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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尉布熊硬闯进言恕的办公室,向他要人。
言恕一见到他,没忘记光盘中坐在尉乐父女身边的人,不禁怒火中烧,「你来干什么?」
尉布熊指着他问:「你把乐乐怎样了?」
「她怎样了?」
「你少装了,前晚她去过你家,就没有回去过,你到底把乐乐藏到哪里去?」尉布熊焦急万分,尉乐似乎真的失踪了。
言恕心头一窒,不禁担心起来,却冷笑说:「这可奇怪了,尉家小姐去哪里,关我什么事?」
「什么不关你的事?那晚我叫她不要去找你,她偏不听,我就知道你不会善待她的,现在她失踪了,绝对跟你脱不了关系!」尉布熊气得跳脚。
「笑话,像她这种骗子,我还会留她吗?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至于去哪我怎知道?」说时,言恕边观察气急败坏又心急的尉布熊,不禁怀疑他和尉乐的关系。
「骗子?!你说她是骗子,还赶走她?」他可以想象,好强的尉乐被心爱的男人如此污蠛,不知有多伤心。
「她蓄意混进福尔摩莎窃取情报,这种手段不是骗子是什么?」言恕强势反问道。
「呵!也对,她天天和你在一起,想窃取什么情报还不容易?她替你整理食谱,所有的食材秘方都掌握在她手上,福尔摩莎的活动企划她第一个知道,可是姓言的,请问到目前为止福尔摩莎损失了什么?」
「她窃取了福尔摩莎什么情报,我们正在查,至于福尔摩莎的损失,还待评估。」
「去你妈的评估!」一向斯文的尉布熊忍不住骂出粗话,「你想想,这段日子以来,香格里拉有没有抢过你们的企划?福尔摩莎有没有损失了什么?没有!是不是?不但没有,反而因为她的建议,福尔摩莎建立了口碑与形象,呕的是香格里拉咧!」
言恕陷入沉思中,觉得尉布熊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他不懂……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片光盘又如何解释?」言恕按下开关,放映光盘给尉布熊看。
待尉布熊看完,看着言恕问:「还有咧?」
「还有什么?」言恕再按下开关回放,「就这些画面了。」
尉布熊倒是明白了,「笨蛋!你上当了。」
言恕一愣,从小到大谁叫过他笨蛋来着?一时间脸色复杂尴尬。
「我告诉你,那天我从头到尾都在场,这光盘的内容只是前十分钟,而后面还有……」尉布熊把当日的情况描述一遍,又把尉乐暗恋他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言恕双膝一软,整个人倒入了沙发里,细细推想尉布熊的话,他相信了八成,许多的疑点也有了合理的解释,难怪有一次尉乐直把他们此作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抬头怔怔地看着尉布熊,「那我……我该怎么做呢?」
尉布熊回道:「你大可不必相信我说的话,这片光盘是拷贝的,一定还有母带,你先查出偷拍者,找出全部的录像,不就真相大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乐乐,她爸爸都急坏了,他说: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十家幅尔摩莎赔给我我也不要!」
「叮铃……」
倏地尉布熊的手机响了,他一接就紧张的说:「乐乐,妳在哪儿?别让妳爸爸担心呀!什么……啊,好,郡妳马上回家去……乖,别胡闹了,那个死没良心的男人,不值得妳这样……」他又睨着言恕,频频的允诺,「唔唔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
一旁的言恕拉着尉布熊,想一把抢下手机,却听到「啪」一声关机,人则转身就走,言恕急忙拉住他,「布熊!」
「干么?」现在有了尉乐的消息,他才懒得甩他,摆了个大臭脸给言恕。
「乐乐在哪儿?」言恕问。
尉布熊学着他的冷调子,「不知道!」
「你……」言恕想发作,又按捺下来,「我想见她一面。」
「不必了!」
「你是乐乐什么人?凭什么代她回答?」言恕满腹疑云的盯着他。
「要你管?──!」尉布熊抬头挺胸的走出去,留下满心懊悔的言恕。
第十章
两个月后──
财经版最大的新闻,便是香格里拉及福尔摩莎两大集团,竞争交恶的关系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况,再度点燃另一波战火,战况比以往二十年更激烈。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饭店旅馆同业周年晚会」,两大集团的继承人在酒会上碰面了。
尉乐在门口遇见言恕,有人为他们引见,她不失礼貌的与他握手,「初次见面,言先生您好。」
言恕倒抽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的俏脸,那表情真的像是刚认识他一样,而且她笑容甜美地与他打过招呼后,便视若未见的转过身去。
无计可施之下,言恕亦步亦趋跟着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俯近她耳边低语,「我想妳。」
尉乐瞪他一眼,别过头,继续与其它人应酬。
后来,言恕借机和她跳舞,又说道:「我好想妳!」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知道错怪了她,想设法挽回她,可是她避不见面,连手机号码都换了,摆明要跟他断绝来往,
「你一整晚就只有这句话?」真槽,她明明难过得要命啊!为什么她还要在这里听他废话,跟他胡扯?
