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缠绵的细吻下,她变笨了,变得不能思考,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跟他做这种事是很自然的,好象早就期待会发生了一样。
“抚摸我。”
当他拉著她的手,碰触他身上的雄健肌肉时,她几乎惊喘出声,那感觉就如同她一直幻想的一样,结实而健硕,半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就像健美先生。
“我想,你一定有过很多女人才对。”他的动作炽热而熟练,完全不像她的生涩。
瞧她一副酸味的表情,他忍俊不住地低笑出声。“不管以前的事,今天我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为免再让这小妮子多想,他快速的褪下她的衣服,将她的思绪重新拉入情欲的漩涡里,用行动阻止了一切。
舒珊知道今天将是她一生最难忘的日子,但是她不后侮,因为与她相拥的男人是他。
是那个又冷又酷,却又令人甜蜜的冷峻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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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云雨过后,一日没吃的舒珊也饿了,饥肠辘辘的她端起先前家骏送来,搁在梳妆台上的冷面,望著他依然熟睡的俊颜,边欣赏的边吃了起来。
她不曾有机会欣赏过他的睡姿,没想到他睡著的样子是那么的无害而好看,比起醒著时的冷然,现在这个样子让人亲近多了。
只是她赏心悦目的机会不太多,因为他很快的就醒了。
“你在吃面。”瞧著她手上那碗冷糊了的面条,他的轩眉蹙了起来。
瞧,难看的样子又来了。
放下手中的碗筷,她跪坐在他面前,俏皮的用双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嗯,这样好多了。你的手艺不错,在美国一定也有很多女朋友吧?”她重新端起面,边假装低头吃面边问。
这小妮子真的很在意。“没有。”他摇头。
“才怪。”她嘟囔了句,没敢让他听见。“喂,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话真的很少哩。”除了昨天以外。“真怀疑你之前几十年是怎么活的?你在美国不会连个朋友都没有吧!”
“没有。”他想都不想的就回答,打心底不当那五个人是朋友。
因为他们只是生死与共的伙伴。
舒珊瞪大眼,“不会吧!人缘这么差。”连她都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他却连个谈话的人都没有,失败啊!“你不会正巧又是个孤儿吧?”
“不错。”
她说对了一件事,他虽然不是她们所以为的大陆人,却是真正的孤儿,一个从小不知父母是谁的孤儿。
哇!宾果,想不到她说得那么准,几乎可以当算命师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本来要杀我的,现在为什么又突然不杀我了?”这是她心中的疑问,一直颇感好奇。
他的眼眸黯了下,深邃含情的望著她,沉默了好久,让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毙在他那双致命的眼瞳里时,他才徐徐地开了口。
“你相信轮回的命运吗?”
“哈,命运都不相信了,还信什么轮回。”舒珊嗤之以鼻的爆笑出声,却在瞥见他转淡的神情之后,马上噤了口,迭声说对不起。
“算了。”蹙著眉,看著已经凉掉的面,他抓开棉被下床套上长裤,将她手上糊掉的冷面端走。
“喂,你干什么?我还没吃完呢。”她站起来追了出去。
“面凉了,我帮你再去下一碗新的。”他头也没有回的下楼。
“我已经吃饱了,你不必再忙。”她站在厨房门口,看著他在锅炉前忙碌的颀长身影。
说真的,他长得确实很帅,也很体贴,如果不当杀手的话,也许将来会是个好老公也说不定。
只是有可能吗?他可能为了自己脱离那种杀手生涯吗?
“你不杀我,没关系吗?”
她看见他壮颀的背影顿了一下,然后很快的恢复动作。她知道自己问出了禁忌,也从他那顿住的反应下,知道他心中有她。
不等他回答,她故作洒脱的一笑,站起来扯著他的臂膀。“算了,你别忙了。来台湾这么久,一定还没有出去好好的逛过对不对?今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了。”
头一甩,挥去脑海里那些不好的想像,取下家骏手中的锅子,她拉著他走出厨房,不由分说的往门口走去。
“今天老板娘我心情好,你就当是陪我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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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齐家骏真的感觉到一股不对劲的危险正在接近自己和舒珊,他很肯定的感觉到那一股杀气是针对著他来的。
“你怎么了?”走在他身边的舒珊明显的察觉到他的僵硬。
自从电影院出来之后,他的表情就一直很凝重。
“刚刚的电影真的那么难看吗?”她觉得挺好笑的。
那为何明明是一部喜剧片,他却看得这么痛苦?
