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贝勒倏地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堵住她欲开口的话,舌头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生涩的小舌纠缠,狂妄的掠夺她口中的甜蜜。
赵水云吓得瞠大杏目,怔忡地看着他。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霸气的舌头强而有力的在她口中翻搅着,扫过她嘴里的每个角落,如此剽悍的吻令她无法招架。
回荡在两人之间的鼻息更是浓浊,他几乎快夺走她所有的空气。
世贝勒把赵水云的唇亲吻得又红又肿,用湿热的舌头细描着她的唇线,含住她粉红的檀口,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汁。她稚嫩又青涩的反应让他着迷,直到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才不舍地放开她。
“啧!没人教你接吻时要闭眼睛吗?看来我有义务要好好的教教你。”世贝勒撇嘴冷笑。“不过,味道还不错。”“你这个登徒子!”赵水云快气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从没有人如此轻薄的对她!
“不对,应该是个救你一命的登徒子。”世贝勒似笑非笑的纠正她。
赵水云打了个寒颤,她害怕眼前这个狂傲的危险男人。
“你走开!”赵水云放声尖叫,小手捶打他结实的胸膛,希望能达到吓阻他的作用。
“唷!想不到你这么悍,不过越悍我越爱。刚才那一声叫得可真是有力,不知你在床上时叫声是不是也如此的用力?”世贝勒一脸戏谑,邪魅的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他句句淫荡的嘲讽,在在戳痛赵水云的心,让赵水云羞愧万分。
“还想要再来一次吗?”世贝勒在她耳畔吹气,低哑的嗓音似魔魅般,惑人心魄。
“可惜我现在不想要你。”算算时间,夏隐去捡柴火也快回来了。“把衣服穿上!”世贝勒起身拾起地上的丝绸丢在她身上。
不知为何,世贝勒下意识不想让夏隐撞见她光滑细嫩的娇躯,但他却不愿去理会这种怪异的感觉。
皎洁的月光穿过树梢,洒在他孤傲伟岸的身躯上,看来是如此的狂浪不羁。
“我问你,你身上的玉仙子是从何处得来的?”苍冷的月光照在他俊逸的脸上,犹如地狱的勾魂使者般,摄人魂魄而不中自知。
“玉仙子?那块玉叫玉仙子?”赵水云瞠大杏眸,惊喜地咀嚼着他刚说的话。
多一分线索就多一分希望,赵水云在心底暗忖着。
“快说!”世贝勒霸气的语调让人不容迟疑。
他可没空陪她发呆,打从他褪下她的湿衣裳看到她挂在胸前的这块玉,他心中便疑惑万分。
这块玉色泽鲜润,凉滑冰硬,虽说是块好玉,但那玉上所雕刻的女子身着肚兜、放浪形骸的模样,一眼就看得出绝非出自中土,必定是来自蛮夷之邦。
况且他会知道这块玉名叫玉仙子,也是以前和顼珩饮酒作乐时他无意中提及的。顼珩说这是一种对玉,他身上也有一块类似的,而他自己也在找另一块玉。
顼珩还告诉他这玉仙子可是世间罕见的好玉,没想到今天竟然让他找到了。
问题是,这玉是来自异土,普通的汉人女子,怎会拥有如此稀世的玉?其中必有古怪。疑点太多,看来他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赵水云突然想起爹爹曾再三告诫她,不可轻易让人见着这块玉,否则万一引来杀身之祸怎办?
如今她不但让这个不知名的危险狂傲男子欺上身子,还不慎被他发现了这块玉,她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世贝勒欺近她的身子,低醇的嗓音改以诱哄的语调。
“你、你没有权利知道。”赵水云着实害怕他那健硕的身躯再压过来,她的心不免又是一阵狂跳。
“难不成这是你偷来的?否则为何眼露心慌?”世贝勒如星钻的黑眸紧凝着她。
“你别胡说,这真的是我的东西。”赵水云慌乱得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世贝勒忽地站起身离开她的身旁。“看样子你是不会说了。”世贝勒深沉的语气透露他在心中暗自作了什么决定。
赵水云仍不了解他话中诡谲的意味。
“你必须跟我回京城,我想我有义务要好好的查查你。”世贝勒扯出一抹诡笑,看来这趟回程是不会太无聊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么做是犯法的,难道你眼中没有王法吗?”赵水云开始局促不安起来,她究竟碰到了什么样的男人?
“王法?”世贝勒不屑地冷嗤了声。“我就是王法。”
“我、我要报官府捉你,把你这个大坏蛋捉起来,关在地牢里!”
“捉我?真是笑话!”世贝勒仰头大笑,赵水云突然感觉到这屋子弥漫着危机。
世贝勒看了看四周,瞥见墙边有一条粗绳。
赵水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底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扩大。“你、你要干嘛?”
