,心情差,喝它几杯解解闷吧!”
陆渊翔旋即拿起那瓶酒及一旁的酒杯,倒出香醇家郁的酒入杯之后,便开始畅饮起来。
“好酒、好酒。”他觉得这瓶XO香醇极了,只可惜“举杯浇愁愁更愁”,他的心情依然闷闷不乐,只好一杯接着一杯猛灌,自认酒量好的他并不怕醉,只怕自已这辈子只能当个酒国英雄而已。
“陆先生,酒很好喝吧!你多喝点,别客气。”浴室里的单嘉琳身上已是脱得一丝不挂,她手上拿了只表,正在估计那些药效发作以及自己何时冲出去投进他怀里的时间。
她欣赏陆少澄很久了,今晚自己将成为他的枕边爱人,且今后将是他的枕边爱妻,一想到此她的心情真是莫名兴奋哩!
“哼!蓝欣夏,我就看过了今晚以后你还能不能是他老婆!你不会幸运一生的。”单嘉琳得意洋洋地告诉自己,她将会获得最后胜利。
看了看表,已过十分钟了,药效已发作至最高点,为了珍惜春宵,她二话不说打开了浴室门。
“陆先生——”她嗲声嗲气唤着他,心中情潮难捺,只看见他的背影,心弦便是一阵荡漾。
陆渊翔胀红着脸,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火热的,一听到那位“蓝小姐”的叫唤,他连忙回过头去,怎知头才一转还没看见她,她就把电灯关了。
此刻陆渊翔的脑中是一片混沌,眼中除了饥渴的欲火之外,显得空洞贫乏。
“我知道你需要我。”单嘉琳则是走到他的身边,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手指轻轻落在他的领口上,火热的双唇正主动地奉献给他。
陆渊翔感到身体内的血液奔腾,虽然他一点都不爱她,但他却莫名其的想亲吻她、占有她,完全抵不住她的诱惑……
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当她主动动手解开自己胸前的衣扣时,他的双唇和双手也爱抚过她的全身,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的地方,不停地亲吻、不停地搓揉。
见他表现如此热情,单嘉琳也卯足全力配合,她知道她完全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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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少澄。”寝室里欣夏喜出望外地盯着陆少澄。“你说翁瑞莹是负责帮你对付陆渊翔的好朋友?她帮你找到了陆渊翔盗用公款五千万的证据?”不知为什么,她完全没料想到事情只是这么单纯,她原先还以为他们……
“没错!所以我才说你这个小脑袋瓜的丰富想象力把我给害惨啦!”他拍拍她的头,动作轻得象是抚摸,充满对她的怜惜。
“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那天我明明听见了那些话嘛!”她有些惭愧。
“你还说咧,那天是瑞莹把自己所汇集到的完整证据全部送来给我,她问我‘喜不喜欢’,我当然是太喜欢了,有了这些证据,我就算不娶蓝小姐也能继续作陆氏企业的董事长啊!你说,我怎么会不喜欢?”陆少澄没好气地看着表情越来越尴尬的欣夏,没想到她也知道自己误会他啦!
于是他又继续解释道:“还有啊!她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能忘记这种好朋友的付出吗?况且她是渊翔最喜欢的女人,除了她以外大概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我,我才会‘没有她,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这样的话来啊!你看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把你和翁小姐之间的计划告诉我嘛?害我整天提心吊胆,好难受?!”她委屈地说着,倏地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还要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他不明白她还有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不把我们要结婚的事情告诉公司里的人呢?害他们以为我跟其他女人一样纠缠着你不放,你说,你这算什么意思?”
“你还说呢!难道你要我召开董事大会宣布咱们的婚事吗?”
“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要结婚了?除非你想在公司保持永远的单身行情,好吸引那引进女同事的爱慕,对不对?”吃醋的女人往往都具有超乎常人的想象力,也令人啼笑皆非。
“不对。”他温柔地将双手按住她的双肩,深邃的黑眸瞅着她。“那天下午我才正准备把几百张喜帖发出去,怎知我这个小醋桶竟然离我而去了,害我整天看着那些喜帖发愁想你。”
“呃……这么说来……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我误会你了!”她笑得腼腆,都怪她个性太冲动。
“你自己说呢?”他迷着眼,笑看着她。
“好吧!我在这里向你认错嘛!少澄,对不起。”当她完全明白一切之后,心情格外开朗轻松,感谢上天,他依然是爱她的。
“小傻瓜,以后别再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好吗?”他象是失而复得般珍惜着她,温柔地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你若是误会我的一片心意,我的心情比死还难过,你知不知道?”
她柔柔一笑。“这么说来你还是爱我这个肚量小、心眼小的大醋桶、小傻瓜?”
他那敏感的双手,伸进她浓密而细嫩的发丝中,轻轻拨弄着。“爱!我永远爱你,不管你是大醋桶还是小傻瓜,只要你是欣夏,我都爱。”
“如果……如果我不单单只是你心中的‘欣夏”呢?”她想自己也应该跟他说明白自己的身份了,毕竟她已回到蓝家生活,一切再也瞒不了他。“少澄,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不说,而是我以为再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才一直没有向你提起。”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他被她过于认真严肃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你先答应我,等你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你不会怪我没早点把事情告诉你。”
“好、好、好,我先答应你,我不会怪你,好吗?”
“嗯!”她点头,有了他的保证之后她才安心许多。“好,我告诉你,其实我是……我是……”
“是什么啊?黛安娜王妃、伊莉莎白泰勒、麦当娜?”他见她吞吞吐吐,不禁笑着消遣她。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是认真地想告诉你,其实我是——”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慎重地说:“我是‘蓝小姐’啦!”
“什么?”他瞪大眼、张大嘴,颤抖着身子说。“你说……你是‘蓝小姐’?”他的动作有些夸张。
“对!我真的是‘蓝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握着他的双手说。
他却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好,我知道你是‘蓝小姐’,我也是‘陆先生’嘛!就算你不告诉我你是‘蓝小姐’,我也知道你姓‘蓝’,OK?我没有那么笨好不好?”他真搞不懂她在那里说什么,她既然姓‘蓝’,别人称呼她是‘蓝小姐’不也是理所当然吗?她又何必紧张成这样。
“唉!跟你说了半天,你果然还是不明白。”她叹气。看来她得说得更明白一点才行。“少澄,我是说我是蓝飞军的女儿,蓝家的唯一的女儿啊!你爷爷在遗嘱上指名要你娶的女人是我。”
这下子他真的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她真的是蓝飞军的女儿,蓝家小姐?这怎么会呢?他竟然不知道这个与之朝夕相处、爱他深切的女人会是蓝小姐——蓝飞军的女儿?
“我是说真的。”她凝视着讶异不已的他。“我真的是蓝飞军唯一的女儿。”
“那……那另一个自称是‘蓝小姐’的女人是谁呢?她怎么会待在蓝家,而你却在外流浪生活?”这未免不合逻辑吧!
“她是我的继妹——单嘉琳。我母亲去世后,长年在外经商的父亲为了让我得到良好照顾,所以不久之后他又娶了方翠萍来当我的后母,单嘉琳便是她与前夫所生的女儿,自从她们母女俩住进蓝家之后,我不但没有受到照顾,反而被那对恶毒的母女视为眼中钉,百般迫害、威胁,特别是在我父亲也去世之后,她们对我更是肆无忌惮,为了能逃避她们,我只好选择离家出走。一个人在外生活虽苦,倒也过得轻松自在,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我想我也不可能遇见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