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偷这条项炼,我就告诉你原因。”
“昱风,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的理由,不过,等我拿到手,过了一定的时 间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摇摇头,昱风坚决道:“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理由,要不然,我们只好去见你爷 爷了。”
这下子,骆媞完全明白了,“原来你是我爷爷找来的人!”
可恶的老头子,他竟然耍诈!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协定,只要她能在三个月内从他 的“收藏阁”偷走“心之永恒”,他就尊重她的意愿,不强迫她立刻进“骆氏企业”。 他怎么可以帮手阻止她……不对,她跟爷爷有约定,他们两个之间的协定除了公证人松 伯,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泄漏的人就要无条件承认失败,所以爷爷绝不能告诉 昱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爷爷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没错,我是你爷爷找来的人,我的目的是找出谁想偷走‘心之永恒’,并保护‘ 心之永恒’。”
她明白了,她爷爷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昱风,他只是用一个虚构的故事将昱风 引进骆家,而她现在是百口莫辩,因为如果她告诉昱风事实,就等于违反了她跟她爷爷 之间的约定。姜是老的辣,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即使她再聪明,也敌不过在商场打滚 多年的老头子。
“昱风,我可不可以请你当作没看见,让我顺利拿走‘心之永恒’?改天,我一定 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既然不能说,她只好哀求。
叹了口气,昱风再一次坚定的重申,“不行,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既然已经逮到你 了,我就不能让你从我的面前拿走它。”
从昱风的态度看来,他的确不会视若无睹地让她拿走项炼,而且还打算跟她耗到底 ,可是,明明已经快到手了,她如果就此放弃,那不是太可惜了。三个月的期限迫在眉 睫,她的时间又所剩不多,今天晚上不拿走它,她输了这场协定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 若是输得理直气壮,她就自认不够聪明,可是,若是因为老头子玩阴的才输了这场协定 ,她说什么也吞不下这口鸟气。不行,今晚不能放弃。
“你真的不让我拿走它?”唯今之计,她只有强行把项炼拿走。
“我做不到。”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过身,骆媞伸手就要拿走“心之永恒”,然而手还没碰到 ,就被昱风捉了下来。
“昱风,你放手。”扯著昱风紧抓著不放的手,骆媞急著想挣脱。
“不,我绝不让你拿走它。”
一拉一扯,谁也不肯先行松手,最后,在急促的拉扯之间,骆媞不小心碰到玻璃防 护罩左下方的密码接收器,忽然,小秘室里亮起耀眼的红色光芒,那刺目的颜色直射在 骆媞和昱风的脸上。
“可恶!”只要触动了警告系统,就表示她这次的行动失败。也就是说,即使她现 在马上拿走项炼,也不算数,这是她跟她爷爷订立的游戏规则之一。
“那是什么东西?”瞪著那直射而来的红色光芒,昱风好奇地问道。
“我刚刚不小心触动了这个小秘室的安全装置,它是由电脑控制的一种安全系统, 现在它正把窃贼侵入的讯息传到我爷爷房间的电脑,我爷爷此刻已经接收到电脑发出的 警告声。”
听到骆媞的话,昱风毫不考虑地拉起她的手,想往外冲去。
扯住昱风,她问道:“你要干么?”
“难道你要等你爷爷来这里捉你吗?”昱风反问。
“当然不要。”这又是她和她爷爷订立的另一条游戏规则,不能让他当场逮到。
虽然她并不认为爷爷会在这种时候,从暖暖的被窝里跑出来这里逮她,但是小心一 点还是比较妥当。
瞧她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昱风真不知道是该竖起大拇指,夸她沉著冷静,还是应 该敲一下她的脑袋,教她清醒一下,赶紧落跑。
“如果你不希望你爷爷逮到你,那就赶快走啊!”昱风再度抓起骆媞的手往正门口 跑去。
“等一下!”反过来拉住昱风,骆媞拖著他往侧门走去,然后顺手移动了一下吊柜 里的狗造型陶瓷玩偶,让墙壁复原,再快步跟著昱风离开“收藏阁”。
☆☆☆
“你不是打算捉我去见我爷爷吗?为什么又急著帮我掩护?”一进昱风的房间,骆 媞马上质问道。想跟他生气——因为如果不是他,“心之永恒”已经被她拿到手。
可是,又不能跟他生气——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一想到他刚刚急切地维护 她,她心里就很感动,实在不忍心跟他生气。不用问也知道为什么,他爱她,他不希望 骆媞因此跟她爷爷的关系破裂。他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态,毕竟骆天尧花钱委托他,这个 任务就成了他的责任,他不该存有一己的私心,可是现在,他却让自己的感情左右了他 的心、违背他的职责。
“骆媞,答应我,放弃‘心之永恒’。”
没给昱风肯定的答覆,骆媞只是再次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掩护我?”