“干嘛?你说呢?要不要猜猜看?”深幽难测的念头在世贝勒眼中闪耀。
“不要!”赵水云看穿他的念头,惊慌地转身拔腿就跑。
可惜世贝勒早就看出她欲逃跑的念头,伸手抓住赵水云纤细的臂膀,把跑到门边的赵水云给拉了回来。
“不要!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赵水云双眼中尽是哀求。
“别乱动,不然万一这粗糙的绳子磨伤你这双白嫩的玉手,我可舍不得啊!”语毕,世贝勒拾起墙边的绳子,将赵水云的双手捆了起来,再拉绑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我素昧平生。”
“很简单,因为你胸前的这块玉。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赵水云。”她低头回答。
“今年多大了?”
“十七。”
“你不问我的名字吗?”世贝勒俊逸的唇角勾起一抹极好看的弧度。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你就会放了我吗?”赵水云流着泪控诉。
“你就这么想离开?”世贝勒对她这句话,心中无端升起丝丝怒火。
这时夏隐捡了些柴火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贝勒爷,您怎么把她绑起来?”夏隐一向认为世贝勒是不会对女人动粗的,除非她做了什么,否则没必要这样对她吧!他即使对女人没有爱,但也从不亏待女人啊!
赵水云一见有人进来,急忙开口向他求救。“公子,你快救救我!”
“你求他不如求我会来得有用。”世贝勒一脸戏谑的对赵水云说。
“喂!贝勒爷您没事发什么神经呀?竟把她绑起来!”夏隐着实无法相信眼前所看见的。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世贝勒冷冷的说。
“那您也……”夏隐的话被世贝勒打断。
“我们立刻起程回京。”世贝勒下令。
“回京?”夏隐更讶异了。“那您好歹也先把人家放了吧。”
“不,我要带她回去。”世贝勒斩钉截铁地道。
“有没有搞错啊?”夏隐一脸错愕。
“我们该上路了。”世贝勒拉赵水云起身,健步如飞地往门口走去。赵水云好像囚犯似的步履踉跄,由于跟不上他的步伐,走到门外时已气喘吁吁。
“贝勒爷,她不是朝廷钦犯,也没有得罪您,您没必要这样对待她吧!”夏隐实在看不下去。“就算您要把她带回京,也用不着把她绑起来。”
“对呀对呀!我不会逃的!”赵水云顺着夏隐的话,试图松懈他的戒心。
“真的吗?”世贝勒阴邪的眸子盯着她,仿若看透她的心思。
赵水云急忙低下头,不敢正视他如深潭般的黑眸。
“上马。”世贝勒轻轻一跃身便轻轻松松地坐上马背。“还不上来?想被马儿拖着回京吗?”
“我……我不会骑马。”赵水云垂着螓首。
世贝勒猿臂一伸,就把娇小的赵水云拉上马,让她坐在他身前。他一只粗臂圈住她的细腰,一手拉着缰绳,健朗的身躯往她身子一贴,细细地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
赵水云又羞又窘,难为情地扭动娇躯。
“你要是在我怀里再这么扭下去,可要有本事自个儿承担后果。”世贝勒以警告的口吻说。
赵水云闻言,马上坐挺身子,全身僵硬地不敢再乱动。
世贝勒扬鞭,马儿便飞快地向前跑,卷起漫天的尘土。赵水云害怕重心不稳会跌下马,只能紧紧地抱住世贝勒。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她不敢张开眼睛,只能凭空想象这种可怕的速度。
???
“前头有间客栈,我们要不要先歇会儿?”夏隐指着前方不远的客栈问道。
“也好,休息够了才好上路。”世贝勒看了眼怀里的人儿,她已经受不了这般颠簸而睡倒在他怀中。睡颜犹如盛开的百合,圣洁而优美。
“喂!起来了。”世贝勒拍拍她的粉颊。
赵水云揉了揉刚睡醒的惺忪睡眼,从酣梦中醒过来,意识还不是那么清醒,抬起头却刚好擦过世贝勒的薄唇,整个人倏地完全醒了。
“这么想念我的吻?等歇息够了我再让你重温旧梦如何?”世贝勒在她耳畔浪语,听得赵水云不知如何自处。“你,算了,我不想跟你吵了。”赵水云不想再和他唇枪舌剑下去了。
世贝勒拉着赵水云走入客栈,为了不想引起别人注意,他把绑住两人的粗绳用衣物覆住。
“客倌,要来点什么?”店小二见客人进来,赶忙跑来招呼。
“一壶茶。”
“马上来。”店小二跑回柜台,拿了一壶茶来帮他们三人斟满茶杯。
“客倌,您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店小二鞠躬哈腰,看这些人,锦衣华服,想必非富即贵啊!这等人他可怠慢不得。
“去忙你的吧。”世贝勒挥了挥手,潇洒地拿起桌上的杯子饮茶。
“饱暖思淫欲啊!”世贝勒的眼角冷睇了身旁的赵水云一眼。
赵水云一听,手中的杯子差点儿滑了下去。“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话吗?”
