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新尚亲自带人出来,所以……小的无能!而且,新尚还要小的传话给大头头,说大头头你若不在三天内去找他,海碧儿姑娘的性命就不保了。”
“新——尚!”勒宣双拳紧握,握得关节咯咯作响,愤怒之火在他内心慢慢向全身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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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阴暗的小屋子内,充斥着刺鼻的发霉味道,虽然这回纥之地天气干燥,但这小房间里仍是有着潮湿、阴冷之感。
海碧儿静静地坐在房里的一个角落,双腿屈起,脑子一片空白。
这可是她第二次被人绑架了!但是这次海碧儿却没先前一次的慌张和想急着逃跑的强烈意念,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逃不出去的,而且她深深相信着一件事情——勒宣一定会来救她的!
所以海碧儿并不怎么着急害怕,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只因她相信勒宣。
在这里已经待了一天了,脑子也闪过许多念头,她想了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几乎全与勒宣有关。
海碧儿突然发现在这段时间内,她不曾想过凯拉,而是满脑子勒宣的身影,但自那天草原上一事之后,她知道勒宣的心中,有一个占满他心房的女孩——高娃……
每每想到这,海碧儿就忍不住心痛,想要落泪,难道……她已经爱上了他?
原本,海碧儿还不相信,还在迟疑着,但现在,在一番静静的思考后,她确定自己是爱上他了。
突地,眼前出现一道刺眼的亮光,海碧儿忍不住伸手遮住这道直射她眼里的亮光。
一阵狂妄的笑声,令海碧儿听了很不舒服,她迷起双眼,顺着那道亮光看去,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她面前,而他正是那天抓她来这个马贼窝的马头头。
“哼!”新尚蹲下身,仔细地打量着他面前这位漂亮小女人,摇着头且面带邪邪的笑容伸手轻抚着她说:“看不出你挺有分量的嘛!”
海碧儿厌恶地别过脸,想甩去他那只脏污碰上她下巴的手,她讨厌极了面前这个令她深觉恶心的男人。
“呵!还挺有个性的嘛!”新尚贼贼的笑着说。
海碧儿没有说话,她不想、也不屑与这种人说。
“耍脾气?”新尚冷哼一声,伸手用力捏着她的双颊,将她的脸扳向自己。
海碧儿转开目光,不屑看他一眼。
她这种不屑的态度和表情,着实激怒了新尚,他将脸紧紧地逼近她面前,恨恨却又得意的说;“我警告你,你别以为你有多伟大,哼!如果勒宣他今天傍晚之前没有来救你的话……”说到这,他冷笑了两声,“我可是会把你给杀了。”
“你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海碧儿用不屑的口气说着。
“是吗?说得可真无所谓!啊,不过……就算勒宣没来救你,我也舍不得杀你呀!美人儿!”说着说着,他淫笑了起来,目光贪婪的在面前这漂亮小女人身上游移。
“你放手!”海碧儿再次的想甩开她面前这恶心男人的手,却怎么甩也甩不开。
新尚没有理会她,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我看……你做我的女人算了。”说完,他便狠狠地凑嘴在她的唇上吻下。
“放开我!”海碧儿大惊,伸出双手用力地推开他,整个身子也往后挪了一下。
新尚倒不以为意,只是邪邪地笑着说:“倒还满泼辣的嘛!”说完,便又起身往她那儿凑去。
“你别过来!勒宣……他会给你好看的!”海碧儿下意识地挪动身子离他远点,并有些颤声地威胁着他。
“我才不怕那小子!你威胁不了我的。”说完,新尚一把扑向眼前这小女人,将她娇小的身躯压在地上。
“你放开我!”海碧儿急坏了,她不停用力地挥舞着四肢,想挣脱开压着她的恶心男人。
但娇小的身躯,怎能和魁梧的身材相比呢?海碧儿只是被牢牢地压着,任由新尚在她脸上、唇上、脖子上,落下他饥渴、贪婪的吻。
“救命……救命啊……”海碧儿L不停地想闪开他落在她身上的吻,并大声的嘶吼。
“你叫巴!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而且,你愈是挣扎我就愈想要你。”新尚全身的欲火早已完全被挑起,他伸手用力一扯,只见身下这小女人身上的衣服也应声被撕破,露出她白细、粉嫩的酥胸。挣扎,而她的双手已被他牢牢地给制住,动也无法动,她在慌张之下,趁双脚还能微动之际,用力一端。
“嗷……”新尚一声惨叫,整个人顿时痛苦得蜷缩成一团。
原来海碧儿这双脚一端,正好踹中新尚的命根子。
海碧儿想也不想,立即爬起身,没命似地往屋外冲去。
“臭女人!”新尚怒骂,想追却因剧痛而无法站起来。
海碧儿一冲出屋子,正好看到一大批人马冲进来。
“海碧儿!”其中一人大喊。
海碧儿泪眼模糊地朝那群人看去,为首的正是勒宣,他的身旁则跟了凯拉、阔奇和满斯德,而叫唤她的人,正是勒宣。
“勒宣——”海碧儿像是见到救星般的,用尽力气地喊,随即拔腿往他奔去,但因适才在小屋内用力过度,致使她已没了力气,双腿一软,往地上摔下。
“海碧儿!”勒宣一惊,正准备跃下马要去扶她,却见凯拉早他一步上前,扶起了海碧儿,而凯拉这举动,使勒宣整个心一抽,竟霎时呆住了。
“海碧儿,你还好吧?”扶起海碧儿,凯拉紧张的问着。
“凯……拉……”海碧儿早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海碧儿?”凯拉看到海碧儿被撕破的上衣,有些慌张的问。
“他……新尚……他想……”想到适才的情况,海碧儿惊吓得话也没说完,就紧抱住凯拉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凯拉已大致猜出适才发生什么事,他的心一紧,担心的问:“你有没有怎样?有没有受伤?”
