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虎克有所有雄性动物的本质:自大、高傲、目空一切、自以为是,现在又多了条喜欢莫名其妙的吃醋。”汶柔得意地说。
汶柔说完这些话,立即惹来文杰与文靖的抗议,舆虎克不满的叫声。
“为什么取名为海盗?”汶珀注意到海盗一直在虎克的周围逗留。
“她有一切海盗的本质,这也是买回来后才知道的。”汶柔无奈地双手一摊。
汶珀才正想表示不相信时,就注意到海盗忽然学起虎克,只不过她进攻的目标是她,而不是况文杰。
“哎唷!”汶珀抚着脚趾,恨声地对海盗说:“竟敢咬我!虎克,你和海盗去玄关那罚站,直到我叫你们回来。”
“汪!汪!”虎克求饶地叫了几声。
“去!”汶珀仍不为所动地命令着。
看到虎克与海盗连袂罚站,汶珀的脸上就充满笑意。
“我和文杰是亲兄弟,那你们呢?”文靖突地发问道。
汶珀与汶柔俩面面相觑,最后由汶柔回答,“我们是异姓姊妹。”
第九章
汶柔所说的“异姓姊妹”,对她而言,讲的是事实,她们三姊妹是分别从父姓、从母性、从祖母姓的异姓亲姊妹,但在文杰与文靖听来,却以为她们是结拜的“异姓姊妹”,或是她们是被同一对父母所收养。
尤其是文靖知道汶柔在八岁时就丧失双亲,所以,在他心中,后者的可能性就更高了,于是,他们谁都没费心再进一步追问,且各自都认为解释或了解了。
“明天紧张吗?”文杰轻声地问。
“原本还有些紧张,被你这么一问,没啦。”汶珀在知道会和姊姊共有一位公公后,任何烦恼就全抛开了,“既然得面对,好与坏现在下定论还太早,我又何必
自己吓自己!再说,天塌下来,还有你们顶着,轮不到年纪最小的我。”她俏皮地说。
“你呀!”汶柔宠溺地看着妹妹,“我和大姊都把你给惯坏了。”
“有吗?”汶珀张着无辜的大眼望向文杰。
“不管有没有,我都喜欢。”文杰诚恳地说。
“明天我带虎克和海盗一起过去,行吗?”汶珀满睑期待地问。
“当然可以。”文杰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
“真的?”汶珀整个人因高兴而亮了起来,“要不要打个电话先问问况伯伯?”
“不用了。”文杰一口否决。
“等一等,”汶柔插口道,“为了不落人口实,还是先打电话问一声吧,若明天汶珀才刚进门,就因虎克和海盗而被轰了出来,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文杰和文靖相枧一眼,以他们对父亲的了解,说不定真会如此,于是文杰点点头说:“我打。”
在文杰拨电话的同时,汶珀紧张地叫狗儿过来,搂着虎克与海盗,忐忑难安的等待。
“爸说没问题。”文杰挂上电话后,睑上有些许的迟疑之色。
“怎么啦?”文靖看到神色有异的弟弟,紧张地问。
“是我多心吧!爸爸答应得太爽快,我反而怀疑。”文杰喟叹道。
“反正,明天不就知道了。”汶珀确定明天可以带着狗儿到况家,心情好到什么都不在意。
“小珀,你到况家当“管家”,那你的事业怎么办?你目前没有任何合约在身吗?”汶柔提醒地问。
“没有吧!若有,小嫂早告诉我了。”汶珀回答道,“小嫚就是我的秘书。”
她向文杰解释。
“阿杰,爸怎么会有那卷录影带?”文靖突然想到文杰所提的录影带,开始思索究竟是何人所为。
“是叶胜钦对吗?”汶珀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进出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文杰沉声地问。
“是菁茹告诉我的。”汶珀柔声说,“他以为这是为你好,至少况伯伯是这么告诉他的,别怪他。”
“我知道是他拍的。”文杰淡淡地回答,“只有他知道我和况志鹏的关系。”他的回答更令众人讶异。
“我们先回去吧,还有东西得收拾。”汶珀率先站起身,企图改变话题与注意力。
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文杰的感受,不管叶胜钦的出发点是什么,他被人出卖总是事实,更何况是他视为好友的人,那更是令他难堪。
“我已经把虎克和海盗的东西收拾好了。”看到汶珀讶异的目光,汶柔解释道:“昨天奶奶要我带他们去宠物美容院,说今天会有人来带它们,我想奶奶指的是你。”
将狗儿的东西交给文杰,送他们到电梯时,汶珀怀中的虎克还留恋地对汶柔猛叫。
“算你还有点良心。”汶柔噙住泪水,哽咽地说,“小珀有事打电话过来,我和大姊会立即赶过去的。”
“二姊,你这样好像在嫁女儿一样。”汶珀强颜欢笑地埋怨。
“哎!也差不多了。”汶柔瞪了文靖一眼,又道:“若“况先生”要求得太过分,尽管拿那些古董出气,甚至是“有意”的不小心也行。”
“二姊。”汶珀哭笑不得地说,眼睛无奈地来回看着况氏兄弟。
“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尽管砸好了。”文靖立即大方地说。
“我不会让小珀受委屈的。”文杰挺身保证着。
有了况氏兄弟这些话,汶柔终于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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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珀,”文杰艰涩地开口,“如果,明天你不想……”
