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倒是言恕突然恢复理智,暗自在心里咒骂一声。
天啊,他在做什么?这浬还有第三者在,而且乐乐已经喝醉了,他居然冲动的想扒光她的衣服。
他快变色情狂了!
言恕红着脸替尉乐拉整好衣眼,并且让她靠着他,见她安安稳稳的睡着,他才放下心来。
出租车驰骋街头,不久便离开市区,依着他所说的地址来到郊区一幢大厦前。
付过钱,言恕将尉乐抱出来,进入他独居的寓所,让她在床上躺好,自己则先去洗澡,待洗好走出浴室,发现她已醒了。
「妳觉得怎样?」
「我想……我要吐了。」她脸色惨白地说完,便冲进浴室里。
「妳还好吧?」见她跪在马桶旁吐得七荤八素,言恕快步走过去想帮她,然而……
砰!尉乐猛地把门关上上锁,在里头她懊恼不已。
毁了、毁了!在他面前如此狼狈不堪,形象全毁了!
「乐乐,开门!」言恕在外面敲门。
「等一下!」她看看镜中的自己,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蓬头垢面。
等了好一会儿,里头没动静,言恕思索着,该不会一头栽进马桶里了吧?也许太夸张了点,但想想她老粗心大意又加上酒醉,是很有这个可能。
他又敲门大叫,「快开门给我进去看看。」
「不要进来,我……我还想吐!」尉乐在里头嚷道。
她倚在墙上喘气兼烦恼,怎么办?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德行。
门外,言恕的耐性用罄,沉声威胁,「我数到三,再不出来我就踹门进去了,一、二……」
「我全身好脏,我要洗澡!」她决定死都不开门,一定要捍卫她的形象,他敢进来她就跟他拚命,否则,这副德行被他瞧见,她宁愿死掉算了。
「好,给妳五分钟,洗完马上出来。」他是真的担心她昏倒,才限时要她出来。
浴室里,尉乐脱下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啊!胸部不够丰满,臀部也不够翘,他要是进来岂不是叫她「献丑」?看着看着她沮丧得信心尽失。
站在门外的言恕听不到水声,担心的又扬起声,「妳是昏倒了还是在干么?」
「呃……我在洗了。」她赶忙打开水龙头,让水冲掉一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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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过后,尉乐从浴室出来,穿着宽松的浴袍走向言恕,然而走着走着,双脚一绊,眼看就要摔倒──
幸好言恕眼捷手快赶了过去,及时扶住她,将她揽进温暖的胸怀里。
触及她窈窕的娇躯,他立刻倒吸了一口气,心跳急速狂跃。
她哭丧着脸,像只可怜的小猫咪,「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
「抱、抱歉……」她傻呼呼的欲言又止,眼泪蓦然淌下。
唉!她费尽心思在他面前表现,希望他注意她、喜欢她,继而爱上她,但是每次遇上他都弄巧成拙,这下可好了,不但厨艺不行,学习能力欠佳,连形象都毁了,真不知他会怎么看她?
「怎么哭了?我又没骂妳。」他声音异常的温柔,因为那未施脂粉略带稚气的脸庞让他很心疼。
「我是不是很笨?」她急急抹去泪水,面对迷人的他,她变得目光恍惚、心绪不宁。
因为笨而难过?真的有够笨!
言恕笑了,笑声低沉而温暖,「有时候是挺笨的,」
哇!果然,他对她没有一点好印象,算了,向他坦白吧!这么辛苦不见得能讨好他,反而越弄越糟。
尉乐先退离他好几步,闭上眼不敢直视他的俊容,然后心惊胆战地自首,「我……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这件事……可能让你生气、难受,因为我是有目的才……才接近你的!」
「我知道,妳想跟我学手艺。」他笑笑,心想谁不知道她的目的?而且她表现得那么认真。
「不!」她摇头。
「哦?」她还能有什么目的么
她仍然没敢看他,才能鼓起勇气说:「我……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妳。」他也许很难说出对她的感受,但却是真真实实被她吸引,所以才会两次失控的亲吻她,他想他是不自觉的掉入情网里了吧。
嗄引她倏然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那双一向冷峻,此刻却异常温柔的眼眸。
「怎么?不相信?」
「我……」她伯只是在作梦而已。
他昂头叹了一口气,「虽然认识妳只有短短的三个多月,在这段期间还常被妳气得头顶冒烟,但我不得不承认,妳很天真可爱,我是真的被妳给吸引住。这些日子以来,许多微妙的感受一天天累积,我发现自己对妳会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
听闻他的话,尉乐太过惊骇,反而傻呼呼的说:「可是,我对厨艺一窍不通。」
「那有什么关系?」他耸耸肩,一点也不在乎。
「可是,你每次都好生气。」想到这就叫她泄气。
「那是工作,工作必须实事求是,但感情又是另一回事。」他一向公私分明。
她感觉自己真的好像在作梦哦!居然已经「进阶」到和他谈感情的阶段,果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可是如果现在告诉他,她其实是香格里拉的继承人,他会不会一气之下不理她?