海碧儿摇摇头,没再说话。
勒宣此时早已下了马,向他们走了过来,他见海碧儿哭得几乎不成人形和她那被撕破的上衣,也猜得到她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的心正狠狠地抽痛着,在这同时,他的愤怒之火已燃到最高点。
他看到新尚此时正跌跌撞撞地从屋子内跑了出来。
“新尚?”勒宣怒吼着,也不管四周已有多少新尚的手下围上来,他只是走至新尚面前,用他足以杀人的寒冽眼光,怒瞪着新尚。
新尚见到勒宣,立即强忍下疼痛,站直了身子,挤出了个不屑的笑容表情说:“哼!勒宣,你终于来了,不过,你也真是扫兴,怎在我要和那女人玩乐时跑来了呢?”
“你,”勒宣的拳头握得泛白且咯咯作响,额上和脖子上的青筋全都因极度的愤怒,而暴浮出来。
“呵!看你一脸似乎很生气嘛!怎么,那女人是你的吗?长得不错嘛!让给我吧!否则她跟你这块不懂感情的木头,怎会快乐呢?”新尚仍是不知死活的说。
“混帐!”勒宜再也控制不住地伸拳一挥,结结实实地落在新尚的脸上。
新尚被这重击一挥,整个人竟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嘴角也立即被打得流出血来。
“起来!”勒宣立即上前弯下身子,扯抓着新尚的衣领。
“勒宣,你少嚣张!”新尚伸手用力挥开勒宣的手。
“你才嚣张!”勒宣趁新尚话一落下,便立即又挥了一拳在他的另一边脸上。
新尚又是一个不稳要倒下,幸而被手下及时上前扶住,他的脸此时已浮肿起来,满嘴都是鲜血。
“你伤了我兄弟,现在又欺负个弱女子,你还算是个人吗?”勒宣吼着,他正想再上前接新尚,却被新尚的几名手下上前拦住。
新尚稳住身子后,仗着四周有手下保护着,生气地指着勒宣说:“你别太过分!你别以为你一定打得过我,要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勒宣对新尚说了一半的话,追问下去。
新;尚没有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视着在凯拉怀中哭泣的小女人,他原想说要不是这女人用力踹他一脚,让他痛得几乎要死,他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勒在狠狠地接了两拳?
“我警告你……”新尚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让刚才自已被踹之事被人知道,尤其是在自己部属面前。
“我听你说。”勒宣强压心中的怒火,以冷得不能再冷的口气说。
“你们别以为救了那女人,就能平安地离开这里!”新尚威胁着说。
“我根本就没打算要很轻松地离开这里。”勒宣板着脸冷声说。
“新尚。”阔奇这时也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反威胁回去,一你别以为你能轻易打倒我们,我看是我们把你们这里夷为平地还差不多。”
“少说大话!”新尚睨了阔奇一眼。
“要不要试试看?”阔奇向他下着战书。
“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吗?”新尚立即接受了这战书。
勒宣没有出声作任何表示,他只是突然转身走至海碧儿面前,蹲下身,心疼地看着还在哭泣的海碧儿,柔声说:“海碧儿,你没事吧,”
海碧儿抬起她那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勒宣,只是轻唤了声:“勒宣……
“没事就好。”勒宣好想将海碧儿紧紧拥人怀中?安慰她吓坏的心灵,可是他却不能……
“勒宣,我刚才好怕,真的好怕……”海碧儿想到适才的事值,忍不住又抽噎了起来。
“别哭了,已经都没事了,别怕。”勒宣柔声安抚着海碧儿的情绪,随即他转身看看凯拉说,“凯拉,带海碧儿回去吧!”
