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的叫声变鸭子,你不觉得好笑吗?」说到这儿,他两人均禁不住的大笑出声,四周旷野亦响起阵阵回音。
「对了,听说你打胜仗了!父王呢?他平安吗?」笑声方歇,她也想起他此时出现,是因为凯旋归来。
「他--平安。」蔻儿,原谅我善意的欺骗。
「那我是下是该回去了?」她想回去看父王。
「我不准你离开,想都别想。」他赫然揪住她的肩,定定望进她的凝眸深处中,烱亮的黑眸闪烁著不容抗拒的霸气。
「怎么了?我只不过是想回去看看父王,我还是可以回来的。」她神情呆滞的望著他,不解他今天干嘛火气那么爆烈。
是吃了炮火了吗?
「下要再说了,能回去时,我自会带你回去。」他将她紧紧嵌入怀中,似乎怕她就此消失了。
「好,你不希望找回去,我就不回去,不过我想捎封信给父王,可以吗?」她安心的抵在这温暖的避风港,享受这阵阵薰香。
序廷不置可否,「暂时别谈这些,--,咱们去玩游戏去。」
「当真要玩?」
「呵--试试。」他轻笑。
「如果我鸭子叫呢?」她亦绽开绚烂的笑容,嘴角的梨窝微微抖动著。
「我可以忍受。」序廷眼瞳掠过炙热燎原的渴望,他更发誓会将它的鸭子叫声转为最悦耳的嘤咛声。
扛起她,她惊叫了声,然声音随著他的脚步声渐渐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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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幔外的火光与丝帐内的两颗心,轮翻跳跃著。
序廷将蔻儿紧紧搂在怀中,靠在床头,两人虽无言语,但均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与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柔气氛。
饶是这样的情景才容易让人心神颤动?
蔻儿微抬螓首,看向序廷,正对上他刚毅隐有青湛胡碴的下巴。
「好晚了,我该回我的帐内去。」她面带羞涩道,想挪身到紧邻隔壁的帐中。
事实上他俩回帐後,什么也没做,序廷只是揽得她好紧好紧,将她当成心中的一块瑰宝。
「不,今晚睡我这儿。」他搁在地肩上的手臂锁得更紧了,使蔻儿不由自主的往他大腿上靠去。
如此亲密的举动,令蔻儿一时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
「我又不是小孩儿,不用人陪。」蔻儿心中亦纳闷,他为何如此沉静,平稳无波的脸上似乎隐藏著强烈的挣扎!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不懂照顾自己的孩子。」她好奇、爱尝鲜的习性,令序廷担心,就像今日午时後山发生的事,倘若他再晚到一步,不知会发生多么严重且令他後悔终生的错误。
「我才不是孩子!」
她激动的想挺直自己的身子,却被他压得更紧:愠恼地瞥向他,望见的又是他那浅蹙的眉峰和微沉的脸庞,「你不舒服吗?瞧你似乎满难受的。」
难受?他当然难受了,软玉温香在抱,又得坐怀不乱,他能不难受吗?放她离开,他或许能得到平静,但却怎么也放心不下。
「是你让我难受的。」
序廷眼神灼热的盯视在她眉眼间,不曾稍离。
「我!找压疼你了吗?」她霍地跳离他身,仿若自己是全身长满刺的剌猬,会扎疼他似的。
但为何他眼中似有火焰般在燃烧,且愈烧愈炙呢?
「廷……你真的不舒服耶!一定是发烧了!」她赶紧跪在他身旁,与他平视,并抚上他的额头。
「儍瓜,我没病!」他抽了口冷空气,一把抓住她的柔荑,放在唇际轻吻著,那抹深情的眸光烙进了蔻儿柔柔缈缈的心中。
「可是你的眼好红……」
蔻儿的心也不停地颤动著,这种心悸抽搐的感觉好奇特,为何他要这么看她,看得她连话都不会说了,相对哑然无声。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掌加深了手劲儿,莫名地她靠上他的胸前,两人间毫无隙缝的紧紧相依。
蔻儿睁大如秋水般的瞳眸,性感的薄唇微张,单纯懵懂地望著他,不下解他为何变得如此难懂。
「小孩子别问话么多!」他口出薄斥,为的就是让她住口,因为她即使不动,而那银铃似的声音却一样能触动他的心及感官。
他不想伤她,她是那么的稚嫩、无邪、天真,他不能因一时的把持不住毁了她终生。她看来尚十六、七岁吧!正值青春绽放时节,将来的路还很长,倘若不是选择他,岂不是毁了她一生!
