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这一次我不管你还有什么理由,任小姐人都已经住进岢家,你最好马上跟震业谈 清楚。”
岢母早在七年前岢震业离开台湾时便明白的要她离开岢家,那时岢震业没要她走, 她不敢走,但现在不同,他身边有了另一个女人,她的存在著实多余。
“我知道。”
她早已签字,只要岢震业再签个名,一切都不是问题。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岢母又说:“那份离婚协议书我已经交给震业!他说他会处理 ,不过你最好再催催他。”
岢母看著楚写心,从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不过她发现,纵使已分别了七 年,楚写心还存在儿子的心中。
当她在美国家中发现震业房里全是她的照片时,她知道除非是她像当年那样提出要 求,否则儿子绝不可能放她离开。
“我会的。”
“要快,任小姐肚子里已经有震业的孩子了。”
咬了下唇,止住昏眩的感觉,楚写心要自己别在意,那不是她早就明白会发生的事 吗?
等岢母点头,楚写心慌忙地转身离去,再也不能自己地奔离岢家……???
那一天,楚写心晚归了。
向来不离开岢家的她,在这个夜晚独自一个人在街头漫无目标的走著,当夜幕低垂 、华灯初上时,热闹的街头使她更显孤单,也?接下来自己该何去何从而担忧。
走了一整天,最后她还是拖著疲累的身子走回岢家。
“少夫人,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楚写心淡淡一笑。“我去找朋友。”随便拿个借口搪塞过去,因为她根本没有半个 朋友。
客厅里没有人,冷清的岢家并没有因岢震业的归来而显得热闹,反倒更加沉静。
楚写心静静的走至房间,那个不属于她的主卧房,当她关上房门时,才发现浴室里 有人。
放下皮包,坐在椅子上,她闭上眼靠向椅背,想著岢震业不知是否已签了离婚协议 书,还有那位任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如夫人所言,她得要快点处理好这件事才行。
约莫过五分钟后,浴室的门开了,全身只著件浴袍的岢震业走了出来,一见到她马 上就问:“你去哪里?”
今天一早当他走出书房时,佣人就说她出去了,他这一等就等到现在,任可晴一整 天直嚷著要他陪她出去逛逛,他却为了担心与她错过而拒绝。
已整理好情绪,楚写心回道:“去看房子。”
走了一整天,她多少也注意到租售房子的广告,她离开岢家前必须得找好落脚处。
见他打量的眼神,楚写心防备地发觉在他眼中闪著不寻常的光芒,等到她领悟时, 才发现那眼中闪著的是怒意。
岢震业霸道命令:“过来!”他坐在床沿,发稍滴下水珠。
“不用了,我们这样也可以谈。”她想要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七年的时间不算短, 足够将她对他所有熟悉感全都打散。
“为什么去看房子?”
岢震业带怒的语气令她沉默。他不打算离婚,他绝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楚写心看 著他,想要避开这个话题。“离婚协议书你签名了吗?”她早已有心理准备,再加上岢 夫人又一再催她,她还是问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岢震业眉头深锁地盯著她,“我说过我不会签名。”
“为什么?”
人都带回家了,他竟然不肯签名!?
“我说过除非我反悔不要这个婚姻,否则不准你走出我的视线。”
那炙热的眼神正燃烧著熊熊火焰,岢震业因她的无视而心烦,想要剖开她的真心瞧 一瞧,看她的心是否是温热的。
凄楚一笑,楚写心?他的话感到一丝无奈,“你不是已经用行动表达了言语?”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要我明说吗?”
按捺住即将爆发的脾气,岢震业要自己别发火,对写心发怒无法解决问题,只会让 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拿起毛巾擦拭湿发,“我不准你拿任可晴当离婚的理由,她绝不会是第三者。”
是吗?楚写心想著,不是第三者,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也是假的?
“她是不是你心里比我明白,我不想多说。”语毕,她起身想躲开他进浴室洗澡。
“把话谈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要离婚。”
“可恶的你,过来!”她误会了,而这样的误会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怎么会笨得听 从母亲的话,将任可晴带回家?
见他起身朝自己走来,楚写心再也无法忍受,也起身想要奔离主卧室。
“写心!”
在她几乎要碰至门把时,岢震业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不准走。”
“你放开我!”
楚写心被他拥进怀里感到十分不安,特别是他灼人的眼神,令她心中有种奇妙的情 愫缓缓上升。
“把话说清楚。”这一趟回来,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带她一同去美国,所以无论如何 她都不能离开。
“我只要离婚。”
“楚写心!”
他突如其来的吓人吼叫使她瑟缩。
楚写心眼眶泛红,因突然受到的惊吓感到委屈。
“你说话啊!”