“我要。”汶珀伸手握住文杰的手,两人的手指相互交叉,“我说过,你是我的屠龙英雄,但若有可能、有需要,我会强悍如你,成为你的屠龙公主。”
“看来,在你眼中,我父亲成了需要消灭的恶龙。”文杰终于爽朗地笑出声。
“就算不需要消灭,至少也得驯服才成,否则,我们将来的日子将会过得很辛苦。”汶珀柔弱地笑道,“而且,我嘴巴上虽说不在乎,但我仍希望能得到你父亲的认同。”
“我懂!我真的懂。”文杰搂住汶珀,将头轻放在她的头上,“这正是我一直追求的。”
回到文杰的寓所,行李也都收拾好了,简单地解决晚餐后,两人便无语地同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心灵的契合让文杰舍不得让汶珀明天去面对父亲。今天和文靖的一席谈话,虽然解决他心中某部分的心结,但真要完全解除似乎还没那么简单、容易。
“虎克和海盗似乎很喜欢这里。”看到狗儿相互蜷着身体休息,汶珀心中有一丝羡慕与冀望,“我……我希望……”
“希望什么?”文杰看汶珀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忸怩不安,便柔声问。
“不管明天如何,让我们为今晚画下完美的句点。”汶珀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才继续说:“让我……属于你,不管是身体或心理。”
“小珀。”文杰倏地轻抬起汶珀的下颔,眼睛急促地搜寻她脸上的反应,“你是在害怕,所以想用这种方式逃避?”
“害怕与逃避是我的借口,我更希望……拥有你。”汶珀的泪水滑出眼眶,“以前我有任何需要,总有人替我扫除障碍,直接将成果捧到我面前,我从未刻意去追求我所想要的,就连进入演艺圈,也顺利得让人眼红,所以我不知道什么叫失败,也真的从没害怕过,也不懂争取是什么,直到我遇见你。”
文杰心悸地吻去汶珀颊上的泪水,但此举只让汶珀的眼中涌出更多的泪水。
看到她眼中的希冀与恳求,文杰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炽热,弯腰将她抱起往房间走去,临跨进房间前,他慎重地问,“确定吗?”
汶珀将她的唇贴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文杰——地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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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汶珀和文杰提着行李跨进况家大门时,虎克和海盗早巳先他们一步跑进大门。
在还没踏进况家大宅前,汶珀在心中已模拟过许多到况家可能会发生的情形,但却从来没想过是这个样子。
他们才刚踏进大门,随即听到一连串打喷嚏的声音与咒骂声,汶珀不解地望向文杰,文杰也不知究竟地耸着肩,不一会儿,就看到况志鹏的身旁伫留着虎克与海盗。
“这是谁带来的?”况志鹏极力想远离那两只狗,偏偏狗儿对他情有独钟。
“爸,我昨天不是问过你了吗?”文杰强忍住笑意,他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狼狈。
“我……我是……哈啾!我是答应过,可……可是……谁先把这……两只狗……哈啾!”况志鹏一只手抓着手帕紧揑住鼻子,另一只手则抓狂地挥舞着。
“虎克、海盗,过来。”汶珀立即将行李放下,蹲下来呼唤着爱犬。
“阿杰,你跟我到书房。”况志鹏瞪着那两只狗,戒慎地盯着它们。
“不行。”汶珀立即出声阻止,“如果你是想和文杰谈这两只狗的事,我希望是在这裹,当着我们的面。”汶珀用少有的坚持语气说着。
“好,也行。”两只狗不在他身边之后,况志鹏感到鼻子舒服多了,“只要你教那两只狗离我远一点。”
“如果你对狗过敏,昨天文杰问你时,就该告诉他,而不是等到我带它们来了以后,才赶它们走,这不公平。”汶珀不等况志鹏开口,抢先将话说出。
“我并没有对狗过敏,至少以前没有。”况志鹏瞥见那两只蠢蠢欲动的狗,立即说道:“它们可以留下,不过得远离我的视线,我先到公司去了。”说完,他连忙转身就走。
看到况志鹏落荒而逃的模样,汶珀强忍着笑意,一等车子驶离的声音传来,她和文杰终于大笑出声。
“我先带你到房间把东西安顿好。”好不容易止住笑后,文杰拥着汶珀走到二楼,来到他未搬出这栋宅子以前所住的房间,“就住这裹,这是我以前住的房间。”
“那你呢?”汶珀一边打量这以蓝色为主色系的房间,一边问。
“如果我也住这裹呢?”文杰放下东西,从汶珀的身后搂住她,自从两人昨晚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后,他的双手似乎一刻也不想离开她的身上。
“如果,你爸爸不觉得我很轻浮的话。”汶珀在意的问着,“这房子终究是他的,我们必须尊重他,不是吗?”
