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日子并不快活,不像你想像中的轻松。”文杰提醒道,“一切都得自己来,你的皮肤会因为在烈日照耀下工作而变黑,手也会因为工作关系而愈显粗糙。”
“你说的这种日子,我缇鸵丫恕1鹜耍艺獠科械慕巧歉鲈谙缦鲁沙さ呐ⅲ饬礁鲈吕矗也徽侨绱斯兆印!?br />
文杰只是苦笑不答,他当然知道拍片的工作并不轻松,尤其是同样一件事,常常得来回重复好几次才会OK,像有场汶珀差点被烧伤的戏,就是因摄影机的角度与配戏的另一个人走位不对,前后NG了五次之多,而汶珀也因此而有轻微的灼伤。
拍戏虽然辛苦,但终究不是每天皆是如此,他希望能给汶珀最好的生活,至少是无忧无虑的,但是光他父亲那关,就不可能行得通!
“你到底在烦什么?还是你真认为我肤浅得不能和你共同生活?”汶珀面带怒意地问。
“当然不是。”文杰柔声说,并再一次转移话题问:“行李收拾好了没?”
“还没。”闻言,汶珀羞赧了起来,“我很认真在收拾了啊,可是好奇怪,在这裹住了两个月,东西好像变多又变少了。”
“变多又变少?”文杰知道汶珀迷糊的天性——更实际的说法,就是家事智障儿——又开始发作,“你想是什么原因变多又变少?”
“好像衣服变多了,可是又有一些衣服变少了啊!我就不知道到底是多,还是少嘛!东西究竟有没有收齐,我也搞不清楚啊!”汶珀矛盾地说。
“我懂了,我帮你吧。”文杰搂着她往楼上走去,一边解释道:“你呀!八成买了些当地的衣服,所以衣服多了,又有一些衣服送给工作同仁,所以衣服又变少了,结果你又弄……”
文杰就这样把汶珀拐回房裹,让她暂时忘记刚刚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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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珀一行人回到台湾后,马上在机场引来一阵骚动,一群记者围在机场的入境处,把人口挤得水泄不通。尤其是当汶珀一出现,数十支的麦克风立刻挡住她的去处。
“汶珀,听说在印度拍片时,你和某人陷入热恋,是真的吗?”
“是导演叶胜钦?”
“还是男主角安炫尧?”
“听说台湾排名前十名的企业家之一,况志鹏在追求你,还追到印度大吉岭的拍片现场,是真的吗?”
这一连串的追问,不但让汶珀寸步难行,其中有几个问题更让她哭笑不得,尤其是最后那个问题,差点让她大笑出声。
“汶珀,透露一点讯息嘛!”一名汶珀和她有过数面之缘的女记者问。
根据她和记者交手的经验,除非丢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转移记者们的注意力,否则他们绝不会放过她的,于是汶珀索性停下脚步说:“你们的消息来源比我还清楚,我是在恋爱,而且,也是因为拍片的关系而发展出这一段恋情,至于对象,你们何不一一去追查、过滤呢?”
“你老实告诉我们嘛!”另一名记者开玩笑地说,“放心,我们顶多登在报上,绝不告诉别人。”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笑了。
“连我们进度超前,提前回国的事你们都知道,还需要我老实告诉你们什么吗?”汶珀轻笑地推开眼前的麦克风。
“看我们等得这么辛苦,你就透露一点嘛!”