「乐乐。」他使劲搂住她的腰,哀求的说:「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她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言先生,你说话好奇怪,怎会有人认为自己有罪呢?」
他急了,「乐乐,妳别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我们不是在跳舞吗?」她装傻。
知道她气难消,他只好频频忏悔,「真的,我已经和布熊谈过了,一切的前因后果我都明白。我也查过,妳是冤枉的,根本没对福尔摩莎不利,我知道我该死,妳给我一个机会赎罪,好不好?」
尉乐脸色不定,她还在气,不,应该是更生气!什么叫查过了?压根他就没信任过她!
她想了想才很客气的说:「谢谢你查清楚真相,还我清白,真是太好了,希望从今以后福尔摩莎和香格里拉,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乐乐……那时我太伤心了,只能用愤怒来表达自己,现在我要郑重的向妳道歉,对不起,我误会妳了,我不该让妳伤心的。」
「你为什么相信别人,就不肯相信我?」尉乐挣脱他的手,转身要走。
言恕硬是抓住她不给走,他是铁了心不放手的,谁叫她让他有了恋爱的感觉,还上了瘾戒不掉?
她瞪了他一眼,用他说过的话提醒道:「你还想怎样?我们早就玩完了!」 「不不!我跟妳这辈子是没完没了的。」他执起她的手亲吻,认真地凝视她。
她无法保持自己声音的平稳,哽咽道:「我们之间的结局还是不可能改变的,注定是无缘了。」
「不会的,我有两个复合的理由,妳想听哪一个?」他扬起一个笑容,与她的泪水盈眸成了强烈对比。
「我现在心情很槽,你再多说一个宇,信不信我会给你一巴掌?」真讨厌!她真的不想再掉眼泪了,她讨厌自己在他面前这么窝囊。
言恕挑起她的下巴,「第一,我永远都不打算和妳分手,所以结局绝对不一样,第二,乐乐,嫁给我。」
哼!哪有人求婚求得一脸严肃又皱眉的?因为眼前的他认真到连眉头都拧了起来,一脸的严肃。
「这就是你今晚要给我的『理由』吗?」她发现一向冷静的他,手心居然微微地颤抖了。
「是我的错,害妳受委屈,让我补偿妳好吗?」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他忍不住伸手拨了拨她额前几缯发丝。
她却侧过头避开,像是很不习惯这种亲昵的举止,「用不着补偿我什么,反正事情都过去了。」
「不,事情还没有过去,我真的爱妳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不能没有妳呀!妳可以气我、恼我,甚至甩我一巴掌,但妳不能抹杀我对妳的真心。」他低头轻吻她的泪水,不知引来多少人侧目。
她咬紧唇,一颗心还在震惊之中,哪说得出拒绝的话,但想到一肚子委屈,她握紧拳头,冷声说道:「道不道歉都没有必要了,你想怎么做也与我无关,我只求你别再扰乱我的世界了。」
「乐乐……」他已说不出话来,更别说什么甜言蜜语了,只好紧紧的抱住她,唯恐她随时会溜走似的。
倏然,她好想吐……她赶紧捣住嘴巴,拚命的深呼吸。
「妳怎么了?」哪不对啦?他说错了什么?
尉乐低呜一声,一股冲出喉头的呕吐感,让她飞快地冲进洗手间。
他说的话让她呕吐?言恕纳闷的追进洗手间。
「呕……」事实如此,她整个人弯下身,压着自己的胸口,再也顾不得形象地吐得惨兮兮,
「妳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言恕一愣,紧张的想碰触她的肩。
「离我远一点!我讨厌你!你走开,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恨透你了!」她也知这不是真心话,全因她气得要命才脱口而出。
「妳再说一次看看。」言恕低吼,锐利的眼睛瞪视着地。
尉乐的回答是嘲讽的「哈」一声,然后打开水龙头漱洗,无暇搭理他。
他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妳太任性了!」
「是,我非常的任性,那又关你什么事?」她也脸色一沉。他凭什么指责她,是他赶她走的,等她走了,他还要来伤她!
