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确不爱我。”这不全然是谎言,只是隐瞒事实真相。
但,对于“夫妻”而言,这话的意义可就不是那么单纯了。“对不起,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一定很痛苦!”她沮丧地说著,大大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泪雾。
见到她的眼泪,神原邑的心疼痛了起来。
“抱歉,我不应该提的。”他的良心狠狠地抽痛著,毕竟是因为他的谎言才令她哭泣的。
“不,是我不好……”她抬起惹人心疼的泪脸看著他,“可以重新开始吗?”
???“什么?”神原邑怔了怔。
“让我补偿你,好不好?”她央求著,楚楚动人的模样勾起他的熊熊欲火。
神原邑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他一手抚过她白皙的脸颊,扶住她的后脑,强使她抬起头来迎视他的目光。
“你真的这么想?”神原邑温柔地问著,男性气息拂上她的唇瓣,形成另一种无心的挑逗。
事实上,若不是顾念著他昨夜已累坏了她,他实在很想立刻占有她望著神原邑的黑眸,她认真地点点头。。
“真的想补偿我?”神原邑又问一次,将她更接近自己的身体,直抵他灼热的欲望中心。
堇红了脸,仍然点头。
“那么,取悦我吧!我的妻子。”他轻咬著她的耳垂,“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决心。”
“我是认真的。”堇嗔道,推打了他一下,“老想这些不正经的!”
“我也是很认真在回答你。”他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一吻过。
“可是……”她因他的举动而有些气息不稳,只能努力地攀扶住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对你做过什么,你还记得吗?”神原邑注视著她遍染红晕的雪肤,眼中燃起火焰。
“做和你相同的事?”堇诧异地看著他。
“是的,回应我,不要让我认为自己是个可恨的强暴犯。”神原邑似真非真地道。
“怎么会,又不是你强迫我的……”堇低声说道。
“但毕竟我会害怕再一次失去你。”
堇抬起头,和他四目相望,“你会……害怕失去我?”
“对!”神原邑肯定地回答,“很怕,很怕!”
这些话之中有多少是谎言的成分他已不想再去探究了;但此时此刻,他说害怕失去绝对是真心的,不过他宁可相信这是因为他还没摆脱那一大堆的麻烦女人。其余的,就看堇何时恢复记忆吧!他不愿再多想。
“那……我该怎么做?”堇像是下定决心似地问著,她是真的在意神原邑说过的话。
“不用担心,我会教你的。”神原邑微笑著,退了一步和她拉出一点距离,等著看她怎么做。
骤然失去神原邑的体温,她竟觉得有些孤单无依,心底隐约明白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已经习于依赖他的温柔了。
她同样也不愿失去他啊!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握紧拳头,向他靠近了一步,仰著脸儿贴上他的薄唇。
昨夜他是怎么吻她的?
她努力地回想著,小手贴上他的衬衫,突然想直接接触在那之下的强壮身体。于是,她移动手指,来到纽扣的位置,一颗颗地往下解,小手好奇地伸进衣衫之内,抚摸那片天鹅绒般的身体。
神原邑低吼一声,突地重咬著她的唇瓣,舌尖深入,探索著她的甜蜜甘泽。
褪去了他的上衣,她将手伸向他的背后,用力地让自己贴近他。
“我合格了吗?”在短暂的唇瓣分开之际,她羞怯而喘息地问。
“不,还没有。”神原邑轻笑著,声音低哑,“至少,你得想办法让我和你一样才行。”
她懂了。
她再度贴上他的唇,纤纤玉手滑过他的颈子、优雅的锁骨线,触碰著他光裸的胸膛、男性的乳头,好奇地揉捻、挤压著。模糊地听见他一声低吼,她微微地笑了,手指继续向下,缓慢地拉开他的裤头拉链。
她的唇也随著她手所滑过的地方一寸寸地轻吻著,发现这样的举动就像是烙上了自己的记号,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权。
有著少许的虚荣心。
褪去了他的长裤,她好奇地盯著他的灼热,像是第一次见到一般。
而她的眼神,就是最好的爱抚。
神原邑低吼一声,将她扣进自己的怀里。
“我错了,不该让你抚摸我的。”神原邑咬吮著她的唇,沙哑的语音满是欲望。
“不公平,我什么都还没做……”她喘息的声调因他触碰著她的玫瑰花蕾而变得破碎。
“我甜蜜的堇!难道你不知道你有本事可以轻易地逼疯一个男人吗?”
“真……真的吗?”她仰著头,抱紧他的颈子,接受他再一次的巡礼。她喜欢那种自己属于他的感觉,“那我……合格了吗?”
