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无法思考,眼里看着他,身体感觉他的抚触……是因为有过经验了吗?对他的男性气息并不感到陌生。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人愈吻就愈往浴室的方向移动,等到进了浴室的门,他们都已经一丝不挂。
小脸被羞涩所染红,细细的喘息吐在他厚实的胸膛上,突然间,她忆起了那晚模糊的激情,心中燃起一把火在烧,她无力抵抗……也不想……不想……
青涩的小羔羊最后仍被骗入虎口,洗了个热情如火的鸳鸯浴后,继续回到床上交战,一次又一次,婉转吟哦,绮丽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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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一次是呆,错两次是笨。
叶弥希,妳呆、妳笨!妳又呆又笨!妳是白痴!妳是猪!
「怎么啦?」艾略特醒来后便转过身,问着将头埋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的小女人。
她不说话,紧拉着头上的薄被不肯露脸,心中对自己是又气又恨,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随便的个性,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带上床--他一定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人吧……
好讨厌的感觉,素来就听说欧美男人很喜欢在台湾找一夜情,因为台湾的女孩都很容易上勾,一想到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员,她就懊恼得想哭。
艾略特一愣,碧眼紧瞪着被子里轻轻抖动的娇躯,突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在哭?为什么?
只见娇躯愈抖愈用力,呜咽声也随之逸出,艾略特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
「欸……妳……怎么啦?」他长到三十岁,生平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后,对方竟然哭了,而她看起来还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他是个绅士,英国正统出产,更懂得绅士的礼仪,所以他应该安静地等她哭完,再温柔地给予安慰,但,他受不了她无言的泪水!他要知道啊!知道她到底为何而伤心?难道是他无意间伤害了她?
「Baby……」他力气大,自然不可能扯不过她,被单一下就被他扯了下来,一眼就看到被她泪湿的枕头。
「你走开……」她闷着声赶人,小脸埋在双手里不让他看见,太狼狈了!
「我不走开,我要知道妳为什么哭?」他翻过她的肩让她平躺在床上,拉开她捂着脸的纤白素手,半压在她身上逼迫着。
她左躲右闪都逃不过他的眼神,又羞又气之下,大眼不躲不闪地直视着他,故意骄蛮地低叫,「要你管,我就是要哭,你管得着吗?管得着吗?」好挑衅的话语。
唉……明明眼里写得满是委屈,却还故意装作满不在乎,也因为知道她不是骄纵的性子,如此只让他更觉心疼而已。
「好,那妳哭,哭完后要告诉我为什么,不许哭太久,眼睛会肿的。」
弥希一听泪掉得更凶,她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在天上看着她的父母亲,若是知道她过着这么堕落的生活,一定会对她感到很失望的。
「我……我要回家。」
「不准妳回家,妳要住在这里。」他向来不是那么容易餍足的,为了她隐忍了一个礼拜,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我才……我不要……」她惊恐地睁大美眸,他该不会真的将她当成风尘女子吧?
「妳要的,因为这里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载妳回家,除非妳想走上一个晚上的路回家。」他气定神闲地将手枕在脑后,不掩威胁的说道。
「那、那你载我啊……」她怯生生地回望他。不是她自己愿意来的,她是被他强掳来的啊!他有责任及义务载她回去吧!