「我告诉过你,我不是小孩儿。」
她生气不已的敲了下他的肩,双手叉腰,微噘的红唇散发著薄怒,不喜欢人家老当她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那娇嗔的模样,让序廷瞧了又是一阵心慑,按捺不住勃生的爱欲,他猝不及防地含住那微翘的玫瑰花瓣。
「呃!」蔻儿闷住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著了,虽不是第一次被吻,但这回他是粗鲁激烈的,她的唇在他的辗转揉捏中渐趋红肿,序廷狂肆的袭击让蔻儿为之昏厥,在他强烈的吸吮下,虽感些微疼痛,但那抹半醉半醒的痴迷更令她为之疯狂难舍。
她眷恋他的吻,爱上他柔情的抚摸。
「为何你拂过的地方都是烫得吓人?」她沙哑的说。
「天!」
他压上她身,在她身畔耳语道:「想玩游戏吗?但玩过可不能後悔。」
「就是军妓院里他们玩的游戏吗?」她学著橇开他菱形的唇,试著舔他的舌尖。他的脸泛上欲火,为她的话而痴征,「愿意吗?」
「好玩当然愿意,可是我只会鸭子叫。」她显然是满气馁的。
「哈……不会的,待会儿那鸭子叫声,会变成最迷人心魂的呻吟。」
「但…… 」
蔻儿才刚开口,想探究他话中含意,但却被他一口吃了回去,他轻咬她的舌,混沌不清的说道:「别问,待会儿你就知道……」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蔻儿完全迷惘了,她只知自己的心绪被动的跟著他的舌、唇、手游移著,时涨时落,全身细胞都沁出了汗珠儿。
直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随著他的冲刺而发生,她略微僵硬了会儿,其余时间她均因他的款款柔情踏上一层比一层还高的欢愉,直到一种构不到边际的天堂……
终於按捺不下一股向上窜的狂潮,蔻儿因害怕自己的叫声所紧闭的唇还是克制不了的轻喊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男女交合至最高潮时所发出的声音,不像鸭子叫,还不难听嘛!
这是蔻儿最後才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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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露鱼肚白,蔻儿依旧沉稳地躺在序廷粗壮的胳臂上,似乎将他当成温暖的枕头,紧抱著不放。
序廷含笑轻轻撩起她一绺秀发把玩著,望菩她略含疲惫的芙蓉面,他开始後悔昨夜的粗鲁,不知是否弄疼了她?
思及昨夜她生涩又大胆的行径,是如此的能勾动他心底纤维,使自己欲罢不能的要了她,序廷不禁撤唇一笑,今生今世他是要定她了,弃她还谁?
蔻儿呀蔻儿,是多么值得让他锺爱一生的女子。
谁?是谁在搔地的耳,好痒!
她猛一翻身,睁开蒙胧的眼,是序廷!他正拿苦她的发梢,搔她痒。
「别逗了,好痒!啊--」
蔻儿翻至他身上,躲过他的手,却不知已踏进更危险的陷阱中。
「你蓄意挑逗我?」他的呼吸有些浓浊了,一股麝香又传进蔻儿脑里。
她抱住他的颈项,将脑袋放在他的颈窝,「你好香,我喜欢闻你的味道。」
此时此刻,她就像极了一只向主人撒娇的小狗狗,以微微湿润的小鼻尖在他颈间搔弄著,闻著那一股她锺爱的男人味。
「住手,蔻儿!」
他不愿再弄疼地,但她的动作足以令他窒於欲求不满;如今序廷心里百分之百清楚,绝不能放这小女人一个人独处,因她这天真的行为必会招来许多祸端,尤其是对男人!
「怎么,你不喜欢我抱你吗?」
蔻儿加深手劲,支起脑袋,迟疑的眸光望进序廷无奈的眼底。
天,序廷当真是无语问苍天!
「不是,是我该去主持军事计划了。」他随意找个理由,怎能对她说是她令自己心痒难耐。
「什么计划,不是已赶走天竺军了吗?」这小女人好像没他想像的简单,脑子转得挺快的。
不错,他是已驱走天竺军,但玉王呢?蔻儿的父亲还在他们手上,为了她,他定要去救回他!
女婿救岳父,乃天经地义的事。
「但尚未彻底消灭掉。」他轻拂开她脍上的发丝。
「那我到什么时候才能回瓦赤凯,我好想见父王。」想起家乡、亲人,她的笑脸又垮了下来。
「别担心这么多,有时间我会陪你回去的。」他的口气有些许不耐!
「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陪。」蔻儿非常认真的说道。她不希望他老是将她当成需要人保护的瓮娃娃。
「你已是我的人了,我非陪不可!」
他口气微愠,他喜欢她的依赖,偏偏她又爱表现的特别独立自主。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就只能儍儍的等吗?」她沉下睑,不悦之情满载。
「一个月,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你一定要相信找!」他晃著她的细肩,语出认真。
他已盘算过了,救出玉王不难,只要能抵挡掉天竺的护国军,他单枪匹马出战必有其胜算。但蔻儿呢?
事实上他已被昨天刚回来见她的情景给吓坏了,性情灵慧却又贪玩的蔻儿,若再度遇上军中几粒老鼠尿,他不在时又有谁救她呢?
