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书并不理会她的抗议,继续着他的动作。
“我白映寒才不会让你得逞!你这只傲慢的猪!”映寒轻蔑地脱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我爱新觉罗杰书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他冷冷地道:“我纤尊降贵地临幸你这个汉人奴隶,是你的光荣!”
映寒怒火填膺,直想扯下他那一张可恶的脸,摔在地上践踏三百次,才能消心头上的火。
但这时,有个东西更令她不得不转移注意。
她惊呼一声,他突然决定还是霸王硬上弓了……
“拿去,给你的赏赐。”杰书将腰际间所挂的玉佩拔下,丢在她的面前。她是第一个在床上让他有如此心满意足的感觉的女人,单凭此就已足够获得应有的酬劳。
他原想她应该要感激流涕,而且也准备好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情面对,可是半晌之后仍不见面前女人的动静,她更甚至还表情冷漠地把玉佩摔在地上,再用脚毫不留情地踩过。
“爱新觉罗杰书,你给我记住我说的话,我会恨你!”
女人没有感情的声音冷冷地回荡在岑寂的空气当中,流连不去。
翌日。
这真的是个很糟糕的情形!
映寒只觉得头好痛,直想抓个人来吼一吼,发泄一下压力和怒气。当然压力的来源不外乎是她莫名奇妙地身陷古代,而怒气则是对那个自称是爱新觉罗杰书的贝勒爷,一想到他竟然强暴自己,心头怒火就熊熊燃起!
眼角的余光突兀瞄到他放在屏风上的衣衫,心头涌上一股想偷拿去丢人火坑中的欲望,以报昔日种种之仇。
呵,谁叫她是个女人罗!
可惜,手指还来不及沾到衣角,就只见花厅的珠帘被人卷起,一名颀长的男子走了出来。
映寒先用眼角的余光瞄他几眼,然后两抹似飞鸟羽的秀眉缓缓地蹙了起来,接着是嘴角下意识地咧开,最后是迅速后退三大步。
杰书则是一脸无赖样地看着面前显然大受惊醒的女人。
“我怎样,不认得你的主子了吗?”他慢条斯理地说。
映寒咬着下唇,瞪大了双眸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他是爱新觉罗杰书没有错,只是现在他的短胡已经从他的嘴唇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外,而且还要再加个小凹洞一路延伸到他性感的下巴上。
她情不自禁地大咽口水。
虽然说她见过不少现代酷男,但爱新觉罗杰书却也不失为俊男一族,甚至可以排名第一。
更难得的是,他还有多那一份独树一格的吸引力,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点让她迷惑,且夹杂着一丝丝无法言喻的感觉。
杰书见映寒一直盯着自己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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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寒闻言,急忙摇着臻首。“不,你这样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突兀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打算不和他说话,将他当作隐形人,又咬住舌头不语。
喂喂,白映寒,你是怎么回事啊!映寒鼓起腮帮子,急呼呼地暗骂着自己。你可不要因为太久没遇上个好男人,所以有点饥不择食的感觉。再说,他也不是个称得上好男人的人,充其量他只是长得有点帅、有点酷、有点像古天乐罢了,但是你也不能因此就乱了心智、失了魂啊!
你要记住,如果他一天不改那个大男人的主权,那么你这个被选为新女性的航空之花就不能栽在他手上!
杰书见状,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怎么不再说下去了?承奉主子是你们这些做奴隶的工作,不是吗?”
又来那一套了!
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还是不语。
“快点过来帮我更衣。”
没听到,没听到!映寒在心中这样告诉着自己。
反正从她撂下那句狠话之后,她就决定开始实施对他的惩罚;不和他说话,将他当作空气,眼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这是她一惯冷战的模式。
而也不知道杰书是真不懂还是假装傻,他仍摆出一副主子的嘴脸,对映寒颐指气使地道:“还不快点!”
映寒按奈下心中冒起的怒火,径自做着她的事。
杰书似乎也被她恼了起来,他大步地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胳臂强迫她面对他,映寒马上强烈地反抗起来。
“天杀的!”杰书碎骂一声。“你到底怎么回事!”
映寒大力甩开他的箝制,表情阴鸷地看着他。
接着,就只见她大步离开,并且当着主子的面把内房门大力地甩上!
徒留下杰书一人,愕然地面对着一室尴尬的岑静。
映寒坐在月湖旁的石柱红瓦凉亭里。
她漫不经心地盯着池中悠然自在的鲤鱼们;她每次一遇上烦心的事情就会来这个位于贝勒府一角,由人工凿成日和月相隔的月湖旁沉淀下紊乱的心情。
本来想一时半刻之后就能打起精神,谁知今日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不自觉地长叹一口气,单手托香腮,眸里透尽千忧万虑。
她要何年何月何日才能从这古代回到现代呢?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的亲人和朋友呢?
