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复仇的火焰早就熄灭了,只是他仍然躲在那冰冷的硬茧中无法挣脱。他无奈的低吼一声,或许他已沉闷太久,必须发泄出来,对!一定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才会被她搞得全身不对劲,世界都颠倒了。
他想也没想的就站起身往车库走去,露露、娜娜、燕燕……哪个好呢?他甚至已忘了她们是圆是扁,管他的,谁能让他快乐就谁吧!
发动引擎,如今他一心只想忘掉她,彻彻底底的让她走出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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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红酒绿的舞厅里,逸凡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让旁人看了奸不眼红。从前这种地方,谁有钱谁就是皇帝,但如今可没那么简单,那些女人除了要钱外,还挺会挑人的,你要是长得「不上道」,服务可就没那么好了:但若是长得俊俏,要她们倒贴都愿意。否则,像现在的星期五餐厅,怎么会大发利市,一家接著一家开。
「柳公子,怎么好久没来了?可想死我们了!」左手边的燕燕大发娇瞠,且死勾著他的手,拚了命的往他身上贴。
「我也想你们呀!只是最近太忙了。来!罚我一杯算是赔罪。」他轻啄了一下燕燕的粉颈,然後很「阿沙力」的乾了一杯。
「你偏心,我不玩了!你怎么只亲她不亲我?」右手边的露露噘起火红的嘴,吃起飞醋。
「哦!好,也亲你,你更香——」说著就往她的脸颊上重重吻了一记。
「你吻她那么重,给我的才这么轻,我不依!」燕燕也不甘示弱的较起劲来。
逸凡厌烦的皱著浓眉,「你们在这比来比去的,像是我在拿钱来伺候你们。」
「奸嘛!好嘛!你再香我一个我就不比了!」那个叫燕燕的不达目的誓不休。
逸凡向来讨厌被这些女人骑到头上,於是二话不说的拉起身旁的露露说:「走!我包你出场。」
露露眉飞色舞的斜睨了燕燕一眼,以表胜利。
燕燕气急败坏的挡在他们之间,急切的说:「我不吵了,柳公子,你也带我一块儿去好吗?」
逸凡无奈的道:「下次吧!再说,我可不嗜好这种『双打』的游戏,想必你也是吧!」随即暧昧的一笑,拉著露露逃出这酸味十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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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的房间里,逸凡赤裸著上身,坐在椅子上慢慢抽著菸,浴室内却传来五音不全的歌声夹杂著断断续续的水流声。
他向来不在家里和她们干这种事,只因那是他深爱的窝,他不愿让那些人亵渎了它。
不久,浴室的门打开了,露露美妙的身段毫无遮掩的走了出来,逸凡蹙著眉头,颇为反胃的扫了她一遍,「你一向都这么『大方』吗?」
「我一向都这样,从前你也没说过不好啊!」她慢慢走向他,一只手圈上他的脖子。
「是吗?这我倒忘了。」他抱起她,很技巧的将她放在椅子上,而後从床上拿起一条被单丢在她身上,「很抱歉,我已经没胃口了,这是夜度费,我先走了!」他从皮夹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钞票丢在床上,转头就走。
露露慌张的巡视自己的全身上下,不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她一向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的,怎么会这样呢?她竟然吸引不了他!
逸凡倚在车内,懊恼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怎么回事?他老拿她们跟她比,坦白说,凯蔷在他心中的身影根本挥不去。他得想办法,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甚至感觉得出连看诊的时候都无法专心,这对他这个「名医」来说,分明就是一种侮辱。
锁匠!对,找锁匠!打定主意後,逸凡就往钥匙行驶去。
第七章
哭了一整夜的凯蔷,直到日上三竿才勉强的爬起来,因此赶至逸凡住处已过了午时。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才拿出钥匙来开门,因为她知道他今天下午没事,可是……咦!怎么打不开,难道锁换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自言自语地道。
她不放弃的敲著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存心想看我出糗,对不对?」
过了半晌仍没回音,她继续嚷著:「柳逸凡,你开门!不要再躲我了,让我和你一块儿面对现实,奸吗?」
凯蔷敲得手都麻了,门内依旧没有反应,她不免深感沮丧,「你要我走,我就走!也许让你冶静一阵子,等你想通,你会接受我的。再见!逸凡,半个月後我会再回来的。」她思忖半晌,才决定给他半个月的时间,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可以期待的希望。她很清楚这是最後的赌注,如果半个月後他给她的回应依旧是否定的话,那就可以说她已彻底的失败了。
她步履蹒跚的走下阶梯,原以为她可以一个人渡过这难关的,可惜她太高估自己了,现在她好想找宝儿,或许她可以帮她出点主意。
凯蔷走後,逸凡才悄悄地开了门,半个月!他庆幸至少他能清静半个月,虽然他也不舍,不舍在这半个月里看不到她,但他更怕自己会思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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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蔷!真的是你,你终於想起我这个老朋友了!」闲得发慌的宝儿正在花园里「斩草除根」以打发时间。
「宝儿,对不起!我最近都和逸凡在一起,所以……」凯蔷惭愧的说著。
「真的!那太好了,虽然这几天你没来,我的确快闷死了,但只要你过得好,我是不会霸占著你的。来!告诉我,你们都上哪去逍遥自在了?」宝儿放下手上的花材,拉著凯蔷进屋。
「你不是在整理花园吗?我可以帮你。」凯蔷停下脚步。
「不用了,现在你的事比花园重要,而且,我也很好奇你和逸凡到底发展得如何?」她兴匆匆的跑进厨房拿了一盘糕点、端了一壶茶出来。.