温柔的抚摸著她的脸颊,昱风深情缱绻地说道:“我爱你。”
千千万万的感动在心里翻腾,看著昱风,她真想紧紧地抱著他,可是……“我不会 放弃‘心之永恒’,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为什么?”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绝不是现在。”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昱风的唇,她诚 挚地说道:“昱风,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有不得已的原因。”
轻柔地搂住她,昱风心情十分沉重,“我有我的职责,把你交给你爷爷是我应负的 责任,可是,我想相信你,相信你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
其实不管昱风打算怎么处置她,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差别,她的目标只是在限期内把 东西拿到手。可是昱风不同,如果他想完成爷爷托付他的任务,他就得将她交给爷爷, 所以他只有一项选择。
“昱风,把我交给我爷爷,告诉他,我就是那个想窃取‘心之永恒’的人。”
“这……”
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骆媞说道:“昱风,我爷爷不会对我怎么样,一切都 会没事,你放心的告诉我爷爷。”
虽然骆天尧没有表示找到窃贼之后,他会怎么处理,但是这对骆媞和骆天尧的关系 总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让骆天尧知道——一心想偷取“心之永恒”的人竟然是他最看 重,想拉拔当接班人的小孙女,骆天尧心里又会有什么感受?不管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昱风肯定那种感受绝对不会比“心之永恒”被盗走来得好过。
若说骆媞偷“心之永恒”就如同立瑜所猜的,是因为不满骆天尧,想藉此打击他, 这对骆天尧的伤害一定更深。为了骆媞,也为了骆天尧,自己绝对不能将结果告诉骆天 尧。“骆媞,你真的非得偷到‘心之永恒’吗?你难道不知道,那条项炼对你爷爷的意 义非凡?”
天啊!他们怎么又绕回原点?骆媞没好气地说:“昱风,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听我的,你只要把我捉去我爷爷的面前,告诉他,我就是他要你找的人,一切就没事了 。”
“骆媞……”
“我爱你,我好爱你。”用嘴巴堵住昱风的嘴,骆媞双手充满诱惑地伸进他的头发 ,让自己的舌尽情的在他的口中戏耍、挑逗。她要他将所有的事都暂时丢在一旁,这一 刻她只想感觉他。
在她刻意的勾引下,昱风再也无法思考,忘情地夺回控制权,他的吻像野火一般, 狂烧著骆媞的嘴、耳垂,沿著颈项,烧灼著那一片白皙的娇峰。
褪去骆媞的衣裤,昱风将她抱到床上,用双手爱抚著那一寸寸柔美的肌肤。曾经他 想过要等待,可是此刻理智早就丢到脑后,眼前他只感觉得到那股在全身灼烧的欲望, 他只想吞噬掉眼前这个不著片缕的娇娃。
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俯视著她那嫣红的脸庞,是如此的让他迷恋,昱风的吻如狂 风豪雨般狂烈的撒在她的脸上,还有那诱人的双峰,双手急切地探索著每一寸柔嫩的肌 肤。“我爱你。”终于让自己跟骆媞结成一体,昱风温柔的领著她体验她的第一次。
他们终于属于彼此了。
第九章
虽然经过一夜热情的缠绵,此刻她急需要的是一顿睡眠,然而,在补充睡眠之前, 她得先做一件事,就是找她爷爷把昱风的事情搞清楚。
管不了天都还没完全亮,现在都还不到六点,也不管自己随手拿起就穿上的衣服有 多奇怪,骆媞直接冲到骆天尧的房间。
“小丫头,真是难得,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对于骆媞那一身奇怪的黑装,骆天 尧只是看了一眼,会心的在心里窃笑。
冷冷一笑,骆媞直截了当地说道:“爷爷,你应该很清楚我找你做什么。”昨晚她 触动了安全装置,即使他不知道所有的事,也该猜得到一半。
“你爷爷我虽然很聪明,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好,既然你非要我挑明不可,那我就直说。昱风为什么会进骆家?”顿了一下, 骆媞接著补充道:“不要告诉我他是来骆家当佣人,你比任何人都来的清楚,他是‘展 氏企业’董事长最小的儿子,以他的家世,没道理来骆家当佣人。”
“是阿齐告诉你的?”因为去年的一场生日酒会,骆天尧看到了一位令自己相当喜 欢的男孩子,也就是昱风。他的朝气、他的活力、他那时时挂在脸上的笑空,让骆天尧 虽然没有跟他有过任何交谈,却对这个男孩子起了一种莫名的欣赏。也许就是因为太过 欣赏,骆天尧脑海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如果昱风可以和骆媞配成一对,那该有多好。
在这个念头的推动下,他搜集了许许多多有关昱风的事情,这一来,他对昱风有了 更深一层的了解,也更确定他的眼光是对的,最后,终于酝酿出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计 划——他不仅要骆媞输掉他们的协定,他也要骆媞和昱风结为夫妻。
撇撇嘴,骆媞没好气地讽刺道:“虽然是去年看过的一个人,不过老哥记忆力一向 很好,特别是对人的长相,当然,如果不是你一开始便刻意隐瞒昱风的全名,他会更早 猜到昱风的身份。”
“早知晚知,都会知道,没有什么差别。”
的确是没什么差别,因为她完全没想到她爷爷会这么阴险。昱风进骆家当佣人是他 安排的,可笑的是,她甚至一度胡思乱想地以为昱风来骆家是为了躲女人。
压抑住心里一触即发的怒火,骆媞把话题转回原点,“爷爷,你可以说重点了吧! 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借口让昱风进骆家当佣人?”
