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d!又来了!”三人一致的摇摇头,天啊,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单纯,还是说 她头脑简单。
“干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只不过……”叹了口气,思圻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天 才’!”
摸了摸邢浣月的头,慕云霏像是在教小孩子地说道:“浣月,有一天你要是碰到爱 情,你就会明白倪大哥为什么想见朱薏歆。”
“喔!”似懂非懂,邢浣月跟著又倒回床上。
“思圻,我在想朱薏歆可能不会答应你的请求,所以,我帮你准备了一样东西。”
从皮包拿出一只小瓶子,关立瑜将它递给了思圻,“如果她不愿意跟你走,你就用 这瓶麻醉剂喷她,她会马上陷入昏迷,然后你再用车子运她出来。”
还是关立瑜细心,总会预先做好最完善的安排。收起小瓶子,思圻点头道。
“我知道了。”有了这瓶,任务一定可以顺利完成。
检查了一下思圻的装扮,关立瑜接著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风哥他们还在楼 下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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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晃眼过去全都是人,这教她从何找起呢?啊哈!说到曹操,就看到曹操,那 不正是朱薏歆吗?浓眉,杏眼,带点忧郁、冷漠的气质,她本人跟倪大哥给自己看的照 片,可谓是一模一样,只不过,相片里的她有一份浅浅的笑容,而眼前的她,却是严谨 的难以亲近。
怎么办?她身旁围绕著那么多人,怎么接近她呢?眼珠子向四周转了一圈,思圻细 细盘算著……不如先盯住她,一旦她落了单,再采取行动好了。
拿著餐点,思圻一面喂著肚子,一面小心翼翼地注意朱薏歆的一举一动。而此时另 一头——“凡哥,在我们的左前方有个大美人一直盯著我们。”附在禹凡的耳边,劲岩 轻声说道。
身为今晚的焦点人物,会吸引女人爱慕的眼光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劲岩会特别提 起,那就意谓著不是那么一回事。往著劲岩说的方向看去,禹凡莫测高深地审视著目光 所及的佳人。精雕细琢,娥眉带粉,星眸生辉,朱唇轻笑,她的确是个大美人。
“她的目标是谁?”看过的美女多如过江之鲫,可是,她却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充满 动感与活力的女人。
“到目前为止,我还看不出来。”
“她的目标是薏歆。”从侍者盘中拿了杯鸡尾酒,士儒轻啜了一口接道。其实早在 她还没对薏歆盯梢之前,他已经注意到她,因为,她就像一个发光体,很容易吸引人家 的注意力,而且,当所有官商贵宾急著找人攀谈、套交情的时候,她却像是在寻找什么 似的,研究著来来往往的面孔。而当她看到薏歆时,露出了一抹松懈的神情,他就知道 ,她找的对象就是薏歆。
“我?”望了一眼之前劲岩指的方向,朱薏歆沉静地说道:“我不认识她。”
“唉唷!该不会是个断袖之癖,‘煞’到我们阿歆吧!”故作害怕地颤抖了一下, 劲岩嗲气地说道。
白了劲岩一眼,士儒睿智的眼神里,闪著淡淡的笑意,肯定道:“薏歆,你是不认 识她,不过,她却知道你是谁。”
“这话怎么说?”继续胶著他不曾放松的焦点,禹凡反问道。
“从她看到薏歆的那一刻反应,我相信她就算没见过薏歆本人,也一定看过薏歆的 照片。”
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禹凡不怀好意地轻轻一笑,“有没有兴趣知道她的目的何在 ?”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他想知道她是谁。
“凡哥,我喜欢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邪恶地瞟了一眼猎物,劲岩开始 摩拳擦掌了起来。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禹凡说道:“薏歆,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我知道。”
“去吧!”看著朱薏歆离去,接著,又等到思圻展开行动,跟著朱薏歆身后走去, 禹凡又交代道:“阿岩,找阿山跟你一起过去,还有,把她带到我的书房。”
“遵命!”收起他嘻皮笑脸的散漫,劲岩静静地跟了上去。
一直到劲岩消失在人群当中,士儒忽然开口说道:“凡哥想要她。”
瞥了士儒一眼,禹凡似笑非笑地说道:“也许吧!”她的确挑起他的好奇,可是接 下来,他会不会对她产生兴趣,那可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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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著前方缓缓移动的身影,思圻一步、一步谨慎地跟在朱蕙歆的身后,跟著又不 时回头留意著自己的后方。跟踪别人,预防自己成为别人的跟踪对象,这对她这个征信 社的探员来说,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不过,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她回头的频 率特别得高,好似觉得有人跟在她的身后。
甩了一下头,思圻轻轻一笑,她一定是太紧张了,绕过宅子,来到左后方的树荫下 ,那里有一座新盖的秋千。
“你是谁?”迅速转过身来,盯住思圻,朱薏歆直截了当地问道。
心一惊,思圻立刻反应道:“你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
淡然一笑,朱薏歆沉著声音回道:“原本我是不知道,但是刚刚你踩在草皮上的声 音,泄漏了你的行迹。”
“是吗?”虽然她没学过什么轻功,也无法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不过,今晚翟家 热闹喧腾的气氛,足够盖掉她所发出的脚步声。
眼里闪过一刹那的赞赏,朱薏歆紧接著漠然地反问道:“如果不是,你会马上转身 走人吗?”
