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答应你的条件。”既然要他同意结婚,她当然是要履行当时的条件,随后 她转过身准备离去。
“慢著!”
推开怀里的女伴,不理会她的抗议,严桀伸手想拉住商柔的身影,却遭到她的躲避 。
“你还有什么事?”
离婚证书上头并没有任何刁难的意思,律师也已经签名确定它的效力,这一点他可 以不用担心。
见她反射性的避开,严桀脸色更是难看,“回去告诉你父母,一个月后举行婚礼。 ”
商柔背对他,脸上露出苦涩的淡笑,为他的话而点头。
“我知道了,再见。”
她命令自己别激动,一步接一步地远离他的视线,直到她走到马路,夜晚的凉风拂 过身子,带来一阵凉意,她这才发现眼泪已在不知不觉中滑落,湿了她的脸颊。
断了!他与严桀维系了将近十五年的婚约将告一个段落,在她开口签下离婚证书时 ,相思的种子将再次深埋。
在她出国五年时,严桀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她脑海里,一再想著他的人,那种相思的 痛苦令人犯疼,而今她知道她不会再犯相思苦了,等他们离婚后,她可以忘了他……* **
“找我有事?”
自从上次的谈话后,柳圣风已有半个多月没和严桀见面,当然也不晓得他们两人决 定结婚的消息。
“我跟商柔要结婚了。”平静地吐出这句话,严桀接著饮下手中烈酒,不打算再忆 起商柔纤细的身影。
柳圣风显些打翻手上的酒杯。“你说什么?”
看著相交至久的好友,严桀只是简单地重复。
“我跟商柔要结婚。”
“那你那些女人呢?”
商柔就是太纵容他了,而商家父母又一味地教导商柔要看开,过于反面的思想让商 柔成为情感下的牺牲者。
对严桀而言,那只是个重回自由的形式,与他人无关。
“她们还是她们,没改变。”
饮口烈酒,想要消除今晚见到商柔时的震惊,他没想到商柔真会签离婚证书,一次 都没想过。
“你的意思是就算结婚了,你还是会继续先前的生活?”
女人一个换过一个,面对无言的商柔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狂怒,这样的两人竟要结婚 。
“没错。”
“那商柔呢?你把她当什为了?”十五年来,看著他们两人相处,柳圣风从不以为 严桀会爱上商柔,除非是他能平心静气与她相处,否则她的好他永远不晓得。
但坏就坏在严桀没那个耐心,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每次见面他对商柔不是大吼就 是嘲讽,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想叫他们解除婚约算了。
可是,他知道商柔是爱严桀的,所以除非严桀不要她,否则她不会离开他,就连她 在国外深造时,?
了一偿相思,还特意拜托他送一张严桀的照片给她,这样单纯的爱恋是任何男人都 会?之动心的。
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严桀。
“她只能接受,因为我不会为她改变。”
“你之前不是怎么都不愿结婚,还扬言绝不会娶商柔,而今是你看开了?”柳圣风 也平淡地回以讽刺。
严桀脸上露出笑意,只有熟识他的人才明白,当这笑浮现时,就是他有所得之时。
“我跟她是有条件的交易。”
“接受别的女人?”柳圣风从最坏的方面去猜,但严桀摇头。
“与你分居?”他还是摇头。
连猜了几个答案,最后柳圣风直接问:“那是什么条件?”
依照商柔的性子,肯定是吃亏又不讨好的条件,不然严桀怎么会答应。
“今晚她签离婚证书给我,结婚后她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
再怎么猜想,也想不出这个令人难以相信的答案。
“离婚,你到底在说什么?”商柔竟会开出如此愚笨的条件,那根本是自毁。
“反正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不过我不会让她马上消失。”
“恭喜你。”
带著讽刺,柳圣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而他内心则是恨不得能够一拳击向他 ,要他别再这么伤害商柔了。
“我们结婚并不适合,这个方法是最好的,她解脱,我也解脱,何乐而不?。”
他不爱商柔,尽管商柔对他有情,但在他对她一次次的伤害下,她对严桀的爱是否 还存在,实在让他感到怀疑。
“婚姻是要看你有没有打算经营,若你还是继续过去的荒唐生活,好或不好已经摆 在眼前。”
柳圣风一语道出他的内心世界,使严桀沉默了许久。
“我确实不爱她。”
轻摇晃再次倒满的酒杯,里头淡黄色的液体随之摇摆。
“那是你从心里排斥这个婚约,所以你从没正视商柔对你的感情,只是一味地伤害 她,使她难堪。”
“该死的她为什么非要嫁我不可?”
