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不要脸了,凭你也想当任太太!”
“我看你才要去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长得有我漂亮吗?”
女人们凌厉的怒骂,将舒品絜团团包围,她觉得真是莫名其妙。
大家不是来看任崇威的吗?怎么好端端地竟开始上演“任崇威争夺战”,她很想置之不理,继续欣赏她心爱的任崇威,只是那吵杂的声音实在影响兴致。
于是,她决定鸡婆地开口劝说,阻止一场无聊的口水战。
“Stop——别吵了!你们不是来看任崇威的吗?别为了那种无聊的小事吵架!和平一点,理性一点!”舒品絜做出暂停的手势,大喊道。
所有的女人霎时停止言语,全部睁大双眼直瞅苦她看。正当她开心地以为自己成功地制止了众女人的争吵时,她们的炮口突然全转向她。
“丑八怪,你吵个屁啊!我们就爱吵架,开你屁事!”
“哼,凭你这种长相也想相我们来争夺‘任太太’宝座,你别作梦了!再等一百年吧!”
众女人像是找到宣泄的管道,有志一同地讥讽舒品絜。
“我……”天啊,她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希望能够拥有一个安静的空间,能够让她好好欣赏任崇威,怎么会演变为被大家攻击呢?
发起飙的女人,威力实在是下容小觑哪!她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面对她们的逼近,她也只能一步步地退后,直到退至栏杆边。
“呃!”她踩到什么了?
舒品絜还来不及意识到自己脚下的东西为何,便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
她只觉得身子突然腾空了起来、,然后是一股恐怖的下坠感。妈妈咪呀,她正在往下掉哪!
噢,万能的神,她该不会就这样香消玉殡了吧引
不、不要,她还不想死哪!她还没有和任崇威面对面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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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崇威头戴球帽,一身轻便的休闻服,手中紧握跟着他到处征战的球棒,站上本垒板的打击位置。
摆出帅气十足的打击姿势,鹰隼般的锐利眼眸专注地盯着投手丘上的投手,球一投出,控球精准地朝好球带飞来,只儿任崇威大棒一挥——
“锵——”伴随着清脆响亮的打击声,球瞬间飞向左外野,越过全垒打墙,形成一支特大号的全垒打。
接着,投手再度投出一球,依然是正中红心的好球。任崇威仍旧大棒一挥,球这次则是飞向右外野,越过全垒打墙,又是一支全垒打。
“哇——好厉害!”众人的惊叹此起彼落地响起,眸中都带着崇拜的光釆,兴奋不已地凝望任崇威。
他走下本垒板,回到后方主办单位所摆设的讲台上,扬起亲切潇洒的笑脸,对着所有球迷解析道:“对于右打者而言,使用拉打的方式,球通常会飞向左外野;相反地,推打则会使球往右外野飞。”
“任崇威,为什么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击出全垒打?我也好想像你一样喔!”一位男球迷带着欣羡的口吻问道。
“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只要你花心思苦练再苦练,或许下一个登上大联盟的人会是你喔。当然,今天会顺利击出全垒打,也是因为有好投手鼎力相助。感谢阿岳精准的控球,真不亏是日本太平洋联盟的胜投王!”任崇威诙谐幽默地说道。
凌衡岳是他青少棒时期的好友,只是两人的发展并不一样,他往美国发展,而凌衡岳则破日本球探相中,为日本职棒效力。
不过,他们皆明了棒球选手的生涯有限,因此近两年来两人私底下合作,投资运动用品的相关事业。
两人趁着球季空档,分别利用电脑掌控公司的营运状况。他们不仅眼光独到,并且拥有灵活的生意头脑,短短不到两年,公司已完全步上轨道,并且逐渐独占了国内外运动用品的市场。
此外,任崇威与凌衡岳甚至匿名收购所属球团的股份。因此他们俩现在不仅是知名的棒球选手,私底下还是运动用品市场的两大巨头,以及两大球团幕后的大股东。
“好久没练习了,还好球有投进好球带,不然伊原监督搞不好会气得要跟我解约呢。”从投手丘走过来的凌衡岳自我调侃一番。
他们两人默契十足地一搭一唱,使得现场笑声连连,欢乐不断。
霍地,女人的尖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惊慌地大喊:“有人从看台上摔下去了!’