“听说你进演艺圈这两年来,暗中有位支持你的男朋友,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数十支麦克风再度挡在汶珀面前,她依旧好风度的面带微笑,“好吧!我热恋的对象就是他。”汶珀看到距她约有两公尺远的文杰正站在一边等候着,立即朝他指了指,又道:“你们若不信,导演和安炫尧也出海关了,你们何不亲自去问他们。”
每位记者都以为汶珀只是随手一指,谁也没把她的话当真,他们倒是在看到了叶胜钦与男主角安炫尧后,便立即追了过去,而汶珀就趁这时候和文杰相偕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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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险。”汶珀坐进文杰的车子后,神情愉悦地叫着。
“现在上哪去?”文杰一面专心驾驶车子一面问,刚刚汶珀所造成的那阵骚动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你家。”汶珀兴致高昂地说。
“你不怕?”文杰挑高眉,不以为然的说,“届时若再有谣言传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汶珀的笑声给打断。
“哈!哈……”汶珀只是一个劲的直笑,惹得文杰一睑怪异地看着地。
“这么好笑?”文杰也被她的笑声传染,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
“当然好笑!这些记者有时真是让人又气又好笑,连这种小道消息都知道。”汶珀一想到文杰的父亲,笑声就更压抑不住。
“看来电影公司有意利用你,藉由炒热这次的绯闻,以加强观众对这部电影的印象。”文杰若有所思地说。
“或许吧!”汶珀不置可否地回答。
“你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又如何?”汶珀好笑的问,“因为我担心,造谣的人就不再造谣?而且这次他倒是没说错,我的确是在热恋。”
“可是对象却出人意料之外。”文杰自嘲地说着。
“你是当事者,何不发表一下感言?”汶珀手握成拳头状,伸到文杰面前充当麦克风。
“没有感言。”文杰简答一句。
“啊!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汶珀用挫败、伤心的语调问。
“我只在乎我们的感情,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文杰安抚地偏头看了她一眼。
“还好,我还以为……”汶珀这才释然的露出笑容。
“闭上眼睛休息一下,长途飞行很累。”文杰柔声建议着,才说完,就看到汶珀不淑女地大打哈欠,“睡吧,到家时,我再叫你。”
“嗯!到家时再叫我。”汶珀顺从地闭上眼睛,就在文杰误以为她睡着时,又听到她说:“我喜欢你的说法,到家时。”
文杰向来重视隐私,除了他的两位哥哥以外,就只有他爷爷到过他住的地方,而现在,他却轻易的答应汶珀带她回去,还大方的将家分享给她,此举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相对的也涌起一股认同感,认同汶珀,认同彼此的关系——一辈子。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看到身旁沉睡的汶珀,睡容更显娇弱无助还有天真,文杰在心中无声承诺着。
他脑中也飞快思考着,刚刚在机场的那一幕,究竟是电影公司的宣传手法?还是……
除了电影公司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如此清楚他们的行程?可是若真是为了宣传,或是为影片造势,大可召开记者会,又何苦故弄玄机?
若不是电影公司,那就只剩一个可能性,就是他父亲况志鹏正暗示着,他会利用大众媒体给汶珀种种打击,若真是如此,那事情便有些棘手。
汶珀在演艺圈是属于偶像级人物,既是偶像便绝不可轻易传出恋情或绯闻,如今汶珀公开承认恋情,届时必定会有反弹,虽然汶珀表现出不在乎的态度,甚至丝毫不眷恋得来不易的名气,但若事情真的发生了呢?
文杰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机场那群记者是他父亲故意泄漏风声引来的。既然他父亲远在台湾都可获悉他和汶珀的事,那要知道他们的行程,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此,文杰忿怒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并吼了声:“可恶!”而此举惊醒了汶珀。
“到家了吗?”汶珀揉揉惺忪睡眼问。
“还没,再睡一会儿。”文杰安抚地说。
“嗯!”
当汶珀再度沉睡时,文杰仍旧平稳的开着车子,只是心中一直反覆问:“他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事?难道他一定要毁了汶珀才行吗?”
文杰的心再次沉重了下来。或许,是该他主动出击的时候了,由他去找父亲恳谈才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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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要的录影带。”
“很好。”况志鹏一手接过录影带,满意地点头道,“很好。”
“汶珀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别……”
“我自有分寸。”况志鹏冷冷地说着。
“哎!我这么做错了吗?文杰如此信任我,我却……”
“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总有一天他会感激我还有你的。”况志鹏志得意满的说。
