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不会在大众面前,至少在这裹,不会刻意躲开我吧?”汶珀一脸期盼地看着他,“我讨厌偷偷摸摸的,我只在乎你!”
原本意在保护她,没想到在她看来却成了躲避,文杰不禁苦笑地摇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见汶珀欣喜的投入自己的怀中,文杰直觉地拥紧了她,脑中却不由得想起他父亲临去前的话。他或许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可是汶珀呢?他实在没有把握。
“小珀!”
“嗯!”汶珀微抬起头,看到文杰忧虑的目光,“怎么啦?”
“如果……这只是假设性的,如果有人散播有害于你的谣言,那时,你会怎么办?”文杰假设地问。
“我有你呀!”汶珀信任地看著文杰,“谣言止于智者,这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吗?纵使别人办不到,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
“小珀,小珀。”文杰忘情轻吻着汶珀的眉梢、眼至唇,“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切。”
“希望这苦难的一天不会到来。”汶珀娇笑地说,“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一无所有呢!”
“哎!没想到这一趟异国之旅,居然让我遇见你,还莫名其妙地爱上你。”文杰将下巴顶在她的头上,“你,偷走了我的心。”
“可是你也不吃亏啊!”汶珀玩弄着他的手,“自始至终我可都是捧着这颗心,等着你垂怜呢!我可是等了许久,求了许久!”
“是吗?”文杰轻啄她的唇问,“怎么会回来?我还以为你等一下还有一场戏!”
“改了,导演无缘无故的取消。”汶珀摇摇头表示她不明所以。
“喔!”文杰突然想到为何他向来忙碌的父亲,会突然跑来印度,而且这么容易就找到他们拍摄的地点,难道……
“我是替菁茹回来等一通电话的,好像有一通传真满重要的。”汶珀看了看文杰,“怎么又眉头深锁?我真有那么烦啊!”
“不是,别多心。”文杰不想再多作解释,而汶珀也一改以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不再追问,这使得他有些疑惑,“怎么不问了?”
“我信任你,你要我别多心,我就不问了啊!”汶珀一脸的天真神情。
“哪天我把你给卖了,你还高兴的替我数钞票呢!”文杰轻点汶珀的鼻尖道。
“那我只能说,能为你数钞票也是一种幸福。”汶珀一脸幸福地说。
“你呀!真是我生命中的克星。”文杰甜蜜地说。
“是福星也好,是克星也罢,反正我……”
“就是认定我啦!”文杰主动接着她所要讲的话。
“没错。”汶珀一睑得意的神色。
“看来,我该正视目前我们的处境,记住,若有一天我作了个不合你意的决定,我都是为你好。”文杰慎重地说。
“我相信你是为我好,不过,只在一个前题之下。”汶珀用她少有的慎重态度说。
“你说。”
“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放弃我们的感情。”汶珀柔声说。
“小珀。”文杰感动地喊着她。
“答应我!”汶珀再一次坚持着。
文杰知道她潜意识裹,一定已预感到某些事,知道这段感情将不是那么平顺,至少,他父亲的态度,对她并不是完全不受影响。
不过他无法承诺这件事,一想到若有一天为了保有这段感情,而让他父亲毁了她,他就无法答应。
“文杰!”汶珀娇嗔地唤着他。
既然不能答应她,又不能让她担心害怕,文杰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刚刚是谁说不希望我一无所有,现在又要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这段感情?”他调侃地看着汶珀,只可惜汶珀并未受骗上当。
“没错,我是不希望你为了我,变得一无所有;但我也不希望你自认为什么对我最好,而放弃我们这段感情。”汶珀柔情地说,“我不怕吃苦,但是我不希望你为我受苦,不论是身、心两方面。”
从她的眼中,文杰看到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他紧紧地拥住她,“不管前头有多少困难等着我们,我永远不会放弃你!”他如此承诺着。
这一次汶珀主动献上她的唇,第一次将她所有的热情倾泄出来;而文杰也不再逃避,因为他知道无论面对任何困难,也部有汶珀和他一起携手度过。
突地一阵清喉咙的声音,伴随着一段问话传来。
“我们是不是挑错时间?”女性娇柔的嗓音传来。
“还好吧?”一个铿锵有力的男性声音回答她。
“你想他们还要多久才会结束?”
“应该快了吧!”