「对我公平一点,如果今天换作妳是我,妳会怎么样?」
「我才不会像你这浑球是非不分!这是你应得的!」她气得扬起手,猛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我应得什么?!」言恕反掌握住她的手腕,被她打过的脸热辣辣的,气得他脸色大变。
他的力道之大几乎捏断她的手腕,于是她挥动手臂想扳开他的手,挣扎间身子不知怎的往旁边一偏,重重地撞上洗手台,整个人滑刨在地上。
「痛……」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跪在地上忍受肚腹间传来的绞痛。
「撞到哪儿了?有没有受伤?我看看!」言恕立刻扶起她,差点被她毫无血色的脸孔吓到。
「送我去医院……」她捣住腹部,感到下体有一股热流渗出。
「怎么了?」他感到莫名的心慌。
「我可能在流血……孩子……有危险……」她痛哭出声,崩溃的身子一软倒入他的胸前。
言恕一怔,打横抱起她,步伐快速地往门外走去,引起会场一片哗然,纷纷揣测两位誓不两立的继承人是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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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检查,医生说道:「她没事了,怀孕初期本来就此较不稳定,只要卧床休息几天,就可以照日常生活作息,但要避免太过激烈的跑跳。」
「怀孕了?」言恕整个人怔住,回想起她先前的情况,突然眼色骤冷恍悟过来,「妈的,妳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竟然瞒着我?」
他的反应真差劲,竟然还骂脏话?
尉乐防备地瞪了他一眼,退到离他最远的角落去。
他不发一语,过去牵她的手,领了药回到车上。
「难道妳没有话要对我说吗?」言恕终于打破沉默。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她苦笑的问。
「我会相信。」他答得非常坚定。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她又问。
言恕脸色忽地变得苍白。该死!她干么这么问?她要拒绝他了?万一她说要离开他──不,千万别说!
他露出受伤的眼神,逃避地说:「妳需要休息,我先送妳回家,改天再谈。」
「不,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光是我爸和你爸妈这关就过不了。」她一鼓作气说完。
言恕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么,我等,等到可能。」
「真的有可能吗?我都已经没信心了。」
「妳没信心的话,我还有很多很多。」他握她的手放在他胸口。
「你最好别那么有自信,也别以为我怀孕就一定会嫁给你,那根本是两码子事。」
言恕额头青筋一紧,大手直接扣上她的肩,不容拒绝地把她强揽到身边,苦涩的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从情人变成了仇人?往日的甜蜜点滴呢?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究竟是谁的错?」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她不该爱上他的,不该去招惹他的。
她连争辩都不争辩就直接认错,叫他心痛难当,「妳这是在惩罚我?」
「随你怎么想,我要走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她抓了手提袋,推开车门。
他立刻倾身抱住她,将她靠在自己身上,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
「不要走。」他声音痛苦的说。
她颤抖地低嚷,「你放手,让我走……」
他却更用力地抱紧她。「乐乐,我爱妳。」
她闭上眼睛,「我……我不知道,我好怕你再赶我走,或者对我说那些残忍的话,我不该再见你的。」
尉乐为了自尊而挣扎着,却也惹得言恕更加疯狂,而他,为了找回那颗被她带走的心,愿意妥协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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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里,晚风吹拂着。
尉乐躺在床上,静默地瞪视天花板,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叹气,烦恼不已,因为两大集团的战况依然如火如荼的持续着,已叫社会大众看得津津有味,以为他们会生生世世斗下去,甚至把战场交给子孙来延续。
像前天一太早,香格里拉酒店旁多了一幅超大型看板,上面斗大的宇,远在五百公尺外部看得见──
尉乐,嫁给我吧!
福尔摩莎言恕 求婚
这种求婚招式早已见怪不怪了,怪的是,福尔摩莎与香格里拉是水火不容的夙仇,现在竟然要结为亲家?
顿时,众人议论纷纷。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恶作剧!」
「嗯,搞不好这看板是香格里拉自己弄的,想气死福尔摩莎也说不定。」
「也有可能是福尔摩莎想恶搞香格里拉。」
尉子琛看了之后气咻咻,「哼!乐乐,这种男人真是巧言令色,一定是妳怀孕了,他们想要小孩,想都别想!孩子生下来姓尉,不姓言,妳不用理他,爸爸给妳靠!靠、一,辈,子!」
下一分钟,尉子琛叫人去把看板拆了,当垃圾扔回福尔摩莎饭店门口,尉乐真是哭笑不得,看来尉家和言家更誓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