“什么?!”闻言,活动主角任崇威顿时收起笑脸,与大夥儿一同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球员休息区前,几个工作人员团团围住一名平躺在草皮上的女孩,而正上方的看台则是一群不停尖叫的女人。
“搞什么?怎么不快点看看她有没有怎样?”任崇威无法理解为何一群人只是站在那儿讨论,却没有人察看女孩的伤势。
顾不得活动仍在进行中,任崇威站起身。“阿奇,我们过去看看。”他对着身后的专属护理员说道。
快步来到女孩的身边,他要护理员迅速检查她的伤势,此时,凌衡岳跟那群报名参加活动的球迷也跑了过来。
“阿奇,她没事吧?”任崇威问道。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从几近一层楼高的看台上摔下来,她竟然一点儿外伤也没有。多亏球场上的草皮,还有她身后的背包,减少了跌落的冲击力。不过,就怕她有脑震荡,这得看她醒来后会不会头晕或呕吐。”阿奇检查完毕说道。
“怎么会有人无端从看台卜摔卜来?她是工作人员吗?”任崇戚蹲到她身边,目光环视一干工作人员。
“她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我刚刚好像听到上面那群女人在吵架,然后她就掉下来了。”一名男性同仁据实以告。
“吵架?”他感到不解。
既然不是工作人员,她怎么会出现在球场上?他记得今天的活动有严格的人数限制,若没有经过报名,应该无法进到球场里来,更不可能在看台上吵架。
“她们好像是在争夺‘任太太’的宝座。”另一个人附注说明。
“任太太?嗯哼,可真有趣。”任崇威闻言撇唇嘲讽。
就算她们当中有谁抢到了这个称号,也得问他同不同意吧!
而且,现阶段他只想将重心摆在最爱的棒球七,毕竟选手生涯有限。女人,不过是比赛之余,舒缓身心的娱乐品。
虽然这样想着,任崇威目光仍是不由自主地移向女孩的身上。
绸缎般滑顺混黑的秀发令她的叽肤看起来白皙细致,雪嫩的粉颊上自然地透出淡粉的色泽,小巧的唇办亦漾着粉嫩光采。她像是精雕细琢的陶瓷娃娃,也像个尚未成年的邻家小妹妹,纯真而无邪。
尤其她现在紧闭着双眼,昏厥的摸样,更是惹人怜爱,竟莫各地勾起他心中那抹疼惜的心绪……
“阿威,先把这个女孩带到医务室去休息,其余的事等她醒来再说。”凌衡岳拍拍他的肩头说道。
“嗯。”好友的声音唤回了他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他二话不说横抱起草皮上的女孩,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走向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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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棒协那边我已经先讲好了,活动暂时中断半小时,找让那些球迷先自由活动,练习投球和挥棒。”凌衡岳推开医务室的门走了进来。窄小的空间塞进了两个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显得更加拥挤狭隘。
“谢了。”任崇威倚靠在病床侧,大口饮着刚从贩卖机买来的可口可乐。趁着送她来医务室的当儿,他也让自己喘口气,休憩一下。
“我刚还以为你会叫工作人员带她来医务室,没想到你会亲自抱她过来。哈,能让我们棒坛之光任大帅哥亲自护送的女人,会不会荣登‘任太太’宝座呢?”凌衡岳走到任崇威对面的长型板凳坐下,忍不住调侃道。
“别逗了,什么‘任太太’,这些无聊的女人想太多了!”他撇唇,压根没有兴趣讨论。
然而,想归想,他的目光仍是不着痕迹地栘向病床上的女孩,心中多少也有些疑惑。他怎么会毫下犹豫地抱起这个女孩呢?现场工作人员不少,根本不需劳驾他动手。
只是,方才怀中抱着她柔软的娇躯时,一股无以名状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心房,恍似牵动了他心中的那份“柔情”,令他蓦然升起了一种欲疼爱她的情绪……
呃——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从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这样的感觉,更何况她不过是他众多球迷当中的一个!任崇威甩了甩头,飞快地抛去这样的念头。
这一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他为整件事简单地下了注解。
“看多了自己送上门的球迷,还从没看过盲人用这么特别的方式,真是让人印象深刻。从看台上摔下来,呵,简直是名副其实‘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就等着你接收。”凌衡岳依旧笑道。
“不是所有送上门的女球迷,我都会全盘接收好吗?我喜欢的是‘尤物型’美女,可不是‘邻家女孩型’。”他意兴阑珊地回应好友。
病床上的女孩身材纤瘦娇小,长年在国外,接触到的女球迷大多是身材高大的西方女性,相较之下,她显得相当袖珍可爱。
娇小纯洁的她,对他而言,就像个妹妹似的。就算她如同其他女球迷一样,因为崇拜他、爱慕他而主动献身,他也不会下手的。对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有任何不当的念头,只会让他感到罪恶,哪还会有什么欲望呢?
“不说了,差不多过半小时了,我们走吧。”任崇威中断话题,正当他催促着好友离开时,床上昏睡的女孩似乎有清醒的迹象。
“晤……”头怎么那么痛?舒品絜呻吟了声,才稍微动一下,后脑勺便传来如被卡车碾过般的痛楚,她不适地皱紧了眉头。
噢,对了,她想起来了,自己从看台上摔下去。真倒霉,不过是好意劝架,怎么会反破那群吵架的女人围剿?!