“我怕他们会因为缺氧而窒息!”女性一脸担忧又满含笑意地说。
“不会窒息的!而且,你不就是现成的大夫吗?”看到汶珀与文杰终于分开
来,那男性又说:“你看,他们不是结束了,虽然以一位习武之人来说,他的反应是慢了些。”
“别挑剔了,恋爱总是会让人变得迟钝些嘛!”女性了然地说着。
“莞茜!”汶珀惊喜地看着站在交谊厅门口的那对男女。
“嗨!小珀。”莞茜大方的和汶珀打招呼,“不用招呼我们,你们继续,我和建佑还可以充当门房,替你们守门。”
“莞茜姊!”汶珀害羞得直跺脚,不过依然没有离开文杰身边的意思。
第六章
“这位是……”汶珀好奇地看着莞茜身旁的男子,他浑身散发出一股贵族气息,令人不得不多看他几眼。
“我丈夫周建佑,你还没见过吧?”莞茜大方地对汶珀介绍丈夫,接着指着汶珀身旁的男子说,“这位就是你想嫁的人?”
“嗯!文杰,这位是尚莞茜,我们从小就认识,她就等于是我的另一个姊姊。”汶珀替文杰和莞茜他们两人相互介绍后,也和周建佑点头致意,“我是汶珀,莞茜姊邻家的小女孩。”
“从小疼你、宠你,到头来却像是多余的。”莞茜对着汶珀轻声埋怨。
“哎呀!怎么会是多余的?”汶珀亲热地挽住莞茜的手,“你是独一无二的。”
“少灌迷汤了。”莞茜宠爱地拍拍她的手,“怪不得你姊姊要我来看你,只怕我再不来,你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
“莞茜姊,文杰不会害我的。”汶珀甩掉莞茜的手,保护似的站到文杰身边。
“你还真印证了那句“女大不中留”话呀!”莞茜似笑非笑地看着汶珀,“我有说过,文杰会陷害你吗?”地反问。
“可是……”汶珀不肯定地看着莞茜。
“刚刚我们进来时,和一个人擦身而过,那人看起来行迹诡异,你们还是小心一点。”建佑搂着莞茜的腰,警告地说。
汶珀和文杰两人间言,面面相腼,文杰的眼中有抹担忧,而汶珀则一睑的坦荡无惧。
文杰叹了口气道:“我们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那好,我和莞茜就此告辞了。”建佑搂着莞茜就要往外走去。
“等一下!周大哥,你们要上哪去?不多留一天吗?”汶珀依依不舍地问。
“我们要到孟买,正确的说,是要到马哈拉施特拉邦,石窟艺术之乡,那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说完,周建佑和莞茜相视一笑。
“我送你们。”汶珀一脸的不舍。
“不用了,你们自己小心就好。”莞茜朝汶珀、文杰挥挥手,便往外走,直到旅馆门外,她才问丈夫,“这样好吗?”
“这样就足够了。”建佑轻声说,“只要况文杰的心结一天未解,他就无法摆脱桎梏,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莞茜依旧不放心。
“放心,他们终究会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且卓夫人和况文杰的爷爷会帮他们的。”建佑安抚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是……”莞茜不满意的追问。
“莞茜,那人也是身不由己的,再说,以况文杰的聪明才智,不会不知道是谁搞的鬼,放心吧。”建佑扶莞茜上吉普车,坐进驾驶座将车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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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得好突然。”汶珀依偎在文杰身侧说,“走得也很突然。”
“他们好像是刻意来看我们的。”文杰想到周建佑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便脱口而出,“若问我,我会以为他有预知的能力。”
“莞茜?!没有呀!我从没听她提起。”汶珀疑惑地看著文杰。
“我指的是周建佑。”文杰揉了揉汶珀的头发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汶珀耸耸肩答道,“不过,周大哥倒真的是平空出现的人。”
“平空出现?”这下换成文杰不解。
“因为我以前从没听莞茜提过嘛!”说着汶珀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刚叶导演宣布说,咱们此片拍摄顺利,进度超前,若没任何意外的话,说不定可以提早回国。”
“是吗?”看到汶珀雀跃的神情,文杰反而有股失落感,“回国让你很高兴?”
“我希望能尽早把你介绍给我姊姊她们认识。”汶珀兴奋地说,说完,她这才注意到文杰的脸上并无任何高兴的表情出现,“你不高兴吗?”她悄声问。
“你别想那么多。”文杰转移话题问:“万一你的家人不喜欢我呢?”
