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就算搔破了头还是想不出她一介小小丫环究竟是在哪年哪月哪一天为自己捅了这么大的楼子,竟为自己惹来如此祸端?
就不知现在有谁能够好心的告诉她,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啊!
“其实巧云姊姊也甭烦忧了,我老早就给你想着一条妙计!”春绿双手叉腰,背着巧云一个人的笑开了。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巧云意兴阑珊地随口一问,不敢奢望这个老是出乱子的鬼丫头会有什么高明法子。
“赶明儿个一早,你先偷偷锁进花轿里,随小姐一同嫁入将军府不就得了?”春绿喳呼道:“你人一旦进了将军府,谅那个叫慕容扬的家伙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敢上镇北将军府邸要人。”
要知道,龙昊天极有势力,加上又是朝廷重臣,长久以来深受两朝皇帝重用,更是权倾一时、威赫一方,若是雪儿小姐开口要求,一向英武剽悍的龙吴天还怕保不住妻子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女?
“你的意思是要小姐请龙将军庇护我?”这简直是太荒谬了!绝对行不通的吧?
“没错!”春绿兴奋地猛一击掌,她滔滔不绝继续说:“这可是一条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的绝佳妙计啊!巧云姊姊,你说我这法子好不好?”
“可这事……呃……”蓦然,巧云深刻地感受到身后不远处,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森冷气流,正以缓慢的速度移动着。
这种教她心慌不已的不安感觉,是以往不曾遇见的。
须臾,一阵诡谲寒凉的气息越见强烈,巧云不禁狐疑的回眸往身后看去,蹙眉定睛想一探究竟。
咦?
不料想,一抹身影无声的闪至她面前,她随即被一双融于夜色中的黑亮眸子狠狠盯住了,那是一种略带阴狠的冷冷幽光,就像是猛兽找到猎物,眼底散发出强烈的气息,然后目不转睛的盯梢着。
“啊!绿——”她吓坏了,来不及发出求救声,颈窝处旋即传来一股犹如电流袭击般的刺痛,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抬起满是仓皇惊慌的眸子,看向眼前对她下手之人。
只知晓对方身形高大骇人,灼灼目光泛着冷冷杀机,扼住她咽喉的大掌亦是冰冷如霜,她确定他是名男子。
“你是……”
不待她语毕,他掌心一使劲,她眼前顿时一暗,就这么跌入他怀里,在她陷入昏迷之前,还可以听见上方传来近乎于无的笑声,与他胸口传达而来一波波异常冷静的气息。
咚!
一顶缀满圆润珠翠的凤冠由陷入昏迷状态中的巧云的手中松落,在发出一声巨响后,重重的跌坠在地,瞬间,大小珠翠滚落一地。
“咦?”
这时,春绿才惊觉有异的猛然回身,但已无巧云踪影,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消失的,在夜幕低垂、浓雾缠绕的回廊之中只残留淡淡香气。
“巧云姊姊!”
www.xunlove.com www.xunlove.com www.xunlove.com
黑,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巧云试着想看清周遭景物,却在这时赫然发觉自己被一条黑布蒙住了双眼,无法顺利睁开眼了解状况,这让她不安地一阵挣扎。
“唔……”她究竟是在哪里?她感觉到肩膀泛着隐隐刺痛,让她不禁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状况。
她好像……好像是被人击中一掌,然后是……对了,她是被人掳走了!而且还是个男人!
“天啊!救命!救命呀!啊……”
锵!
一阵刺耳的沉重金属碰撞声是从脚边传来的,巧云一个反射动作直想往脚下一摸,但是她却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因为她发觉自己的两只手腕已经被一条粗厚的麻绳紧缚,并牢牢绑于半空中。
这下子,她知晓自己身处何方了,这里很可能是座监牢!
“你现在才喊救命,会不会太迟了点?”一个轻缓低沉的嗓音忽然由她身后响起。
“谁?”双眼遭蒙蔽的巧云只能临声辨位,知道有人正在她身后,“是什么人站在后面?”
“你不必管我是谁。”男子沉厚的嗓音再次响起,并一步步贴近她身后,最后在她耳际边停留,“你只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一缕浓郁的男性麝香气味,随着过分靠近飘进她的鼻里。
“呃,我……”这肯定是个男子的嗓音没错,他应该和将她掳来这儿的蒙面人是同一人。
“说!”
强硬的声音再度响起,随即她背背传来一阵冰凉,感觉一股危险气息正逐渐笼罩着她,快逼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我不过是兵部尚书府的一名丫环。”她决定据实以告。
“你说谎!”顶上传来比方才更加严厉的斥责。
“没有!我没有!”巧云着急了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必要欺骗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将我掳来这儿,但我很肯定你抓错人了。”
这个说话粗暴的陌生男子会不会就这样把她杀了?呜呜……游走于生死关头之际,教她好想哭喔!
