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你这么摸我,我就会这样!”古云极力忍耐。
“咦?那是……不喜欢吗?”郡元收回双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
“元元,我爱死了!”他捉回她的双手,抚上他精瘦结实的胸膛。
“可是,你的表情很痛苦。”难道他不仅自恋又有被虐狂吗?
“元元,你喜欢我的身体吗?”古云眨著一双魅惑人心的明眸诱惑她。
“喜……欢。”郡元红著脸小声承认。
“我也喜欢你的。”古云说完就吻上她的唇,一手抚弄著她的背脊,一手覆上她的胸恣意揉弄搓捏,直到她娇喘出声,仍眷恋著不肯罢手。
“喜欢吗?”
“喜……欢!”
“你摸我时,我的感觉就如同你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
古云的眼眸变得暗沈。
“哦!”郡元恍然大悟,却又觉得奇怪。“那么何你的表情好痛苦,我也是吗?”
“那是因?我在忍耐,免得我兽性大发,直接要了你,懂了吗?”
“三哥,我不只是喜欢你的身体,我也喜欢你。”郡元忽然明白说出她真正的感觉。
“我知道,因?我也是!”古云欣喜热切地吻上她,对她的告白,悸动不已。
“三哥,你……”明显感受到他炽热的生理变化,郡元羞红了脸,想跳下他的腿。
“别!元元,别乱动!”古云咬牙哀嚎,用力抱紧她,不准她再移动身躯摩擦他的了。
郡元被顶得有些不舒服,又见他痛苦难耐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三哥,是不是如果你忍不住,我们的洞房又要提前了?”
“元元,你别再诱惑我了!”古云用力捏捏她的腰以示警告。
“噢!”
***
古云将缉拿不明人士的工作全交给袁掌柜处理,自己则忙著谈情说爱,日子过得挺惬意的。
这日,他和郡元携手漫步在林间,说著古奇庄的一些传奇事?和生活琐事,逗得郡元时而笑、时而惊的,听得很入迷。
“原来前阵子的夺宝大战有这样的秘辛啊!好吓人。”郡元摇摇头。
“人?财死不足?奇,聚贤楼这次损失惨重,要再站起来很困难了。”古云冷然说道,这些江湖败类,不提也罢!近一年前,由聚贤楼主导的一部寻宝热瑞月图传说,引来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当时,怀有贪念的三教九流都遭受到程度不等的教训,?了夺宝,甚至惨遭灭教屠杀,直到这一、两个月才趋于平静,仍偶有争端,但江湖势力重整已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不会因而怀恨,找古奇庄麻烦吗?”
“元元,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找古奇庄的麻烦,这回他们踢到铁板,顺道教他们学乖罢了。”若怕他们,古奇庄六十年基业岂不打假的?
而且整件事,古奇庄都置身事外,才能在那场浩劫中安然脱身,生意也才能愈做愈大,他们可是安分守己的生意人呢!
“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情呢!”郡元抖著身子,这种事对她而言好陌生、好残酷喔!
“这种事不想也罢,对了,我们还有个义妹,到时候,让你们认识。”古云想起他们那个可怜的义妹。
“义妹?”
“嗯!她是灵儿的朋友叫做小雪,命运乖舛,后来我爹收她做义女,现在住在苏州别苑,离家里很近,她的年纪该比你大些吧!”古云不甚清楚,反正他对其他女人向来没太大印象,记住小雪,只因她是灵儿的好友,也是自己的义妹如此而已。
“她的身世很可怜吗?”郡元的同情心立刻氾滥。
“嗯!”古云正想告诉她小雪悲惨的命运,却见一名古奇庄的侍卫急奔而来。
“少爷!”蒋三恭立在侧。
“什?事?”
“学堂有两名学生外出,至今两天没有回来。”
“原因?”
“前天听说他们要回镇上,却一直没回家也没回学堂。”
“立刻查出他们的行踪!”古云交代下去。
“是!”蒋三应声而去。
“元元,我们到学堂去看看。”古云隐约感到不对劲。
“好!”元元也很担心。
两人快步来到学堂,才进议事厅,就见两位家长坐立难安的向官辅升要人。
“我好好一个儿子交给你,?何人会不见?”一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妇人声泪俱下的指控道。
“陈嫂,你先坐下,咱们一起来想办法。”纪雅茵安慰著。
“想什?办法?还我儿子来!”陈嫂一把推开她,幸而郡元及时从后面扶住母亲。
“失踪的是谁?”郡元问道,好奇怪,这妇人她怎么没印象呢!
“陈同光和许谅华。”逸谦瞧著陈嫂和许谅华的父亲,陈嫂言语上的指控,都不及许父深锁眉心的担忧教人不舍。
“许谅华?”郡元吃了一惊。
“嗯!陈同光是到镇上溜跶,许谅华则是回家,都跟学堂报告过,原定昨晚回来,结果却……”逸谦总觉得事有蹊跷。
“官夫子,谅华是个好孩子,说要回家一定会回来的,没回来就表示出事了,你一定要帮忙!”许父握著官辅升的手,颤动得厉害。
“你们开这是什?学堂?好好的人会不见,还我儿子来!”