连离婚证书都亲自送到他面前,这样的行为使他不能理解。
“我也很想知道,追求她的男人不亚于你的女人,她却钟情于你,十几年来没改变 过。”
“你说什么?有人追求她?”严桀像是被人闷揍了一拳,没度量地低吼。
“这根本不是新闻,只要你留意一下,你会发现除了你以外的每个男人都当她是宝 贝地珍视。”就连他也一样,可惜落花流水不相恋,他只能远远地守护著商柔。
是吗?
那她又何必非他不嫁,这个事实著实教严桀猜想不透。***
一个月后,严桀与商柔结婚了,只是新婚之夜稍稍地脱轨了──商柔穿著一身艳红 鱼尾礼服,婀娜多姿的曲线令人眼睛发亮,一整个晚上,严桀都环住她的腰,占有性地 搂著,没让她离开自己一步,就连有人上前邀舞也被他一并拒绝。
“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
合身的艳红礼服不止展现她的好身材,更展露她平时不为人知的嫩白肌肤,后背大 片雪白落入他人眼中,教严桀不耐地发怒,火气直往上冒。
不明白他突来的怒气,商柔轻轻移开紧贴他的身子,他们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碰触 ,令她不知所措地僵著身子。
“不准动!”
感觉出她的闪避,严桀火怒地将她整个人拉靠在胸前,大掌占有性地抚上那片光滑 。
“你别这样。”
这个婚礼是假的,祝福也是假的,就连她才刚冠上的严姓都是假的,过了今晚她就 必须离开,所以她想不透他的愤怒所?何来。
“该死的!”
今天的商柔完全夺去他的注意力,或许她是无心的,礼服是他刻意派人送去的,现 在却全怪罪于她。
商柔则是无奈地任他掌控自己的身子,有别于自己女性的柔媚,今晚的严桀更是吸 引人,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笔直的西装将他衬托得更不凡,几乎是女人追逐的焦点 ,他身上传来阵阵的男性气息迷惑著她。
随他来到角落,看得出他的不耐烦,商柔主动开口:“你有事的话,我去跟爸爸说 一声。”
反正她也想早点离开,昨晚无眠使她的头隐隐作痛,又在刚刚被迫饮下烈酒,胃也 不适地闹著。
严桀转头看她,穿了两寸高跟鞋的商柔只及他的下巴,而她的目光从今晚宴会开始 就没与他有所交集,他知道商柔刻意在闪避他。
“不用了。”
老实说,今晚他并没有任何约会,也不在意这个宴会要开到多晚,只是不愿意别的 男人再继续欣赏她的美,那令他很不是滋味。
而?何会如此,他归纳出自己的想法──就算他不爱商柔,但这个时候她属于他, 他就有权利拒绝他人惊艳的目光。
一会儿后,商柔似乎又想起什么,低声地道:“等一下我不随你回去了,明天你就 可以将离婚证书交给律师,这么一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已打算好等会儿先回家收拾行李,搬到她刚租下的公寓,因为原来的公寓房东已 经卖人了。“不行!”
他的话令她疑惑,她将目光往上移,与他相接。
“当初已经说好了。”她不是死缠不放的女人,既然不属于她,她就会放他自由。
“我爸一个礼拜后才要正式宣布我成为下一任的继承人,所以你还不能走。”
“没关系,你可以跟他解释是我自己想走的,与你无关。”
“商柔!”
见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躲开他,严桀铁青著脸看著她。
“还是……”
在她话还没说完,严桀不耐地打断她。
“你不用再说,一个礼拜后你要走就走,我不会拦人。”
商柔咬著下唇,不明白?何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还要这么伤害她。
“我知道了。”
她将眼光移向别处,要自己别哭,那只会令他笑话,她不愿意这样。
严桀话才一出口就感到后悔,这根本不是她的错,她只是想履行当时的承诺。
“商柔……”
严桀低头轻喊她的名字,柳圣风却在这时出现。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难怪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人。”
柳圣风一来马上发现弥漫在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流,他有意地看了严桀一眼,接著 是温柔地询问商柔。
“商柔,愿不愿意陪我跳一支舞?”
柳圣风不舍地看她泛红的眼眶强忍著不让泪水滴下,他怒目地瞪向严桀。
“还是不要……”
严桀不爱她与别的男人接触,就连给个微笑他都会气上半天,所以她必须拒绝。
“就当作是安慰我这个单身汉。”
抬起她洁白修长的小手,柳圣风疼惜的眼神令人不忍再推辞。
“如何?严桀,老婆可以借一下吗?”