那她现在在哪儿呢?该不会……死了?!呜……她才二十一岁,就英年早逝、香消玉殒了吗?可是—死掉的人,还会感觉到痛楚吗?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充斥在舒品絜的脑中。
“你醒了吗?醒了就睁开眼。”任崇威停下脚步,回到病床边。
吓,男人的声音?!
这项认知让舒品絜瞬间睁大圆瞳,待看清眼前的男人后,她扬眨美睫,呈现一副呆滞的模样。
她的粉唇几乎张开到了极限,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惊讶地难以言语。
是任崇威本人、是她崇拜已久的任崇威!天啊,她开心得快要飞上天了!
万能的神真的听到我的心愿了!
第二章
实在是太棒了,她不仅没有死,甚至见到梦寐以求的偶像——任崇戚。而且,他就在她眼前,还开口跟她说话,天啊——她高兴得快要飙泪了!
值得,这一“摔”真是太值得了,若是可以让她见到任崇威,就算多摔几次她也愿意。呵呵,她开始感谢那群围剿她的女人了。
高大徤硕的体格,俊俏潇洒的外型,浑身上下充满着运动员的阳光气息,确实足她心爱的任崇威,如假包换哪。
此刻,可以说是她从小到大,最幸运的一刻。
那……那她说些什么呢?哎,好紧张喔,心脏扑通扑通扛乱地跳动,恍如就要从口中跳出。流窜全身的血液也沸腾澎湃,仿佛不受控制地激起了波浪。
冷静、伶静,这个时候,她一定要保持冶静,设法开口说些什么,让任崇威对她有涸美好的第一印象。
“任、任、任祟威,你、你电视上比本人帅……呃,不、不、不是,你本人比电视上帅。我、我、我是你的球迷,我、我、我好喜欢你。”话一出口,舒品絜就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天啊,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结巴就算了,怎么还像个笨蛋一样,净讲些无厘头的话,哎,真丢脸。思及此,舒品絜骤地将覆盖在身上的白色薄被拉高,遮住自己的脸蛋。
美好的第一印象:彻底摧毁!
该怎么挽救呢?还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薄被突然被人拉下,舒品絜反射地坐起身,而任崇威的那张俊睑便出现在她眼前。
“你没事吧?”任崇威关心地询问。对于女球迷的羞赧模样以及示爱举动,他早就已习以为常,不过他一向是亲切温柔地回应,没有任何差别待遇。
“呃……”她一直以为遥不可及的偶像,正在关心她呢。他的嗓音沉稳醇厚,而且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灼热的鼻息伴随着话语轻轻地拂洒她的肌肤。
刹那问,她觉得昏沉沉的,意识一点一滴被销蚀啃噬,也令她顿时忘了言语,只是张着迷醉星眸,傻愣愣地凝视苦他。
“你头会不会晕眩?还是你觉得想吐?”任崇威见她神情呆滞,没有回应,误以为她人不太舒服。大掌抚上她的头,他再度关心地间。
“晕、晕……”当他掌心接触到头顶的瞬间,热烫的温度霎时窜进她的脑中,将她的意识焚烧殆尽,大脑的运作宣告停止。舒品絜仿佛着了魔似的不断点头,并且重复着单音节。
她不知道为何任崇威会这么问她,然而,何止是晕眩,她的脑袋简直兴奋得快爆炸了。真希望她的头皮会自动分泌瞬间胶,让任崇威的手掌黏在她头上,永远不要放开。
当然,这种荒谬的想法怎么可能成真,他的手正在抽离中。
“搞不好真的是脑震荡,我看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从一层楼高的看台上摔下来,没有任何外伤的确让人赞叹她的幸运,不过,若真的造成脑震荡,那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脑震荡?”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
“你忘了自己从看台上摔下来的事吗?”任崇威提醒她。
“噢,那件事我还记得,不过我、我没事。”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无恙,舒品絜迅速跳下床,蹦蹦跳跳地做起健康操。
单纯而傻气的模样,让任崇威忍俊不住,扬嘴失笑。
“没事怎么会晕呢?”他问,刚刚确实听到她说自己“晕”呀。
“唔……会头晕是因为见到你,然后你又摸我的头。追根究底就——我实在太高兴了。从来没想过,竟然能和你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还和你讲话。任、任崇威,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超——喜欢你!”舒品絜急忙地解释,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清澈的眸中漾满着欣喜的光芒,白嫩的芙颊上也泛上淡淡的粉红。
但看在任崇威的眼中,只当她是一般球迷的爱慕,没太大的感觉。类似这样的示爱,多一个不嫌多,少了也不怎样,基本上对他并不会有任何影响,他依旧认真地打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