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瑞刚热切地啃吻着她,指上传来她体内销魂的痉挛,他不禁冲刺得更快。
“啊……”她尖叫,崩溃地瘫在他的怀中。
柯瑞刚温柔地吻着她的头发,怀里却传出微弱的啜泣声。
他一愣,抬起她的小脸,看见她的小脸上挂着羞窘的泪水。钟雨晴委屈地瞅了他一眼,接着却轻轻地哭了起来。
“嘘……别哭、别哭,”他带着醉人的温柔轻吻去她的泪。“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碰你吗?”
“不是……不喜欢,可是……我不喜欢你这样……”
“怎样?”
“你总是这样强迫我……好像要挖出我所有的隐私……”她抽抽噎噎地说,“我好像被你指住了所有的弱点,再也反抗不得……”
柯瑞刚僵了僵,随即笑着说道:“好哇!才刚嫁给我就想造反、想反抗我?”
“不是……我……我……”
“弱点给我知道有什么关系?知道你的弱点,我才能够将你保护得更周全啊!不然……”他抓住她的小手压在他隆起的裤档上,“我也将我的弱点放到你的手上好了。”钟雨晴羞红了脸,碰触到他蓄势待发的高挺欲望,她立即像被烫到般要缩回手,但他却不许,还进一步地拉开拉链,让她颤抖的小手直接掌握住他炽热的坚挺。
“啊!助……别这样……”她惊慌地尖喊着,掌心的欲望似乎更加炽热,吓得她直想甩开,柯瑞刚却偏偏不肯放手。
“你不要吗?这可是我最脆弱的地方。”柯瑞刚低声笑道。
“你恶劣!别乱来了,我们……该准备送客了……”天啊!瞧他这么激动的模样,再待下去,恐怕这玻璃花房就要变成他们的新房了。
柯瑞刚虽措不得放手,但想想也确实该准备送客了,他们在婚宴上消失了这么久,总不好意思连送客时都还不见人影吧。
“好吧!”柯瑞刚温柔地帮她整理好衣服,“我们也是该出去露个脸了,否则说不定有些宾客还搞不清楚今天的新人究竟是谁呢!”
他扶着她站起来,钟雨晴突然闷哼一声,双腿一阵虚软,连忙又坐回椅子上。
“怎么了?”柯瑞刚吓了一跳,她突然发白的脸色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难道是他刚才太粗鲁了吗? ?
“我……”她脸儿突地一红,“你先出去好了,我……我还要坐一会儿……”
“你……不舒服吗?让我看看!”说完就要去掀她的长裙,钟雨晴连忙抓住他的手。
“不要!我没事!是……”羞涩的脸蛋又红了红,讷讷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柯瑞刚不由得急了,追问:“是什么?”
钟雨晴逼不得已只得低下头,细细地说:“我是……腿软……”
柯瑞刚愣了愣,不禁哈哈大笑,钟雨睛听了不由得火了起来。
“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害的!”她气得推了他一把。
“是是!对不起!我抱你出去吧!”
“不要!那好丢脸!”况且那不等于告诉大家他们刚刚做了哪些好事!“你先出去招呼宾客,我待会儿就出去。”
“好吧!”柯瑞刚知道她脸皮簿也不勉强,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离开。
柯瑞刚出去后没多久,花房的人口处却传来一阵嘈杂的谈话声,钟雨晴摸摸自己仍然烫红的脸颊后决定再躲一阵子,反正这位于也够隐蔽,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才对。
然而她却没有料到,越来越接近的交谈声却透露出一个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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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老帮主是被柯瑞刚害死的?”
躲在玫瑰税丛后的钟雨晴闻言一愣,神情仍是迷惘,但她的身子却瞬间僵硬了起来,她知道躲在这里窃听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随着几个女人的闲话家常中所揭露出来的惊人的内幕,却让她无法再去注意到自身的道德问题,她本能地竖起耳朵专注地聆听。
“恐怕是,不只老帮主……:’说话的女人神秘地左顾右盼了一下,其实只是想乘机秀一下她的钻石耳环,“说不定……就连石副帮主的死……”
“不可能吧!石副帮主明明是被那个C1A的女干员杀死的,你别随口胡说,污蔑柯帮主啊!”另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挥了挥手,手上硕大的钻戒差点照瞎了一群八卦女。
“是啊!他们两个是出生人死的好兄弟,那时柯帮主为了要替石副帮主报仇还不借惹上CIA,花了好几年的工夫四处去追杀那个女干员,说石副帮主是柯帮主害死的,我说什么也不信!”另一个女人不甘示弱地挥挥手上的钻石手环。
“你们不懂!”一名年岁较长的女人一边把玩着胸前的钻石项链,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就因为是好兄弟,石副帮主才会着了道,否则那位石则帮主根本不近女色,怎么偏偏就对那个叫康琳的女干员动了心?还不是那个‘好兄弟’搞的鬼?若是不先除掉石副帮主,老帮主怎么会重用他?如果不花点工夫做做样子,到处嚷嚷着要替石副帮主报仇,你们想,像老帮主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怀疑他?怎么会将帮中的大小事务全交给他?柯瑞刚又怎么能活活气死老帮主顺利地得到华旌帮?”
