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的姻缘线,这世是紧紧的系在一块了。
伊莲娜的话提醒了他这些日子来所感到的奇怪异象。难道真如伊莲娜所言,他是为守候这个女人而来?
不然一向冷血冷情的杀手,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下不了手,还多了一份仁慈和依恋?
“我该怎么做?”
“这个答案要你自己去找才知道。这种顽强的意念如果不了断,来生来世都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有个结果为止。至于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沉吟了好一会,彷佛下了决定般,家骏将眼光睨向窗外,“或许……我该留下来,好好弄清楚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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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躲他躲得像见鬼一样,莫非存心毁约?!
哼,他齐家骏何许人也,岂容被人言而无信的戏弄!
因此次日一早,他便出现在这问刚开张的豆浆店门口,眼神冷犀的望著她们。
早上是卖豆浆最忙的时候,尤其是现在上午八点半的黄金时刻。熙来攘往的人潮出现在板桥文化路上,由于这里是去火车站的必经之地,所以豆浆店的生意特别好。
舒珊一边挥去额上潸潸而下的汗水,一边忙著为焦急赶路的客人包起豆浆跟找钱。她忙碌的注视著眼前接连不断的客人,根本无暇去关心门外是否站著什么人。 不过,她的生意伙伴兼同居人的郁玲倒是注意到了。
她俏俏的移近正在忙碌的舒珊,紧张兮兮地指著一直站在门口不动的身影道:“你看那个人,是下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一大早就站在那里。”
舒珊顺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位身形高大,外貌俊挺的的男子站在那里。
他很高,大约有一百八十几公分左右,一张俊俏的古铜色脸蛋正若有所思的望著她们这里。
不是那个男人是谁?!
“他站在那里干什么?”
“也许他饿了,可是没钱吃饭。”舒珊不安的说,有点紧张的想转身逃走。
天啊!他真是阴魂不散。他真的想杀死她吗?
这想法令她浑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个战栗。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有一丝丝的寒酸味?”郁铃一脸欣赏陶醉的说。“你看一个身穿名牌T恤、西装的人,会吃不起最廉价的豆浆、馒头吗?”打死她都不相信。
拿起蒸箱里的包子和一碗豆浆,她准备走过去打好国民外交。
“喂,你想做什么?”舒珊慌得一把拉住她,“别滥用你的同情心,损失我的经济利益好不好?”都已经告诉过她他是危险人物了,她还不相信。
难道真要等人家把枪架到她的脖子上,她才有警觉心吗?
“别那么小气好不好?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然这样好了,钱我来付,算是我请他。”郁玲又拿起一个碗边添豆浆,边埋怨地道:“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比你还爱钱的。”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跑过去。
“真是吃里扒外的家伙。”舒珊气得直跺脚。
但她一颗心还是忐忑不安的直盯著他们。从店里她听不到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只见那男人低首跟郁玲说了句话后,郁玲就开始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说个不停。
不一会,堆满笑容的郁铃便拖著那名男人走进店里来。
“舒珊!舒珊!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舒珊暗地翻了个白眼,假装没听到似的帮客人打包结帐。
太了解张舒珊这个人了,郁玲明白她一定又在生闷气,所以她绕过柜台,直接走到她身边。
“舒珊!”郁玲提高分贝叫道。“我找到打工的人了。”
“什么?”舒珊跳了起来,心脏差点停住。“你说什么?我要找的是一位能操耐劳的欧巴桑耶!”天帝保佑,她没听错吧!
真想剖开郁钤的头来看看,是什么样的神经构造会让她花痴成这样。
“男人不是更好?”郁铃开心的拉起家骏的健臂,煞有其事的捏了捏。“瞧瞧这纠结的肌肉,一定物超所值,能操耐劳,包君满意。”她喜孜孜地说。
她在高兴什么呀!
说得好象在菜市场买肉一样,秤斤秤两的,拜托,她到底记不记得自己做的是哪一行啊?
“小姐,我们开的是豆浆店,不是牛郎店……”怯怯的偷瞄他一眼,舒珊焦急著说。
“我知道,我知道,但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不觉得应该要帮人家的忙吗?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工作啊。”郁铃不好意思的朝家骏吐吐舌,原谅她说谎了,可这都是为了帮他呀!
不过还好,他没有生气。
“最起码他还有亲人吧!”就算外劳也有朋友。
“他是要工作耶,要亲人干什么?好啦,好啦。”不再给舒珊拒绝的机会,郁玲推著她走出去,顺便使出撒手简,在她耳边威胁道:“别忘记了,我也是老板之一哦!”
第三章
郁玲说得没错,她确实是老板之一,也确实拥有决定的权力,而那个长得……嗯,有点像肌肉男的男人,也真的如她所说的,是个“物美价廉”的好人选,但问题是他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杀手啊!