陈嫂就情绪化多了,把一切责任都归到学堂来。
“陈嫂,同光已是大人,只要他报告过,我们不能强制他的行动。”官辅升头痛不已。
“你还想推卸责任!人是你们弄丢的,你一定要负责,不然你干脆关门好了。”陈嫂破口大骂。
“老爷!”
“什?事?”
“外面来了不少学生家长要来带回学生。”门房紧张的说道。
“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整个议事厅挤满了人,有学生、有家长。
“官夫子,听说有学生失踪了,是不是?”
“那我的孩子在这里安全吗?”
“会不会又失踪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每位家长都担忧不已,深怕自己的孩子也遭遇不测。
“各位,请听我说……”官辅升先安抚了大家的情绪,才将学生失踪的情况解说一遍。
“如果大家仍希望将学生带回的话,官某不会阻止,一切由各位自行决定。”官辅升冷静的说道。
学生家长们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一来由于官家私塾在这里的声誉良好,二来大家的情绪渐渐平静后,也认为不该将全部的责任归给私塾,结果,居然没有人决定将孩子带回,令官辅升十分感动。
“你们疯了!居然还敢将你们的孩子留在这种地方,我的孩子不见了,谁来替我申冤啊!”陈嫂立刻跳出来大声嚷嚷。
“这……”大家面面相觑,说实在的,学生离开学堂后,就不属于官家的责任,硬要将一切责任都推给官家,似乎说不过去。但大家体谅她儿子失踪,情绪激动,也不好再说些什?。
“我一定会尽力将他们两人找到的!”官辅升许下承诺。
第八章
“这件事有问题!”逸谦在来人都散去后,坐下来喝口茶才道。
“的确有问题。”古云同意道,有太多疑点了。
“那位陈嫂很陌生。”郡元老觉得那妇人怪怪的。
“陈家搬来镇上还不到一年,做的是早点的营生,陈同光进学堂不过三个月的时间。”逸谦想了想,记起他们的资料。
“逸谦,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妇人虽然一副很伤心的模样,却怎么看都令人觉得做作。”古云问道。
“没错,她的叫嚣与许父的沉痛相较之下,少了份不安,多了些算计,也许……”逸谦和古云对望了一眼,心中已有谱。
“而且,?何人才刚不见,立刻就有?多家长听闻此事上门来要人?这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古云冷笑一声,这幕后阴谋也太明显了。
“少爷!”蒋三快步进来。
“查得怎么样了?”
“在路上找到几个求救记号,人最后是进了琉璃阁。”
“可有确认?”
“已确认过了,其中许谅华有被揍过的伤痕,但并不严重,人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倒是另一个叫陈同光的,全身安好,虽也被绑著,但无紧张不安的神情,反倒有些兴奋。”蒋三说明现况。
“继续监视,别让许谅华再受伤了!”古云交代道。
“是!”蒋三立刻退下。
“几乎可以确定这是桩里应外合的绑架案了。”逸谦说道。
“对方没料到的是许谅华的出现,末免横生枝节,所以连他一同捉去。”古云也确认这一点。
“所以,许谅华才会被打?他一定是有抵抗。”郡元也听明白了。
“嗯!我想那些记号应该是他留下来的,多亏他了。”古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一个文弱书生,还挺有骨气的。
“那赶紧去救人呀!”郡元著急了。
“不!我们必须揪出幕后主指人。”逸谦一口回绝说道。
“可是……”
“放心吧!有我们的人守著,他不会有事的。”古云安慰她。
“逸谦、云儿,你们瞧。”官辅升急急走了进来。
逸谦接过父亲手中的信函展读起来,古云也凑在一旁,两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可恶的家伙!
“金家当真以为他们能在济南横行吗?”古云冷然一笑。
“?何要我们搬走?连学堂都不准再开设?”逸谦抚著下巴,觉得这才是重点。
“这……不会只因?我们拒婚吧?”官辅升急昏了头。
“不!拒婚只是表面因素……伯父,你冷静下来,学生已经找到了,现在等的就是揪出幕后主谋。”古云先劝他冷静。
“是啊!爹,金家能猖狂的时间不多了,最重要的是查出他们的目的。”逸谦微微一笑,那目的,他已从手上这封恐吓信瞧出端倪。
“啊!他们要我们的地!?什??”郡元恍然大悟,引来古云赞赏的眼光,顺手摸摸她的头,她不笨嘛!