神原邑火热的抚触燃烧了她每一条神经末梢,她紧紧地拥住他,像是从很久以前就已经依附著这个男人而生存。
“该死的!你已经把我逼疯了,你说呢?”神原邑啃吮著她的胸脯,尔后才舔舐著那儿的甜蜜乳峰,逗弄著,戏耍著。
堇不由得弓起身子,双手无意识地插入他的发际。
“啊……”
她发出无法控制的低喊,觉得有道电流通到四肢百骸,像是燃烧著的火焰,她只想就此毁减在这欲望的火焰中。
由于她的弓身,更让自己像是献给恶魔的祭物,使得神原邑可以以牙齿细细地舔吻吸吮著她的乳尖,以唇细细地磨弄,以舌尖品尝。
“嗯……啊……啊……”
她仿若无骨的身子紧贴著他,双手抓攀著他宽阔的肩膀,因过于用力而将指甲陷了进去。
“求……求求你……”她禁不住地呐喊著,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如此的折磨了;
若是她再不找到一个疏通的管道,她一定会死掉!
或许欲仙欲死就是指这种情形吧……
第五章
神原邑性感地微笑著,唇也没有停下,转向另一边的玫瑰花蕾,仔细地调戏著。
他心爱的小妻子正深深地渴望著他,一个男人又能要求多少?
他迷恋著她的反应,而她甜蜜得令他放不开她,只想好好的疼惜,品尝。
所以他细心且缓慢地舔吻著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并抬高她的身子,缓慢向下。
当他舔吻著她平坦的小腹时,堇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
“该是时候了,我甜蜜的堇。”
神原邑性感邪佞地微笑,放下了她的身子。
堇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没想到好戏才正要开始。
堇几乎是立即感到狂猛的喜悦由他入侵之处窜升了上来,她更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仰著头享受他带给她的快感。强烈的喜悦由身体的结合处爆发出来,她不由自主地高喊著,摆动著身子。
神原邑勾起了微笑,知道她正渴望著他的充满。
他开始缓慢地律动,极力避免弄痛她;从昨日至今,他都没有好好的让她休息,他怕她会承受不住。
但他只觉得所有的理智全都被抛向外星球去了。
“用你的腿圈住我。”他咬著牙命令著,几乎快被自己的欲望给弄疯了。
“这样吗?”堇笨拙的抬高双腿,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没办法,和昨天的地点不一样嘛!
她从来没想过,原来在温泉也可以……一股不可言喻的狂喜同时流入两人的身体,神原邑咆哮著,开始在她体内奋力冲刺著。
堇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全身颤抖著;她肆无忌惮地呐喊出声,一次次地迎向他,温柔地爱抚著他的每一寸欲望。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共同跳进激情的漩涡中,翩然起舞。
最后,神原邑在高潮喊叫时释出了爱液。
在高潮来临之际,他们分享了那些少有人能品尝的甜美激情。
???“我要你办的事你办好了没?朝比奈司!”
坐在大大的真皮办公椅中,叼著雪茄、长得方头大耳、身材彪形的男人抖著双脚质问。
“欲速则不达。”朝比奈司好风度的微笑。
“少跟我咬文嚼字!”壮汉大力拍著桌子,冲著朝比奈司斥喝,“你当我们是花钱请你当花瓶的吗?”
朝比奈司长得比一般男人更形俊秀,更会令女人爱慕,壮汉会这么说完全只是因为嫉妒。
“不敢。”朝比奈司笑意不改地回答。
“雄二!”另一道冷峻的声音传进办公室来,“不准对朝比奈先生无礼。”
壮汉一听见这个声音,马上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站到旁边去,露出小狗般讨好的笑容。“您来了,藤堂先生。”
穿著一身全黑三件式西装的藤堂宗暗走入了办公室,举手投足间净是贵族般的绅士风采。
“不好意思,下属对你无礼了,朝比奈先生。”藤堂宗暗走向朝比奈司,俊美无俦的脸庞上堆满笑意。
“不,您言重了。”
“那么,确定东西已经交给神原集团了吗?朝比奈先生。”藤堂宗暗在椅子上坐下,交叠著修长的双腿。
“目前为止应是还没有,但是我找不到那样东西。”朝比奈司据实以告。
“那样东西放愈久就对你们愈不利,希望你能加快脚步,朝比奈先生。”藤堂宗暗的笑意中揉进了一丝阴冷。
“别担心,我妹妹在神原集团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马上禀告的。”朝比奈司面不改色。
“喔?你有妹妹?”藤堂宗暗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毛。
“是的,她叫朝比奈堇,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朝比奈司前没有多作介绍的打算,反正他也没有把妹妹托付给眼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罗的打算。
“也就是说,她知道你是商业间谍?”藤堂宗暗饶富兴味地问著,眼中有著算计的光芒。
“知道。”朝比奈司言简意赅。说起来商业间谍还比杀手好多了呢!
