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觉似乎不可行,那么,换个口味好了,嗯,视线。
第二次的行动,她伸出手,一副好像很用力的样子,作势要往武的脸颊拍上一记,想说这次总该有反应了吧?
她确定一下他的反应?仍是没有。
天啊!他究竟在想什么呀?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她仍是不打算放弃,想再多试几次。
眼看她已经把虚拟视觉攻击发挥到了她所能达成的最高境界了,但是他居然还伫在那儿,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次她一定会成功的。她伸开双手,扳着他厚实的肩膀,猛力地给他毫不客气的摇了几下。
呵呵!这次是不该没有反应了喔!
她得意之余,不忘往他的脸庞瞧去,想看看他惊讶错愕的表情有多可笑……
但是——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噢!她简直快立地昏倒了啦!
哼!
这回可要使出杀手锏了!
她不再多说二话,毫不考虑地,献上自己的芳唇——吻他。
“喔!大哥哥亲大姐姐,男、女、授、受、不亲哟,羞、羞、脸喔!”一个淘气的小鬼刻意把尾音拉得很长,一副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她只轻轻地吻了一下,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总是表现得很调皮的孩子童稚的声音。
完了!刚刚对他做出的那些可笑动作全给那孩子看光了。
她捂住脸,想到自己的糗样就这样被人瞧见,困窘的脸蛋儿都红了。
“自己吻我还脸红?”武一脸坏坏地糗她。
其实,他是在她摇晃自己肩膀的时候回神的,看到她猛摇着自己,嘴里又不断地碎碎念着,不知她之前究竟对他做了多少蠢事。
为了看好戏,也好奇她下一步会想怎么做,所以他不动声色地仍是伫在那儿。最后的,就是她迅雷不及掩耳的点水一吻。
“你什么时候清醒的?”
“在你吻我之前。”
“呵呵呵。”她别过头去,尴尬的发出几声干笑。
“哼哼,你刚才的拙样,全部都被我纪录下来,想洗也洗不掉。”
“纪录?在哪?”
“我的脑海里呀。”他的语气渐慢,还掺着淡淡的温柔。
他们两人愈靠愈近,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身旁还有个小孩子,直到那儿童专属的稚嫩童音再度响起,形成十足破坏浪漫的电灯泡闪过他们的中间,易京和武才好不容易想起这种镜头,儿童不宜。
易京虽舒服地依偎在武的怀里,但一看见那童稚孩子的可人模样,便不自觉地走向前想和那孩子闹上一闹。
她目光渐渐和煦,温柔的目光停驻在孩子的身上,她轻抚着他的头。
“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大姊姊,我叫小智喔,你不可以忘记喔!要记得哦!”
“小智,嗯,我会记得的,还有你几岁呀?”她的口气轻柔。“大姊姊,园长婆婆说,我今年三岁快四岁了,好棒喔!”
“嗯,三岁快四岁了呀,长大了喔,要乖乖的喔。”
“大姊姊,我要去睡午觉了喔,拜拜。”
“嗯,拜拜。”她柔声说道。
易京望着那孩子的背影,心中突然浮现一阵感慨,她不自觉地叹出声来。
“唉!当时霆宇若是留下来,孩子也该这么大了吧?”她闷闷地叹着,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人呆呆地伫在原地,动也不动似的。
刚好,武正是听到了那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种心爱的人一直在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牵挂的痛,教他怎能释怀?他怎能不介意那白霆宇在她心目中的极重分量呢?
霆宇……她又是在想白霆宇……
“不准你想着他。”他低沉的声音,稀薄地让易京听不清楚。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他早已经深深地吻住了她,激烈的向她索吻……
第七章
(八卦星社讯/记者萧敏/台北讯)
新年刚过,好事传来,乐坛金童——司,当真打定主意娶个老婆好过年?
继上次司传出“性趣”不一样的劲爆消息后,不久便传出了司已婚的喜讯,但是新娘竟是另一个她?
日前本报特派记者在结束某艺人的专访后,竟在返家途中,无意间看见当红艺人司和一名面貌姣好、身形窈窕修长的美女在台北市郊区的某家育幼院里热情拥吻……
经本报记者向司本人亲自求证后,司信誓旦旦、亲口证实该名女子就是他的新婚妻子,两人交往至今还不到三个月。
究竟是什么样的爱情魔力,使得乐坛金童司在短短三个月内,就决定结束黄金的单身生活?