「过来我这儿。」言恕朝她张开双臂。
无法拒绝迷人、诱人的他,她投向他怀抱,两人紧搂着彼此。他说喜欢她呢!暗恋许久的男人亲口这么说,她乐得快要飞上天去。
忍不住的,她伸手攀着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他。
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他反被动为主动,激烈的与她唇舌纠缠,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搂着她上了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天!他的身体好热,她感觉到被炙热的坚硬抵住,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小手抓着他的领口不知如何是好,「我……我想去洗澡。」
他火热的眼神盯着她一笑,「妳已经洗过了。」
「可是……我好像又流汗了。」这是千真万确,因为她紧张得冒汗。
「没关系,妳是不是在害怕?」他轻轻褪下她的浴袍,低头闻着她身上芬芳的气息,触摸她滑嫩的肌肤。
「我……我还没准备好……」尉乐一阵脸红,虽然她暗恋他许久,可两人突然如此亲昵,她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好吗?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对妳,这是第一次,我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女人!」
她的心狂跳,终于点头,闭上双眼,感觉到他的唇滑过她的脸颊、肩膀、锁骨,渐渐往下……
夜渐渐深了,两颗缓缓贴合的心所燃起的欲火却越来越狂炽,熊熊窜烧……
第六章
言恕和尉乐陷入了热恋中,两人因恋爱而春风满面、神采飞扬。
但是两大集团福尔摩莎与香格里拉依然明争暗斗,藉媒体放话,不时互相抨击,对于他们的儿女在谈恋爱一无所知。
这些日子下来,言母只觉得儿子变了,尤其今天一大早看他笑容满面,忍不住诧异的问:「言恕,你在笑什么?」
「没有啊!」言恕摸摸自己的脸,心想他有笑吗?
言母怀疑的看着他,「还说没有?我刚刚明明看到你嘴角上扬。」
「妈,妳看错了。」他拍拍母亲的背,否认道。
「妈还没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你一定有事瞒我,老伴,你看是不是?」根据做母亲的第六感,她很笃定儿子一定遇到什么事了。
「什么事?」言祖康从报纸中抬头看着母子俩,显然还在状况外,惹来言母一阵白眼。
言恕忙说:「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今天你不是休假?要去哪儿?不在家里吃午餐吗?」言母一迭声追问。
「不了,我还有事。」言恕匆匆离去,心里惦着尉乐说早上要去找他,一心想赶回寓所。
身后还听见言母在叨念,「喂,老伴,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儿子的笑容变多了,人也特别开朗……」
他坐上车,照照镜子,果然!都快要认不出自己是谁了,眼角眉梢充满愉悦,嘴角含笑,一点也不像众人口中那个威严又讲究纪律的言总监。
他知道,这全是因为那个叫「乐乐」的女人的缘故,是她改变了他。
当他回到寓所,就看见尉乐站在门口等他,他轻轻啄了下她鼻尖,又吻了一下她的唇,搂着她进屋里。
尉乐放下手中的大提袋,得意地说道:「我设计了一道新菜式,今天做给你吃。」
「嗯?妳会做菜?」他挑眉。
「你怀疑啊?」她瞪他一眼,把提袋拎到厨房去。
言恕是很怀疑,忙跟进去问:「要不要帮妳?」
「不用、不用!」她急着表现,想把他推出厨房。
为了避免午餐没着落,他聪明的建议,「一道菜不够吃,我也来做两道吧!」
于是,两人在厨房待了一个小时,言恕处理食物利落快速,早已做好西班牙海鲜饭和义式色拉,外加一道洋葱汤,然后站在一旁看尉乐忙得不亦乐乎。
望着这个小女人,他的心甜滋滋的。
终于,她大功告成,献宝似的说:「瞧!我的『七彩海鲜拼盘』!以七种不同的名贵海鱼,用了七种不同的酱汁烹调,来,尝一口。」
她夹了一份鱼肉送进他口中,他细细的品尝着。
「怎样?」她露出期待的笑容。
「味道还可以,每一种鱼都是小小的迷你份量,排列在餐盘中,像一个七彩调色盘,虽然手艺不够成熟,但极具巧思。」他很认真的评述。
「就这样?」她原本期待一个大大的夸奖、
「还有……妳尝起来最可口。」他稳健有力的手臂揽过她,倾下头亲吻她的唇
「乐乐。」几分钟之后,当他结束这个吻时,他口气亲密的叫唤,把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
「嗯?」她仔细一看,天!她的心顿时惊喜的一颤。
「这是这里的钥匙,下次妳过来就不用在门口等我了。」他目光温柔的说,轻轻拨开她垂落脸庞的头发。
「我可以住在这儿?」她试探地问,声音透着甜蜜与兴奋。好棒哦,这样他们就有更多机会独处了!