“现在?”凯拉微微一愣。
“嗯。”勒宣点头。
“那你”
“我和新尚的帐,今天要好好算一算,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不干你们的事,你们不必趟这淌浑水,快带海碧儿回去。”勒宣有些催促着。
“可是,你们……可以吗?”凯拉有些担心着。
“你忘了我以前曾是什么身分,拥有什么名号。”勒宣将穿在身上的披风轻轻地披在海碧儿身上,随即站起身。
海碧儿看着他,有些不舍,同时她发现他的腰间渗出了些许鲜血。
“勒宣,你的伤口……”她满怀着担心。
“不碍事,可能是因为刚才太用力,牵扯到伤口。”勒宣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你的伤口一定裂开了。”海碧儿更加担心了。
“没关系,我不会有事的。”勒宣将视线落在凯拉身上,催促着他说,“凯拉,你们快走,再拖延下去,可能想走也走不了了。”
“嗯。”凯拉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
勒宣又将视线落在距自己有几步之遥的满斯德,说:“等我和新尚之间的事处理完后,我会找时间和你们解决四年前的恩怨。”
满斯德看着意志坚决的弟弟,他在心里叹口气,说:“我会等你来的。”
海碧儿这时已被凯拉扶起身,她的目光仍不肯移开勒在身上。
勒宣再次看看她,无奈却心痛的说:“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是处于不同生活中的人,你有你幸福的公主生活,我只是一个处于刀口边缘的强盗头头……祝福你和凯拉。”
“勒宣……”海碧儿感受到勒空话语、神情中所传的情感。
“快走!”勒宣转过身,不想再看到海碧儿那张泪眼汪汪的脸,他不能再看到她那张脸,否则,他会更不舍、更不愿她走……走出他的生命之中……
第八章
海碧儿静静地坐在湖边,清澈的湖水,倒映着绿意盎然的草原及零散在四周悠闲走动的羊群,她凝视着湖面呆呆地发着神,脑子翻涌了许多的念头及思虑。自那天她从马贼窝被救回来,与勒宣分开也有半个月有余了,不知他和新尚之间的事处理如何了?他的伤口,不知要不要紧?
“唉!”海碧儿轻且长地叹了口气,拉拉了披在身上的大衣,春末的回纥,还是有些许的凉意。
身上的大衣是勒宣那日帮她披上的那件,她成天穿在身上,感觉好似他一直伴在自己的身边;闻着衣服上的味道,还留有着他粗矿却又温柔的气息。
真的,真的好想他!尤其是他们分开那时,他对她说的话,还有从他眼眸中传达的情意,她知道他并不是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是……
“海碧儿。”凯拉此时走了过来,轻唉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凯拉。”海碧儿抬头对他淡淡一笑。
凯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柔声问:“怎一个人在这里?”
“没有,只是一个人想静静地坐在这里,想一些事情罢了。”海碧儿避重就轻的说。
“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凯拉看着她,柔声问。
海碧儿又是一个淡淡的笑容,编着谎说:“我只是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不知道弄竹他们如何了?”
“弄竹?”凯拉想了一下,问:“你那个好朋友吗?”
“是啊!我满想她的。”在海碧儿心里,这倒也是实话。、“你来这里,她一定也很舍不得吧!”凯拉问。
“我想,她可能还不知道我会嫁来这里。”海碧儿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
一是吗?”凯拉一脸询问地看着海碧儿。
“她在年关时,嫁人皇宫去了。”海碧儿解答着凯拉的疑问。
“嫁人皇宫?!”这可大出凯拉意料之外。
海碧儿默默点头,忆起当时的情形,“那时,我们村里来了两个汉人男子,其中有一个是当今太子,可是他隐瞒了自己的身分,以致我们都不知道,后来他和弄竹相恋,有一天,他的太子身分不小心被弄竹发现了,在同时,他也发现弄竹的真实身分。”
“弄竹是什么身分?”凯拉好奇的询问。
“弄竹的身分是镇国王爷关浩天的女儿——平镇郡主。”海碧儿回答着。
“关浩天?”凯拉微微一怔,说:“这个名字我曾听我爹说过,我爹说他曾是边疆最有名的将军,因为他的战绩辉煌,所以被当今皇上册封为镇国王爷,不过……他后来因为秘密策划叛国,被满门抄斩了。”
“他是被奸臣所害的。”海碧儿说明着,且继续说下去,“当弄竹知道了与她相恋的人是当今太于,她心里很难接受,可是当太子君怀知道弄竹的身分,便立即答应要帮她平反冤屈,所以他们离开村子去了京城。”
“平反成功了,对吧?我前些日子听说了,而且京城也传来太子成婚的喜事,原来当今的太子妃是弄竹啊!真令人惊讶。”
“他们现在的生活,应该很幸福吧!”海碧儿眼望远方,淡淡笑着。
她的心里着实羡慕弄竹和君怀,虽然他们相遇之初是水火不容的冤家,不过倒也还平顺地走向连理枝的幸福生活!再想想……自己是否也能拥有像弄竹一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