“希望如此。”
况志鹏手裹拿著录影带,内心得意地笑着。他三个儿子,总要有一个来继承他的事业!从小文杰就是个矛盾的孩子,或许是排行老么的关系,他想获得注意力,却又希望能独立;希望受到重视却又不要压力,偏偏文杰又是他最看中的儿子。
他从未将心裹所想的事和三个儿子商量过,他当然也爱自己的儿子,也重视他们,只不过他内敛惯了。他为了事业,忽视他们太久,也失去亲眼看儿子成长的乐趣。而今,他一定要掌握住些什么,至少在他有生之年和儿子们分享他的成就。
但在未完成此心愿之前,他绝不容许别人和他分享儿子,尤其是一位可能觊觎他财产的女人。这种事,他绝不容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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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文杰已和父亲通过电话了,他既不想太早出现在父亲的公司,以引起不必要的揣测,又想在不受干扰、隐密的地方和父亲详谈,所以最好的地点就是父亲在天母的豪华别墅。
“这就是你父亲住的地方?”汶珀好奇地上下打量这间仅客厅就约二十坪的大房子,豪华、有气势,就如况志鹏一样。
“没错。”文杰注意到汶珀只是好奇的打量,并无任何局促不安的样子。
他原本想单独出门的,可是因为汶珀坚持非跟不可,尤其是在知道他是跟他父亲约在天母的别墅后,她更是非跟不可,仿佛她若不来,他就会被他父亲给活活的吞噬掉般。
因为汶珀告诉他,若不带她同来,她可能会为了要打发时间,而动手替他整理、清洁房子,所以文杰立刻毫不迟疑拉她出门。以他对她的了解,若真让她清洁房子,只怕会把房子给毁了!为了他那可怜的栖身之处,他只好带他一起来到他天母的家。
在欣赏房子的摆设的同时,汶珀私下将况志鹏的房子和文杰的房子做了一下比较。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文杰那种豪迈又不失优雅的装潢,而况志鹏的装潢则较偏向于富丽典稚的欧式风格。
从豪华的欧洲进口家具,到锻造铁花栏杆、罗马柱与地毯,再再都表现出装潢所费不赀,尤其从小看多了奶奶的古董,使她更清楚的知道客厅的摆饰,从简单的花瓶到小如烟灰缸的小东西,不是古董就是精品中的精品;一进大门,就可以看到刻意规画的玄关区:以并列的罗马柱搭配喷砂玻璃与客厅连贯,并藉着壁面的大幅油画带出恢宏的气势。
她必须老实的说,就以客厅所见,况志鹏的确是个有内涵并有深度的人。
“这么快就来审视况家的财产啦?”况志鹏从二楼下来,就看到汶珀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客厅的摆饰,“不满意吗?”
看况志鹏冷嘲热讽的说着,汶珀看都不看他一眼,迳自说着,“还不错,温馨有质感,散发出一股豪华而气韵深远的空间气度。”
有人懂得欣赏自己的家,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尤其是对方还把自己所要营造的气氛说得分点不差,况志鹏脸上不禁露出意气风发的傲气。
哪知,汶珀下一句所讲的话,却气煞他了。
“只不过这都是设计师高明的地方,和住在这裹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你,顶多是个花钱堆砌出这个地方的人,说穿了,有眼光的是设计师,你只是一位大方的出——资——人。”汶珀才说完,立刻看到况志鹏一下涨红了脸,一下又气得刷白了脸。
“你……”况志鹏瞪视着汶珀,若是旁人早被他的眼光给吓得发抖,偏偏她丝毫不为所动。
“别呕了,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汶珀吐着舌头做鬼睑道。
“凭你?也配!”况志鹏一脸冷峻地瞪枧着汶珀,“说,谁教你来的?”
汶珀一脸好笑的指指一旁的况文杰,似乎对况志鹏对文杰视若无睹的情形感到有趣。
“文杰。”况志鹏转头一看,迳自招呼着儿子坐下,“昨天你说找我有事,可没说也要带她一起来。”
文杰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多做解释,看到父亲和汶珀针锋相对的模样,他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至少,这可以证明一点:若有天他真和汶珀结婚——这念头,从机场回到家后,一直在他脑海出现——父亲若和他们住在一起,铁定不会感到无聊。
“或许是因为我不知道汶珀能如此获得赏枧,甚至得到你全部的注意力。”文杰面无表情的说。
“难道报上说的是真的?”汶珀闪着无辜的大眼睛走到文杰身旁。
“说什么?”况志鹏不感兴趣地问。
“你不知道?”汶珀看了文杰一眼才说,“说你,况志鹏先生,台湾排名前十的大企业家之一,正在追求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
“你?”况志鹏嗤之以鼻的上下打量汶珀,“就凭你?”
“喂!没有最好,就算有,我也看不上眼。”汶珀用高傲、轻蔑的目光看着况志鹏。
第七章
看到年龄差了三十岁的两人,才一碰面就吵个没完,而且汶珀还是故意挑衅的,文杰对这画面不禁觉得好笑,不过一番细思量后,他才发现她是故意转移他父亲的注意力。
不知是潜意识的冲动,还是他在她心目中是一副惧怕父亲的形象,才会让她有此行为,思及此,文杰苦笑不已。但在他还未出声和父亲谈起此行目的时,又听到汶珀说:这个客厅够大、够豪华,更有内敛的气势,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况志鹏不相信汶珀还能找出什么缺点。
“看来看去有一样东西一定是你自己坚持要加上去的。”汶珀指指客厅的壁炉,“那块豹皮是真的吧?”
“我不用赝品。”况志鹏睨视着身高矮他一个头的汶珀。
“难道你一点保育观念都没有吗?”汶珀生气地说,“这么漂亮美丽的动物,你竟然让它死气沉沉地悬挂在这里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