走到一张木质书桌前,骆天尧伸手打开抽屉,从里头取出一封信,这封信跟当初他 拿给昱风的那三封信长得可谓是一模一样,不过,也跟那三封信一样,全都是他自己杜 撰的。将信递给骆媞,骆天尧把当初找上“风?征信社”的伎俩说了一遍。
咬牙切齿,骆媞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尖叫道:“爷爷,你太过分了,怎么可 以这么小人?这明明是我们两个的协定,只要我在三个月内偷到项炼,你会尊重我的意 愿,不强迫我现在进‘骆氏企业’,你怎么可以把我弄成一个小偷,让昱风进骆家破坏 我的行动,阻止我拿到‘心之永恒’?”
臭老头子,早知道他这么没有运动家的精神,当初她就不要为了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答应跟他订这个什么鬼协定,现在就不会害自己搞得如此狼狈。想到这里,骆媞不禁 恨得牙痒痒的。
从容不迫地笑了笑,骆天尧优哉游哉地说道:“小丫头,兵不厌诈,我可没说不能 使诈,何况,当初立下这个协定的时候,我还允许你提出你的游戏规则,是你自己说不 用,你现在怎么可以怪我小人?”如果这小丫头知道他让昱风进骆家,不只是为了阻止 她拿走“心之永恒”,让她输掉他们的协定,还有为了把他们两个配成一对,她才真的 会气炸了。
看著骆天尧得意地笑脸,骆媞气得恨不得把他的笑脸给撕烂。愈想愈不甘心,她爷 爷开了好几条的游戏规则,什么为了公平起见,她只能在他也在家的时候采取行动,还 有,不能让他逮到,还有……天啊!她已经懒得算到底他订了多少规则,反正他说什么 ,她全部慷慨的答应,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他用许许多多的游戏规则绑住她, 让她寸步难行,而他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太轻敌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会儿才会栽在他的手上,不过,要她服输, 还早呢!“爷爷,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不到最后是不能论英雄的,你等著吧!”
“有魄力!”竖起大拇指,骆天尧赞赏道。
招呼也不打,骆媞轻哼一声,转身就要走出骆天尧的房间。
“小丫头,你可千千万万要记住,不能告诉第四者我们之间的协定,否则,你就得 承认失败。”朝著她的背后,骆天尧一副很好心的提醒道。
回过头,对著骆天尧绽出一朵柔似轻风的笑容,骆媞咬著牙道:“你放心,我不会 像你这么奸诈狡猾,我不会告诉昱风的。”
满意的点了点头,骆天尧说:“这样子最好。”
一刻也不肯多待,骆媞大步地走出她爷爷的房间。现在,她要去厨房拿点食物回房 间填饱肚子,然后洗个澡,躺回床上补眠。等睡够了以后,再想办法逼昱风将她这个“ 小偷”交给她爷爷,帮他完成他的任务,那么,她也可以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进行 偷取项炼的行动。
☆☆☆
在进骆家之前,昱风怎么也没料到,他的一切努力将是白费,不过,为了骆媞也为 了骆天尧,他相信自己的放弃是值得的。
记得当完兵那年,他一度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展氏企业”。他老爸就 曾经跟他说过,他的心太软了,并不适合在商场上滚,于是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寻找自 己的方向,尝试过各种工作,最后进了一家征信社,也因此跟侦探这项职业结下不解之 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