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他大手按住她的肩,用力将她身体按下,令她动弹不得,也让她心跳加快、满脸通红外加呼吸困难。
「你根本就不像受伤的人,而是个力大无穷的大色魔。」受伤哪来这种力气,她疑惑地瞪住他。
「不,是情不自禁赐予我力量。」他黑眸闪耀着情欲。
「喔!情不自禁当大色魔?我才不管你呢!放开我。」可可推着他,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
「别乱动,伤口又痛了。」方度非突然紧闭双眼,仿佛痛苦难当。
「你没事吧?」她看了非常不舍,赶紧扶他躺下,拿毛巾替他擦去额际汗水。
「这样好一点了吗?」看他如此痛苦,她的心也跟着痛。
不料,他突然睁开双眼,抓住她的双手笑问:「是谁说不管我的?」
他……他竟然骗人,可可气炸了,「你真过分!人家好担心,你还骗人。」
「原来你这么担心我?」他起身下床,想将她拉进怀里。
啪!啪啦啪啦啪……
那英挺健硕的体格,显示正处于体能颠峰,让可可清清楚楚听见自己的神经线不停断裂。
她干笑了几声,「我是不是平时太过纵容你了?每天让你只穿了件棉裤,上身赤裸地在屋里到处走动,尽管真的很养眼,但也没必要这么招摇,好歹该收敛一下。」
「我让你心动了?」他问。
她点头,立刻又在心里头惊声尖叫,天!她干么承认?
此刻,她怀疑自己太激动了,激动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方度非邪气地贴近她、亲吻她,眷恋地摩娑着,那健硕的身躯充满压迫感,她有些不自在的扭动,却更刺激彼此。
她不自觉的以指尖抚过他的胸膛,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急忙把手缩回,但一颗心已跟着烫了起来,更糟的是,烫到理智和冷静也不见踪影。
他反抓住她的小手,贴在唇边吻抚,「你感觉到了。」
「感觉……到什么?」完了,她暗恨自己的拒绝变成愉悦的呻吟,再这样她要唾弃自己了。
感觉到她的紧张,他邪恶地舔吻她的耳根,「感觉我的心,正在为你发烫。」
突然可可感到被腾空抱起,接着被轻放在床上。
这样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她应该拒绝、逃离的,但她竟矛盾地心存期待看着他,明知应该阻止他,但是她却办不到,反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更加偎近他的怀抱。
那迷蒙的眼眸和红艳的唇,让他无法抗拒地吻住。她心跳越来越快,感觉自己几乎要融化了。
他缓缓的为她解开衣扣,温暖有力的手在她小腹上来回游移。
「我想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眷恋地在她身上吮吻着,贪心的想吻遍她全身。
她被吻得意乱情迷,等意识到他的刚硬炙热抵着她时,才惊觉自己的上半身是裸露的,连衣服什么时候被脱下都不知道。
方度非赤裸裸的欲望进驻她眼眸里,声音也同样充满了挑逗,「我想要你。」
「那我、我可不可以……这样?」她有些羞涩又渴望地抚弄他结实的胸膛。
「随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狂燃的欲望平息一些。
小手轻巧的在他身上游移,那令人难以招架的部位情不自禁的鼓起,害她霎时红晕爬满俏脸,不知该往哪儿看才好。
高大的身躯随即压在她身上,她心荡神驰地轻喘一声,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眸,静静等待更多的欢愉。
感觉到自己全身发热、发昏,可可怎么也无法抗拒他那炙人的眼神、煽情的亲昵、火热的姿势。
直到越过无边无际的高潮之后,他仍抱着她,就这样直到天亮。
之后,每个夜晚,他们相拥着熟睡,也相拥着清醒。
不知怎么地,每天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一同醒来,静静的在床上依偎着,感受彼此贴近的心跳和体温。
过了许久,方度非轻拍怀里的可可,「你该起来了!」
他是这么说,但环在她腰间的手,可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是呀!」她睁着惺忪的眼,痴看他性感又狂放的模样,故作轻松的语气,仍无法忽略自他身上传来的热力。
「等等,再等一会儿就好。」他贪婪地不愿放手。
「我要起来了。」她轻吁了一口气,试图挣扎起身。不然被奶奶他们发现会很尴尬。
他稍用力按住她,闭上眼犹豫道:「不,再一分钟,或者可以再久一点,唉!还是这样好了。」
天啊!他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谁教她吻起来这么甜美、抱起来如此温暖。
「方、度、非!」被搂得难以动弹的可可终于出声。
「嗯。」
「我、要、起、来。」
「好。」
「放、手!」
「等等。」
等了好一会儿——
他终于睁开眼叹了一声,「你可不可以用你的柔道推开我?」沙哑的嗓音充满了不情愿。
她提起双手,准备给他重重一击,忽地见他笑得有点诡异。
「嗯……干么?!」她瞪着他问。
「我还没跟你说早安。」他翻身压着她,吻着她含糊地说:「我想先用我的身体跟你『说早安』。」
「你天天说早安,会很伤身的。」她担心他身上还有伤,一直说早安会不会有碍健康?
