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清楚她是惊吓过度、神智不清才会那么说的吗?
「不用……不用,当然不用,我们知道蛇君跟蛇后还没有行周公之礼,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但是蛇后愿意让您上她的床,就表示感情已经进步一大段了。」
不过蛇君的动作也真慢,那么多天了,还没有把人弄上手。
害得他们一班大臣急得半死。
「我们这次来,是想再帮蛇君一点点的忙。」红长老右拇指跟食指比出一个小小的距离,左手肘顺势一推,把身旁的白长老推了出去。
「是呀……是呀,这是我们族人的一点心意。」白长老笑得很痛苦,一面抚着被撞疼的腰干,一面伸出手来,将一个水晶瓶变在手中,恭恭敬敬的双手递到蛇君面前。
淡淡的睨了一眼他手中的水晶瓶,赛洛斯并没有打算接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帮他早日搞定蛇后啰!白长老笑得暧昧,朝一脸冷漠的蛇君眨眨眼,「依您的法力,任何事情还瞒得过您吗?这是『虹桥』馆近日才研制出来的强烈春药,只要小小的一滴,滴在使用者的饮水里,立刻可以令他春情荡漾、历久不懈。所以……所以……嘿嘿嘿……」
他们够忠心了吧!
为了他们伟大的蛇君,为了他们蛇族早日诞下继承人着想,他们可是发挥了所有的心力,同心一致的要促成两人。
红、白两派历经数千年的争斗,首次携手合作,够感人了吧!
但是……蛇君似乎不领他们的情,因为他看着他们的眼瞳倏地变得冷郁起来。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是问你们拿这给我是什么意思?」
「这……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当然是要他跟蛇后生米煮成熟饭,早点生下继承人啊!
「你们是质疑我的能力吗?」妖异的蓝眸危险的瞇起。
吓得两个长老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们怎么敢质疑蛇君的能力呢?」
他们只是嫌他动作太慢了点,怕他临时反悔,所以才会心急的献药而已,他没必要感动成这样,想杀人吧?!
「不是?你们还拿这些春药给我?」冷冷瞥着白长老手中的药逼问道。
慌得白长老赶快缩回手,放到身后去。
「不是的,蛇君别误会。」该死的红长老,没事想出这鬼主意干嘛?
埋怨的眼神瞟向红长老。
偏偏红长老就是不怕死,自以为聪明的从他身后拿走药,又递到蛇君的面前。「蛇君大帝当然不需要这种药了,您强壮无比、威力无限,一般女人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您呢?我们献上这药,是特地为蛇后准备的。」嘿嘿邪笑,谄媚至极。
但那笑脸看在蛇君的眼瞳里,是特别的碍眼、特别的好险。
「那这么说,你们是觉得我魅力不够,激不起蛇后的情欲啰?」慵懒地一笑,倏地寒下脸来喝道。
啥?吓得两个长老直打哆嗦,双腿一软的跪下。
「蛇君息怒,蛇君原谅,我们没有这个意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今天可说是出师不利,怎么说、怎么讲都不对,还惹得蛇君大发雷霆,真是衰到了极点。
「够了,我不想听解释,都回去吧!」严厉的下令。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最近这几日蛇殿的大厅几乎被这群老家伙吵翻了,他们绞尽脑汁,为的还不就是把火荷娜赶出去,怕她的出现引起蕾儿误会,毁了即将举行的婚礼。
「蛇后的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别费心了。」
还特地带春药过来,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他蛇君的面子要往哪摆?
「还不快走?!」猛然一吼。
把那两个还在犹豫的多事者吼出了寝宫。
愤然的俊颜转向身边轻轻蠕动了一下的小可人儿,她甜蜜的弯着嘴角,更加贴近了他,那像天使般的可爱睡颜、纯真的自然姿势,不可讳言的,确实牵动了他的心,也激起了他自豪的情欲。
但他应该动手吗?
破坏她好不容易给予的信任,将两人难得改善的关系推回到原点?抑或是不顾她的感受,强要了她呢?
逼她成为他的新娘?