言恕忙不迭地答应,「当然,如果妳愿意的话。」
「耶,太好了……呃──」她眼神闪烁,小脸红通通的突然噤声,因为发觉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亢奋,她可是女孩子耶,一点矜持都没有。
「那个……我家兄弟姊妹多,全挤在一间房里……能搬来这儿住,我太高兴了!」因为太糗了,为了掩饰窘态,她又撒了谎。
言恕毫不怀疑她的话,宠溺的道:「那妳今晚就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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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时候,言恕依然秉持认真严肃的态度,并没有因为与尉乐相恋而有所转变,她做不好他照骂,做不对他也照吼。
一起工作的尉布熊,幸灾乐祸地对尉乐说:「嘻,霸道男克刁蛮女,总算有人可以治得了妳。」
「你这只乌鸦熊!」尉乐手里正拿着大黄瓜,不假思索就敲向他的头。
「我说得不对吗?就没见妳敢欺负言恕。」尉布熊也不甘示弱,抄起锅盖抵挡,同时用铲子进攻,一时间两人忘形地打闹起来。
「住手!」随着一声冷喝,两人吓了一大跳,只见言恕凛冽的眼瞪视着他们,「现在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问,但这里是工作场所,哪能容许你们这样胡闹!」
他怒气冲天之际,吉米胞进来说:「乐乐,有人外找,在休息室等妳。」
「哦。」尉乐趁机避开生气的言恕,赶紧跑去休息室。
她一进去,一名中年妇人迎向她直嚷,「哎呀,我的小姐,妳……」
「嘘,王妈,别乱说话啦!」尉乐低声阻止,「妳来做什么?」
王妈是尉家的老佣人,自然清楚尉、言两家的过节,立刻压低声音说:「是老爷要我来看妳好不好,问妳是不是很忙,怎么整整一个月都不回家?他又不方便来看妳,老爷还说,如果太辛苦就别做了。」
「呃,我一个月没回家了?」她自己也有些诧愕,原来和言恕住在一起,她竟然忘了时间。当初言恕给她他住处的钥匙之后,她便告诉老爸因为挖言恕跳槽之事大有进展,得暂时住在福尔摩莎一阵子,老爸千叮咛、万嘱咐她要小心,才答应暂时让她住外面,没想到一转眼已过了一个月。
「对啊,小姐,妳是不是很忙,累坏了吧?」在厨房工作,王妈肯定她很辛苦。
「行了、行了,妳回去跟老爷说,言恕真的是个天才厨师,我一定要把他挖过去香格里拉,叫他耐心等待,言恕跳槽之日不远了,妳快走吧!」她急着打发王妈离开,以免节外生枝。
当王妈正要出去,刚好言恕进来了,这下子,尉乐吓得手忙脚乱,想把王妈藏在身后,形成一副好笑的画面。
言恕不明就里,很困惑地问:「这位是?」
「哦,这位是……是我妈啦!」情急之下,尉乐又撒了一个谎。
他信以为真,礼貌中带着几分敬意开口问候,「原来是伯母,您好,我叫言恕。」
乍见「敌人」的庐山真面目,王妈顿时不知所措,指着他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言恕,福尔摩莎的继承人言恕?
很多人一听他的名字都以为听到了「严肃」,他耐心的解释说:「是语言的『言』,宽恕的『恕』。」
「喔……」
「伯母找乐乐有什么事?」
「呃,是……她……她爸爸……要我来问、问她怎么不回家。」老实的王妈不善扯谎,还是说出了来意。
尉乐抢话道:「妈,我很忙、很忙,妳告诉爸,有空我一定回家。」
言恕这才想起尉乐整整一个月都和他住在一起没回家,难怪人家家长跑来要人了,于是邀请道:「请伯母到咖啡厅喝茶再聊。」
没想到「敌人」如此大方,王妈傻傻地点头,「喝茶……好。」
呜!还喝茶?尉乐心惊胆战的暗示,「妈!妳不是还要上班吗?已经很晚了,万一老板不高兴,可是会被炒鱿鱼的喔!」
「哦,对对对,言、言先生不用客气,我还要回去上班。」王妈听到「炒鱿鱼」三个字,一刻都不敢待下去。
「那下次再找机会聊,伯母再见。」言恕还很有礼貌的想送王妈,不料她跑得比见到鬼还要快。
言恕望着她的背影说:「伯母的手脚真利落。」
尉乐见状笑问:「你不生气啦?」
他不回答她,直接就吻上她的小嘴,像是全心全意要把她吻得神魂颠倒,等她好不容易挣扎着躲开,拚命吸了两口空气,他还不肯轻饶,舔着她的耳垂问:「妳觉得伯母对我印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