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落在她光洁的小腹上,她倒抽一口气,半是期待半是害怕地等待著他接下来 所要给予她的一切。狂热的情欲漫天席卷而来,井底弥漫著一股暧昧的气息。
夏侯碞快速地褪去了自己的衣物,然后也褪下了她的。
古芷萸星眸半启,意识的浑沌让她的双眼看来无神却又极具挑逗性。等她看到他光 裸的上身时,好一会儿才调开视线,嗫嚅著:“你……”胸前一凉,猛地发现自己的上 身也赤裸著。
她本能地想用手遮掩住春光,却在半遮半掩之间更显撩人。
夏侯碞缓缓地扑压而上,他只是浅浅地笑著,目光来回梭巡著她姣好的面容与诱人 的胴体。
古芷萸赶忙抓起身旁的衣物,想要遮去他赤裸裸的盯视。
“啊……”好不容易抓回的衣物又被他拉扯到一旁,她羞红了脸,想要闪躲他的目 光,脸庞却被他的大掌牢牢地定住,强迫她与他对视。
“芷萸,看著我。”他抚著她的脸,温柔地说著。
古芷萸飞快地瞟他一眼,又赶忙把视线调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
“我知道。”他痛苦地压抑著勃发的欲望,不想吓坏了她。
“我们……会伤风的。”她真的觉得有些冷。
夏侯碞一听,笑著将她整个揽进怀里,几乎要为两人完美的契合呻吟出声,“你很 烫呢!”他低声笑著,“怎会伤风呢?”在这种时候,她竟还担心伤风?
“我……”她简直快烧起来了!
“我们不该说这么多话的。”他下定决定,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不让她有多余的机 会开口,直接吻住她。
也许他是自私的。但是,为了能与她共度一生,他不得不这么做。虽然得到她的人 后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他豁出去了。
夏侯碞眷恋地抚著她的身子,将吻落在她的每一吋肌肤上。古芷萸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能咬著唇闷哼著。
他没有丰富的经验,身体因渴望她而胀疼著,虽然他不断压抑著就要奔泄而出的欲 望,却因太过亢奋而无法等待。终于,他忍不住了,无法等到她做好准备……猛力一挺 ,他无视于些微的阻碍,长驱直入的贯穿了她。
“啊……”古芷萸尖叫出声,一种痛彻心肺的撕裂感逼出了她的泪水。他……究竟 对她做了什么?!好……痛哪……夏侯碞被她的痛苦给吓了一跳,知道她会痛,却不了 解有那么痛。他的欲望因她的痛楚而降低了些,顿时停在她体内不敢移动分毫,只能怜 爱地问:“很痛吗?”不舍地又吻上她的唇。
“你走开,你走开啦!”她很不舒服,撕裂的痛楚已渐渐淡去,但他留在她体内的 感觉却让她觉得难受,直觉地便想推开他。
“对不起,我……我太快了。”他很抱歉地吻著她,想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真的……很痛……”她啜泣著。一种体认自己再也不完整的心情,让她沮丧的哭 著。
被她脆弱的模样一吓,原本排山倒海的欲望全熄灭,他想抽身而退,不料却又引来 她一声低呼。
“你别动!好痛啊!”古芷萸揪著泪眼抓紧他。
“那现在怎么办?”进也痛,退也痛,他真的乱了方寸,两人就这样僵持著。
“我恨死你了!你都欺负我!”她含泪的斥责像娇嗔。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他一脸的无辜。早知道就应该多逛窑子,也不会把情况弄 得这么狠狈。
古芷萸觉得很不舒服,疼痛的感觉渐渐消散,剩下一种……一种怪异的感受,她下 意识地扭动著下半身,却惹来他的轻喘。
“你……别乱动啊!”他粗嘎的声音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我……”想到两人暧昧的姿势,她真想挖个洞躲起来。
“还会痛吗?”他身上冒出细小的汗珠。她的紧窒让他快喘不过气来,原先稍稍消 退的欲念再度燃起,让他蠢蠢欲动。
“好像……比较不会了。”她娇羞地说著。
“那……”他俯身吻著她芳香的菱唇,两手则扶在她腰上,缓缓地在她体内试探地 律动起来。
“唔……”唇被他吻住,她只能从鼻翼间哼出声。
察觉到她脸上没有刚才那般痛苦的表情,他放心地放纵自己的欲望,让身体本能的 反应,带领著她加快律动的速度。
他注意著她的反应,直到她舒展了眉,他才真正放宽了心,在她身上奋力地驰骋起 来。
她的呻吟伴随著他的低喘,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晦暗的井底,因他们的存在,显得春意荡漾……夏侯碞低嚎一声后,完美地画下句 点,古芷萸也在他的怀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销魂满足。那是一种有点痛又有点难忘的滋 味……他翻身侧卧于她身旁,轻轻拂开她脸颊上因汗水而黏贴的发丝,温柔地问:“你 还好吗?”