“我懂了。”文杰指着房间的另一道门,“我住隔壁,中间那道门欢迎你随时开启。”
“你爸落荒……嗯,你爸上班去了,那我要做些什么事呢?”汶珀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放心,他没吩咐,就当今天是先熟悉环境好了。”文杰拿出纸笔写下一串数字,“这是办公室的电话,有事可以打电话到公司找我。”
“嗯。”汶珀送文杰走到大门,才想到,“杰,你到公司上班习惯吗?”
“放心,难不倒我的。”文杰轻吻着汶珀的唇,悄声问:“昨晚……”
“哎呀,你该到公司了。”汶珀娇羞得低头催促。
“你先回答我,”文杰仔细搜寻她睑上的神情,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放过,“你会害怕昨晚的事吗?”
“我……”汶珀看他认真又忧心地盯着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感觉,便微笑地说:“不怕。”
看他释然地拥紧她,汶珀心中突涌进一股暖流,遍布全身,她感受到他不但爱她、疼她,还珍惜她。
她伸出手,回给文杰一个拥抱,“该上班了。”她轻声地提醒。
“我走了。”文杰爱恋地深吻她后,这才甘心上班去。
回到二楼将自己与文杰衣眼放置好,呼唤着爱犬一起走到楼下,汶珀看到一位俊朗的老者坐在客厅。
“请问您是……您要找谁?”汶珀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况世宗,文杰的爷爷,那你呢?”
“我是汶珀,文杰都叫我小珀,爷爷您好。”汶珀一见到况世宗就对他深具好感,一想起他正是教文杰懂得“爱与尊重”的人,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很好,文杰的眼光真好。”况世宗上下打量着汶珀,“我会在这里小住一段日子,欢迎吗?”
“当然欢迎,爷爷您的东西呢?要不要我帮忙整理?”汶珀乖巧地问。
“好呀!麻烦你了。”说着,况世宗站起身烦着汶珀往他的房间走去。
“不麻烦。”
汶珀提着况世宗的行李走进房间,动手整理之际便和况世宗聊起天来,“若是以前,我才不敢自告奋勇呢,因为那时我只会愈帮愈忙。”
况世宗赞赏地看着眼前忙碌的女娃儿,心里漾起漂亮、纯真、率直,而且很坦白的感觉。
“好啦!收拾好了,爷爷这样可以吗?”汶珀一睑纯真地笑问,见况世宗点头后,她又道:“爷爷对这房子一定很熟悉,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吗?”
“谁能忍心拒绝你呢?”况世宗伸手让汶珀搀扶着下楼,开始介绍这栋房子的个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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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后,汶珀已经知道昨天况志鹏为何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让她带着狗儿来,因为他早知道今天会有外国来的客户,想迫使她了解自己无法胜任文杰的贤内助,至少在接待外宾方面上,她是铁定不会。
她昨天才听到祖母提起,况志鹏打算开拓中东的贸易,没想到今天中午,况志鹏便已要在家中接待中东的客户,其中一位还是某小国的王储。
冷哼一声,汶珀拿起电话拨给文杰,确定今晚的来宾共有几位,再三对他保证没问题后她才挂上电话,接着她又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确定了一切都没问题后。
“都安排好了?”况世宗从汶珀的电话对谈中,大概已猜出是发生什么事。
“都没问题了。”汶珀充满自信的说,“这是第一个考验吗?”这一个早上的相处下来,汶珀已将她和文杰之间的交往情形,以及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阻碍都告诉了况世宗。
“以志鹏的个性,没错。”况世宗点了点头,“他具有商人的本色,把握时机、讲求效率,如果他想让你知难而退的话,他的确会立即安排种种的难题给你。”
“那他可要失望了。”汶珀一脸得意地说:“我或许是“家事白痴”,不过对于宴客,从小在祖母的潜移默化下,多少有些许了解。”
“很好,爷爷支持你。”况世宗再告诉汶珀一些需要注意事项,看汶珀能举一反三,直嚷着她是最聪明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