究竟是何方美女,使得乐坛金童为她神魂颠倒、深陷情网?……
易京一大早起来,竟发现一份影剧报的头版竟是一幅前天她和武在育幼院拥吻的彩照,她一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她费劲儿地吞了一口口水,继续往下看。
果真!上面正是写着自己和武闪电结婚的消息。
什么?他亲口证实?她有没有看错呀?
她揉揉原本惺忪的睡眼,狐疑地看着这份报纸。
几乎是和易京同时睡醒的武,梳洗完毕,正从浴室里清爽地走了出来,看见坐在客厅看报的易京一脸不相信和怀疑的表情,直觉性地问:“你怎么了?一大清早的,有什么大消息吗?”
“你,你自己拿去看啦!”她一脸不可责信的把那份报纸塞给了他。
他接过那份报纸,瞄了一下它的报头。
嗯,这不就是昨天把他从录音室拦下来的那位记者所属的报社吗?不责可否的,他迅速地阅读完那篇报导,想找出那些会令易京感到怀疑的几句文字。
嗯,写得还不错呀!那个记者果然没有失信,他所说过的话、该说的,她都写出来了,而且也没有太多废话,里面描述的都是一些事实,这有什么好讶异的?他抬起头看着一脸疑问的易京,感到有些不解。
“怎么了?她没写错啊。”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嘛?”
“真的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你是不是漏看了几句话呀?这报纸上写说你亲口和他们证实我们两个结婚的事耶!”易京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睡昏头了。
“没有啊,我都看仔细啦,没错,这件事的确是我本人亲口和她说的。”
“你亲口和她说?”她惊叫出声。
“嗯。”
“你干嘛有事没事吃饱闲闲跑去跟人家讲你已经结婚的事?”她几乎咆哮出声。
“不能讲吗?”这种事情又不是见不得光,怕人知道,为什么不能讲?看见她的反应如此激动,他感到十分不解。
“当然不能啦!”
“为什么?”他理所当然的提出疑问。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好,我问你。”
“你问吧,我尽量答。”
“我们之间的事情一曝光,你的唱片公司会不会怪罪下来?我们结婚的事情一曝光,会不会使你以前的超人气下降?而且连带使你以后发行的新专辑销售成绩直直落?我们结婚的事现在曝光了,会不会造成一堆收拾不完的反效果影响你的演艺事业?还有……”她话匣子一开就说个没停,直到武出声阻止。
“不会、不会、不会。”他吻住她欲开口说话的嘴,待她不再出声,他缓缓地伸出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别操心了,这事情不会发生的。”他口气柔和地安抚着她。
“若是真的发生……”
“若是真的发生了,我也会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变,别胡思乱想了,傻瓜,我们结婚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必为了在意别人的眼光而躲躲藏藏,见不得光?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别担心。”
“真的吗?”她的脸钻进他温柔的胸膛,纤细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深恐他会受到半点挫折。
“一定。”他轻抚她的背,安慰着她为他担心而焦急的那一颗纤细敏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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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事都会有它的过渡时期,等那个时期渐渐过去之后,一切也会慢慢地趋于平淡。
武和易京闪电结婚的消息也是依循着这个模式,或许是因为他们正大光明处理这件事,以致传媒们只跟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便还他们自由之身了。
这一日,向来鲜少下厨的易京竟破天荒地准备了一桌好菜,等着武录完音回家吃饭。
武一回到家,便在中国式的饭菜香诱引下进了厨房。
“糖醋丸子、五香熏鱼、白灼鲜鱿、宫宝鸡丁、酸辣汤,哇!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你下厨,而且还煮得那么丰盛,四菜一汤,都是很棒的菜色哩。”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你猜猜看呀!”
“嗯。”
“嗯?什么?”
“嗯,现在几月?”
“四月快五月。”
“快五月……”
“嗯,有没有想到什么对你来说意义比较深刻一点的日子呢?”
“嗯……”他认真的思索着。
“想到了没有?”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认为这个问题应该不难才对。
“呃,怪了,儿童节不是已经过了吗?清明节也过啦,还有什么比较特别的日子吗?”他怎么想就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喔,败给你了,忙到都忘记今天是你生日啦?”
