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下头,吻上她的裸胸,感觉自身的燥热凡欲燃烧了自己与意乱情迷的佳人。
他们终究停止不了,一个激情火热的良宵花月夜自此展开。
第十章
夏威夷州别名“阿罗哈州”,在亚洲与北美洲之间,北回归线以南的太平洋上。
总人口数约一百一十万人,白人占三分之一,日本人占四分之一,其他为中、韩、菲律宾、葡萄牙、西班牙、波里尼西亚人,形成东西方大熔炉。第二、三代移民已完全美国化,亦有大批混血新生带。
去过夏威夷的人总说夏威夷是温暖、热情且迷人的,因为它真的明朗得令每一位访客深深爱上。
但初次出国的朱蔚雯一直到被楚依静拖上负有盛名的威基基海滩之际,都还没有被周围璀璨的阳光晒出兴奋的心情。
她踩著松软的沙滩,心底还是一阵阵的不踏实。
她那天喝醉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虽然她没有办法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还知道采取主动的是她,她这么开放,他会不会以为她……天哪,她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她迟早会疯掉。她紧紧捂住自己发烫的脸。
突然,她低垂的头颅被一块从天而降的花布盖住,掩去光明。
“干嘛?”揭开头巾,朱蔚雯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寻找罪魁祸首。
“看你在发春,就送你一块头巾,让你提早享受一下当新娘的感觉。”凌繁星欠扁地拍拍朱蔚雯的圆脸。“脸怎么那么红?想情郎啊?”她状似不在意的笑脸上藏著不易发现的一抹精光,说得毫不在意,却若有似无地点出重点。
那天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小雯怎会那么慌慌张张地跑到机场。早就的好的事,何必一副逃难的样子。
“谁发春啊,你不要给我乱说哦!”被说中心事的朱蔚雯反驳得很缺乏气势。
“好了啦,吵死了。”李宜臻拿起包包一人捶一下,“吵那么久了,不烦哪!”跟她们在一起真是丢脸,幸好她们用中文吵,否则全威基基海滩的人都围过来看闹剧了。
“哼,你给我记住。”君子不吃眼前亏,但是也不能被人家看扁了。朱蔚雯躲在安全处叫嚣。
“好啊,我让你记住,不用收钱。”够大方了吧!
凌繁星皮皮地对朱蔚雯找个“你咬我啊”的鬼脸,笑容灿烂。
楚依静会被她们两个笑死,懒懒地伸个懒腰,说:“走啦,去游泳,你们来这个盛名远播的威基基海滩,不会只是为了来拌嘴,好歹也要下水玩玩啊!”受不了。
十五分钟后,她们四个已换好泳衣。冲好凉,披著大浴中走向海边。
待朱蔚雯丢下浴中,准备大展泳技时,却被凌繁星给拉到一边去。
“干嘛?”她今天非常爱找她麻烦哦!朱蔚雯忿忿地拉高泳镜。
凌繁星不答话,目光由上而下地扫射过朱蔚雯的全身。
妈的,这女人变态啊?
“看什么看?”朱蔚雯顺著她的眼光看看自己。
天啊,她毁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凌繁星喷喷有声,“他还真不温柔呀!”她摇头晃脑地批评著朱蔚雯身上淡淡的青紫。
她就知道,一个酒后乱性的女人果然很可怕,全身布满了吻痕还有胆穿泳装,果然是不同于凡人。
死定了,她怎么会没注意到呢?朱蔚雯揉著太阳穴呻吟。
“你不要乱猜,这是……这是我今天早上从楼梯摔下来的后果啦!”拜托,繁星能不能偶尔笨一点,以免到处破坏她的清誉。
跌倒?好烂的借口,她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吗?
“是吗?”凌繁星冷哼,“那你跌得还真艺术,伤口大小部差不多。”
“嘎!对啊。”除了傻笑外,朱蔚雯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事情要是真的这样,她“凌繁星”三个字就任人倒过来念。
她挑衅地挑起朱蔚雯的下巴,“我还以为那是从床上跌下来受的伤。”依她看,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受的“伤”都很难讲。
“不是啦!”那有那么离谱。未蔚霎满脸通红,不小心忆起前晚的火热。
老天,她才说到“床”,小雯的脸就红得可以媲美番茄,他们到底——凌繁星还算细心地递给她一件白色大罩衫,拉著她坐下,并对频频回头看她们的李宜臻及楚依静招手,示意她们不用管她们后,才一副打算“长期抗战”的样子笑眸朱蔚雯,看得朱蔚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一定要记得叫繁星改掉这样笑的坏毛病,她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人好害怕。
忍住冷汗,朱蔚雯试图不著痕迹地远离笑容可掬的凌繁星,“真的,你相信我。”她俞说愈小声。
凌繁星扬起笑容,握住她的小手,变相地让无助的人儿知道她绝对逃不了。
“不是吻痕?”想逃?没那么容易。
她会读心术啊!“不是。”逃不成,最后一道防线一定要守住。
不承认是吧,山人自有妙计。凌繁星加大的笑意与朱蔚雯的不安成正比。
“那我问问宜臻还有静于好了。”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凌繁星挥手准备召来正在游泳的李宜臻及楚依净,马上被朱蔚雯拦了下来。。
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这样威胁她!。
“是、是啦!”可恶,知道她很怕被宜臻骂还。”
全面胜利的凌繁星此时反而敛起了笑容,严肃而忧郁地盯著朱蔚雯的眼睛,“那么,你真的跟他做爱了。吗?