“你认为我有必要走人吗?”话中有话,思圻机智地又反问了回去。
不自觉地放声笑了开来,朱薏歆以从没有过的轻松语调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 难缠?”也说不上为什么,她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子,虽然“她”很聪明,反应也很快 ,可是,却让她产生一种从没有过的自在。
“有,很多人。”悠悠哉哉地走到秋上坐了下来,思圻也不再拐弯抹角地说道:“ 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你,所以想请你陪我走一趟。”
眯著眼,朱薏歆心里的警铃直觉地响了起来,“哪一位朋友?”
“你不认识,不过,他见过你,也很欣赏你。”
冷冷一笑,朱薏歆淡漠地说道:“很抱歉,对于这样的盛情,我没兴趣。”
“我只不过要你拨出一点点的时间,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慢慢地伸手探进 皮包里头,思圻不动声色地拿妥关立瑜为她准备的麻醉剂。
“对于我没兴趣的事情,就是花我一分钟的时间,我都觉得浪费。”
故作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思圻来到朱薏韵的面前,企图改变她的心意说道:“朱 小姐,我那位朋友真的很想见你一面。”
“我们两个素味平生,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地点由你来挑,我再请他出来跟你见面。”
朱薏歆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诚意,也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费心的想见自己,可是,此 时此刻,已经由不得自己擅自作主。
“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泰然自若地微微一笑,思圻轻声道:“既然帮不上忙,那我只好得罪了。”在朱薏 歆还来不及意会过来,思圻将手中的麻醉剂对准她,毫不迟疑地喷了下去,紧接著,伸 手扶住了她。还好车子正好停在宅子左前方的喷水池旁,想将她弄到车上,应该不是一 件很困难的事情。然而,才走不到几步路,已经有一把刀子抵在思圻的脖子上。
“美人儿,游戏结束了。”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劲岩缓缓地抽走思圻手中的麻醉 剂。
该死!她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怪不得朱薏歆对她一点防范也没有,原来她后头早 已备妥了支援部队。
“阿山,把薏歆扶上楼,然后去请凡哥。”
“是的,岩哥。”依著劲岩的指示,阿山接过朱薏歆,往屋后的楼梯走去。
推著思圻的肩膀,劲岩命令道:“走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说不紧张是骗人的,长这么大,她可是第一次尝到刀子架在 脖子上的滋味。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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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么把我绑起来?”看著那被绳子捆得密密麻麻的玉手,思圻挣扎地对著 劲岩叫道。天啊!亏他长得一副面善的柔和相,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 人,捆树枝也不是这种捆法的,痛死她了!
“当然是防止你逃跑啊!要不然……”靠向思圻,劲岩色迷迷的眨著眼睛,暧昧地 接道:“你以为我想对你做那个吗?”
一点也没有被劲岩的色相给吓到,思圻斜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做哪 个啊?”
腼腆的抛了个媚眼,劲岩跟著故作别扭地说道:“就是……Sex!”
像是终于发现什么大新闻似的,思圻忽然惊叫道:“哇塞!原来你是个异性恋啊! ”想唬她?还早呢!
之前欣赏过她和阿歆之间的交锋,他已经对她刮目相看,这会儿,他更不得不佩服 她灵敏的反应。收起他开玩笑的心情,劲岩半认真地问道:“美人儿,你是真不怕我们 ,还是故作姿态?”
慢条斯理地跷起了二郎腿,思圻笑道:“我怕你们干么?‘翟氏集团’又不是作奸 犯科的黑道帮派,我有必要怕你们吗?”
话一落下,耳边突然传来拍掌声,“说得好!”凝视著思圻那双明亮、生动的眸子 ,禹凡轻柔地赞赏道。
望著那两道写满诱惑的眼神,思圻心里不觉翻过了一波涟漪。眨了眨眼睛,正了正 自己,她轻轻地甩掉瞬间的遐思,拜托!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玩这种“触电”的 游戏?