“不是。”他精锐的眼光注意著四周,想知道这股杀气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同时他也警觉的牵著舒珊的手,以便随时保护她离开。
“你……”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更用力的握住。
“别说话。”他沉声命令。
拉著她的手握得更紧,他发觉那股危险的气越来越接近,而且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不止一处,最起码有两个以上的人正朝他们接近。
他不能再停留下去,必须保护舒珊,尽快离开。
“跑快点。”他拉著舒珊快速的朝人潮跑去,企图以人多来掩护自己的行踪。
“哇!你干什么?”舒珊根本是被拖著跑的,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会跑得这么快。“这是在爱情长跑吗?”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
“别问,快跑就是。”他更加快脚下的速度。
可是他快,对方更快。就在他拉著舒珊跑过两条马路之后,倏地一个人从天而降,挡在他们面前,另外一个也从后面追了上来。
“哇,这是在拍特技电影吗?”舒珊无法置信的怪叫著。
直觉的,家骏将她拉往身后,双瞳斜看向包围他们的男人。
“飞鹰,你没有想到我们会找你,找到台湾来吧?”鹰司走向前,隐藏在黑色墨镜下的眼瞳进射出精明的目光。
“飞鹰?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他的名字叫阿骏,不是飞鹰。”舒珊从后面钻出来。
基于她是老板娘的身分,有义务保护员工不被欺侮,更何况他们还认错了人。
“先生,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舒珊一手叉腰,一手戳著鹰司的胸问。
鹰司利眸眯起,好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冷笑的摘下墨镜,漂亮的眼睛发出狠戾的杀气。
“不关你的事。”家骏眉头一蹙,缓缓的将她拉回身后,然后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倏然出手,一记又快又狠的回旋踢扫向鹰司的胸部。
不过,对方早有防范的向后弹开。就在这时,家骏拎著舒珊,以精准无误的跳跃力,跳上一辆正在宾士的敞篷车内,两人随车飞快的消失不见。
“可恶!”眼看著难得的机会硬生生地失去,鹰司大怒不已。
“下次要想逮他,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乔瑟夫则是一脸嘻笑,“别忘了他叫美洲之鹰,是翱翔天空之王。”
搜寻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在刚刚发现他的踪迹,没想到那么快又不见了。
“没关系,最起码我们已经确定他就在台湾,而且就在附近,要抓他就不会太难。”
“说的也是。只要他还在台湾,我们就一定找得到他,就不相信这么一点点弹丸之地,他能躲到哪里去。”
“说得对。”两人自信满满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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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发生什么事?”惊吓过度的舒珊抚著胸口,一脸的惊惶惨白。
她是在作梦吗?为什么会感觉到他抱著自己在飞呢?
从路旁跳上疾驰中的车子,这不是电影里才会有的特技情节吗?
“说,你到底是谁?”她微颤的看著他,第一次感觉到他除了杀手之外,还有另一种身分。
“齐家骏。”他瞪了眼因惊骇过度,不断仓皇回头望著他们的敞篷车主。
“你……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上我的车?”
家骏犀利的眼眸一瞪,马上把车主的疑问瞪了回去。
“停车!”
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家骏命令车主停车,然后抓著舒珊的手,坐上另一辆计程车。
“板桥文化路。”
计程车司机听了立刻启动车子前往目的地。
“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
“回家。”这个女人吓昏头,连回家的路都听下出来。
一听到回家两个字,舒珊惊惧的情绪略微安定了些,但她还是一脸怀疑的看著他。“你跟他们有仇吗?为什么那些人会追你?”
那两人看来很厉害,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放心,他们不会对我怎样。”
是吗?杀气腾腾的还说不会怎样!她一脸担心。
“一天之内连续看到几名武功高强的人物,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对不起。”他的眼光一直注意著窗外,全副警戒著。
“不过说真的,你真的会武功对不对?之前看你教训那群流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眼睛充满兴趣的闪闪发亮。
要是被郁铃看到刚刚那一幕,一定很不得了。因为他的功夫实在太棒了,简直比电影里任何套过的武功架武和特技都还要精采。
“一点点。”
一点点,太谦虚了吧!
那种神乎其技的身手,可不是一般只会三两下功夫的人会使的。
“那表示以后可以叫你做的事情更多了。”她哼笑道,打著如意算盘。
这个女人!正专心睨窗口外的齐家骏回头看她,不知是该佩服她的单纯,还是该无奈的摇头。
“你的脑子里就只会想著如何支使人吗?”