「早上精力充沛,不说早安是违反常理。」他想了个好理由哄她。
语毕,方度非低下头封住她的嘴唇,双手也开始撩拨着她每一处敏感地带,经过几次的奋战,他已经很清楚如何让她忘记思考……
事后,可可边换衣边抱怨地说:「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要是害她被发现,多糗。
「我哪错了?」要她要得偷偷摸摸,已经是一种煎熬。
「本来就是你的错,呃……你你你干么脱我的衣服?」她低骂一声。她好不容易才穿戴整齐。
「我想证明我没错,哪一次你不是很快乐又满足。」他的手继续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你饶了我吧……」她虚弱地捶打他。
又过了好半晌,可可偷偷拉开一道门缝,确定外头都没人,才蹑手蹑脚回自己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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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快乐或是煎熬,时光都不等人,转眼间,他们偷偷摸摸过了四个月,直至那暴风雨的来到。
傍晚可可下班回家,发现奶奶和方度非都不在,而常胜伯正在张罗晚餐,饭桌上只摆了两副碗筷。
「咦!奶奶和度非不在家吃饭吗?」可可不解问。
常胜伯笑嘻嘻地回道:「太太带方少爷去相亲了。」
可可脑袋轰地一声,耳边嗡嗡作响。
「什么?谁去相亲?」
「太太带方少爷去相亲,记得上次我们去阿里山吗?团里有对老夫妻由女儿陪着去,那女孩乖巧听话……」
可可以为自己这次对感情很小心、很谨慎了,因为她考虑再考虑,直到感情胜过理智,承认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没想到当她喜上眉梢伸出双臂接受他时,他却跑去相亲。
「小姐,你发什么呆?吃饭啦!」常胜伯拿着碗筷,坐在桌前叫。
「他们去哪相亲?」
「在凯悦吃自助餐。」
闻言,可可掉头就走。
「小姐吃饭哪!你不吃,想去凯悦吃好康,怎不等我咧?」常胜伯莫名其妙地望着她的背影。
第九章
凯悦饭店一楼的凯菲屋外,可可鬼鬼祟祟地缩在角落,寻找一个可以望见里头的角度。
先前在路上,她要计程车司机狂飙,心中妒火也在狂飙,非去看看是哪家小姐和方度非相亲,看看她长得如何。
她伸长脖子窥探坐有七个人的长桌,一眼就看见西装笔挺,看起来更加英挺、高挑的方度非。
里面起码有二、三十个穿西装的男人,为什么就他显得格外耀眼炫目?尤其他的气度最吸引人,使他举手投足间就给人深刻的印象。
还有他那佣懒迷人的姿态,绝对有令女人心醉神迷的条件,而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就被他迷得羞答答的。
「喂!你在这儿干么?」来人伸手拍了可可一下。
可可大惊,回头一看,「小裘引」
「你鬼鬼祟祟干么?」桑小裘一脸疑惑,她刚和朋友吃完饭分手就看见她。
「我……」要如何解释?唉!
桑小袭压低声音,开玩笑说:「喔!我知道了,和方度非来开房间约会,他人呢?」
「在里面。」呜……可可好想哭。
「里面!那你在外面干什么?」桑小裘想凑过身去看,被可可一把拉回来。
「小心被发现,他在里面相亲。」可可警告。
「啥!相什么亲?他瞒着你去相亲,咱们进去堵他!」桑小裘激动的摩拳擦掌。
「那是我奶奶安排的相亲,不能堵啦!」万一有高血压的奶奶气昏了怎么办?