“嗯,也对,差不多是到了。”他几乎是被点醒的,不然平常以他的想法来说,他是不会刻意把生日当作是一回事的。
“嗯,坐下来吧,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喔!来,帮我尝尝好不好吃。”她伸手把碗筷递给他。
“你的手怎么了?”看见易京左手食指上的小伤口,他再笨也想得到这是为了准备这顿丰盛的晚餐而一不小心被刀割伤的。
“没,没什么啦,一点小伤而已嘛,待一会儿擦擦药就没事了。”
正当她欲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的瞬间,武握起了她的手。
“怎么那么不小心?”他心疼地含着她左手的食指,渴望能够弥补她的伤口一些。
“受个小伤,不会有事的。”她被他突来的举动和包含着的无限温柔震了一下。
虽然吃的是中式的菜肴,但他们之间的浪漫气氛仍是不减……
晚餐甜蜜地吃完后,武先行去梳洗,而易京在书房将自己尘封已久的电脑擦了一擦,准备在近期之内,要将它重新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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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旋律优美的音乐,她安静地整理书房,一副清闲模样。
平静无波的心里,同时正在哼着周围弥漫着的旋律。此刻,她感到心灵无限地舒畅。
恶!一阵恶心的感觉突然浮上,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呼,好在这种欲呕的情况已经渐渐地舒缓下来,
这种情况对于从小胃就不好的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前一阵子症状似乎有些好转,怎么如今又复发了呢?
到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天啊!不会是她今天煮的菜出的毛病吧?
她匆忙奔至浴室前,敲一敲门,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和她一样的不适感。
身着白色浴袍的武应了门,一脸轻松地,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没事就好!她松了一口气,之前的担心也烟消云散去了。“京,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嗯。”
她缓步走进浴室,也应了他的话,但那恶心的感觉似乎到现在还滞留在她的身上……
唉!要怪只能怪她没把自己的胃好好的调养好,所以现在才要受这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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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刺眼地照射入落地窗内,武因这日的艳阳高照而从睡眠中困难地睁开眼,觉得似乎时间还早,便打算闭目养神一下再起来。
他转了一个身,背向着强烈的阳光,面对着睡在自己身旁的易京……
易京?他立刻惊觉她并不在身侧,在还没睁开眼之前,他的手就已经反射性地往旁边确认,不错,扑了个空。
他睁开双眼,看了一下床头摆放着的闹钟。
六点半。平常这个时候,易京就算早起,也不会那么早,况且今天是个假日耶!
他觉得奇怪,便起了身。
自从结婚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那种一个人起床,身边没有易京的感觉了,在阳光灿烂的今天,他顿时感到屋中有种空荡荡的冷清。
一个人走出了他们两人的房间,穿越小走廊,在接近客厅时,武赫然听见客厅旁的浴室里传出奇怪的声响。
凑近一看,原来她在这儿,但她正在吐?
他连忙走进客厅倒了杯水,回到刚刚的浴室前,先把水放在一边,便进去拍拍她的背。
“你还好吧?”看她似乎已经在这儿折腾了很久,想必不可能马上会好起来。
“嗯,没什么,可能昨天……呕……”她话还未说毕,又忍不住吐起来,看来情形不太乐观。
“走,我带你去医院。”他拉着才刚又吐完的她走出浴室,先递一杯水给她,便上楼要拿车钥匙。
“不,不用了,这是老毛病,我的胃本来就不是很好。喏,那不是我的胃药吗?既然有了药,那就别去看医生了吧,反正去了也只是拿几包药回来而已,我这儿不就有现成的药了?何必多跑一趟?我在家里好好休息调养,过几天就会没事的。”她掰了理由要他别拖她去医院,因为她已经厌烦这种为了自己的烂胃,有事没事就上医院看病的感觉。
“这样吗?”被她拖住的他,看出她实在不想去医院,便只好打住这个念头,毕竟,他也不想勉强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看见他打消了主意,她便松了一口气。
真是怪事!刚刚吐得死去活来的她,心里觉得毛毛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因为她平时就算胃再不舒服,也不曾到了第二天还是吐得那么厉害的呀?
昨天她到底是吃了什么鬼东西,搞得她浑身不对劲?
武看她放在桌上的水已近杯底,便又再帮她倒了杯。
“谢谢。”
她向他道了谢,喝完了那杯水,自己也因为刚才吐得过分厉害,而半卧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这个老毛病,管他的,反正迟早会好的,顺其自然吧!
唉……
她连续叹了几口气,便不打算再搭理这个老是出问题的胃,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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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过了几天,易京那种欲呕又想吐的情形并没有如她所期望的渐渐退去,反而今她更为难受,看来,这回身体可能是在发出警讯了。
一个下午,易京好不容易饱餐了一顿,又很可悲地把刚装满食物的胃重新大扫除一番,才刚落肚的东西,又全给吐了出来。
唉!受不了,搞不好是胃炎,这真是走了啥霉运?
她难过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想将这种恶心的感觉全给拍散了去。
一边抱怨着近日来令她着实不大爽快的胃,另一边,客厅里的电话铃声正好打断这些连她自己也受不了的怨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