“告诉我你的名字!”男子不理会她的解释,启口询问所想要的答案。
“呃,我……唤巧云。”
“我是问真正的名字。”男子双臂盘胸,沉着气再度开口。
他绝对有证据可怀疑眼前这名丫头,她的身分、来历可能不像卿夫人所告知的那样简单。
早在今夜打算从尚书府内掳走她以前,他就派人追查出她卖身为奴之前的身分,探听到的消息令他感到十分震愕,她竟是梁仲云的亲生女儿!
任凭年代再怎么久远,在他存留的印象中,梁叔膝下只有两女一子,其中小女儿年岁应较眼前女子年幼,且无一人名唤巧云。
他的记忆不会有错!
这个叫巧云的丫头为何要假扮梁仲云之女?她又有何企图?她的出现与他死去的心爱人儿可有关联?否则,在她身上怎么会拥有那样的东西?
那是他与芸儿之间最亲密的信物,这件事只有两人知晓,况且,他深知芸儿必然贴身佩戴此信物绝不离身,倘若,芸儿已经不存于这世上了,那么,那件东西也应该随着主人的死一齐长眠于地下,可为何偏偏……
除非?
是啊,除非这之中有人对他说了个谎,一个长达十多年的大谎言!
因梁仲云一家多年前无故搬离旧居之后失联,他的疑惑始终不得其解,人海茫茫,全无头绪的他也遍寻不着梁氏一家的下落。
但幸运的是,他找到了她!
既然东西最后是落在她身上的,那么就必须由她亲自来为他解开这个谜题,而他,现在就该死的急于想知道所有真相!哪怕最后的结果仍是教他心伤,他还是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真正的名字?
她听不明白他问的话,心忖名字就是名字,还有分真的假的吗?
逼不得已,她硬着头皮又说了。
“虽然公子你问得很奇怪,但我‘真的名字’是唤巧云啊!”她顿了顿,一点也感觉不到狂风暴雨将至的又拉拉杂杂讲了一堆话。“如果你想盘问得更清楚一点的话,我也不介意。我老家本姓梁,十岁那年家乡逢大旱,我娘因家中无以为济,遂将我送入朔阳王府做丫环,尔后即跟随朔阳亲王长姊,卿夫人一齐陪嫁进了兵部尚书府,然后——”
“闭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他淡淡丢下一句,“我劝你别再编故事了,实话实说对你来说会比较好。”他还不想对一个弱女子用刑,相信她铯对是挺不过的。
他觑着眼前的她,微愠的想道:这个谜底早在十年前就该有个结果了,可他一时不察,竟教她脱逃了十年之久,这几年他不断的反复思量,心底有个大胆假设,或许他心思所念的人儿并未死去,看到的那一座孤坟很可能是个假象,一个用来欺骗他的卑劣漳眼法?
但……他拧眉敛眸一想。
不!这个假设还是有个破绽。
当年他曾大兴土木,重新起坟为伊人安葬尸骸,当时他虽是心碎难缝,但他能确认,静静平躺在那座孤坟内的小小尸骨的确是名女童所有,遗留的尸骨上的确也尚着一袭当年幼弱的她断气之时的衣物,那一幕他是不会记错的!
可,那枯黄的尸骸真的会是他的……她吗?
“我没必要骗你!”看对方硬是表明不肯相信的模样,巧云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怎样?”
他无语睨着她。这丫头看来是不肯实说了。
一思及此,他的眸光变得更加深沉,脑海中开始盘算着种种可能。
他有种预感,芸儿的死一定与她有所牵连,甚至于她的死并非这样单纯!不管如何,所有的谜团需要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来解开。
在尚未寻找到曾代他抚养过芸儿的梁家人之前,他再也不想费心思的去抽丝剥茧弄清整个来龙去脉,这对他来说太费周章,再说,他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
慕容扬的唇畔泛起一抹笑意。他决定无论用什么手段,今晚,在她身上都会得到一个结果的。
他不想再苦苦等待!
整件谜团他只需要一个结论、一个答案与一个能教他永远心死的理由。
而她……会让他明白的。
“啧!我想怎样?”他冷斥一声,回神凝睇向她,脸上紧绷的表情依旧。“我在想……要如何才能教你说出实话。”
“你说什么?”闻言,巧云挣扎了起来,拼命的用力扯动紧系于腕上的绳索。“混蛋!你预备对我如何!杀了我吗?”又气又急的她不由得虚张声势,好安慰自己内心的恐惧不安。
“杀了你?不……”他突然伸手提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蛮横地将她拉向自己,然后故意将呵着微温热气的薄唇,抵在地精致小巧的耳边低喃,“那样做只会便宜了你,在那之前我还想先享受享受你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呢。”
接着他开始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她的颈窝,挑逗她敏感的耳根,并且在她耳畔一字一句述说着他将如何摆布她、戏弄她,如何玩弄她纯洁如玉的身子。
巧云骇然地听着,杏眸圆瞠、唇齿打颤,两条腿虚脱无力地瘫软着。
“天啊!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能这样对我……”即使她为人奴仆数载,也未曾遭受过如此屈辱。
“那就说实话!”他疾言厉色,一只铁臂紧紧箝制住她,不让她因为无力而倾倒。
“我不知道怎样对你来说才算实话!”该说的、能说的,她都说了呀!