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接受长老的建议,先造成既定的事实时,怀里的人儿又满足的蠕动了一下,更靠近他。
「思明……嗯,思……明……」
一股怒火倏然升起,延烧了他的全身。
第八章
甄蕾舒服的蠕动一下,更靠近温暖的来源,这十年来她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逸平稳过,竟然一夜无梦到天亮。
以往的夜里,她不是梦到那条可怕的小金蛇,就是看到爹地被雷打死的一幕,再不然也会被房里的蛇嘶声吵声。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睡得既饱又满足,禁不住要发出一声轻叹,更赖近身边那道令她极为舒适的暖源。
是这张床柔软滑动的关系吗?她怎么觉得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好似有人正在搔痒抚摸她的腿呢?而且是从膝盖一路抚摸上她的大腿,直抵达她神秘的敏感地带。
「嗯……」轻轻的嘤咛一声,她娇憨的更偎近来处。
这样的触感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有点麻痒,却又有种奇异的快感,那移动的抚摸就像是带有魔力,一点一滴唤醒她身体里另一种未知的感官刺激。
「妳很喜欢这样。」一道低哑的声音在额顶响起,甄蕾怔仲的张开眼睛,缓缓仰头一看,倏地整个人跳坐起来。
「啊!赛……赛洛斯!」
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躺在她的床上、她的身边,那刚刚的那阵抚摸是……
快速的掀开棉被,看到依然停放在她雪白腿上的大掌,以及酥胸半裸,下半身睡衣几乎全部敞开的窘样,令她的脸红了,烧灼般的发烫。
「哇!赛洛斯,你……」
羞得无地自容,差点用滚的滚下床去,快速的扣好身上的睡衣。
蛇君噙着笑,优哉的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慌张的她。「妳忘了?是妳昨天一再要求我睡在这里的。」
「我要求你睡在这里?这怎么可能?」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但继而一回想,似乎确实有一点点印象,但……但那是她……她不清醒时说的话嘛!怎么他头脑那么清晰,也当真了呢?
她全身红烧滚烫,羞惭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偏那个吃了甜头还一脸邪邪的赛洛斯就是不肯放过她,冷谑的讽笑道:「记起妳昨天的热情没有?妳一直缠着我抱妳,还不许我走开,结果弄得我现在臂膀都酸痛了。」
挥动一下一直抱着她的那条膀子,让她更是惭愧得羞个半死。
「你……你是故意的。」对!一定是这样。
不然他不会睡在这里,还企图对她轻薄,他早心存歹念了。
「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对我……对我做那种事?」对毫无经验的她来说,有没有她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是因为她太没有经验了,还是因为她太迟钝了呢?
呜……呜……如果真的有了怎么办?
「有与没有,又怎么样?」他懒洋洋的问,掀开棉被,一身整齐的走下床来。
瞠眼看了看他的衣服,半个扣子也没打开,甄蕾放心的吁了口气。
「别以为有穿著衣服就没事,我向来有办完事就洗澡、穿衣服的习惯。」
顿时又让她放下的心悬到了喉咙口,差点尖叫的哭出来。
「你到底想怎样?」
「妳别忘了,妳答应过要跟我结婚。」
「结个屁!那只不过是我的玩笑话、推托之辞而已。」她才不承认他的英俊确实令她有一点点的认真考虑过。
面对他如此的自大、邪恶,她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我要走了,我要搬出去。」
「妳搬不出去的。」他淡淡的说,一点也不被她的怒气所动。
「谁说的?我现在就走出去给你看。」她换好衣服,站起来往宫门外走。
但是一踏出宫门,下一刻……
「啊!」她立刻尖叫的跑回来,用力的将门关上。
「怎么会这样?我的衣服呢?」她羞得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刚刚赤裸的身体现在又重新穿上了衣服。「你又对我催眠了!」
记起昨天睡觉前他说过的话。
「也许。」
他不承诺,也不否认,只是坐在窗边,跷着二郎腿,悠然的喝咖啡。
「你手上怎么有咖啡?」她房里没有饮水机,也没有咖啡,更没有看见桑历斯进来,那他手上那杯热腾腾、正冒着烟的咖啡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也是一种催眠?
「很浓,妳要不要也来一杯?」蛇君手一伸,另一杯热咖啡已经安然的端在手中,平稳的递到她的面前。
这下说是催眠她也不相信了,吓白的脸狠狠瞪住那杯咖啡,再转向他的脸,「你……你……你……」
「我说过,我叫蛇君,是蛇族的大帝。」
「什么?!我不相信。」
「不相信吗?要不要我再现一次原形给妳看?」他含笑地一步一步逼近她。
那笑容里的恶意让她不寒而栗,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背脊抵住床柱,再也无路可退为止。「不,你不会是开……开玩……啊--」
惊天动地的惊叫声再度在这座寝宫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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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看清楚了,那天躺在赛洛斯床上的果然是一条怪蛇,一条金紫色的大蛇。
过分……过分,他明明说过不再吓她的,却还是在她不相信他是蛇君大帝时,变成了一条金蛇来吓她。
就像她昨天在他房里看到的一样恐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她要哭了,她真的想要放声大哭,希望巨大的哭声能够帮助她逃离这个世界。
原来大家都没有骗她,她真的到了异次元的世界,是她自己太笨,傻得不愿相信而已。
傻瓜……傻瓜,她真是个笨傻瓜!