不过他也没打算让别人知道他们朝比奈家算是有名的犯罪世家;父亲是神偷,母亲是女流氓,妹妹是杀手,而他则是商业间谍。
“原来如此。”藤堂宗暗算计的双眸掩上深思,“那么,的确是对我很有利。”
“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托付的。”朝比奈司微笑道。
只是,堇现在正在失忆中,他该怎么唆使她替他偷出机密呢?
若不能完成这件任务,他担心自己会被藤堂宗暗给做掉,藤堂宗暗是不会容许有任何不利于他的事物存在的。
他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得想想办法才是。
所以,除了想办法让堇去拍那支广告,好让他有机会接近她之外,目前别无他法了。
问题是,神原邑不准堇拍广告,这该如何是好?
朝比奈司陷入苦恼之中。
???“要我答应拍广告?别开玩笑了。”
神原邑二度被唤进父亲神原树的书房,在听了父亲的要求后,气愤的拍著大书桌。
“我不会答应的,不论是堇或是我都不可以,我不允许!”“邑,你问过堇了吗?
她说不愿意了?”神原树的适应性很强,已经认定堇是他的媳妇。
毕竟也不是有很多人能有像他这样的好福气,可以有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
“我说了就算数!”神原邑不悦地低吼。他不想,也不愿把堇和全日本的男人分享,堇是他的!
“可是,对方指定要你啊!儿子,为了老爸,为了整个神原集团,难道你就不能稍微牺牲一下吗?”神原树对儿子动之以情。
“不!”神原邑还是没有第二句话好商量。
“你知道吗?雅兰化妆品公司的企业继承人和政府内阁总理大臣的儿子是好朋友,据说大臣的儿子是这次科技工程的负责人,把底标泄露给雅兰的继承人。你想想看,人家雅兰有意把底标给我们,我们答应人家一点点小小的要求又有什么过分的?得到这件工程可是会名利双收啊!而且你这么做也算是为老爸和公司尽一点心意,有多少人想要这件工程你知道吗?”
“据说而已,需要那么相信吗?”神原邑不屑地哼道,“况且谁知道大臣的儿子说的就是真话,也许雅兰丢给您的不过只是个饵,再说,国家工程的底标岂能随便透露?
事情查出后大臣要下台入狱,我想我们也难逃责任所在。”
“你……”真是孽子!神原树被儿子的话堵得死死的,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好,你有种,我就去问堇,看她愿不愿意。”
到最后神原树实在气不过了,决定亲自去问媳妇。
“只要您说得动她。”神原邑冷笑著站起身,认为这次的谈话已经可以结束了,打算离开。
他初认识堇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性格孤傲的女子,所以他认定她是不会答应这种荒谬事情的。
然而,就在神原邑走到门边的时候,他仍忍不住地在门边停了下来,冷声道:“爸,我对您真的是太失望了,没想到您会堕落腐化到连自己的儿媳妇也要卖掉。”
“你说那是什么话?”神原树愤怒地站起身,“神原集团底下有多少人要吃饭你知道吗?你以为你当医生就很高尚吗?你嫌你老爸不够光风霁月,你就自己来接手公司呀!
不要在一旁泼冷水,你所看见的不过只是事实真相中的一部分而已。”
“是吗?”神原邑倒不以为然,“我只相信我眼睛所见到的,何况,少一件工程顶多只是少了上千亿的收入,这对神原集团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别以为我没在管公司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名声对您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别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你是不想让堇去拍广告,想要独占她才这么说的吧?”神原树看著儿子一脸讥诮,语调中还有少见的挖苦,突然了解问题症结。
已经走到门边的神原邑闻言停下脚步,旋过身来,过分甜蜜地微笑著道:“被您发现了吗?一点也没错!”
说完就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神原邑过于坦白的回答读神原树愣在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唔……”
堇睡得很不安稳,在床被间滚动呻吟著。
她看见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红浓稠的血,而脸上则有著最冷酷冰寒的表情,即使是有人在她面前大量失血、挣扎求饶,她也仍是一脸无动于衷,冷眼旁观著他们逐渐僵硬、冰冷、死去……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做这么可怕的梦呢?这和她丧失的记忆有关吗?
“堇……”
有人在呼唤她!
“堇!你醒醒,是我!”
声音似乎又更近了些,既陌生又熟悉,既遥远又温暖……是……谁呢?执意要救她脱离这样可怕惊骇的恶梦?
“堇!”
最后一声喊叫完全把她的神智招回了躯壳里。
她眨了眨眼睛,集中焦距,这才看清那个呼唤她的人是谁。
“邑……”她轻声低吟著神原邑的名,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