“当然。”她笑容灿烂。“不然请你干什么?喂,你在想什么?”她推了推皱眉出神的他。
“没什么。”他摇头,看了一眼车窗外面的熟悉景象。“到了,停车。”
下了计程车,他走向豆浆店,将铁卷门拉开。
舒珊一看到里面的灯是开著,就知道有人在家。“我看郁铃已经回来了。”她朝楼上看了一眼,“不知道她今天相亲,相得怎么样?我上楼去睡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灿烂的笑容洋溢在她开朗的脸上,她有一颗细腻体贴的心。家骏心疼的紧拥著她,将下颚放在她芳香的秀发上,他已经习惯她身上的香气了。
“我陪你。”
舒珊的脸上染著一道绯红,她点点头,与他一起进入二楼的房间。
“明天一早还要起来工作,你快睡吧!”
“我睡觉了。你会叫我吗?”她听话的躺下去,眨著大眼问。
“会的,时间到了我就叫你。”他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棉被,然后躺在她的身边,抱住她。
那份关心的细微动作令她感到安心,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谢谢你。”她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将脸埋进他的臂弯里,原本不疲惫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安心的睡吧!”家骏很自然的抚著她的头,拨开她脸上的秀发。
一种平静的安和感溢满他空洞的心,望著她的眼眸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这就是他到台湾来的原因,是他要找的那种感觉吗?
他眼眸无意识的凝向窗外,脑海里浮现了几个人的形影,离美前的景象再次清晰的回到眼前。
要不要回去呢?
他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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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司和乔瑟夫两人镇日穿梭在台北街头,明明人就在附近,可是却始终找不到,他们渐渐的失去耐心,开始怀疑家骏已经离开台湾了。
“康哥,你想那个男人会不是哪条道上的大哥,不然怎么会那么厉害?”突然附近一道声音响起。
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鹰司和乔瑟夫走了过去。
“哼,原来是一群小混混。”看到蹲在街角的是一群小人物,鹰司感到非常失望。“你们刚刚提到很厉害的男人是谁?”他用英语随口问问。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康哥等人都是不学无术的中辍生,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哪听得懂英文。
“哪里跑来的外国人,站在这里鬼叫个什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听不懂这外国人问的话。
“啧,一群笨蛋。”鹰司找人找急了,几乎忘了这个国家的人民英语程度并不高,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的。
不过没关系,以他这么聪明的人,没有学会三、四国的语言怎么可以。
“我是问你,刚刚提到的厉害男人是谁?”他以中文又问了一次。
“哦,原来还会讲国语啊!”康哥取笑的说。
不过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好象每一个人都不把他康哥看在眼里似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来问他话的是不是?
康哥火大的站起来,瞄了一眼对方明显比自己少了一半的人马。
他有恃无恐的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以为两个人可以赢过他吗?
鹰司犀利的锐眼眯了眯,一股狠戾之气涌了上来。“为什么?哼哼,乔瑟夫,让他知道为什么。”
“是。”乔瑟夫摩拳擦掌的逼近,高大的身材让康哥等人愣傻了眼。他双拳握得嘎嘎作响,噬血的舔了舔唇角,以生涩的中文问道:“谁要先过来让我拆骨头呢?放心,我拆骨头的速度很快的。”
妈啊!听到这话,谁还敢过去,众人无不一一向后退。
有过先前之例,康哥再也不敢小看他们,更何况这两人的邪佞不在那男人之下。
“别……别……不用动手了,我告诉你们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家骏就够
他们吓了,再来这两个凶神恶煞,他们恐会混不下去。
他指著前面的方向道:“从这里过去再左转,在旧火车站前有一家忆铃豆浆店,我说的那个很厉害的男人,就是那豆浆店里的店员。”
鹰司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直觉那个很厉害的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家骏。
“嗯哼,终于找到了。”好久没有跟人好好打一架了。
“要现在过去吗?”
“当然要。”他们这次来,无论如何都要把家骏带回去,“如果他对那个女人下不了手的话,我们还可以帮他。”
杀人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太简单了。
“我们可不能因为一个普通女人,而丧失一个好伙伴。”
“说得对。”两人都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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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家骏跟舒珊两个人的感情突飞猛进,除了做生意时常常眉来眼去的互相传情之外,还在打烊休息之后,不畏辛苦的跑出去约会。
这让仍然小姑独处,没有男朋友的郁铃大是吃味,索性闷著气,自己一个人躲在楼上早早睡去。
晚上八点多,她蜷缩著身体正裹著棉被睡觉,突然楼下一阵打开铁卷门的声音惊醒了她,急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下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