“你干嘛紧张成这样?我只是吟诗。”世贝勒神色自若地看着她。
赵水云不想理他,径自喝着杯中的水。
“双手被绑着,你很难喝水吧!”世贝勒好整以暇的斜睨着她。
“用不着虚情假意,你若真有愧疚,就该放开我。”赵水云一脸瞠怒地瞪着他。
“我是心有愧疚呀,不过应该有比放开你更好的办法。”说完,世贝勒喝了一口茶,强缠住赵水云的头,攫住她的朱唇,口对口的灌入。
“唔……”赵水云被迫喝下他口中徐徐注入的热茶,世贝勒灵巧的舌还不忘在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
“这种补偿的方法不错吧!”世贝勒放开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眼中净是轻薄之意。
“你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赵水云环顾四周,发现客栈里的人全都在看他们,并且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我可是体谅你得这般辛苦地喝茶。”
赵水云觉得身旁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自己,感到浑身不自在极了,她倏地起身,往门外走去,盛怒之下,她忘了和世贝勒绑在一起的绳子。
“你要去哪里?”世贝勒蛮横地一扯,把赵水云整个身子拉回来坐在他的大腿上。
“啊!”赵水云痛呼一声,白皙的手腕被他这么一扯给磨破了皮。
“再这么乱走,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次见红的地方会是哪里。”世贝勒一双鹰眸残佞地锁住她。
夏隐担心赵水云再惹恼世贝勒,不知他又会对赵水云做出什么事来,不禁为她偷偷捏了把冷汗。“我们该上路,时候不早了。”夏隐提醒道。
“那就走吧。”世贝勒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随即往门外走去。
掌柜的看世贝勒出手这么大方,可是笑得合不拢嘴。
???
“看来天黑之前是到不了京城了。”夏隐叹气说道。
“前头有间客栈,咱们就到那里留宿一晚吧!”世贝勒英姿焕发地骑坐在马上,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客栈。
晚风清凉地吹拂赵水云的脸庞,直沁入心坎。望着天边落日的余晖,夕阳逐渐隐没山头,倦鸟归巢,她被这难得的美景给吸引住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赵水云看着美景,无意中随口吟出了这句诗。
“好个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世贝勒突然兴致一起,想陪她看这美好的残阳。
他利落地抱着赵水云跳下马。“夏隐,你先到客栈打点一下,订两间房,顺便把马儿带去喝水,我待会儿就进去。”“你怎么不进去?外头风这么大,很容易会着凉的。”赵水云不解为何他也要留在这里。
“忘了我们之间的束缚吗?”世贝勒扯了下绳子提醒她,眼带嘲谑。
“罢了,你爱陪我着凉就着凉吧,重病死了也不关我的事。”赵水云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怎么说话这么毒?”世贝勒的铁臂从背后一把圈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鬓厮磨着。“我可是怕你着凉,我会心生不舍。”
赵水云感到心头的弦被拨了一下,无来由的生气。“心生不舍?你懂什么叫心生不舍吗?请不要乱用这种神圣的字眼,好不好?”
“我现在不想和你吵,只想陪你看夕阳。”世贝勒仍紧紧环抱着她,不再多话。
赵水云听着他突来的这句话,心中似注入股暖流。想起自从爹爹过世后,自己就一个人孤伶伶的,原来有人陪的感觉是那么好。
她无声的滑下两行清泪,滴落在世贝勒环在她腰上的手。
“你怎么又哭了?我可没欺负你。”世贝勒被手上传来的温热泪水给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只是风太大,把沙子吹入我的眼睛。”赵水云赶紧拭去脸上的泪。
“我看看。”世贝勒捧起赵水云的小脸,垂着泪的她在这夕阳余晖的照映下我见犹怜。翦水秋瞳的大眼,欺霜赛雪的肌肤,朱唇微启、吐气如兰,好似在邀人采撷。
“别这么看我!”赵水云赶紧低下头去。她害怕对上他那似黑潭的眸子,像是有魔力般,每回一见到,她心中就有股莫名的悸动,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心跳好快。
世贝勒将她压在身旁的树干上,有力的铁臂圈住她,阳刚而沉重的身躯贴在赵水云纤细的娇躯上。
“看着我。”世贝勒霸气地扣住她的下颚,逼她直视他。在夕阳的映照下,他的一双幽眸更是如晶钻般炯亮。
世贝勒低下头,薄唇轻柔地攫住她的檀口。这次的吻没有上回的狂猛,反而更增添了几许温柔情意。
他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独特的芳香,含住她柔嫩的唇瓣,感受她的温度,灵巧的舌直探最深处,不停翻绕搅动,像惩罚似地逼迫她接受他的狂悍。
赵水云被他这突来的吻乱了心神,和上次粗蛮的吻不同,她生涩的回吻,双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他的颈项。她的双手被世贝勒捆绑着,只能任由他恣意地在她口中掠夺,而她忘却反抗,随之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