“才不会呢!”汶珀显得相当有把握,“姊姊她们最宠我了,只要我喜欢的,她们也都会喜欢。而且,我有把握她们不但会喜欢你,还会庆幸我遇到你。”她边说边用不怀好意的眼睛看著文杰。
“你那眼神,好像正在算计我一样?”文杰淡然的说。
“若是呢?”汶珀挑眉问。
“乐意之至。”文杰不在乎的说,他非常清楚汶珀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他的事。
“这可是你说的!”汶珀像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小孩般,自动招供,“我刚刚在想,回国后,若你反悔不要我,我就可以要求姊姊们,把你五花大绑的架到我面前。”
“小姐,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至少我代表国家参加武术比赛,金牌可就不止只拿一面而已!你以为那代表什么意思?”文杰嘲弄看着她。
“唉呀!女孩子家,可以以柔克刚、可以智取,甚至还可以用美人计!总会有一招奏效的。”汶珀丝毫不受他的武力威胁而退缩。
“哦!那我是否该先有个心理准备?”文杰佯装忧心地问。
“不用!你呀,听过就算了。”汶珀笑着说,“反正这计谋不可能用到你的身上,倒是我就多个帮手可以对付你父亲,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接受我的话。”
“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嘛!”文杰看到汶珀神态如此自若,不禁调侃道。
汶珀俏皮的眨着眼睛,拍拍文杰的陶膛道:“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而我,还多了两个姊姊撑着,我——不——怕!”
“看你这么有恃无恐的,我真想早点看看被你形容得像天神般的姊姊。”文杰宠爱地看着汶珀。
“不是天神,是对我最好、最爱护我的姊姊。”汶珀的眼中充满浓郁的亲情,“我好想她们唷!”
“回国后,不就可以见到了。”文杰安慰地对汶珀说:“快了!”
口中虽如此说,可是心中对回台湾后会发生什么事,文杰一点把握也没有。纵使汶珀的姊姊再厉害,她们能斗得过他父亲这只商场上的老狐狸吗?
文杰微仰着头,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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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拍摄得异常顺利,原奉顶估三个月工作天,居然短短的两个月就已拍摄完成。
电影剧本是改编自前年的一则新闻,其剧情为:在一个乡下穷困人家,婆婆为了赚取嫁妆,不惜制造许多意外来谋杀新娶进门的媳妇。
汶珀即饰演第三任新妇,由于面貌姣好又体贴人微,终于让她的丈夫爱上她,却疲于挣扎在情与利之间,最后她运用智慧,不但救了自己一命,也让利益薰心的婆婆自食其果。
当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在收拾行李,只有文杰闷闷不乐地站在交谊厅内。
“文杰,怎么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叶胜钦收拾好行李,才一下楼,就看到文杰独自一人站在交谊厅的一角。
“想些事情。”文杰仍直视前方。
“这支片子拍得太顺利了,不但进度提前,而且顺利的不可思议,最重要的是刚好可以赶上影展的报名期限。”叶胜钦喜不自胜地说。
“恭喜你啊!”文杰终于回过头说。
“现在说恭喜还言之过早,不过,你有何打算?”叶胜钦双眼直视著文杰问,
“别告诉我,你听不懂我在问什么?”
“我是不懂。”文杰简单道。
“好!汶珀。”
“汶珀?”文杰烦躁的用手爬梳头发。
“这里除了我们,没人认识汶珀,所以你和她之间也不会出现任何不赞同的声音,可是,回台湾以后,情形就不一样了,在台湾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汶珀。”叶胜钦直接提出重点说。
“那你认为我该有何打算?”况文杰不悦地反问。
“这是你和汶珀之间的事,要分要合,应该由你自己决定。”叶胜钦感觉到文杰的怒气,不自在地表示。
“既然是我自己决定,那就不劳你费心。”文杰烦躁地说着。
“你……”叶胜钦叹口气,转身想离开交谊厅,才没走几步就被文杰叫住。
“胜钦,对不起,我不该把气发在你身上。”文杰诚恳地道歉,“现在,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想谈一谈吗?”叶胜钦关心地问。
“暂时不用。”文杰回绝道,“这件事还是得靠我自己才行。”
“我懂了。”叶胜钦拍拍文杰的肩膀便转身离开。
当叶胜钦离开交谊厅后,文杰再度陷入沉思中,直到汶珀从他身后拥住他。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我要是你的敌人,你早就完蛋了。”汶珀顽皮的用手掐住他的颈子,但未真的用力,“还说什么习武之人警觉性较高,不容易让别人近身。”
“我没有行动,是因为我知道是你来了。”文杰轻拉下她的手说。
“我才不信呢!”汶珀一脸的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是我?你的背又没长眼睛。”
“是香水味。”文杰反身抱住她,“这旅馆上上下下所有住的人中,只有你是这种味道。”
“原来如此。”汶珀这才信服地点头,“东西部收拾好了?”她问。
“还没。”
“不想回去?”汶珀猜测地问。
“若是呢?”文杰反问。
“陪你。”汶珀毫不迟疑的回答,“这里风光秀丽,是长期居住的好地方。”
“这裹可没有五花八门的娱乐供你消遣,也没有歌迷、影迷的崇拜,说不定还得沦为茶农,在烈日下工作!”文杰边说边注意汶珀的反应,连细微的眨眼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