一想到这里,她脑海里又不禁恼起那个自称是她主子的男人来,感觉上好像是因为他才害得自己落入如此窘境中。
况且,也是因为他的暴行,结果害得自己整整有一天不舒服,两条腿又酸又痛,几乎不能走路。
她希望自己这么做的冷漠能给他一点教训,叫他不能小看女人!
但万万更想不到的是,那个爱新觉罗杰书的脸皮也厚得可以。
他非但没有因为她的不敬而下令治她个死罪,甚至还一脸厚颜无耻地继续叫她侍候他,如果她当作没听见的话,他只会纠结起眉头并不说话,然后叫另外一个丫鬟进来使唤。
她这番的举动在贝勒府里却引起轩然大波。下人们开始在谣传她恃宠而骄,对一人在上万万人在下的主子竟然摆起不可一世的态度来,还有人更说她是狐狸精转世,打算把贝勒府闹个鸡犬不宁才会罢休……种种的谣言和流语在下人们口耳相传,最后只把她搞得快精神崩溃!
噢,她好想回家!
第四章
紫彤色的彩霞洒上了西方的天际,一春神手中的铃兰花正含着初苞待放,微风徐徐吹送进贝勒府里,飘散在一处堂皇华丽的大屋。
映寒突然把手上端着的洗脸盆忿忿地丢在红绘木圆桌上,就在同时间,杰书见状,反而还以为她又会故计重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说老实话,他从小到大还没怕过一个人,就连当今的皇上,他的堂哥,他也不曾在他面前打个哆嗦,但现在却遇上了这个叫白映寒的女人,反而让他心有余悸了起来,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搞的!
他竟然会怕起一个女人来!
映寒咬着下唇。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开始在怀疑自己的冷漠能够维持多久了?没办法,她是牡羊座的女人,缺乏耐性!
事实上,发生在她身上的例子太多了;就拿高中联考那一次来说,她曾经誓言旦旦地道:要准备看书了,要好好加油奋斗考上一个好学校,将考上全省前三志愿的君怜姐姐当作榜样学习。谁知道,她的耐心在第一天就逐渐薄弱,第二天就自己搭公车去看电影,第三天就把书丢到一旁生灰尘了。
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快快乐乐的在某个不知名的商职学校玩三年之后,就跑去考个空中小姐来打发时间。
虽然一般人对空中小姐的印像都是世故的,但她不同,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保有颗赤子之心,而且喜和平不爱与人争辩,凡事以只要他人高兴自己也会快乐的原则当处事态度,这不是迎合,而是一种随和。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很高兴,一直到现在,被面前这个男人打破了原则。
照理说,她实在不应该这么快就原谅他,不是吗?
杰书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她在沉思的样子尽露出千万风情的妩媚,勾人心魂、攫人注目。
她的美不单只有外在的艳丽,还有多了项其他女子所没有的吸引力;她的笑靥总是挂在红菱嘴上,她的活泼不止带给死气沉沉的贝勤府一种欢愉的气氛,更是震憾了他的心,甚至连他第一次在生理上所感到的满足也是因为她。
与其他女人相比,她是那样的不同—
他情不自禁地要她再次服侍他,在床上。
“过来,”杰书的嘴边漾起一抹邪笑。“我要你。”
多么简单的话语啊,但听在映寒耳里却是受辱的开始。
她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瞪视他。
“过来,白映寒。”他朝她一副懒懒地勾勾手指。
她欲言还休。除非他先向她说对不起,为之前的暴行道歉,自己才会开口理他!
否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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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为所动,杰书的眉宇纠结起来。她很大胆,敢反对他的命令,单单这一点他就可以下令处死她了,可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为这个汉人奴隶着迷。
他暗忖,总有一天一定要她臣服在他的脚下,为他宽衣解带!
可是,这会儿他还真是不好受。
因为从小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更别提敢冷漠对他,但现在白映寒却如此对他,令他有些烦燥,还有股无法言喻的懊恼。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而且打算先将之抛诸脑后。毕竟现在先来引诱面前的女人上床远比在那边探讨自己紊乱心情还要来得快乐多了,不是吗?
他朝她走了过去,并且在映寒还来不及转身避开时,抢先一步地箝制住她的胳臂,然后把她困在怀中。
“放开我!”她最后还是受不了他的跋扈,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
杰书邪魅地一笑。“看来,你还是跟我说话了。”
“不要脸!厚脸皮!如果不是你抓得我很痛的话,我宁愿一辈子当哑巴也不会跟你说一句话!”她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铁臂。
暗黑的眸仁蒙上了层薄薄的冷峻。“你宁愿一辈子当哑巴,也不想和我说话!”
