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他把所有的资料连贯串起,终於全明白了,明天的交易地点是幻想游乐园。
第十章
痛!臂膀撕裂的痛楚唤醒陈震峰的意识,模糊景象慢慢转为清晰,包裹伤口的布条勾起昏迷前的记忆——
恶徒利益谈不拢而反目厮杀,谭志仁擒住孩子当人质,等不及警方支援,他於是挺身插手。
当夺下枪枝摆平两人时,邓尧晟竟以自己的孩子为人质,伺机又掏出暗藏的手枪反击引来同党,幻想游乐围成了血腥战场……
「丧心病狂!」陈震峰低声咒骂了声。
「震峰你终於醒了引」黄日熙连忙按下呼叫铃找医生。
「小伤还死下了。」
「小伤?我光是听闻他们叙述的过程:心脏就负荷不了了。」鬼门关前徘徊,竟一语带过。
「遇上没人性的杂碎总是比较吃亏。」思及将恶警官制伏,彻底铲除毒枭,陈震峰的心情感到非常畅快。
「这是你的药。」黄日熙递上茶水。
他抬头环视四周,墙壁惨白,空气里弥漫药水味,令他感到厌恶,「替我办出院。」
「不行,依你的伤势至少要住院三个星期。」医生来到病房,出声打断他的念头。
「对,你最好安分点养伤。」病房里全是熟悉的朋友,警宫高恒佑毫下掩饰他们的友情。
陈震峰坐起身活动四肢,「我的伤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子弹贯穿手臂不是小事,不想整只手废掉就乖乖住院,想离开也行,我很期待能为你截肢的机会。」身为医生的友人说出的话十分冷酷。
「啐!损友。」陈震峰还是执意要离开,伸手取衣物。
高恒佑走到他身边,揶揄的笑道:「你想让情人为你担心?」
「呃……」小脸哭泣的画面令陈震峰身躯僵直。
医生友人也附和的糗著,「下知是谁啊?迷昏时直嚷著『干万不要让她知道,别让她哭』的话。」
「是哪个女孩能让你如此放在心上?」高恒佑可好奇了。
「啊,该不会就是小雨……那个齐小姐?」黄日熙收到怒芒,立刻改了称呼。只是叫小雨,他就会不高兴,看样于八九不离十了。
「雨?难怪昏迷时一直喊淋雨淋雨,吵得我真想淋他一桶水。」医生友人恍然明白。
「哈哈,没想到你真有意中人。」
「好事近喽,我的荷包惨了。」
一向洒脱的陈震峰,此刻脸红得快炸开,「留下就留下,你们通通给我闭嘴!」
住院对他而言根本是蹲苦牢,还不到一天,被迫束缚的他已经受不了,几度想打电话解闷,又担心她会起疑心只好作罢。
受伤一夜未归,翎雨会下会等不到他而面对满桌菜肴伤心?
咦!她怎么不会打电话找他,不想他吗?她又在忙些什么?
此刻,陈震峰脑海里全都是美丽的倩影,想见她的渴望愈来愈浓厚,恨不得能够马上冲回家,串牢抱住她。
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想要回住所,等不及想见一个人……
陈震峰的嘴角不自禁勾起笑容。翎雨说的对,有爱人的地方就是家,这回他的心真被牢丰揪住,想要为她停泊。
煎熬到傍晚,他终於忍不住还是打了电话,「我又接新任务了,这几天会比较忙,暂时不能回家。」
「那你要小心喔,拜拜。」齐翎雨笑得开心,只因他竟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呵呵,好像老公跟妻子的对话。
还讲不到二十秒耶!陈震峰急急喊著,「等等,别挂电话。」
「嗯?你还有什么事没交代的吗?」
他只是想听她的声音,「我没有要回去吃饭,你就别买太多菜子。」
一还是要耶,因为我要教邻居做菜呢。」
「恰伶跟莉莉?」他怀疑那两个女人能弄得出什么。
「思?你还有什么事没交代的吗?」
他只是想听她的声音,「我没有要回去吃饭,你就别买太多菜了。」
「还是要耶,因为我要教邻居做菜呢。」
「恰伶跟莉莉?」他怀疑那两个女人能弄得出什么。
「不是啦,是隔壁幢的几个妈妈们。昨天菜煮太多了,我就分送给大家吃,她们吃了很喜欢,就说要跟我学做菜喽!」她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他的饭菜被分食了,好心痛啊!不过她并没有因等不到人难过是件好事,「你别太累。」
「能认识很多朋友一点也不累。呃,对不起,我话太多了。」叽叽喳喳一堆,齐翎雨才想起他是个大忙人。
「没关系,我还有几分钟可以聊天。」
「真的啊。」她又开心的笑了。
两人闲话家常了一会儿,陈震峰正沉迷享受她的声音时,她竞又说要挂电话。
「不要紧,跟踪的对象还没来。」
「喔,可是我一直吵你,你能专心吗?会不会那个人老早出现又走掉了?」她怕自己打扰到他工作。
「不会,我的眼睛很犀利。」
「这样不行喔,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乱了工作步调。」
「没有,一点也不会打扰。」
她还是觉得不妥,「等你忙完工作再聊比较好……啊,刘妈妈她们再叫我了,真的要跟你拜拜喽!」
「你……」失落、大大的失落,陈震峰瞪著手机久久不能言语。
老天呐,有没有特效药,快把他的伤口全变不见!