不行,她不能让他留在这里,必须要找他说清楚才行。
趁著收摊之后,郁铃在前面忙著收拾东西,舒珊提起最大的勇气把齐家骏拉到后面的厨房,准备跟他来个大谈判。
“你到底想怎样?”她开门见山的问。
他一脸适闲的靠著墙壁,两手环胸看她。“你答应我要陪我一阵子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答应你,只要你放过丞洋跟郁铃,任何条件都答应你而已,谁说要陪你一阵子了?”
“你想反悔?”他寒瞳一睇,杀气立现。
“我……”舒珊被吓得脸色一白,差点说不出话来。“我没有反悔,只是……”天,这男人的脸色好恐怖哦!
“我的条件就是要你当我的女人,陪我一阵子,等我厌了再说。”
“厌了?那厌了之后呢?”难道就杀了她?!她戒慎的瞪著他。
他只是抬了抬眉,轻描淡写的道:“到时候再说。”
事实上组织的规定是不得放过任何一个人,包括已经认识他的郁钤在内。只是这阵子他心情烦闷得很,想找个新鲜的事儿玩玩;反正已经跟那伙人请了假,他不在乎多耽搁这一点日子,就留下来逗逗这小妮子也挺有趣的。
“可……可是我们这地方不适合你。这地方小,人又吵……你一定很怕吵吧?”她找尽借口,就是希望他打消念头。
“有什么关系,叫他睡储藏室就行了!”偏偏少了一根筋的郁钤闯了进来,没头没脑的就蹦出这么一句话。
“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舒珊哀号大叫,恨不得拿头去撞旁边的墙壁。
郁铃一脸无辜,“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齐家骏笑得很邪很开心,他就是要看这小妮子手足无措的样子。“你的合伙人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意见?”他得意的弯唇。
“我……我……”对他,她当然没话敢说,但是对郁铃,她可火大了,拽住她的手臂就拖到一边去。“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你想留他住下来,你不怕……嘿……嘿……”她做了一个恐怖的表情。
谁知这傻大姊一甩手,像是听到一个大笑话般掩嘴笑了起来。“放心吧!瞧他长得斯文,不会有事的啦!倒是你长得既安全又爱国,不会是你想……嘿……嘿……吧?”
我咧!看到她那暧昧的眼光,舒珊差点昏倒。
妈呀!她真的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挫败感。
“算了。”谁教她交友不慎呢?头顶著墙壁,她只能不住的哀叹。
“一个月一万两千元的薪水就可以搞定,这么便宜的廉价劳工到哪里去找,最重要的还是很赏心悦目的哟!”傻女人还在洋洋得意,以为捡到宝了呢。
“随你。”舒珊已经气得没了力,谓叹的抬起头来,目光再次移到那男人身上,正巧他也冷睇著她,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交会。
一股奇异的电流流窜在其间。
她心跳加快的收回视线,这样鸷猛锐利的眼睛,像极了可怖的侵略者,令她刚下决定的心又动摇了。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像是知道她所想似的,郁铃快一步走向齐家骏,拉起他就走。“以后呢,你就在我们这里工作了,包吃包住。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不可以泡妞,把女人带回来,知道吗?”
耳边传来她对家骏渐去渐远的交代声,舒珊的头不自觉的又顶向墙壁。
她很惨,一定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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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一万两千元的薪水,住的是豆浆店内最肮脏的储藏室,空间连四坪半都不到。
齐家骏站在这个挤满歪七斜八、堆了一屋子杂物的垃圾房里,忍不住揽紧眉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享受过亲人的温暖,被组织领养之后,更为了求生存,而在噬血战斗、学习战技。
所以他一直以来认为人只有两种,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直到来到台湾找到张舒珊之后,她活泼逗趣的表情活络了自己纯稚的童心,那颗他原以为已经死了,没有喜怒哀乐的心再次跃动起来。
原本当自己是个无血也无泪的男人,所过的杀戮生活都是理所当然的。孰料这个女人改变了自己,让他知道原来他还活著,还有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
“对了,你在台湾还有没有别的亲人?”郁铃从他背后挤了进来。这个男人往里面一站,几乎站满了所有空间,害她一点立足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他以低沉的嗓音说,不太爱多讲些话。
“怎么样,还不错吧!”舒珊双手环胸的走过来靠在门边。“麻雀虽小,可是五脏俱全,最起码床铺跟电风扇都有了,如果你现在想拒绝的话还来得及。”她指著那张堆满物品的双层床铺说。
现在是七月,天气又干又热的,闷在这里不热死才怪。
“不,很好?我决定留下来。”他微蹙著眉说。
这个女人想赶他走,没那 容易。
舒珊有点泄气的瞪著他,想不到这个男人还挺能忍的,这样都还肯留下来。
“先说好,我们可是不帮忙整理的。还有,东西不可以丢掉。”
哼,就教他尝尝睡猪窝的滋味。
“没关系,我帮你。”有人不识相的跳出来,自告奋勇地说。
郁铃率先动手整理一屋子的零乱,别看她个儿小小,卷起衣袖,扛起杂物的力量倒不小。
“没关系,她不帮你,我帮你,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嘛!”她勤快的工作著。
“我来吧!”他魁梧的身子一动,将她抱在手上略显吃力的纸箱轻松的拿了起来,单手举了出去。
“哇!偶像。”郁铃惊声尖叫,兴奋的双瞳闪闪发光,像挖到宝似的拉著舒珊的手臂道:“喂,你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好有力气的呢。”
舒珊垂下眼睫,以一种睥睨的表情说道:“比力气是吧?牛市里的牛就有一堆,每头都比他有力量的多。”她淡淡的走了出去。
这个花痴笨女人,那力气不是用来搬货,而是用来杀人的,蠢蛋!