他一定要理由,当年她那句“我不爱你”将他狠狠地打进地狱,整整七年的时间, 他的日子过得痛苦,而那一切都是她害的。
当年十八岁的年龄确实是太小了点,所以他告诉自己别逼她,反覆思考一个夜晚后 ,他决定给彼此一段时间,等她能够接受他们的婚姻后再接她去美国。
怎知他的一番苦心在见到她送来的离婚协议书时全数消灭,也同时告诉他,若是再 不回台湾,那么他将永远失去她的人。
出落成为成熟女人的楚写心连脾气也变了,倔强得令他心疼,却又一再使他失控, 不明白她的防卫心为何这么强!他是她的丈夫,是要呵护她一辈子的人啊!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故意将语气转冷,想起岢夫人今天早上的话──任小姐已有身孕,岢震业即将要 当父亲了,这个打击让她不断挣扎,似乎再也不能忍受他的碰触。
“写心……”怕她在挣扎中伤了自己,岢震业松开手,但他的人却挡在门前,不让 她离去。
“我要自由,我要离开你,我要重新生活!难道这样小小的要求也不可以吗?”
已心死的她,疲累得不想去应付他,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崩溃地痛哭出声,哭出 她心中的不平。
“你说什么!?”
像七年前那般,苛震业使力将拳头捶向房门,发出极大声响,那燃火的目光使她不 自觉地往后退。
“你走开,让我出去!”
岢震业摇头,同时脸上还露出一抹令她发颤的寒笑,一步步朝她逼近。“想走是吗 ?”
是她逼得他失去理智,逼得他想伤害她又想得到她的人,教她再也不敢反抗。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岢震业不理会她的喊叫,冷笑的摇头,继续朝她逼近。
“不要……你不要过来……”拚命往房里的角落缩去,想要躲开他的逼近。
无奈的她想闪过他冲至房门时,被他快手地扯住,并且一把将她给拉进浴室。
“啊……放开我!”
???苛震业将她拉进浴室后,开始动手脱掉她的衣服,温热的水流洒向两人,但 他毫不在意。
封住她的唇,辗转地吸吮著她的红唇,直到将她身上的衣服脱得剩下内衣裤,好不 容易楚写心终于挣开他的唇。
“震业,你不可以……”因为赤裸的身子,使她急得眼泪直掉,颤抖的唇轻声地说 著。
“我有这个权利,你忘了我们还是夫妻吗?”
那神情及目光使她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她很清楚知道,这时候的他想要的是什么, 而她却无路可退。
“我们要离婚了。”
“现在还没,我还没签字。”那张离婚协议书他已带回台湾,想起她依然坚持离婚 ,心中不免狂怒。
见楚写心低下脸,长发因水流而覆于身上,但这无损她的媚人气质,反而更吸引他 的目光以及体内的欲望。
“要我签名只有一个条件。”将她的脸抬起,抚著她性感红肿的樱唇,岢震业如耳 语般说著。
她眼中带著询问,却因他的手指抚在她的唇瓣上,使她无法开口。
“我要你。”
对震业的双唇贴上她的耳朵,吸吮著那里的敏感,而楚写心则是愣得无法反抗。
他要她?这是条件?
双手抵在他肩上,她颤著声音问他:“然后你会答应离婚?”
单手定住她的脸,岢震业专注地望进她眼里。
“没错。”
“我可以永远离开这里?”
她发觉在自己问完话后,岢震业的手劲加大了,那力道使她发疼,但她没有开口, 只是等著他的回话。
“只要我满足。”
第八章
楚写心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答应他的条件?她明明可以说出任小姐已有身孕的事,毕 竟那是他的孩子,岢夫人一定会要他娶任小姐……可是她没有,因为她不想知道任小姐 在他心中的份量,那会令她无法承受,所以她同意了。
在浴室里足足待了一个多钟头,勉强压抑住心中的伤痛,她打开浴室的门,穿著岢 震业留下的浴袍走出浴室,而房里明亮的灯光使她畏惧地想逃开。
“过来!”