“老帮主是被活活气死的?”一名清秀的年轻女孩掩嘴惊呼,“我以为老帮主是中风而死的!”
“老帮主的确是中风而死的,却是因为要被逼退才中风的。”
“说不定……”一名妇女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道:“老帮主的真正死因不是中风,而是……有人让他看起来像是中风……”
“天呀!太可怕了……”几个较年轻的女孩鸡猫子鬼叫了起来。
“不要再说了,这话要是给人听到了,我们说不定会被灭口的……”
这话一出众人立即倒抽了口气,嘈杂的花房里呈现一阵死寂,众人卦女脸色惊惧。
其实会聚集在这花房中说长道短的,不是被包养的情妇就是过气的姨太太,再不然也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她们若是真惹毛了柯瑞刚,即使被宰了,也没有人会为她们撑腰。
躲在花丛后的钟雨晴也跟着屏住了呼吸,在这炎热的夏夜里,原本该是燥热难安的气候,但是她此刻却仿佛坠人寒冬里冰冷的湖水中一般,阵阵袭来的寒气包裹着她,同时也冻结了她所有的细胞。
她怎么也料想不到,那个对她呵护备至,立誓要照顾她、保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竟然会是害死她父亲的仇人!
良久之后,有个声音怯生生地响了起来,“既然……柯瑞刚都已经得到华旌帮了,他又何必娶钟雨睛呢?”
“就……就是啊!”另一名身着火红色低胸晚礼服的女孩接着道:“钟雨睛已经没有靠山了,帮里多得是比她漂亮能干的女孩,柯帮主干嘛局要娶她呢?”
“柯帮主?”戴钻石耳环的妇人斜睨了她一眼,“怎么?你喜欢上人家了?”这丫头是谁家的女儿呀?她记不得这丫头的出身,却记得她跟过了几个男人,现在可能是到了空窗期才在发骚吧!
“我……”
“柯帮主年轻英俊又能干,谁不喜欢?但喜欢有什么用?”手戴钻石手环的妇人说道:“人家已经结婚了,你们这些小女孩也该死心了。”
“结婚……又怎么样?我还是可以喜欢他的呀!”女孩理直气壮地说道:“况且……说不定他们很快就要离婚了。”
“什么?!离婚?原来你们这些丫头打的是这种主意呀?”妇人惊讶地说道。
“是啊!比她美的女人多得是,就是不明白柯帮主干嘛偏要娶钟雨晴呢?”女孩不服气地说道。
“这就是你们这些丫头不懂的地方了。”年长的妇人道:“老帮主虽然死了,但帮中的大老们可还有些分量,柯瑞刚以这么非常的手段得到帮主的位置,若是再亏待了钟雨晴,他们还会不说话吗?”
“原来是这样喔!”众家八卦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怪不得柯帮主要急着娶她,原来是要安那些大老的心啊!”
身着火红色低胸晚礼服的女孩得意地说道:“我就说嘛!无论是身材或是容貌,那钟雨晴都不是最出色的,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娶她?原来是为了安抚那群老人家……”她挺了挺胸,分量不小的双乳差点从低胸领口掉了出来。
手戴钻戒的妇人见状嗤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人家的身材不好?别以为钟雨晴今天全身包得紧紧的是因为身材不好,听说那设计师可是对新娘子的身材赞不绝口呢!原本设计师设计了一套性感高雅的礼服,将新娘子的好身段展露无遗,但是柯瑞刚却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新娘子的美丽,这才要设计师另外制作了这一系列保守的礼服。”
再说,钟雨晴虽然穿得包头包脚,但至少人家是真材实科,哪像她,人工做出来的假胸部还敢拿出来现!
“喔?没想到柯帮主还挺宝贝钟雨睛的嘛!”
“说到这个礼服,我可还听到更精采的呢!”戴钻石手环的妇人得意洋洋地说出她所听来的八卦。“听说他第一次带着钟雨晴去试婚纱礼服时,一看到她穿上婚纱礼服后那性感迷人的模样,当场便忍不住冲动了起来,顾不得时间地点就把设计师赶了出去,两人就在礼服公司的包厢里亲热了起来,后来进去打扫的欧巴桑一闻到那味儿……五十几岁的人也不禁要脸红心跳了起来。”
“什么?!”一群八卦女忍不住红着脸惊呼连连。
“天呀!没想到那钟雨晴平日一副圣洁不可侵犯的模样,私底下竟然这么放荡……”气死她了!竟然敢勾引她最喜欢的柯帮主!
“笑死人了!人家未婚夫妻亲热怎能算放荡?”