“哦!劲男。”郁铃愉悦的声音依然从屋里的另一端传来。
舒珊走回到二楼,负气的往床上一躺,拉起棉被盖在头上,想好好的睡一觉;也许这一觉睡起来之后,一切的恶梦就会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可是从晚上八点,辗转反侧到深夜十二点,她还是没有睡著,一颗心全在那男人身上。这是因为害怕,害怕他会利用睡著的时候,突然偷偷的爬上来,让她脑袋分家。
晚上十二点多,温度虽然不若白天炽热,但是闷燥的空气中带著暑气,教人很不舒服。
同一时刻,在储藏室整理的家骏,终于在脏乱的空间里清理出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看著已经累趴在桌上睡著了的郁铃,他伸伸僵直的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想倒杯冰水喝。
“怎么,才来的第一天就想偷东西吗?”一个充满鄙夷的声音传了过来。
家骏抬起头来,看见舒珊不知何时已站在楼梯口,张著一双忿然的眸瞳直瞪著他。
“我想找杯水喝。”他斜唇一笑,端著水杯缓步朝她走来。
她害怕的退了两步,“是贼都会这么说,有听说过哪一个小偷承认自己偷东西的啊!”
“我要偷的是人,不是东西。”魔魅般的眼瞳直勾勾的盯住她,他仰起头来饮下手中的水,然后做了一个清凉无比的表情。“嗯,很凉、很甜。”
舒珊浑身一颤,感觉他喝的是她,而不是手中的水。
“等一下。”看著他又朝自己逼近,她慌得再爬上两格阶梯,急得叫住他。
“什么事?”家骏笑咪咪的看著她,脚步不停。
他那眼神怪恐怖的,看得她都起鸡皮疙瘩。“你……你不是要喝水吗?开你几句玩笑就生气了?”
很少有情绪波动的他,难得有了想大笑的感觉。她那惧怕结巴的样子可爱极了。
他伸手递出空了的水杯,“你倒的水我一定喝。”
啥?要她倒水给他喝?他自己没手吗?
“你刚刚不是才喝了一大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侧身经过他身边,飞也似的奔到冰箱,再倒了一杯水给他。“哪,拿去。”她长长的伸直手臂,距离他好远。
“过来吧!我手没那么长。”他就坐在楼梯的石阶上,等她把水送来。 该死的家伙� ∈嫔汉藓薜囊е溃慕咏叩剿媲埃盟焓纸铀剩瓷硪蛔虢杌幼摺V豢上囊馔荚缈丛谒难劾铮谒笫纸铀耐保冶弁鄙斐鲅杆僖焕蹋徒鋈死寡穑敝钡穆淙胨幕持小�
“这么急,想去哪里?”他可恶的在她耳边呵气,逗得她一抖,不敢再用力挣扎。
“我……我想回房间去睡了。”天,这个奇怪的男人浑身笼罩著一股逼人的威慑之气,根本令她无法适从,就算是从不按牌理出牌的郁铃,也没有他这么难缠过。
“是吗?上你的房间?”
他的胸就紧贴在她背后,心跳的振动,慑人的气息,霸道而蛮横的侵袭著她全身感官,令她不自觉的红了脸庞。
尤其是当他的手从她宽大的T恤由下往上,伸向她挺俏的丰胸时,更引起她一阵急喘,差点惊叫出来。
“嘘,你不想吵醒郁铃吧?还是你喜欢多一个观赏者?”他轻咬著她小巧的耳朵恐吓著。
这话惊得她把到口的尖叫吞回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你实现诺言,不然你以为我留在这里干什么?当廉价外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