「怕什么?进去告诉大家,这男人我要了!」桑小裘愤慨激昂的拍胸脯。
可可很犹豫,她是很想告诉大家这个男人我要了!可是现在……
「如果他喜欢上跟他相亲的小姐,或者那位小姐喜欢上他,巴着他不放,嘿嘿……」桑小裘危言耸听道。
听到这里,可可只觉得胸口发疼,整颗心像被挖了一个大洞。
「如果你心甘情愿把他让给别的女人那就算了,希望你以后还找得到比方度非更好的男人。」
「我只要他。」呜呜,她不要别的男人。
「哦,那你如果不在乎寂寞一辈子,也就算了。」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孤孤单单的,不要寂寞一辈子。」她、她、她不要离开方度非。
「就说咩!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你把你当宝,得到你就把你当草,你要是不看紧一点,你连草都当不成啦!」桑小裘使劲扇风点火,就怕可可错过好姻缘。
不料,可可听了心头泣血,想想龚耀扬就是个例子。
这时,里头的方度非不经意的往外一瞥,发现了可可的身影,锐利的目光锁定她,缓缓挑起眉、嘴角微扬。
可可见状尴尬地缩回一旁的角落。「糟糕!被发现了。」而且他已经大步朝她走来。
「怕什么?他都敢走过来了,你不敢堵他?」桑小裘开始摇旗呐喊。
「谁说我怕啦?」可可挺直背等他,等他一走到她面前……
「可可,你也……啪!」方度非惊愕地捂住左脸。
可可怒掴方度非!桑小裘吓傻了。
「可可,你干么打他?我、我只是提议你兴师问、问清楚,这样会不会太猛了一点?」
「不、会!」她举手又想赏他一个巴掌。
这次她的手腕被方度非及时扣住,「发生什么事?」
桑小裘忙问道:「是、是这样的啦!你们是不是在里面相亲?」
方度非望着眼眶泛红的可可,笑道:「是。」
「唉!」桑小裘捱近方度非,小声提醒,「是就该打了,你不能生气。」
「我们在里面相亲,所以你很生气?」看着可可,他还是笑。
废话!越想越伤心,可可抽抽噎噎地用手背擦拭再也忍不住的泪水。
倏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圈入怀中,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全身圈围住,大掌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傻瓜,祖奶奶爱做媒你是知道的,上次说要给我安排相亲,没想她真的这么做了,还说全都约好了不能不来,我才礼貌地出席。不过,真正相亲的人是杜子貂,我只是当陪客而已。」方度非不忍心扫湛奶奶的兴,便找了仍是单身的杜子貂上场。
桑小裘高兴的说:「你不知道刚才可可伤心死了,原来是误会一场,可可你不必生气了,是吗?咦!可可?」
可可已经没有脸抬起头面对他了,加上桑小裘口无遮拦,她窘得转身就跑。
「可可!」方度非在背后大叫,立刻拔腿追上,他可不能少了这小傻瓜啊!
方度非在大门口抓住她,「你跑什么跑?」
可可故意轻描淡写的开口,「我要去逛逛,你要不要来?」
「这……这个……」方度非想到半途离席的话,对湛奶奶不好意思。
「你不愿意呀?那就算了,我从不喜欢勉强别人。」可可冷哼一声,下巴抬高,姿态也高得很,心里却乱委屈一把的,这笨蛋竟敢有所犹豫。
看到她瞪大了双眼,嘴唇噘得高高的,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说:「真拿你没办法!」然后拿出手机拨给杜子貂,说他有事先走。
「你真的不回去啊?说不定那位小姐看中意的是你,你跟我走可亏大喽!」她酸溜溜地损他,心底却犯嘀咕,不是爱当拖油瓶吗?还不快说你要跟着我啊,笨蛋!
方度非酷酷地回道:「咦!你也知道?那位小姐直对我送秋波,我就是那么人见人爱,但不能抢阿貂的丰采,还是不回去了,再说,她又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这么跩?可可眯眼瞪他,「请问大爷你喜欢哪一型?」
他俯过身在她耳边低语,「我喜欢聪明又有气质的女人,她外表看起来很冷静,其实内心很脆弱,让我忍不住想要守护她。」
她看着他,眼中透着感动,双手扣住他的双肩,只想被他揽进怀里。
结果这一晚,他们哪都没去,直接回家了。
他们一进家门便直奔二楼的房间,还听见常胜伯在楼下扯开喉咙问:「小姐,是你回来吗?」
「嗯……」她含糊地应道。因为方度非猛然回身将她压在门扉上热吻,然后两人一起倒在地毯上。
可可倏地翻身趴到他身上,笑望着他,他也笑着圈住她。
「你这样害我好兴奋。」他眼中闪烁着情欲。
「是吗?」她得意自满地笑了。
「但在这之前,我们先洗个热水澡。」热水会让她全身的皮肤变得更敏感。他动手将她的衣扣一颗一颗地解开,接着抱她进浴室。
大约三十分钟后,两人围着浴巾躺在床上,方度非取出床头上的睡前酒,倒了两杯,「在这之前,我们喝点酒,这样才能让你感受到我对你的殷切盼望。」
浓烈的汁液沿着喉间滑下,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好愉悦。
他深邃的眼色,像随时都会点燃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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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其实也不算早,都快十一点了。
「好吵!好吵!这样子怎么睡觉?」可可被一阵低沉吵杂声吵醒,不满的呢喃着。
当她自极度的疲倦状态中醒来,眼睛眨了一眨,赫然看见门口的人群,差点没给吓得心脏停止。
奶奶和常胜伯,李冠军夫妻,超商老板夫妇,五金行老板和老板娘,大胖厨周年来,还有里长杜大妈和孙子……几乎左邻右舍来了一半,他们在干什么?
且一个个像被定格似的一动也不动,眼睛一瞬也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