“可恶!”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极怒攻心的他腾起大掌用力一扯,她的衣襟即应声大敞,露出里面仅存一件薄如蝉翼的肚兜。
他是当真的!他要将一切恐吓她的话都付诸行动了!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呜呜……我不要……”她一定是在作恶梦,一定是!如果真的是恶梦一场,那就快让她醒来吧!
可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身子正处于被侵犯当中……
他的动作强而有力,想反抗他无疑是以卵击石,她根本无力去抵抗一个强悍男人的力量。
“你去死吧!你这个恶魔!”她发出仅剩的一丝余力对着他狂吼,“像你这样欺凌弱女子的混球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是小人,是一个寡廉鲜耻的卑鄙小人!”
“好刁的一张嘴。你尽管骂吧!反正我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英雄好汉?他的真实身分或许跟江洋大盗还比较接近些!
凝望着身下盛满怒气的小人儿,他的嘴角诡谲的扬起。
“美人儿,想尝一下男人的滋味吗?”
嘶的一声,那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她紧接着感到身下一凉,原来,她的裙子早在刚才已经被他一手粗暴的扯松了,现在又这么无情的一撕,瞬间化成片片残布散落一地。
“你究竟……想怎样?”她的嗓音含着颤抖。
“你都感觉到了,不是吗?”他再度紧贴在她纤细丝滑的背脊,用着残酷森冷的语气告诉她,“我准备玩弄你。”
“不——”
不待她抗议,他揪住她后脑勺的发丝,强迫她向上仰起头来,他用嘴封住她的,让舌尖进占她的唇,霸气地与之交缠吮弄。
她无助的细微呻吟与他浊重低沉的喘息混合一起,越吻越深、越见浓烈火辣,这一个带着惩罚性的吻,充满着浓浓的情欲。
“不要!别伤害我……我求求你!”她挣脱他的唇舌,尖叫出声。
他听得出她声音中带着惶恐,被他狂吻过后变得红肿的樱唇微启,轻轻喘息之际还带着几许的幽兰香气,凝望着这副我见犹怜的可人模样,令他忍不住低下头继续下一个吻。
“不!”她感觉到他唇瓣的热度,猛摇着头想逃避,无奈小脸已经被他牢牢捧住,无处可躲。
“给我!”他命令道,并占住了她柔软的甜唇,舌尖长驱直入,再次狠狠地侵犯了她,他的舌尖极尽能事地挑逗着她,直至她香软的小舌也起了微妙的反应,她慢慢放弃抗拒。
他一方面讶异于她忽然间的顺从,一方面又不舍将她轻易松放,她的滋味令他沉醉,令他疯狂!
“唔!”蓦地,一记刺痛制来,他尝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该死!”这个刁钻的女人竟敢咬破他的唇!
“你胆敢再碰我一吹,我就咬舌自尽!”她发誓她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啧!有趣极了……”他用舌尖轻轻舔去残留唇边的血迹,浅笑出聱,“谢谢你,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来。”
“你又想对我做什么?你想……啊!唔……”
她原本惊叫不休,在他往她的哑穴一点后突然而止。
不但如此,她忽然觉得全身上下都变得松软无力,完全使不出一点点力气来,他到底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是不是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呢?”他边问还边将一双大手肆无忌惮地往她光滑的肌肤上游移。“噢!忘了告诉你,我一向对‘冰冷’美人儿不大感兴趣,我喜欢热情火辣一点的,你应该能满足我吧!”
“唔唔……”
他是故意的!巧云的嘴里虽吐不出半句话来,但她的心底已经大骂这个人渣败类好几回了。
“我要开始享用你了,你就好好受着吧!”
“唔……”
这是个羞辱,天大的羞辱,更将是她一辈子的恶梦!
然而,就在他一阵爱抚挑逗之下,一股莫名的快感在她体内迅速奔窜,并开始慢慢的累积。
“啊!”巧云只觉身下传来剧烈的挤压,疼痛得令她激烈地想扭动身躯抵抗他的入侵,并尖叫出声,只是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泪水自她紧闭的眼眸中滑出,原本激亢的尖叫转成低低的啜泣声,喉间不自觉发出娇哼低喘。黑暗中,两条赤裸躯体紧紧贴合,一场翻云覆雨、男欢女爱的火焰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