「瞧你一副无聊样,子扬不在吗?」凯蔷暍了口茶,好奇的问道。
「他呀!最近忙著公司拓展澳洲业务的事,成天开会,每天都带著倦容回家,我也不好意思缠著他,能休息就尽量让他休息,反正别的我不会,排遗时间我是最在行的。」宝儿带著笑意说,但她眼中不难窥见一丝落寞。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妻子!」
「本来就是啦!不过,逸凡可就更有福气了,能有你这温柔似水、丽质天生的佳人来当老婆。」宝儿治遗著凯蔷。
「我可能没这份福气做他的妻子!」凯蔷淡淡的说。
「怎么了?你别每次都这么消极好吗?」宝儿丢了块绿豆糕进嘴里,对凯蔷的话颇有异议。
「你知道他是谁吗?」凯蔷的双眸已蒙上一层泪雾。
「你是说逸凡?咳……」宝儿被凯蔷的表情吓住了,差点被绿豆糕给梗著。
凯蔷怅然的点点头。
「逸凡……」宝儿这回真的被问倒了,她所知道的逸凡除了是个医生、曾是子扬的恩人、待过巴黎和纽约,剩下的大概就是他的姓——柳,如此而已。
「坦白说,你也不清楚是不是?我敢打赌连子扬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来头!」凯蔷苦笑了一下。
「你是说他身份特殊?那他是调查局的,还是敌方派来的?要不然就是——」
「宝儿!你是科幻小说还是侦探小说看太多了?就算他真是你说的那些人,也犯不著来调查我们这种市井小民!」凯蔷打断了宝儿天真的想法。
「那他会是谁呢?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嘛!」宝儿原以为他是OO7第二呢!被凯蔷否决後倒有点失望。
「他就是一直在找我的那个人。」凯蔷瑟缩起身子,紧抱著自己,似乎仍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宝儿不敢相信的再问一次。
「我说,我就是他找了十八年的仇人!」这次凯蔷近乎嘶吼的喊出声。
「凯蔷!」宝儿也愣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他说……他说从今以後我们对面不相识,形同……形同陌路。」凯蔷哽咽地断断续续说著。
「他真的这么说?他怎么可以……这又不能怪你。」宝儿简直难以相信,一向沉稳内饮的逸凡,这次怎么会钻进死胡同里去?
「不能怪他,你没亲眼目睹当初我父亲的态度,是多么狂妄、自以为是、趾高气昂,他甚至还当著逸凡的面诅咒他父亲,连我现在想到了都觉得汗颜。」
「天啊!这就难怪了。」宝儿焦急的踱著步。
这被刚下楼的子扬看个正著,由於刚睡醒,不修边幅的他看起来更有一股帅性的狂野。
「宝儿,怎么怀孕才三个月,就有兴致散起步来了?」
「子扬,你醒啦!太好了,快来帮我们出点主意。」宝儿一看见子扬,就好像有了希望一般,脸色遽然明朗。
「不简单哟!天底下竟有事是我们宝儿小姐搞不定的!」子扬匪夷所思的看著她们两人。
「你先别说风凉话,等我把话说完,你再纳凉也不迟,只怕到时候……嘿、嘿!」宝儿皮笑肉不笑的瞪视著他。
「好,我投降,瞧凯蔷在一旁急得眉毛都快打结了,我们也别再抬杠了,我看逸凡那儿就由我们去跟他说说看吧!」他言归正传的提供意见。
「你偷听我们谈话!」宝儿叫道。
「拜托,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听!凯蔷都无所谓,你就别穷紧张了。」子扬失笑的看著他那可爱的小妻子。
「我不是无所谓,是你们俩一搭上,还有我说话的余地吗?」凯蔷故意扯他後腿。
「好吧!那我回楼上继续作我的春秋大梦,你们也继续你俩的游说大计吧!不打扰了。」子扬打个大呵欠,作势欲起身上楼。
「子扬!」宝儿和凯蔷不约而同的喊住他。
「哇!同时被两个美女叫住,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受欢迎?」子扬蓄意的想耍要威风。
「子扬,服了你,行了吧!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凯蔷幽幽的叹口气。
子扬挑挑眉,又坐回椅子上,「我们是什么交情,这个忙当然帮罗!只是,我不确定逸凡会听进去多少。」
「只要你肯去劝他,剩下的我只好听天由命了。」凯蔷感激的说,声音透著凄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宝儿摩拳擦掌著,正准备露一手她说服的功力。