岢震业坐在椅子上,而他手上还拿著酒杯。
楚写心顺从的走向他,带湿的长发披在身后,光裸的双腿露在浴袍外,匀称而修长 的双腿优雅地走动著,迷惑他的眼。
知道她浴袍下是赤裸的,岢震业将她拉至腿上坐下,以口
就杯饮尽杯中烈酒后,定住她的后脑勺,强要她喝下他口中的液体。
“唔……”
被他突来的动作给怔住,楚写心毫无防备地让那液体呛住,辛辣的酒让她浑身不适 。
她摇头想拒绝吞下那口烈酒,谁知岢震业却扯住她的长发,使她扬起下颚,痛苦地 吞下那口烈酒,一滴不剩地让那烈酒滑入她喉间。
“唔……咳……”
楚写心难受地猛咳,没想到岢震业却一把将她抱起,直往床走去。
不谙酒性的她,在吞下烈酒后,整个人显得有些晕眩,还来不及说话,岢震业便将 她身上的浴袍给扯开,一时间曼妙的曲线在他面前完全呈现。
尽管知道今晚的她不能反抗,因为这是她自己答应的!可她没想到岢震业会强迫她 喝酒,而他此刻正表情不甚好看的望著她。
她索性闭上眼,垂于身侧的双手则紧紧的扯著身下的床单,将脸移向一旁。
“写心,张开眼。”
那霸道又具胁迫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让她不得不看向他,这才发现他早已脱下身 上的浴袍。连忙移开视线、满脸羞红的她,因岢震业阳刚壮硕的身体而战栗不已,七年 前当他头一次抱她,被他拥在宽厚的怀里,她只是不断地颤抖;而现在她还是如此。
“你怕我?”知道她的反应是因为羞怯,岢震业俯身吻著她的脸,眼神凌厉得似要 吃下她。
“我没有。”
故作镇定的止住想要跳下床的冲动,因为她知道错过今晚,她可能永远也别想走了 ,而留下来只会更痛苦。
岢震业顺势覆上她,将她弱小的身子压在床上,让她无法移动地与他相贴合。
没有再开口,他只想好好品尝眼前甜美的她,那曾经在他梦中反覆出现困扰他的美 梦,而今他真实的拥有她的人,这个时候她是如此顺从地任他搂著。
撑起上半身,他仔细端详她的容貌,害羞的她全身泛起微微的粉红色,令他迷恋不 已。
他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胸前,另一手则揉捏著另一边的饱
满,带著捉弄的意味挑逗她的乳尖,令她无法自制地发出轻喘。
因为无法避开,所以当他的唇移回她的唇瓣、低头吻住她微湿的小嘴、霸道的舌头 撬开她齿关时,她只能接受这一切。
他一次次地吮吸她的甜美,吻得执著、火热,直到她几乎无法呼吸,轻轻扭动身子 想要挣开他的吻,岢震业才稍稍移开,但马上又再度侵占、贪婪不休地吻著她。
“唔……”当他的唇结束掠夺时,楚写心的呻吟声轻轻地逸出口,逐渐加深的燥热 也使她颤抖不止。
岢震业满意她无助生涩的反应,托起她的圆臀去感受他勃起的渴望。
一连串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楚写心只能娇喘吁吁地任凭他逗弄。
“震业……”
对于男女之间的性事她不是不解,只是当那硬挺贴向她时,她还是被吓住了。
“别怕,这一次没有粗暴。”
之前几次的粗暴就连他都厌恶,这一次尽管他满心狂怒,可他不想伤害她,所以他 强迫自己忍下渴求的欲望。
亟欲并拢的双腿被他分开,不得已地环在他腰际,那因情欲而泛红的脸颊写著她也 想要他。
“写心,告诉我你要我吗?”他在她身上缓缓点燃每一处的火苗,见她不知所措的 挣扎、呻吟。
摇著头,她不愿顺从他的要求,但那手不罢休地在她身上点燃更多的火焰,他整个 身子缠上她的人,使她不能动弹地深陷在床上。
扭动的身子想要消除岢震业在她身上制造出的痛苦,那火烧得她吐出一连串令她陌 生的呢喃轻吟。
可惜她还未能消除那股火热时,另一波的火热又袭向她,令她想要并上双腿,却因 为他的身子置于双腿间而徒劳无功,那动作只是挑逗岢震业的感官,而肌肤间的摩擦引 来他更大的满足感。
“别那样……震业……”
岢震业的手指,让久未云雨的她感觉微微的刺痛,慌张得手不自觉扯住他,双眸乞 求地望著他,希望他别再继续。
“那就告诉我,你也要我。”
不理会她的手,也不理会她的请求,仍执意他的动作,看著她因承受不住地蠕动, 他的眼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她的脸。
埋于体内的欲望已强烈得无法停止,反而是一再高昂地激升。
为了纾解渴望,岢震业的唇来到她胸前,挑逗地吮咬著她的乳尖,想要看她无法自 制地蠕动身躯。
“震业……”
“要我吗?”
受不了他刻意的拨弄,拱起的下半身带著疼痛的渴求,想要平复体内那股狂烧的火 热,所以她抵在他的唇上,逸出他想要听的话,虽然轻但仍清楚地传入他耳中──“我 要你……”
她的话一结束,岢震业在她不住地喘息想要平缓紊乱的气息时,将早已昂扬的硬挺 轻轻探入她体内,生怕过大的力道会弄疼她。
虽然不适,但楚写心发现另一股快感夹杂著疼痛而来,她的双手忍不住环上他的脖 子,配合他的抽动而扭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