他要回家,狠狠吻著她,让她瘫软在自己怀里哪里也不能去……呃,她不会太黏自己不是很好吗?怎么反而变成他黏她黏得紧了!
陈震峰拨了拨头发,笑自己谈起感情竟也像个孩子。唉!原来思念这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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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淡去,陈震蜂归心似箭,无奈损友们竟百般刁难的故意绊住他,使他回到公寓时夜已深沉,五楼昏暗小夜灯温暖他的心房,脑海里全映著甜美睡容。翎雨是不是又踢被子了?
他无声无息的开敌公寓大门进入长廊。
倏地,冯奶奶竟然冒出来。「回来啦!」
「奶奶这么晚还没睡?」自从齐翱雨搬进公寓後,陈震峰发觉冯奶奶并不迷糊,甚至耳力极好、行动灵活。
老人家演戏的功力真深厚!
「等你跟我说话。」冯奶奶拍了拍他的手臂。
「是该好好聊一聊。」
两人进入一楼冯奶奶家中的客厅,在这寂静空间品饮茗茶,冯奶奶始终洋溢著笑脸望向他,「呵呵。」
在认定齐绍雨没,陈震峰不再逃避,这回直截了当的表明心意,「奶奶,请你答应让翎雨嫁给我。」
「我就等你这句话,好好。」孙女婿真是个聪明人,她笑得阖不拢嘴,「她有你可以依靠,我也能安心了。」
「翎雨一直怕你会伤心,不敢与你相认。」
「唉,事情都过一年了。」冯奶妩拿起佛珠喃喃诵起经。
当时看见飞机失事死亡名单,痛不欲生的她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幸而新闻炒做齐翎雨继承巨额保险,她才知道这世间还有个小孙女,期盼团圆的渴望终於渐渐淡化哀痛。
在这装傻忘记哀痛的日子里,她探得人心冷暖,也获得了下少,几个年轻房客就像她的家人,更幸运的是挑了一个优质孙女婿。
原本她还考虑托他帮忙寻人,翎雨就主动找上门,老天爷总算是厚爱她了。
「找个机会让翎雨与你相认好吗?」他搂著老人家的肩膀给子温暖。
冯奶奶咧嘴笑道:「她出嫁的那一天如何?」
「当然好。」
「不早喽,你快去陪她,努力生个孩子。」她迫不及待的赶人了。
「哈哈,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整整三个星期,陈震峰终於能够踏入充满温馨的家,甜美佳人惹得相思欲狂,
他刻不容缓的闪身来到她身边。
天使正沉睡著,玲珑身段在他的衣服包裹下更娇艳动人,她的怀里还抱著他的外套。
「翎雨。」高大身影压住娇躯,对她的思念与渴望,全化成熟吻倾泄而出,霸道掠夺红唇甜味。
男性气息吹拂入口中,熟悉感令齐翎雨失魂,热情探出小香舌回应,直到娇喘吁吁才舍不得离开,「你回来了。」
「我好想你。」撒娇声让他的心都融了,情不自禁的伸手探入胸衣内,让身体好好感受她的存在。
「思……别这样。」她推著他的胸膛娇嗔抗议。
见她急急拉拢衣裳,陈震峰抢先阻止,「我需要你灭火,让我爱你。」
「不可以。」她坐起身拍掉毛毛手。
他安分收回手,改由丰牢抱著她,「这么多天没陪你,生气了?对不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嘻,我知道你忙,才没生气呢!」齐翎雨的笑容好灿烂。
相反的,这三个星期她过得很快乐,只因他天天打电话回来,两人无所不谈,彼此距离拉近了许多。
「真的?」很显然是真的,陈震峰能感觉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连眼睛都漾著笑意。
「你希望我生气?」她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瞪著他。
「我只要你开心。」语毕,他再度吻上她的唇。
齐翎雨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久久之後才获得喘息空间,「你不可以吻我又动手动脚的啦!」
「为什么?」又被她推离,他一脸错愕。
「别忘了我们只是邻居,不能再有亲密的行为,不然我真怕会把持不住想缠著你。」
「是情人。」这是什么烂理由?!危险黑眸眯起,他的吻又落下,直接以行动推翻她的说法。
「可是我们约定好只爱一点点的耶。」
「我可没答应你。」陈震峰的语气略带温火,狂热的吻在红唇肆虐,不让她有出声的机会。
她真是单纯又固执得过火,唉!偏偏他就喜欢她的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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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震峰一直以为两人的关系不同了,生活将会有很大的变化,但日子的出乎预