她不敢瞧他,只能点点头。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故意凑到她鼻前,强迫她直视他。
“我哪有不敢看你。”她不服气地扬眸瞪他,眼波流转间多了几分属于女人的魅力 。
“我以为你转了性,以后都会像刚才那般娇柔地待我呢!”他爱极了她的羞赧,却 也怀念以前和她斗嘴的乐趣。
“你少恶心了,我哪里娇柔了?!”怎么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她,连她自己听了都快 吐了。
夏侯碞含笑睇著她,也不说话,那样的眼神,像是恋著她一生一世也不会倦似的。
“你干嘛这样望著我?”她看得出他眼中对她的柔情与眷恋,却仍是假装不在乎的 问著。
夏侯碞仍是不回答,直瞅著她瞧,让她不自在到了极点。
“你这人有毛病啊!”她被瞧得老羞成怒,索性瞪他一眼,便要起身著衣。
才刚直起上半身,又被他伸手拉住她,往后一扯,整个人又摔进他怀里,光裸的背 熨贴著他的胸,想挣扎坐起却被他圈得更紧。
“放开我啦!”她又羞又气。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放开呢?”他在她身后,对著她的耳朵吐气。
古芷萸的心‘咚’地一声,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似的隐隐生疼。他……在说什么?一 辈子吗?突来的感动让她忘了挣扎,直觉地回身望进他眼里,想知道他是否有一丝一毫 认真的成份。
她仔细地审视著他的眼眸,他也不闪不避地回视著她,眼中有著款款柔情与淡淡的 笑意。好熟悉的眼眸!就像……就像二师父望著紫姊姊那样,古芷萸想。
莫名地,她湿了眼眶。她……她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吗?他说一辈子再也不放开, 是表示要一生一世与她相守了吗?他就是那个上天派来陪伴著她、守护著她的人吗?
“你……你怎么了?”瞧见她的泪,他心慌不已,急忙地想为她拭泪。
他担忧的模样与惶恐的神情,更让她的泪如断线珍珠。这男人,虽然冲动了些,虽 然讨人厌了些,虽然霸道了些,但……他是真心待她的,她知道。
因为心动,她张开双臂,反过身将他的腰牢牢圈住,脸颊贴著他的胸膛,泪水在他 胸前氾滥……幸福的感觉充塞心房,满满的……“你是不是突然觉得很爱我啊?”他拥 著她,轻抚著她光滑如玉的背脊,情不自禁的想再度占有她。
“你这人怎么这么轻浮啊?爱是可以随便拿来说的吗?”她偎在他怀中咕哝道。
“不晓得是谁热情的拥住我喔!”敢说他轻浮?“况且,爱就是爱,既是事实,直 说又何妨。”他在她肩上落下一吻,认真地低语:“我爱你。”
古芷萸再也忍不住了,她放声哭了起来。
夏侯碞彻底慌了,他……他说错什么了吗?“你……你怎么了?”
“你竟然说你爱我。”她哽咽著,语气中的控诉让他以为他说了不可饶恕的话。
“我是爱你啊!”
古芷萸扑进他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你别尽是哭啊,你到底怎么了?”她哭得让他手足无措,直想吻住她的嘴让她别 再哭了。
“我……我……”她抽抽噎噎地吸了吸鼻子,两眼红通通地瞅著他,“终于有人爱 我了……”泪水又滑落下来,“我不是一个人了……”
“傻瓜!”他哭笑不得地拥她入怀,怜惜地拍哄著她。他说爱她竟能让她这么感动 !那他以后要天天跟她说爱她,让她的心一辈子只为他感动。
“对了。”古芷萸这才想起夏侯严说过的话,“我来这里之前,遇到你二哥了。”
“遇到他?他说了什么?”夏侯碞紧盯著她。
“他说……要我给他机会,不要急著拒绝他。”她嗫嚅著说。
“来不及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夏侯碞好得意,揽住她又是一吻。
古芷萸赫然地推开他,“别闹了,人家和你说正经的。”
“我知道啊!但他不放弃也不行了。”他仍是一脸的笑。
“可是,他看起来好伤心、好绝望。”她满眼忧愁。
“你心疼他了?”夏侯碞戒备地盯著她猛瞧,“我不许你心疼!”
“我没有心疼,我只是觉得我太残忍了。”
“那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他反问。
古芷萸窝进他怀里,叹口气道:“是不能怎样了。”
“那不就好了!今后,我们谁也不放开彼此的手了。”他执起她的手,熨贴在自己 胸口,像是一种盟约。
古芷萸感动地注视著他,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又是一记绵长的热吻,吻得她娇喘吁 吁。
井底的两人,浑然不觉夏侯府上上下下已忙成一团。
众人著急地四处寻找著:“四少爷……古姑娘……”
未料缠绵的情意之后,是一场待起的风暴……夏侯儒林之子──夏侯传伟,怎么也 想不到,他才与夫人去了一趟皇宫,一回来便得面对两个儿子争夺一名女子的事件。
夏侯儒林无奈地摇头轻叹,夏侯传伟则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两只手紧抓著座椅扶 手,若不细看,还真无法察觉他因愤怒而用力得指节泛白。
夏侯夫人不忍地率先开口道:“老爷,其实这也是一桩好事……”
“这算什么好事!”夏侯传伟激动得破口大骂,右手食指笔直地指向跪立于地的夏 侯碞,“你……你这个孽子!竟然……竟然给我做出这等下流的事!”