“伯父,我查到一段很久以前的往事,约三十年前,这里住过一个人,那人大有来头,您可有印象?”古云问道。
“三十年前?我们搬来不过十五、六年,而且,当时这里只有一栋已倾倒的小木屋,放眼所见,皆是一片青草,当时这里根本是人烟罕至的未开垦地呀!”官辅升只记得这些了。
“四十年前,黄河以北有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横行近十年,后来失风被捕,可是,?首的尹如枫却从此失去踪?,连同大批赃银也就此消失,那尹如枫就隐居在这里!”古云说出惊人往事。
“啊!你是说他就住在那栋小木屋中?”纪雅茵吓了一跳,那小木屋的位置就在他们住家不远处呢!
“伯父,你在开垦这里建校舍时,可有什?惊人的发现?”
古云问到重点。
“这……对了!雅茵,你去把那封遗书拿出来。”官辅升冷静下来后,终于将事情连贯起来了。
“约十五年前,黄河溃堤,沿岸许多百姓都流离失所,当年我在垦地时找到一封遗书,凭著那信中所附的一张地图,找到一笔约三十万两的黄金,全数都交给官府赈灾了,这事济南知府应有纪录才是。”官辅升解说。
“升哥!”纪雅茵将一封仔细保留的古老信函交给他。
“云儿,你瞧瞧。”
那封遗书中详列尹如枫一生所做的恶事,在他病危时,才惊觉自身的滔天罪恶,他希望有缘之人能将这笔不义之财用在百姓身上,以减轻他的罪业。
古云看完之后,满意的笑了,谜团大致解开了。
“现在,只待确认金辉煌和尹如枫的关系就可定案,一桩悬案可望侦破,多亏了伯父的仁德无私。”
***
后来,逸谦去了济南,古云则一副无事人一般的逍遥,惹得郡元气呼呼的,被抓的可是她的死对头许谅华,他居然不闻不问!
古云仍逗著她玩,一下子要跟她玩亲亲,一下子又要她体验他性感的身躯,惹毛了郡元。
现在她正在安抚跑来寻求慰藉的好友,理都不理他,换他气呼呼的。
“怎么办?他……”亦婷哭红了一双眼,她急得寝食难安,从昨天至今都没合眼。
“亦婷,你别担心了,三哥他们已经查到了,很快就能把他救出来。”郡元拍拍好友的肩膀,亦婷却哭倒在她怀里,郡元只好搂著她不断劝著,看她哭成这样,郡元好心疼。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么何还不去救他?”亦婷仍埋首在她胸前低低饮泣。
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忍毛了古云,明知郡元只是在安慰亦婷,但她的手拥著别的女人,那女人还把脸埋在她胸前,就是教他从头酸到脚,浑身不舒服。古云换个姿势不看她们两人,省得他被不断冒出的醋意呛死!
“去了呀!我哥昨天就去了,所以你别担心了。”郡元瞪了古云一眼,她觉得他也该去帮忙的,却不知他是留下来保护她的。
“可是……”亦婷瞧了瞧古云背对她们的身影,仍有些担心。
“三哥!你也说句话呀!”郡元火大了。
“我吗?你不是不理我了?”古云斜睨著她。
“三哥──”
“林姑娘,我想最慢今天下午许公子就能回家了,你别担心。”古云终于开口劝亦婷。
“真的?”亦婷立刻满脸欣喜。
“嗯!看你要留在这里等,还是要回去等,总之,今天下午,我保证!”古云微笑说。
“那……我回去等!”亦婷握一下郡元的手,才跑回家去。
“亦婷,你跑慢一点!”郡元追在她身后交代著。
古云却伸手将她捞回自己的胸前,低头就是狠狠的吮吻。
“唔──”郡元仍在生他的气,立刻挣扎著不让他吻。
古云定住她的头,吻得更用力,仿佛惩罚似的,而揽在她腰上的手劲道之强,也教郡元闷哼不已。
“痛!唔……”被咬得又麻又痛的唇几乎快失去知觉,而她的腰快断了,郡元痛得泪都掉了下来,只能不断捶著他的胸,这是怎么回事嘛!
尝到她的泪,古云知道他弄痛她了,但他好气!
他放轻了手的力道,吻也不再是强取豪夺,改?温柔缠绵,噢!他的小娘子,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感觉到他的转变,郡元松了一口气,可他是怎么回事??何突然生气?她都还没找他算帐呢!怎为他却先发飙了?
郡元感受到他的怒气正一点一点的消失,而他的吻却愈来愈炽情,她不自觉把回应著他,双手也揽住他的头颈轻抚著。
因?郡元的抚摸,古云的怒气瞬间消失无踪。
“元元──”古云顶著她的额际轻声唤著。
“嗯?”郡元仍抚著他的发,才发觉他的头发不仅黑亮还好细致,很好摸耶!
“以后不准你抱别人!”古云像个孩子似的要她保证。
“抱别……天哪!三哥,你不会是在吃醋吧?”郡元终于搞懂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了,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