来了这么久才发现。
「别这样,小蛇后,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报恩。」海青好心的安慰她。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你们报恩啊?」她问得好委屈,
面对围绕在她面前的三个男人,她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就是害怕跟哆嗦。
想想看,蛇哩!
一条条修炼成精的蛇,谁都可以一口把她吞下腹去,教她怎能不害怕?
书上记载的蛇好象没有说明是吃素的。
「妳放心吧!小蛇后,没有人会吃掉妳的。」赛洛斯苦笑的说。
「我又没……说。」正在抽泣的她抬起头来,瞪着他,「你又偷听我心里的话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赛洛斯无奈的点点头,又再度抽了几张面纸给她。
「那我在你面前不就等于完全透明?」这下面纸也不用拿了,因为她已经被完全的吓光眼泪。
「所以在妳向蛇君说谎时,我才会猛朝妳眨眼睛。」海青悲叹地说。
偏偏这个迟钝的小蛇后不解他的用心,还当他的眼睛抽筋了呢!
真是白帮了忙。
「我……我怎么知道。」妈啊!她快昏倒了,真希望自己即刻昏倒,这样或许什么事情就会没有发生过。
「还是要告诉妳,妳的封后大典只剩下半个月而已了。」赛洛斯提醒道。
「什么?!」她疾转向他。
「别忘了妳答应过我的话,要结婚。」
「我是这样说过,但……但我没有真的想嫁给你啊!那都是你逼我说的。」她气愤地走到他面前。
「说出的话就是一种承诺,不管妳是不是真心。」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人说出去的话就要守信啰?那你答应过不吓我的话,怎么又吓我了呢?这怎么说?」
惊觉靠他太近,又立刻警戒的退了一步。
这家伙毕竟是条蛇,万一惹他太生气,会被吃掉。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以策安全。
「我不会吃妳,会变回原貌是因为妳不相信,而且是妳先说谎,毁掉约定。」微愠的声音响起。
不想看到她如此惧怕自己。
「我没有。」看见他站起来,甄蕾紧张得大叫,连忙转身就跑,以躲避他的接近。
「有,妳说妳不肯嫁我。」他大步的移向她。「该死的!妳给我过来。」
她真的惹恼他了,非得逼他动手抓她不可吗?
「我不过去,救命啊!」她快速的往周围跑,拚命躲入隔壁的浴室,然后将门关上,反身顶住。
「你是蛇,我是人,生下的孩子万一是蛇头人身怎么办?我不嫁,不嫁。」感觉到他愤怒的在踢门,力量薄弱的甄蕾被踢得差点弹开,赶紧更加用力的顶住。
「妳以为这样就避得开我了吗?」倏地,一道金光闪过,蛇君狂怒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而且是呈特写镜头的贴在她的脸上。
「哇!」她吓得尖叫,心脏无力。「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过,要妳实现承诺,以我的法力跟修为,已经修炼得与人无异,我们生下的孩子,只要妳想,就可以是完完全全的人类。」
这么一点区区的小事也当借口,未免太看不起他蛇君大帝了。
「好,就算是我有承诺好了,但我也救过你,可不可以一恩还一报,抵消掉?」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与他讲理。
「妳的『恩德』更让我想娶妳。」想起十年前的一幕,他咬牙切齿地进出话,「还记得山壁上的小金蛇吗?记得妳是怎么把牠坐在屁股下,又把牠丢下山谷去的?」这才是他所谓的「恩德」。
「你……你就是那条小金蛇?」她错愕的瞠了眼,「怎么可能?那年你明明只是一条小蛇,怎么才十年就长得这么大了?」刚刚桑历斯明明说他有很多年的修为,又说他在遭天雷劈打时是她救了他。
怎么这会儿由他口里说出,她却变成仇人了呢?
她对他到底是恩?还是仇啊?
「妳确实算是帮我避过了天雷,因为那时我为了躲避天雷,变成了一条小小的金蛇,藏匿在山壁里,是妳爸爸的炸药炸醒了我,将我逼出山壁,也因为这样,才让天雷找到我,发生那桩不幸的事情。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全算是妳的功劳,因为以我的法力,自信还有办法对抗天雷,虽然会两败俱伤,但绝对取不了我的命。所以妳的出现是多此一举。」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她颤抖的问。
原来打到爹地的雷是要劈他才对,是爹地的炸药引来了这一切。
这难道就是天意?
「因为我想知道那个胆敢把我丢下山谷,又坐在我身上的小女孩,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十年前确实是这么想,但十年后呢?
他竟然被她迷住了。
看着她美丽的俏颜,瞧着她的一颦一笑,想拥有她的意念愈来愈强烈。
尤其看到她跟柳思明在一起巧笑倩兮的模样,更让他尝到了嫉妒的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