序廷眼睛里的认真让蔻儿心慌,他为何要表现的如此激动。
「我相信你就是了嘛!」她伸出柔荑,触上他的两眉间,轻轻按揉著,企图抚平他深锁眉峰的表情。
「蔻儿--」
他粗鲁地挪开她的小手,抓住她的皓腕,忍俊不住地将唇覆上她的。
「廷……你不是要去…… 」在意乱情迷中蔻儿又带丝淡淡的理智。
「别理它!」
接下来又是一团团温柔满温的浓情将她当头罩下,她痴迷、狂热、心悸,慑服於他的柔情攻势中。
绵绵远远,逐步攀高,终至消失在一阵阵的呐喊声中。
第六章
「侯爷,玉王如今在靡波手里,你当真要对玉蔻公主瞒下去吗?」崔棋倒认为此不是久行之计,迟早会穿帮的。
经过这些天来的认识,他发觉蔻儿是个很聪明的女子,骗得了她一时,绝对骗不了她一世。
「所以,我得尽快救出玉王。」序廷以指尖敲著桌面,沉吟道。
「可以,上回瓦赤凯的战役是由天霸和你一块儿去,这回该换我了。」当初为此事,崔棋还和曾天霸争执了好一阵子呢!结果序廷还是选择了曾天霸,他的理由是,曾天霸心浮气躁,不适合留守。
「不,还是我一个人去,天霸留在瓦赤凯,所以葫芦岛不能没人留下。」序廷坚持己意,冷硬的脸上带有一股不容反对的气势。
儿女私情他无法舍弃,葫芦岛亦不能一日无首;他相信崔棋的能力,也唯有留他下来,序廷方能放心的前往搭救玉王。
再说天竺人诡谲刁钻,善於施毒,他不能再让弟兄去冒险。
「侯爷,我不是废物--」
「但你身为副将,我不在,你有义务照顾全体士兵的安全。」序廷据理讲解,希望崔棋能接受。
「你的意思我全能了解,但我不放心你呀!」为何侯爷每回都要独来独住,不顾自身的安全?崔棋心头百味杂陈,异常烦闷。
再说,靡波这么做,泰半是要引侯爷赴险,他未防微杜渐,反要亲身涉险,崔棋岂能不急、不怨?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我自有心理准备。」序廷也只能尽其所能的安抚崔棋不稳定的情绪。
说穿了,他既不能不顾玉王的死活,倒不如置死地而後生,卯足劲儿上了,序廷并坚信,有蔻儿爱的支持,他会胜利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多个人有个照应,还是让我一块儿去吧!」崔棋的浓眉纠结在一块儿,有股说不出的怅然若失感。
「不用再说,找是绝不会答应的。」序廷摇摇头,心底升起一抹难言的复杂情绪,袍泽之情令他感动,但他亦不能因感动而乱了方针。
「侯爷……」
「若真想帮我,就陪我喝上一杯,说两句祝福的话吧!」
序廷高举酒杯,很阔气且阿沙力的一饮而尽,神情中虽有著淡淡的隐忧,但他却掩饰的很好。
他认为崔棋的领导能力实属个中翘楚,对军事谋略方面亦有其锐利独到的眼光,因此将整个军队交给崔棋,他是再放心不过的。
「你真是冥顽不灵。」崔棋摇摇头,服了序廷的执拗,「来喝下这盅,祝福你马到成功。」
「谢啦!」
序廷亦举杯畅饮,那双深黝的眸子是绽著悠哉与惬意,嘴角则漾著慵懒与潇洒的笑意,他不怕难,只有坚决的勇气与骤发的毅力,必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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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波坐在太师椅上,手里转著两颗磁珠,眼神半闭著。
远远望去,以为他是在闭目养神,实际上他则是在沉思,深思著对付序廷的策略。
「国师,您唤我有事?」一名手下战战兢兢地推开厅门,原见他闭著眼不敢打扰,靡波却在这当口睁开眼,轻咳了两声。
「秦木,秋娘有没有消息回报?」
原来秋娘是他安排在葫芦岛的内应,也是秦木的妻子,由於人长得娇艳闷骚,靡波特要秦木割爱,送她去葫芦岛。
为此,秦木曾懊恼沮丧了好一阵子,谁愿意将自己妻子送去当人人可亵玩的妓女,但靡波权势过大,天竺王已将他规为半子看待,他本人也以未来的天竺王自处之,因此秦木即使再怨再气,也不敢持反对的意见。
「没有。」秦木深深不满著,却敢怒不敢言。
「去了近半年,却连个成果也没拿回来,敢情是被人玩上瘾了?」
靡波刻薄的言词,听在秦木耳中异常寒冽无情,他抖动著双肩,硬是克制自己那即将爆破的怒气。
他不能反抗,绝不能,倘若死了他就不能为自己讨回个公道,他要留下一条命,与磨波抗争到底,伺机而动。
见秦木不言不语,兀自垂首挣扎,靡波不禁笑道:「怎么?生气了!我这可是让你们拥有爱国的殊荣,别人想部想不到呢!」
「秦木知道。」
他的头垂得更低,为顾大局,只好口是心非道。
「那好,你找时间传书给秋娘,找机会掩护我,我要上葫芦岛一趟。」靡波起身,负手踱步至他面前,命他,「抬起头,别老垂著,让我看不清你的心思。你别不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之所以不怪你是体恤你的心情,可别敬酒个吃吃罚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