映寒鼻翼翕张。“没有错!有谁会想和这么一个又粗鲁、又跋扈、又自以为是的男人说话!最后一次警告你,放开我!”
“如果我说我不要呢?”他冷冷地道。
啪!
一声清脆地捆掌声弥漫了整个屋宇,惊起了岑静。
映寒咬紧下唇,忿忿地瞪视着脸上残留着一片红色痕迹的男人。
“这就是你说不要的代价!”她道。
杰书表情阴鸷地看着她,接着他突然扬起手来,然后在下一瞬间,屋宇里又响起了第二声的晴天霹雳,划破初春的空气。
映寒愕然地瞪大眼看着那个正放下手来的男人。
他打她!
他打她!
从小到大,没有人打过她,就连母亲和君怜姐姐也舍不得给她疼受,想不到—想不到——
“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杰书不疾不徐地说。
虽然他很迷恋她的身体没有错,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权威,这令他很生气,如果让别人知道他这堂堂十二贝勒爷、镇国大将军竟然让个女人打一巴掌的事传了出去的话,那岂不是满清王朝的一大笑话吗?!
再说,他心里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像白映寒这种顽固的女人,她只会爱上比她更强悍的男人。
“你打我!去死啦!你去死算了,你这条傲慢的猪!”想不到,映寒一反应过来后,强烈的爆放出偏激。
“闭嘴!”杰书被她恼得也火了起来。
“我偏不闭嘴!况且,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闭嘴!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打过,而你,你这只自大、傲慢的猪,竟然敢打我!你干脆去……”最后一个“死”字淹没在面前男人突然强行压下的吻中。
映寒双手抡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肩头,但徒劳无功。
他还是深深地吻着她,蹂躏着她的唇瓣。映寒情不自禁地从喉间逸出一声嘤咛。
老天哪,她已经多久没有尝到如此阳刚的气息,似乎从初吻以来,就不曾寻获过。她以为自己穷尽一生所憧憬的吻不会出现了,但万万想不到,她却在这个古代人的身上找到了影子。
她渴望的眷恋此时正贪婪地吸吮着自己唇内的芳香,她感受到男人正用跋扈吞噬着自己的理智,甚至她还像个弱小的女人正颤巍巍地依附着他宽厚的胸膛。
他的吻是激情的!
他的吻是叛逆的!
他的吻是不能漠然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的气息是这样的美好?
为什么她总是能勾起自己的欲望?
杰书稍稍放开怀中的女人。她微抬起头,望进他暗黑的眸子里,捕捉到他那一闪而逝的热情与渴望。
他搜巡着她的艳丽娇颜,纳闷她为何会这样地让人意乱情迷。她就像一朵正含着初苞等待盛放的芙蓉,亦或是长在深山幽谷里的出尘兰花等着有心人的攫摘。
在他肆无忌惮地凝视之下,映寒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子热了起来,一种被他有意搔弄起的躁动仿佛已经呼之欲出。
两人就这样各怀着心思,直到房门外响来一阵敲门声。
杰书先反应了过来,他大步走去开门,而映寒则是尴尬地不知所措;老天哪,她又不是那在马厩里偷情怕被父亲逮到的怀春少女,做什么要觉得脸红羞赧啊!
这时,一阵由门外庭院吹拂进来的凉风悄悄地扑上了她的脸庞,也让她嗅到了那股混着和风中的幽然馨香。
她下意识地转身面对香气的来源,旋及映人眼帘的是一名风华绝代的女人娉娉玉立。
她好美丽,一种典雅的味道在她举手投足间展露无遗。一头乌黑的青丝盘旋在头顶上,黑色的旗头缀着艳红的牡丹,高耸的额头点抹梅花妆,两瓣朱唇似樱桃小嘴。
她是谁呢?
映寒忘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直到突然有个人将她推倒在地。“大胆,看到格格还不下跪!”
她循着声音望去,才注意到原来眼前女人的身旁与身后还站了不少丫鬟等跟班,而那名将她推倒在地,年届四十好几的中年妇女显然也是格格跟班的一员。
“格格?”映寒蹙起两道秀眉。
雍容华贵的女人闻言,微微一笑。“你就是将军带回来的汉人奴隶?”
又来了!
映寒已经懒得去纠正她叫做“白映寒”的事实。
“庆安,你来有事吗?”杰书不疾不徐地问道。
“将军,庆安只是想来请安。”她话甫落,身子突然一个打颤,站在旁边的奶妈见状,赶紧上前搀扶。
“将军,请恕庆安身体微恙。”
“那么请你回去休养吧。来人,带格格回格格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