“就算没有钟雨晴,柯帮主也看不上你这花蝴蝶。”
“你不要因为柯帮主看不上你,就这样恶意损人嘛!”
这会见众人又忙着数落她。
“我……才不是恶意损人……”女孩嘴硬地反驳,“我是……担心帮主若是娶错了妻子,那就麻烦了……”
“帮主若是看上了你,那才真的麻烦了!”花蝴蝶!“至少人家钟雨睛还是个规规矩矩的大学生,你咧?跟过多少男人怕是也数不清了吧!”
“那……那还不是钟雨晴命好,投对了胎……”女孩嘟着嘴道:“若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是老帮主,出身在这种黑道世家的女人,有几个能干干净净的?”
这话说得众人一阵沉默,虽然她们都是以身体来换取物质生活上的享受,但若是有更好的选择,她们又何必依附在这些男人的阴影下?
“这就是命啊!”有人喟叹地道:“既然没有显赫的身家背景,又没有足够的才干能够跳脱这样的环境,我们也就只有选择继续这样的生活方式……也只有认命了。”
“只恨我们当初没跟对人!”另一名妇人叹道:“否则即使是失了宠的情妇,至少还能捞个拔斯维加斯的赌场经理做做。”
“你说的是左妍妍?”有人惊呼道:“柯瑞刚竟然送了了座赌场给他的情妇做分手费?”
“是啊!她虽然得不到帮主夫人的名分,却得到了间赌场,这可是座取之不尽的金矿哪!柯帮主比那些用钻石珠宝来打发前任女伴的男人选有诚意多了。”
“她呀!”戴钻石项链的妇人冷哼,“听说她之前还是个妓女,这会见可真是咸鱼翻身了。”
众人又是一阵又羡又妒的叹息;直叹着这样的好运怎么就投落在自己的身上呢?
钟雨晴听到这里已经快要崩溃了,她没想到她今天所嫁的人,竟有可能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而那个口口声聱说着爱慕她多年的男子竟然早就有了亲密的爱人,他选用父亲所打下的产业来馈赠他的情妇……
他……她……
第四章
“呕……”
钟雨晴胃部一阵翻搅,忍不住呕出了一肚子的酸水,全身的肌肤仿佛还残留着柯瑞刚爱抚过的感觉,而那残留的记忆却令她更加难受,翻腾的胃像是要谴责她一般,硬生生地要逼她吐出整个胃里的残余物,让她难过得几乎要死去了。
好不容易等那阵恶心感慢慢地平息下来,她只能无力地趴在镂空铁椅上喘息,冰冷粗糙的铁椅熨贴着她的肌肤,冰冷的温度逐渐让她乎静下来,可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她静静地流着眼泪,心底却是一片冰冷。
虽然她对父亲有怨,但是再怎么样,钟天辉仍是她的父亲啊,想不到如今她却嫁给了害死她父亲的男子,她……她怎么对得起父亲……
而且……柯瑞刚说他一直爱着她、等着她,但……
他如何能够一面想着她,一面却又抱着另一个女人呢?
既然已经有了可以填补他空虚的人了,他又何必来招惹她?
让她嫁给了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知道了真相之后,她该如何面对柯瑞刚?她该如何与这杀父仇人共度一生呢?
钟雨睛不知道自己在花房里待了多久,直到四肢都酸了、麻了,她才发现花房里的人都走光了。
啊!送客的时间到了!
柯瑞刚没看到她一定会过来找她的,可是……
她……没办法面对柯瑞刚,没办法面对……可能是她杀父仇人的丈夫!
但是……她能去哪里?
她撑起僵硬的四肢,步履蹒跚地走出花房,四周的黑暗霎时间全涌了过来,心里的恐慌也逐渐地扩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华旌帮的势力她不是不清楚,想要离开谈何容易?她甚至连离开这栋大宅都成问题,她该怎么办呢?
低头看看身上的丝质礼服,高贵、优雅却也大大地局限了她的行动,很明显的,她即使想要离开也得先换下这套礼服才行。
她看着不远处热闹非凡的大屋,宾客们开始往那地方聚集,准备为一对新人献上最后的祝福,也许她能够顺利地趁这机会离开。
钟雨晴避开了众多宾客与护卫人员,顺着阴暗的步道走向另一栋建筑物,她的东西全搬人了柯瑞刚的大屋中,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感情进展迅速,早己形同半同居,如今她要离开,也有着难忍的心痛,但是……
她怎么还能够留下来呢?在她知道了父亲的死因,知道了柯瑞刚娶她的原因之后,她怎么还能够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留下来做柯瑞刚的妻子?
她走进卧室,房内到处贴着刺目的双喜红宇,有几个还是今早她满怀喜悦亲手贴上的,如今看来却是极大的讽刺,喜气洋洋的新房让她看了更加心痛,这份心情与她今天早上所感受到的甜蜜如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