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皱皱眉头,这才发现他这个狮子座的大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是很强烈的。
「嫁给我,蓝宁!」
他忽然把她搂到胸前,宣布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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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八点飞机降落在桃园中正机场。
严御臣拥著蓝宁走出机场,他刚刚才告诉她,其实他们两人都住在摩登贵族,只是楼层不同罢了,所以他们可以一起回去。
「真的这么巧?」蓝宁看著她的「未婚夫」,微笑道:「可是我的车也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再说我要先去酒吧,我们还是各自走吧,晚一点再见面。」
在墨尔本的那个浪漫夜晚,她答应了他的求婚,现在右手套著他送给她的白金戒指,再不久,他们就会举行婚礼。
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太过匆促,会有许多人替她担心。
但,一个她所心仪的男人向她求婚,无不良嗜好又事业有成,她没有理由不答应……哦,对了,她也是当晚才知道他不只是在盖天软体工作,甚至还是负责人,身价是天文数字,养她这个酒吧老板是绰绰有余了。
她不想错过真爱,也不想在一个男人对她有婚约诚意的时候泼人家一盆冷水,如果婚姻生活不适合她,那也是将来的事,她有信心克服,她不想连试都不试就放弃。
所以她决定嫁给他了。
「你还要到酒吧?」他撇唇轻哼,并不乐意听到这样的回答。「酒吧好像比我还要重要哦?」
完了、完了!他开始出现占有欲的徵兆了,居然把她的酒吧拿来跟自己相提并论,他是哪一根筋不对了?
以前他最厌恶女人问他工作重要还是女伴重要,现在他懂了,原来会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他真的掉进爱河里的时候。
「御臣,你在跟酒吧吃醋吗?」蓝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挑挑眉否认。「当然不是。」
这个时候,为了表现大男人恢弘大方的气度,打死都不能承认,虽然,他本来就是在跟一间酒吧吃醋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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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宁停好车,提著两大袋礼物走进酒吧,立刻受到热烈的欢迎。
「蓝姊,有个人在办公室等你哦!你一定会很高兴见到她的!」店长神神秘秘的向她报告。
店长的话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难道是严御臣早她一步飞车而来,先在办公室里等她吗?
她走进办公室,看到沙发里端坐著一名清秀佳人,及肩的长发烫了个大波浪,白色无袖T恤搭配紫底印花的及膝窄裙,一双夹脚凉鞋露出她匀称的白皙小腿和嫩白的脚趾。
「小静!」蓝宁看到自己的妹妹,刹那间露出惊喜的表情。
她们姊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仅姊妹情深,也是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蓝静阖上手中的杂志起身,容光焕发的脸庞上挂著笑意。「姊,墨尔本好玩吗?」
「你怎么会回来?」蓝宁拉著妹妹的手坐下,细心的她察觉到妹妹好像有某些地方不一样了。
她……好像变得成熟了一点,应该是打扮的关系吧,看起来很妩媚,也多了女人味。
蓝静在美国念医科,成绩很好,再过两年她就毕业了,到时候前途无量,肯定会是个最优秀的小儿科医生。
「我要结婚了,姊。」蓝静看著姊姊,很平静的说。
蓝宁微微一愣,脑门好像瞬间挨了一棍,这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小静,你——你在说什么?你要结婚?跟谁结婚?」
「我要跟我喜欢的人结婚,不管任何人说什么,我都要结婚。」蓝静像是知道婚事会遭到反对,早已有备而来,她的语气很坚决。
「为什么要这么早结婚呢?」蓝宁凝重的看著妹妹。「你今年二十二岁,而且你也还没毕业……」
该不会——小静她该不会有……有了吧?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蓝静扁平的腹部上,没有凸起来……可是这也不代表里面就没有宝宝。
「姊,我不念书了。」蓝静打断了她的话。「等我结婚之後,你就不必再这么辛苦的经营酒吧供我读书,如果你喜欢,也可以移民来美国跟我一起住,我的未婚夫很有钱,他养得起我们的。」
「未、婚、夫——」蓝宁念著这三个字,还无法完全消化这件事。
「很抱歉,姊,我们已经私下订婚了。」蓝静伸出自己的右手,中指有一枚亮晶晶的白金钻戒,看起来好像价值不菲,可是又很像地摊货的仿冒品。
「小静……」蓝宁哑口无言的看著那颗耀眼恍如鹅卵石的钻戒,感觉太阳穴正在隐隐作疼。
是谁,到底是谁用那颗玻璃骗了她的亲爱妹妹?