她怎么那么正经?朱蔚雯无法辩驳地点头,“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繁星她应该不会这么严肃才对,何况她眼底的忧郁是那么认真。
“唉,可怜!”凌繁星的表情好像世界至此毁灭了。
“怎么了嘛?”难道她错得很离谱?
凌繁星摇头叹息,无限怜悯地看她,‘“纵情声色会早死哦、”她在说警世名言时,表情还是那么凝重。
纵情声色?妈的,又被凌繁星这个小骗子能耍了,亏她这次还这么相信她。
“你倒是很有同情心嘛!’朱蔚雯搂住诡计得逞的凌繁星的颈子,打算随时掐死她。
“好说好说,大家朋友一场,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凌繁星一点也不害怕,气定神闲地耍嘴皮子。
“对了,你的手不酸吗?我的脖子有点酸了。”
“你——”放开凌繁星,朱蔚雯气得端沙子一脚,“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欠扁!”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会狠狠地扁她一顿。
凌繁星扭扭脖子,伸展一下筋骨,‘“没有地,大家都说我很可爱。”
“不想理你。”可耻的人类,朱蔚雯撇过头去。
“你有没有告诉常君漠说要和我们出来玩?”前一刻才绮旎缠绵,他老兄怎么会立刻放他枕边的亲密爱人一个人出来玩?
“没有……”她懊恼都来不及了,哪有那个勇气叫他起床。
她以为她在玩一夜情啊,共度了甜蜜的一夜,女主角深情款款地在男主角额上烙下最后一吻,再对他说一句:“永别了,我爱你。”然后不告而别这么简单吗?小雯这回完了,她会死得很惨。
“你不怕常君漠会杀到夏威夷来?”凌繁星同情地看著她。
“不会啦,他又不知道我来夏威夷。”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他可以查啊。”笨哦,你不会以为凭‘荧火集团’副总裁的身份会有什么查不出来的吧!”
对哦,她怎么没想到?“不会吧,他还要做……还要工作地!”不可能,他绝对不会飞来夏威夷的,何况她又没做错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凌繁星弹指,“你把我拉出来玩,他就得乖乖在‘荧火集团”效命是吧’!’小雯何时变得如此奸诈?容许他的女人不告而别,何况是常君漠那样冷漠傲气的大男人?
“对……吧。”他不可能会追来的。未蔚雯霎拚命给自己心理建设。
“是吗?我们来打赌。”凌繁星兴致昂扬地挑高眉。
完了,繁星十赌九赢。“赌什么?”
“你输了,你就和常君漠当街表演热吻十分钟。如果我输了,我就在街上找一位男士吻十分钟。你看怎么样?”
“好!”赌气答应的同时,朱蔚雯不禁冒冷汗地想著,如果常君漠来了,他会不会真的很生气。
‘”一言为定、”’凌繁星由沙滩上跃起,顺势拉起了朱蔚%。?“你先去游泳,我去饭店问一下明天有没有去对爱岛的飞机。”
送走了朱蔚雯后,凌繁星快步地走回饭店,瞄了眼右手小抬上闪著红色讯号的指环式Call机,嘴角泛起得意的笑。
小雯,抱歉了,但这次我可赢定了。
※ ※ ※
“嗨。”拿下夹著长发的大夹子,凌繁星随性地甩了甩头发。
坐在角落的常君漠微微点头示意,惯来冷漠的态度更显得寂寥。
凌繁星招来侍者要了一杯果汁后,在看似两三天没整理过门面的男人面前坐下。
“咦,你被革职了吗?台湾的工作怎么办?”她不是很在意答案地把散乱的头发夹同去。
常君漠瞪她,“事有轻重缓急。”就算要损失他的所有,他也要把那个女人追回来。
“哦,这边有什么‘重’事吗?”凌絮星的眼中闪著促狭的光芒。
常君漠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去,拒绝回答。
害羞啊?.凌繁星忍笑忍得肠子部快打结了。
“你是想知道小雯为什么会突然来夏威夷吧厂’不想太为难纯情男子,凌繁星好心地桃出重点,不再拐弯抹角地吊他的胃口。“如果我告诉你,我们是有‘预谋’的呢?”
“预谋?”常君漠挑高眉毛,不露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她应该不是因为那天的事。
“曹董的案子有问题,你知道吧!”