“爹,这一点也不下流!”夏侯碞不服气地昂头回视著夏侯传伟,右手探向古芷萸 ,想要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古芷萸不安地垂著头,无力的任由他握著。
“你……你……”夏侯传伟将儿子的举动看在眼里,气得就要爆了血管,“你们这 样拉拉扯扯的,分明是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四儿子和‘未来’的二媳妇做了这等 苟且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他的脸要往哪里摆?!
“爹,我要娶她!反正她都是要嫁入夏侯家,为什么不能嫁给我?”他坚定的语气 透出一股严肃,古芷萸忍不住偷觑他,对于这样的他,感到有点陌生却又暗喜。他,正 为了他们的未来努力呢!
“你真是愈来愈没有分寸!你不知道她是你二哥未过门的妻子吗?”他快被这个儿 子给气死!
“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做!”夏侯传伟气得理智全失,转向古芷萸继续骂道:“这门亲事 是你师父许下的,你自己也很清楚,为什么还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你真是丢尽你师 父的颜面,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师父吗?”
古芷萸脸色刷地变得苍白,过去的记忆倏地窜进脑海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年纪轻轻就学会勾引男人!”夫人一脸鄙夷地斥骂著她。
“不是我,是少爷他……”
“他怎样?他是昏了头才碰你的,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圣女啊?”
古芷萸愤恨地抬头瞪视著坐在一旁耻笑的少爷,痛恨自己当初怎么不用花瓶砸死他 ,只留了一道伤疤在他额际。她不会屈服的,这不是她的错!这个恶少爷总喜欢吃她们 这些丫鬟的豆腐,她的抵死不从竟惹来这般的嘲讽,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她!
“你这个扫把,再把你留在府里的话,不晓得你会怎么败坏我们家的名声!”夫人 嫌恶的嘴脸,至今她仍清楚记得,“来人啊,给我轰出去!”
“我自己会走!”古芷萸抬头挺胸地步出大门。
委屈的她,一个人走到山间,思前想后,忍不住委屈地哭泣,才会巧遇云游四海的 师父‘无上真人’,‘无上真人’见她根基资质俱佳,一念突起才收她为徒。
古芷萸想,当时是少爷突起邪念想玷污她,她当然要反抗,如今想来,拿花瓶砸伤 他真是太轻饶他了!而那时被夫人羞辱,她可以昂然地面对,只因她知道错不在己!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啊!夏侯府在武林中的声望极高,夏侯传伟的地位更是无法 动摇的。如今,他指著她骂著,类似的斥责话语出自夏侯传伟之口,她只觉得自己羞惭 地抬不起头来。
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咬牙忍住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硬脾气地不想让泪流下来。
“芷萸!芷萸!”耳际传来夏侯碞熟悉的轻唤,她茫然地抬眼,望进温柔的眸子中 。
“我……”她哽咽著说不出话。他的手紧握著她,这样的支持几乎让她强忍住的泪 水差点控制不住地滑落。
“爹,你不可以这样说她!是我,一切都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让她嫁给二哥,是我 强迫她与我……与我……”实在说不出那样直接的话,夏侯碞恼怒地瞪视著父亲,一手 牢牢地握住她的,说什么也不放手。
夏侯传伟用力一击桌面,“我们夏侯家不要这样的媳妇!”
夏侯夫人闻言一急,柔声道:“老爷,你又何必……”
“不要再说了!说什么我也不让这样随便的女人踏入我夏侯家的大门!”夏侯传伟 十分在意名声,不容质疑地说著。
“好!我们走!”夏侯碞拉起古芷萸就要离去。
“你给我站住!”夏侯传伟猛地站起身,抖著手指著自己的儿子,“你……今天为 了这个女人要离开家?”
“除非爹答应让我娶她!”夏侯碞坚持著。
“好!都给我走!就当……就当我夏侯传伟没有你这个儿子!”
“老爷……”夏侯夫人急得哭了。
“好!”夏侯碞牵著古芷萸,拂袖而去。
看著儿子决裂地离去,夏侯传伟绝望的跌坐在椅子上。
“老爷……”夏侯夫人只能掉泪,看著一直沉默不语的夏侯儒林,哽声道:“爹, 您劝劝他……”
夏侯儒林沉重地叹了口气,他这个老者一向秉持著孙儿的管教是属于儿子的责任, 他并不想干涉,但此事关系重大,连他也不得不开口了。名声固然重要,但孙儿的幸福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