“随便她。”
还在气头上的严桀连忙松开手,像是避蛇蝎般地迈开步伐离去。
第三章
随著柳圣风滑进舞池里,商柔的眼泪这才滴下,在他面前,自己永远无法武装情绪 ,特别是有关严桀。
“对不起……”
“没关系,我可以猜出是严桀太过分了。”柳圣风大手在她背后轻拍,低语哄著她 。
“我已经尽量不惹他生气了,却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有一天他会后悔的,为了伤害你而痛苦。”
柳圣风一再安慰,终于让她止住泪水,破涕?笑。
“谢谢你,圣风。”他的关爱总是给得如此适当,让她能马上感受温暖。
商柔知道柳圣风是在安慰她,不过她还是很感激,如果严桀没说,他根本不晓得自 己与严桀订下的约定,不过她明白柳圣风是真的关心她。
“谢我的话就别再难过了,好好地笑个开怀,让那头暴狮后悔。”
不知是她听了柳圣风的话还是真放开心情,接下来的时间她要自己别多想地享受这 一刻。
殊不知立于角落的严桀早已忍无可忍地将冷光射向她,几乎要杀人的凶光令人不敢 接近。
好不容易等音乐结束,严桀阴沈地来到她背后。
“玩得开心吗?”
足以令人发颤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他的大手不知何时也搂住她的人,要她无法逃开 。
“严桀……”
气氛不对了,由他全身传来火热的气息,她知道他又发火了,他身上的酒气比刚才 她离开时还强烈。
“就算只有今晚,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四处勾引男人!”
“我没有!”
他怎能这般指控她的清白,她想转头却被他给定住。
“没有吗?刚才那是什么?不是开心地投入别的男人怀抱,玩得忘了我的存在!”
手掌的力道加强,弄痛了她。
“那个人是圣风,不是别人。”
他们三个人在一起都十多年了,难道严桀真要如此侮辱她的人格才会开心吗?
“圣风就可以让你靠在他怀里,是因为我所以才寻求他的安慰吗?”
“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先放开我。”试著与他讲理,但这时的他根本听不进去。
“要我放了你,让你再使我丢脸?”
好不容易当她终于转身面向他时,刚好见到一抹由他眼中发出的残忍眸光,冷得让 她打颤。
“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她想要解释,人却被严桀拖著走,恐惧不安在心 中逐渐扩大。“严桀?”
他没有应话,商柔挣扎著想扯出手腕,先天力量却不如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被带回严桀的住处,商柔惊骇地躲往角落,为他失了理智而忧心。
“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了!?”
看她一步一步地与自己拉开距离,严桀更是朝她逼近,让她受迫地移动身子。
“对,你可能喝醉了,最好去床上躺一下,我先回去了。”
第二次来到他的住处,如同第一次,她只想赶快离开,生怕他下一步的举动。
“你想要走了?”
见她已开始往大门边移动,严桀的脸色更是一黯。
“已经很晚了……”
结了婚的他们,不同于一般夫妻,她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是很晚了,所以你哪里也别想去!”
见他加快步伐接近,商柔再也顾不得他是否在发火,赶紧奔向大门。
谁知,门却是上锁的,一时间拉不开,而身后的严桀也来到她背后,双臂撑在两侧 地贴向她。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是想走?怎么又停住了?”他的唇来到她耳边,嗅著发香吮上那片雪白。
“啊!”
突来的举动吓坏了她,转头想要摆脱他的唇,低身闪过他的围困。
商柔单手扯住礼服胸口,一手则是摇晃拒绝。
“你不可以这样。”
她一再后退,完全没注意自己正退入一间卧室,也没瞧见严桀眼中闪过的亮光。
“我不可以?我是你丈夫,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碰你!”
一见她退至房间,严桀快动作地跟入,并且踢上房门,将两人关在这片小天地中, 而她今晚是休想离开了。
等他关上门,商柔才发现自己竟走进陷阱里,这是他的房间,一间完全男性化的房 间,同时也是他与?多女人共用欢爱的地方。
“让我出去!”
严桀没理会她的叫喊,即使白了一张小脸也不能令他打退堂鼓,开始动手扯掉身上 的衣服。
“求求你……别这样……”
直到他身上的衬衫教他给脱下,裸露的胸膛使她别开眼,直缩在墙边。
“今晚你是我的妻子,取悦我不是你的义务吗?”
“我们不是……”
他不要这个婚姻,不要她成为妻子,现在他却要她履行义务,她不愿意。
“是,结婚证书上清清楚楚地写著,你忘了?”
当他扯掉皮带,人已经来到她面前,这一次他不打算再任她溜走。
“你别生气了,别生气……”
眼泪滑下,却挡不住他的侵略。
“来不及了。”
严桀从未被人挑至失去理智的怒火已难以扑灭。
“我不要!”
趁他想拉下她的拉链时,商柔使力推开他,挣扎地想躲开。
“由不得你不要!”
见她反抗,怒火更是狂烧地燃向他心头,他用力拉下她身侧的拉链,再将她的人丢 向大床,她肩上的衣料已悄悄地掉落,完美的肩头在他面前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