他颔首,思索著其中关联。
“与上次的绑票案有关?”如果真是如此,他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动过他想保护的人后平安无事。
“聪明,而且他们的目标是小雯”
“所以你带她出国?”他从没想过他的存在会令她置身危险。常君漠俊芙的脸庞黑了半边。
“可以这么说,”凌繁星耸耸肩,“出国是早就说好的,不过会临时决定的确是为了这个原因。”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是当事人,知道得却最少?.
“先生哪,你最好记住,当你卧病在床时、在办公室替你卖命工作的是我。”她轻棳了一口淡绿色的汁液,回答问题,“好人做到底,我就顺便替你调查一下罗!不过,那是因为在追查曹董的事时,电脑不小心由他的秘密档中多调出一些资料而已,只是‘顺便’,不用太感谢我。”
“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假使阿浪也清楚,那他就准备倒大霉了。
“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她有所保留地回答,‘“但也顺便解决了这件事,不用那么紧张。”
解决了?‘“那为何出国?’”
他很蠢地,真的曾经混过黑道吗?凌繁星不可置信地打量面色沉郁的常君漠。
“防范于未然啊。你脑袋中枪了吗?好像没有传说中的睿智。
常君漠无法辩驳地沉默。的确,为了她的出走,他的理智所剩无几了。
“还有,顺带告诉你一件事,小雯对于她的‘酒后乱性’感到很懊恼,这几天都恍恍惚惚的。”
凌繁星的眼中净是笑意。
懊恼的人是她还是他?
“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常君漠抬起锐利的眼。她的话不容易懂,看似没有任何意义,却处处是重点,然而隐藏的含意不好猜出。
说到重点,凌繁星弹弹手指。
“很简单,她并没有为那天的事生气,而你应该让她知道你的想法。
“告诉她我很生气?”常君漠微怒地皱眉。
“被抛弃的感觉不好吧?”凌繁星微笑,一点也不替朱蔚雯的安危担心。“你应该知道我们下榻的饭店吧,小雯住—一七号房,我和她一间,但今夜我打算出去游荡,欢迎你深夜拜访。”她起身,把卡式钥匙交给他,狡黠地眨眼,“还有,先生,温柔点,在这边大家都穿得很清凉,你别害人家要包得像粽子一样。
凌繁星挥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常君漠慢慢思索她的“谆谆教诲”
唉,男人哦,真的有点迟钝。
※ ※ ※
咦,十点多了,繁星怎么远没回来?
朱蔚雯无聊地翻著今天shopping的战果,在镜子前比了比。
算了,还是去洗澡好了。
打定主意,她挑了一件新买的睡袍,进浴室泡澡,洗去全身的酸痛,为明天的行程储备体力。
啊,洗澡快乐多。朱蔚雯轻松地在浴室中哼著歌。
十分钟后,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她还知道要回来啊!她停下歌声。
“繁星,你在搞什么?钓凯子也不必到这么晚。”咕哝的质疑被哗啦啦的水声稀释得模糊不清,但仍是断断续续地传进闯入者的耳中。
钓凯子?常君漠皱起眉,躺上柔软的床,将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枕著相互交叉的手臂,舒适慵懒地放松四肢,缓缓地垂下眼睑,好似一只在蓄积精神的猎豹,待闭目养神后,随时都可能猛然跃起,攫捕猎物。
唇畔牵起笑,常君漠悬了两天的心到此才真正因为她在身边而放下,感到一阵莫名的幸福及安心。
他简直不敢再回想起两天前发现她不在身边时的心慌。
那天他早上一起来,房间中除了他之外没有半个人在其中,要不是另一个枕头上掉落的发丝、床单上的一点殷红,以及她清新的香气充斥整个房间,他一定会以为前夜只是一场春梦。
他在整栋房子中追寻不著她的综影,在玄关的留言板上发现了她诏意不清的留言:我走了,想好好地厘清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找我,我有地方可以去,你不用担,。。等我想清楚的时候就会回来了。
她的留言无异在他的心中投下一枚炸弹,令一向冷静过人的他第一次须略“不知所措”的滋味。
等待她的消息那几个小时中,他像一头受困的野兽只能咆哮但无力回天。不晓得她为何离去,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地坐困愁城,幸好关于她的消息在不久后回报,否则他真的会发疯。
常君漠眉头紧蹙,准备让那个令他几欲发狂的小女人知道什么是她可以做的、什么是她不可以做的。
“叩!”浴室的门缓缓开启,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懒散地走出来。
“繁星,你明天要去浮潜对不对?我也要跟。”朱蔚雯忙著擦拭湿发,没意识到自己正逐步接近危险。
常君漠抽去她手中的毛巾,轻柔地替她抚去发上及小脸上的水珠,原来满腔的火气在见到她后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此时任谁看到他,都会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沉醉在爱情中的平凡男子,寻不著一点一滴昔日冷漠绝情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