第七章
严御臣在沐浴之後换上一身清爽乾净的夏装,行李里面的冬衣全部送进衣橱了,而现在有另一件事情比整理行李更重要。
他要到蓝色酒吧去,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好,反正把蓝宁从酒吧绑走就对了。
他不喜欢她待在酒吧陪客人应酬,也不喜欢她在酒吧里太迷人的打扮,那太危险。
活了二十八年,他好像现在才真正认清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原来,当他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也可以这么疯,什么翩翩风度和雅量都一边去,暂且用不著也不想用。
拿起车钥匙关上大门,才进入电梯,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蓝天软体严御臣。」
「哥,你已经回来了吧?」婉臣的声音传来,带著满满的笑意。「爸妈叫你回来吃饭,家里有位贵客在等你,没看到你回来,她就不愿意走。」
「知道了。」他大概知道是哪位贵客。
可是这么一来,他就不能去蓝色酒吧了,因为那位贵客很难缠,肯定会缠得他脱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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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宅的客厅里,男主人严怒和女主人纪芷丞无奈的对看一眼,都拿沙发里那位穿著优雅旗袍端坐著的老太太没辙。
「妈,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先来吃饭吧,饿坏肚子就不好了。」纪芷丞温柔的劝说。
已有一双成年子女的她,还是像少女时代一样,有股我见犹怜的韵致。
「御臣怎么还没回来啊?」严老夫人楼家芳看著儿子和媳妇,文不对题的问。
「哥很快就会回来了,奶奶,您还是先吃饭吧。」虽然知道成效不彰,但严婉臣还是加入了说服的行列。
奶奶只疼男孙是不争的事实,她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份量。
「妈,您再不吃饭,我就要叫司机送您回大哥家了,到时候您就别想看到御臣半眼。」严怒满脸不耐烦的威胁自己母亲。
步入中年的他,脾气和年轻时候一样火爆,嫉恶如仇的个性也丝毫没改,因此常和独生子发生摩擦,父子两人剑拔弩张的相处情况,在严家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媳妇,御臣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楼家芳根本不理会儿子的恐吓,转而询问媳妇。
纪芷丞看了看时钟,没什么把握地说:「应该快了……吧?」
「奶奶!」严御臣大步走进客厅,刚刚在玄关他都听见了,知道自己再不出现,双亲根本无法搞定这位老太太。
他们这位奶奶是个天兵,从中年开始就有轻微的幻想症,常幻想自己是豪门中的贵妇,要求自己的生活完全以贵妇为标准。
医生说她这种症状不是病,只是弥补现实生活中的不满,因为当年他们爷爷和大伯父从事的都是高危险性的警务工作,她藉此来放松心情。
因此,她既没有伤害人的能力,也不会妨碍到什么人,不构成威胁,严家的成员都已经习惯了她无厘头的模式。
「你总算回来了,宝贝孙子!」楼家芳欣喜地拉著孙子的手,慈爱有加的问道:「去欧洲度蜜月好玩吗?」
严怒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表情很明显的挂在脸上。
「妈,刚刚婉臣不是跟您说过了吗?御臣是到澳洲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不是去欧洲度蜜月,他还没有结婚!」
「是吗?」楼家芳还是不理儿子,依然笑吟吟的拉著孙子的手,半嗔半埋怨地说:「你这孩子,都快三十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结婚?奶奶已经帮你安排了几个对象,分别是凯扬集团的董事长千金吴小姐、壹胜集团的总裁千金方小姐、英吉利集团的主席千金丽沙小姐……照片我都带来了,你挑挑看喜欢哪一个?」
说著,楼家芳从提袋里拿出几张从报纸剪下的照片,就是上述几位千金出席某派对的新闻剪报。
严怒不悦的挑起浓眉。「妈,您说的那些大户人家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不要让人家误会我们对人家有企图。」
他最讨厌跟有钱人攀亲带故……当然,他那几个有钱有势的学生会夥伴不算。
「你们不认识是你们的事,我认识就好。」楼家芳白了儿子一眼,很固执的说。
「奶奶、爸、妈——」严御臣在两位长辈争执问开了口,他坚定的宣布,「我要结婚了。」
趁此机会向他们说明也好,反正他也打算这几天带蓝宁回来见他们,现在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真的吗?」纪芷丞双眸发亮,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严婉臣也同样讶异的看著自己的兄长。
「你这小子,说这话算话吗?」严怒面无表情的眯视著儿子,将满腔的高兴努力压抑在心底。
他妈的他赢了!
哈哈哈!学生会的夥伴中大家都有儿子,可是大家的儿子也都还没结婚。
曾经,他们五人希望彼此的儿女能看对眼,至少能成就一桩婚事,但截至目前为止,他们的儿女虽然彼此情谊深长,却没有半点来电的迹象,让他们很遗憾。
而现在,他的儿子主动开口说要结婚了,这个消息怎不乐坏了他呢?