「妳如果乖乖的,礼拜天晚上我会带妳回去。」他吻吻她,交换条件的说道。
她脑袋有片刻空白,不明白他所谓「乖乖的」是什么意思,直到他放肆地将大手伸进被子,捧住她丰腴的乳房,她才了解他所谓的……
「你!你你……」她火红着小脸按住他的大手,却阻止不了他指尖在自己身上的蠢动。「你想做什么?!」她紧张得声音都绷了起来。
「做我们刚刚一直在做的事。」回答的同时,他庞大的身躯已覆上了她,展开磨人的韵律。
「你……你去找、找别人……嗯……」小女人努力不让欲念凌驾于理智之上,可到后来还是忍不住随着他的律动嘤咛娇吟着。
岂知这番话让男人愈加生气,索性将怒火转为欲火,尽数发泄在失言的小女人身上,让她尝尝现世报的滋味。
直到他满足了欲念,小女人早已趴在他胸前昏昏欲睡。
艾略特发现她似乎累不得,每次做完爱后,她几乎立刻倒头就睡,是体质的关系吗?难怪上个礼拜和她厮磨了两天,她竟还认不出他是谁。
不过这样也好,他一向受不了大多数的女人在性爱过后,马上缠着他说爱,要不就是又看上了什么珠宝首饰……他对女友一向大方,可是久了也不免对她们的贪得无厌感到厌倦。
像她这样就可爱多了,乖乖的偎着他睡觉,像只受尽宠爱的小猫,让他突然有种错觉--就算她像其它女人一样缠着他说个爱字,他也不会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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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心情这么好?」吉尔见艾略特满面春风,忍不住开口亏他。
艾略特好心情地不想与他一般见识。「给我一杯牛奶和一杯长岛冰茶。」
「牛奶?!」吉尔滑稽地瞪大双眼。
艾略特指指身后下远处,吉尔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马上就知道他心情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原因。
「你的天使?」吉尔打量了一下,定论道:「看起来很嫩的样子,不是你的型。」
「别说废话,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客人点杯东西,还得听你们说些有的没的。」
「老实说,你要拿你那个台湾女朋友怎么办?那个叫什么……哦!Avon?」吉尔连忙说道。
「我从来没有给过她承诺。」艾略持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Avon已经渐渐对他认真了起来,这阵子他忙着找他的天使可人儿,根本完全忘了要与她说个清楚。
「就是有你这种人,所以外国人在台湾人的风评才会那么差劲,难怪人家都说老外专门来台湾骗女孩子。你不知道台湾女孩的观念,其实还是偏向传统的吗?」
艾略特瞪了他一眼,「我会跟她说清楚的,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嘴得惹人嫌了?」
「哟!哟!才耽搁你一些时间而已,火气干嘛那么大?你是怕你的天使被坏人骗走……哦喔!似乎来不及了。」吉尔瞪着他身后的方向叫糟。
艾略特一转身,所见的情形让他恨不得扑上前撕碎男人抓着她的手,迅速穿过人群,一掌拍落棕发男子的手。
前来搭讪的棕发男子痛得不得不松手,抬眼怒视着面前高了自己不只半个头的男子,怔了会儿,随即不甘示弱地怒瞪回去。
「你凭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像这样的台湾女孩到这种外国人出没的地方,不就是为了找个像他这样的外国男子吗?
「凭我是她丈夫。」听见她躲在他身后抽泣的哭声,他的心都拧了起来,她一定吓坏了。
身为店长,跟在身后要帮忙解决「问题」的吉尔暗暗地吹了声口哨。
这个理智过头的男人,竟然脱口承认他是这个小女人的丈夫!恐怕这次艾略特真要栽了。
棕发男子一听,自知理亏,「我怎么知道……都结了婚,怎么还跑来这种地方?」偷觑了下躲在大男人身后的小女人,玉手正缠在男人的身上,依赖之情不言而喻,真是可惜了她那身水嫩肌肤,握在手里触感都那么美妙了,如果抱在怀里岂不……
「你的意思是结了婚的人就没资格来这种地方?」艾略特瞇起眼,从对方的表情就猜得到他在想什么龌龊之事,让他几乎忍不住想挥拳相向。
吉尔明白艾略持的忍耐已到了极限,赶紧出面打圆场,戏好看归好看,他可不想自己的店被砸了。
幸好音乐够大声,这起骚动没有引起太多的注目。在吉尔的示意下,艾略特一把抱起身后哭得惨兮兮的小女人,从最近一扇门离开。
坐进车子里,小女人依旧哭得很委屈,她的泪水让他又心疼又烦躁。
「妳为什么不叫我呢?」他烦躁地爬爬头发。
「我有啊……可是你都不理我,一直和别人说话……」想到当时的情形,她泪水掉得更凶。
「我……」他都忘了pub里的音乐太吵了。「那妳可以找身边的人求救啊!」
「没有人理我嘛……你们外国人都好冷漠,没有人理我……呜……」她吓死了。
「妳敢把我包括在其中!」他十分不悦的说道。
小女人难得不怕死地有话直言,「本来就是,你们都一样,秀琪有跟我说,你们外国人最会随便拉人家去一夜情,也不顾人家的反对,你也一样,那个人也一样,你们都是坏人啦!」鼻涕眼泪已布满小脸。
「妳!」他很气她竟然把他和那个臭男人相提并论,他可没有在夜店强行掳人的习惯,昨天是因为他太兴奋了--他以为她应该记得他的说。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说得有些心虚,不管怎么说,总之她哭成这样,就算不是他的错,他也会觉得错的人是他。
她吸吸鼻子,皱着小脸,大眼里还挂着泪珠,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饿了。」这个男人好坏心,一整天没给她吃什么东西,还说什么外国男人有多体贴温柔,她再也不相信别人的鬼话了。
「可怜的小东西。」他打从心坎里怜惜道。
「你、你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她微噘着小嘴,有些惶恐;她讨厌英文,最最讨厌了。
「为什么?」他故意的。
小女人有些恼了。「你说中文啦!」
她对英文的恐惧是从国中时期开始的,她的班导正好是她们的英文老师,每上完一课必定马上考试,总是随身携带「爱的小手心」,错一个单字打一下,错一个文法打五下,就这样水深火热地过了三年。好不容易毕了业,她毅然决然选择远赴日本求学,以为从此远离英文,没想到真正的人间炼狱才正要开始。不说日本人的英文发音重到无以复加,光是学校里号称「王牌」的知名英文老师,只消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以让人吓到落泪,那三年非人的英文课,她都是在颤抖得有如风中残叶的状态下度过的。所以不要跟她说英文,她会作噩梦的。
她恼怒的可爱模样反而逗乐了大男人,沉沉的笑声在窄小的车内回荡着,让她不得不察觉他是故意逗弄。
「你笑什么啦!」她连生气的声音都没魄力,温温顺顺的,只除了那双大眼幽怨地瞅着他。
「没什么。想吃什么?」他可无意惹她不开心。
「已经那么晚了。」店家都打烊了吧!