料很平静,就连急躁的母亲竞也很安分,而他却成了最急的那个人。
他放下报纸,走入厨房,「需要帮忙吗?」
「不用,就剩下最後一道菜了。」
「以後一天煮一餐就好,不然你会累垮的。」他们两人的食量很惊人,做菜是件大工程。
「不,才不会,我喜欢做菜,而且吃自己煮的菜是种享受。」齐翎雨尝了下味道,感到满意才关掉炉火。
「没错,吃你煮的菜肴是享受。听!我的肚子迫不及待咕噜咕噜叫了。」肚子还成了闹钟,用餐时间一到,他就会自动出现。
「呵,不给你吃。」她调皮笑著。
陈震峰很认命,「没关系,那我吃你就好。」
修长尖指划过她的下巴,酥麻感传遍全身,「别逗我,待会好吃的菜都留给你就是了。」
「这才乖,不过我还要吃饭後甜点。」
「啊,我忘了做甜点。」
陈震峰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指的甜点是你。」
「我、我……要端饭给奶奶了。」忆及他的激情狂热,齐翎雨显得招架不住。
「哈哈,让我来。」
他转身离去,空气中却仍弥漫男人味,她的脸蛋不禁泛著晕红,她感到非常圭福快乐。
虽然赶不上傲鹰飞翔的速度,但是小麻雀可以守在这里等著他归来。他说等待很苦,她倒不觉得,多一分等待,再见到他时就多一分快乐。
齐翎雨洋溢笑脸摆上碗筷,将热腾腾的菜肴摆上桌,「真该跟奶奶商量在一楼做饭,不然大家要一起用餐很不方便。」
噢!对了,她还没跟奶奶相认呢。这些日子相处愉快,与老人家的关系就像祖孙女,认亲的事情就没有挂在嘴边了。
但终究是要开口的,该如何说呢?真伤脑筋啊。
「怎么会有香港明报?」齐翎雨拾起桌上的报纸,正想阅览感受家乡味,报上那张大篇幅狰狞的脸孔教她惊讶,「容宇彬涉嫌杀人谋财引」
原来这个家伙是个爱情骗子,女人骗过一个又一个,谋财的招术五花八门,最狠的是为痴情女子投下钜额保险金,然後制造意外杀害。
「赫!」想到自己曾跟他是未婚夫妻,她不禁全身冷汗直冒。
「发生什么事?」陈震峰明知故问,黑眸仔细打量她的反应,颇为担心。
「容宇彬好可怕,幸好幸好,我即时觉悟没有继续爱他。」她顺了顺胸口压压惊。
「没什么好伯的,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他以後没机会再害人了。」陈震峰将报纸抽走掉,开启音响让柔和音乐驱散占据在她心中的坏感觉。
当时他恨不得告死那群恶棍与容丰彬,但思及翎雨身为受害者要做笔录、上法院,还得经过一次又一次侦讯,担心她得一再受可怕回忆折磨,於是另寻制裁容宇彬的方法。
嘿!总算老天有眼,恶人不得善终。
齐翎雨依偎在他怀里,感受到安全:心情平稳许多。「咦!我这么穷,他打算骗我什么啊?我可没买保险,更没有下海卖身供应他钱喔。」
瞧她那急著解释的模样还真好玩,陈震峰轻捏她巧鼻,「我当然知道你和他清清白白。」
「呃?」齐翎雨羞涩的低下头。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僵硬。该不会是为了她父母遗留下的庞大保险金?难怪喔,
容宇彬明明不爱她,还会想要与她结婚。
「你别再揣测他的心态了,食欲会大减的。来,吃一尾虾。」陈震峰拨去虾壳喂她。
虾肉入口甜味跟著到来,她扬起笑颜,「好吃,谢谢。」
「怎么?还等著我喂你啊?再下动筷,你就没有菜可以吃喽!」他加快吃饭速度。这佳肴真是天下珍味!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她希望将钱全捐出去,祸事不会再来。
「可以,但请先透过事务所谈价码。」
「哇!帮我捐钱还要谈价码啊?你好小气。」若不是金额太庞大,她也不用麻烦他处理了。
陈震峰笑问:「那你以什么身分拜托我?」
她噘了噘嘴巴,手指不停绞动,想了很久以後才回答,「当然是邻居喽!」
还是邻居?他闻言为之气结,「不行。」
「为什么不行?」
「除非你是……」我的妻子。这话他当然没说出口,只留下神秘笑容。
「什么?是什么?」追问一个晚上,齐翎雨只得到贼笑。
厚!胃口被吊得老高,奸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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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ek确定我这样子不会露出马脚?」齐翎雨为了协助案件侦察,再次乔装打扮。
「放心,你的妆扮美极了。」Derek非常高兴能够为准新娘打扮。
高贵珍珠白礼服镶著流星般的钻石,粉色蕾丝点缀,细致绣工勾勒出玲珑曼妙身材,此刻她像个披上婚纱的纯真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