明天是他们学生会成员在新好男人俱乐部见面的日子,他要在不经意间、若无其事的透露这个大消息……
「当然算话,你们很快就会见到她了。」严御臣在心中暗自感到好笑。
知父莫若子,他怎会不明白他老爸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明明高兴的要命,又碍於平时的威严,不敢将喜色表露在脸上。
明天是他老爸新好男人俱乐部固定聚会的日子,他那四个从年轻到现在的夥伴们,明天可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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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御臣回到自己的寓所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他立刻拨了蓝宁的手机。
「你在哪里?」
她答应过他,只是到酒吧转一转,不会停留太久,她最好不要告诉他,她人现在还在酒吧里。
「我在家里。」蓝宁的声音透露著疲惫。
「你怎么了?」他敏感的嗅到不对劲的味道。
蓝宁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我下去找你。」她那不寻常的沮丧声音让他马上想见到她,两人才几个小时没见,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好。」她没有反对。
他拿起钥匙锁门,手上提著一个保温便当盒,他住九楼,蓝宁住在七楼,他没搭电梯,直接走楼梯下去。
门打开後,他看到长发湿漉的她,身上穿著睡衣,迷人的沐浴乳馨香令他忍不住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紧紧拥了她一下才放开。
才一放开,他却又难舍的扳住她的肩,凑唇吻住了她。
蓝宁阖上了眼,感受到他湿濡的舌探进她的唇齿问。
他的舌勾缠著她的,他的唇辗转吸吮著她的舌和她的唇瓣,他百分之百的男人式热吻,让她感受到自己心脏狂跳不已的频率。
一阵绵长的火热舌吻之後,他才甘愿松开她。
「吃东西了没有?」他把保温盒提起来晃了晃。「我刚刚回去了一趟,家里人坚持要我带点东西回来吃。」
「正好,我什么也没吃。」蓝宁脸上有著被热吻後的淡淡红晕。
蓝静带来的消息冲击著她的心,从酒吧到家里,她一直在思考关於蓝静的婚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对,直到现在看到保温盒才感到饿了。
她顺手将大门关上,独居的香闺第一次有男性访客来,这人一来就把她吻得神魂差点无法归位,让她的脑海不由得浮起两人在国外时,共度的那些缠绵销魂的夜。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严御臣看著室内的格局,虽然比他的寓所要小上十坪左右,但装潢得很有质感,家具简单,却也看得出造价非凡。
摩登贵族的房价在最便宜的时候,一坪也要二十多万,她雄厚的财力一直是他的疑问,但他不会问她,如果有心的话,她会自己告诉他。
「住很久了。」她拿著遥控器扭开电视,萤幕里正在播一出偶像剧。
他们在沙发坐下,他坐在沙发上,蓝宁则拿了个厚软的靠垫坐在地毯上,打开保温盒,客厅里霎时香味四溢,是一整盒的广式腊肉炒饭。
「自己一个人住吗?」他的视线在客厅里流览,大手不经意的触摸到沙发的质感。
这套驼色系的丝绒沙发组,高雅而温暖,江家的起居室里也有组一模一样的沙发。
琥珀曾说过,那组沙发是他考古狂的祖父从西班牙买回来的,价值不菲。
「对,自己一个人。」蓝宁吃著可口的炒饭,因蓝静而烦躁的心情稍稍转好了。
离开孤儿院开始自立之後,她原本和蓝静住在旧公寓的顶楼加盖,蓝静赴美读书,她在香茴的介绍下,租到这间管理与屋况都极佳的寓所。
听说屋主是个有钱千金,已经移民国外了,她只付一万五的租金就住到这么好的房子,还附加车位,真的非常划算。
吃完炒饭之後,蓝宁将保温盒收到厨房洗净,冲了两杯绿茶出来。
「你好像很烦。」严御臣拍拍沙发,示意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搂著她的肩,轻抚著她的长发。
「我妹妹从美国回来了。」在墨尔本的时候,她曾对他提过知道他跟她一样,都只有一个妹妹。
「哦?」他点点头,等著她往下说。「然後呢?」
「她到酒吧找我,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她苦笑一记。「所以我很烦恼,她才二十二岁,而且还没毕业,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的婚事,我怕她会後悔,也怕她嫁错了人。」
「没想到你的思想比我还古板。」他抬起了她的下巴,看到她忧郁的眼瞳。「如果有人阻止你嫁给我,你会高兴吗?」
她一愣。「当然不。」
「那就对了。」他轻抚著她的纤腰,感觉到在跟她谈正事的自己,居然因频频触摸到她姣好的胴体而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