「那小姐肯不肯赏脸,尝尝本人的手艺?」他凑过去啄啄她的粉唇,没忽略掉她诧异的眼光,小家伙很瞧不起人喔!
「你会做菜?!」她着实吓了一跳,不禁汗颜。她连煎个蛋都不会呢!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外食,每天都在烦恼要吃什么。
「是啊!想不想点菜?」
瞧他那一脸得意模样,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女性尊严备受打击,小心眼地低声嘟哝着,「能不能吃啊?」
她很快就为自己的失言受到惩罚。
她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她没有资格也玩不起爱情游戏,她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只希望在她孤单的时候能有个人陪在身边,但他不是那种人,他来去自如、行踪隐密,她却任凭自己耽溺……
第三章
艾略特一离开,她发现自己身旁的光彩也一并被带走了,又恢复成那个既平凡又闷的弥希。当他转身离去时,她几乎有股冲动想开口留下他。可是她没有开口的勇气,因为就算开口,他也不可能留下来吧!
就只是一夜情而已……
外国男人果然不适合她,为什么他们可以走得那么洒脱,一点都没有眷恋呢?虽然她早知道一夜情就是这个样子,却还是忍不住感伤。
「怎么啦?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秀琪担心的问道。
弥希笑了笑,没有回答。
「弥希,我很好奇耶!像妳这么文静的人,假日都在做什么?」秀琪一边补妆,一边问。
弥希愣了愣,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假日到底在做什么。
「呃……我很闷的,看看书、看看电视,就这样。」
她的单纯让秀琪咋舌,「妳不觉得很无聊吗?」
「是很无聊。」她也承认,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能到哪里去。老实说她没有什么朋友,国中时期以前的朋友,早就因为她赴日念书差不多都失去了联系,少数的好朋友也因为从事服务业,工作时间正好与她错开;高中、大学的同学更不用说了,远在日本,偶尔打电话联络一下就已经很难得了,所以她只能躲在家里,别无他处可去。
她害怕孤独,虽然老是在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她一点也不寂寞,内心却无法否认的,她不得不要习惯这噬人的孤独。
偏生她又不是那种人来疯的个性,很难与人打成一片,总要花上比别人多好几倍的时间来习惯环境和人群,所以尽管这份工作让她做得不是很顺心,她也因为舍不得这些同事而勉强留了下来。
「那么,如果我们有活动,就找妳一起去玩吧!」秀琪兴致勃勃的,「妳有没有男朋友?」
弥希尴尬地摇摇头,她最怕别人问她这个问题,二十三岁了却从没交过男朋友,在大部分人的眼中似乎不太正常。
「怎么可能?!」秀琪不可思议地轻叫。
「什么事?」刚从外头回来的惠芳好奇地问。
「弥希说她没有男朋友耶!」
「对啊!」这她早就知道了。
「天哪!妳缺不缺男朋友?」秀琪充分发挥狮子座热情的个性,马上拿出手机要帮她作媒。
弥希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这种情况她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唉!如果有好男人妳就帮她介绍一个吧!她这么害羞,我看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只能独身一辈子了。」惠芳莫可奈何的说道。
秀琪一边点头,一边寻找着手机里面的照片,随口问着:「弥希,那妳以前交过男朋友吗?」
「没有。」惠芳代她回答。
「开玩笑的吧?全天下的男人都瞎了眼吗?竟然会放过妳这只小绵羊。」秀琪的表情一向夸张,把弥希逗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