仔细打量了一下禹凡,再看了他身旁的士儒一眼,思圻不自觉地坐挺身子,大剌刺 地问道:“喂!你们两个从哪里蹦出来的?”一个是冷中带危险气息的男人,一个是优 雅翩翩的绅士,他们竟然可以出现的无声无息,他们两个人会是谁?
走到思圻对面的沙发椅坐了下来,禹凡意有所指地挑逗道:“如果我说,我是从食 人谷出来的,想吃掉你你相不相信?”在听过阿山的报告,还有见识到她和劲岩之间的 对话,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他要这个女人!
听到禹凡那充满暗示的言辞,思圻脸上忍不住泛起一阵红潮。这个王八蛋!
睁眼一瞪,思圻故作镇定地说道:“如果你是食人谷出来的,那我就是猎人谷出来 的,专门出来射杀你们这种食人谷的‘野蛮人’!”
禁不住,禹凡放声大笑了起来,有趣!太有趣了!
看著禹凡那狂妄地笑个不停的模样,思圻不由得蹙著眉。“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笑要适可而止,否则,会老得很快?”她不否认他的笑声真的很有磁性,可是,也不 能这么夸张,听起来好似在嘲笑她。
收住笑意,禹凡瞅著思圻,忽然转个弯问道:“小姐贵姓大名?”
“蓝……”顿了一下,思圻赶紧换言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家伙太可怕了 ,问得这么突然,让她毫无警觉,差一点就说溜了嘴。
“因为你不得不告诉我。”用眼神向劲岩示意,没一秒钟的时间,他已经将刀子架 在思圻的脖子上。
“你不敢。”有点质疑,又有点不相信,思圻状似轻松地说道。
只见禹凡回以淡淡的笑容,而劲岩却将刀子适度地向下一压,一脸娇柔地警告著: “美人儿,我劝你,最好不要试探凡哥的耐性。”
原来他就是翟禹凡!扬著唇,思圻轻笑地摇摇头。其实,她早该猜到他就是翟禹凡 ,毕竟那浑然天成的领导气势,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不过微微一笑,思圻从容地说道:“蓝以玲。”她不认为他会 宰了她,不过,他却可以狠得下心来让她见血,而她这个人偏偏又很爱惜自己,她可不 希望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丑陋的刀疤。
“蓝以玲!”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禹凡接著又问道:“你的目的?”
“我说过了。”她相信稍早自己跟朱薏歆说过的话,他的属下一定已经向他全盘转 述。
“我要听真实的版本。”
“是吗?那就太可惜了,因为我只有一个版本,信不信由你。”
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禹凡注视著思圻,沉稳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请你 当‘黑峰别居’的贵宾,一直到我听到正版的故事。”
瞪大了眼睛,思圻不敢相信地尖叫道:“你想软禁我?”不会吧!这是一个有法制 的民主社会,他不可能目无法纪,就这样……天啊!这群人该不会是疯子吧!
突然倾身向前,禹凡一只手支撑在桌面,一只手轻柔地抚著她白细的脸庞,沙哑地 呢喃著:“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说它是‘软禁’,我会说它是‘作客’。”
战栗的悸动,沿著那只充满诱惑的手迅速地透进思圻的心肺,骚动她所有的感官。 猛然地吞了一下口水,思圻急忙地向后靠去,慌慌张张地躲避禹凡的扰乱。
“我……劝你最好放我回去,否则……”平时她嘴巴不是很溜吗?怎么,这会儿被 他一碰,就变得手足无措?
“否则什么?否则你要告我绑架吗?”扬著眉,禹凡笑道。她真的很美,美得生动 ,美得活泼,美得充满生气。
“我……”该死!她当然不可能告他绑架。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狂妄地说出思圻的立场,禹凡站直身子,深深地巡视了她 一眼,向她轻轻地欠了个身,然后毫不迟疑地走出了书房。
紧跟著,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的士儒,也随著禹凡身后而去。最后,劲岩收起刀子 ,开口道:“你很清楚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要记住,你不见得有时间跟我们 耗。”说著,他也跟著退出了书房。
“喂!”冲到门边,思圻用著那双被绑住的手扳著门把,该死!外头上了锁!
这下可好了,任务泡汤,表哥他们又等不到她,他们一定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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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宾客,“黑峰别居”终于由諠哗回归到原有的宁静。
解开束缚了一个晚上的领带,禹凡脱下西装外套,连同领带往床上一丢,走到落地 窗前,漫无目标的望著远处幽暗的山峦。
“你们两个怎么说?”一出生就在帮派里面打混,他十三岁就懂得女人这玩意儿, 但是,碰过这么多女人,她却是第一个激起他掠夺本性的女人。天啊!触摸她的感觉实 在是太美了,柔嫩、细致,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