「我看明天好了,明天是礼拜天,大家都方便!」子扬思虑片刻後才做出了决定。
「子扬,不好意思,我听宝儿说你最近忙得很,我还……」凯蔷有些内疚的说。
「咦!这什么话,你这么见外,看宝儿待会儿怎么收拾你。」子扬看著爱妻打趣地道。
「子扬说的对,你这么说简直就是不把我当好朋友了嘛!」宝儿吹胡子瞪眼的喊。
「好了,算我说错话,你们俩别对我左右夹攻的!」凯蔷赶紧投降,否则,看宝儿那股「气势」,免不了要有一场疲劳轰炸。
「知道你说错话的後果了吧!好,我们也别闹了,凯蔷,目前你必须先将逸凡和你之间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仔细说一遍。」
「我看这样好了,就快六点了,我叫王嫂开饭,我们边吃边聊,怎么样?」宝儿说著,即匆忙赶往厨房,忙碌了起来。
有这么一位贴心的朋友,让原本不知所措的凯蔷感到好窝心,一颗已蒙上一层寒霜的心也顿觉温暖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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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快乐的星期天、美丽的星期天,是大多数人为之暍采的一天。
唯独他——柳逸凡,却是惨遭酷刑伺候的一天。
一大清早,天色还灰蒙蒙的,子扬和宝儿两人,就已相偕前来兴师问罪,搞得逸凡双眼浮肿、情绪低迷。
宿醉了一夜,头已经够重了,偏偏鬼使神差的又杀出两个索魂使者,整得他差点一命呜呼,提早回去见老祖宗!
「够了没!子扬、宝儿,早知你们是她派来的,我才不会开门呢!」他揉了揉眉心,一副无精打采、憔悴不堪的德行。
「她,她是谁?你竟然连名字都懒的讲!你简直比凯蔷说得还可恶十倍,看來,她还为你保留了不少。」宝儿义愤填膺的怒骂道。
「哼!谁希罕她保留什么。」逸凡拿起桌上昨夜所剩下的酒瓶,又狂饮了一口,「妈的,怎么这么难暍!」他猛地吐了出来。
子扬一把抢下那「作怪」的玩意儿,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能不能清醒点?这是何苦呢?既然忘不了、离不开,就勇敢去爱呀!你这样根本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嘛!」
逸凡被子扬一拳打瘫在沙发上,头昏脑胀的沉吟著:「爱?爱谁呀!娜娜?露露?哈……」
宝儿见他还是不肯面对现实,於是乎连忙从厨房中端出一盆水,「哗!」的一声泼在他脸上,得意洋洋的说:「嘿,嘿!这次包准你清醒了。」
逸凡抹了把脸,迷蒙中睁开一只眼,凝望著这两个「鸡公、鸡婆」,「行了,说明来意吧!我可不希望被你们两个弄得尸骨无存!」
「那我也不废话,我问你,你觉得凯蔷哪里不好?」子扬端坐在他面前,表情严肃。
「她,很好呀!美丽、大方、聪颖、可爱,集众多优点於一身,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够了!柳逸凡,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一个窝囊废,竟然为了一个八百年前的恩怨,连谁是谁都搞不清楚了!」子扬紧抓住逸凡的肩头,不停的摇晃著他,只求能摇醒他。
「子扬,这种人别跟他讲道理,让他自生自灭算了!」宝儿忿忿然的暍斥著,难掩满心的失望。
「那你们好走,恕我不送了。」逸凡不在乎的牵扯了一下嘴角,表明是下逐客令。
「你赶我们走,那我偏不走了!」宝儿又大刺刺的坐了下来。
「子扬,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老婆可真是不可理喻!」逸凡轻敲著子扬的胸膛,颇有深意的说著。
「你说我不可理喻?很好,你的事我管定了。告诉你,凯蔷昨天来找我的时候,可是寻死寻活的,我耗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劝她打消这要不得的念头。要不,我和子扬怎么会大费周章的来劝你。你要是再执意下去,迟早你会後悔的!」宝儿加重事情的严重性,想挑起逸凡心中的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