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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恋珠  第5页    作者:花果

  这么慢吞吞,他反而会更痛吧,索性……闭上眼,深呼吸,手儿使力往下,衣物尽除。

  突来的凉意和著强烈刺痛让朱炯的意识瞬间清醒,才睁眸便见季银珠蹲在自个儿的跟前,而他身无寸缕……不,尚有一单薄布料可遮羞……这娃儿该不会打算趁他昏迷时吃掉自己吧?

  心正思忖,她的嫩手已往他的身躯触来,他想退开却难以动弹,欲举手却乏力。

  他蹙眉更深……原来,他伤得如此重。

  唉!就由她吧,顶多不让她负责就是。

  念方下,就见她摸索著自己流血之处,擦拭、止血、上药、裹布条、披长袍,眼见她就要睁开眸子,他连忙闭眼。

  「呼!真累人!」疲惫的坐在地上,她槌褪自己酸疼的双腿。「冷面君,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如果你好不了,可别怪我喔,毕竟我又不是大夫。」

  喃喃说著话,眸儿也忍不住偷偷的瞥过去……不过,身为一个男儿,他的肌肤也未免保养得太好了。

  肤白又嫩,腰细臀翘,如果上身再多对耸丘……啧啧,老天,他简直会让女人嫉妒死。

  「真是可惜了你的脸。」或许就因如此,他才会待人冷淡又言语刻薄吧。

  倘若这事情发生在她季银珠身上,怕不跳河自刎了!

  摇摇头,觉得自己的肚皮彷佛唱著空城计,她随即站起身步出洞外,打算捕些鱼儿抑或摘些野果回来吃吃。

  身影才出了洞外,朱炯的眸子倏睁,黑幽的眸子里诡光渗渗,伸手触摸自个儿的脸庞……

  她没认出他……一抹苦笑夹杂悲伤逸於唇角,多可悲不是,为了怕她惊骇、讨厌自己,他宁可以面具对她,而今……呵,他实在太低估了自个儿的伤势了!

  扶著壁面缓缓爬起,他很是困难的走出洞外,凝望在河里似捕鱼似戏水的倩影。

  见著丑陋真貌,她不但没给予嘲笑,甚至还细心的替自己包扎伤口,她也真算是……异类了。

  早在坠崖前,为替她挡箭矢他的面具已被划落,逃命在即,他根本无暇顾及,然此刻醒了,以真面目相对是迟早的事,所以他已做好她会尖叫、惊骇,甚至鄙弃目光的准备,然,如今是用不著了,只因她……不怕他啊!

  唇角勾起了欣慰,突地喉头一痒,他忍不住咳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身子晃了晃,他身子紧靠壁面,瞧望掌心的濡湿。

  「怎么会这样?」惊愕的嫩音出,红润似火的脸上染急慌。

  凝目望,朱炯知道这咳声吓著了她。「不碍事。」微笑。

  「什么不碍事,都咳出血来了!」丢下手中鱼,撇开裙里的果实,扶他人洞坐著,俏脸的担忧转成怒。「你这男人实在不乖,受这么重的伤还不好好休息,倘若出了个什么岔子,怎么办?」

  长睫遮目,遮去了闪闪光芒。「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废话。」这人是脑袋摔坏了吗?真多此一问。

  「为何不怕我?」屏息。

  季银珠纳闷。「我为什么要怕你?」

  瞅著他始终低下的脸庞,她顿时恍悟。「你是说外表吗?」

  许久不得回应,季银珠索性坐下,隔著灼火舆他相对,斟酌字句。

  「其实你会对我这么刻薄冷淡,是为了那张脸吧?」她问,凝瞅的视线很是真诚。

  他缓缓抬头,凝视著她,一心想从她目光中瞧出真心。

  仅一刹,他眸底已揉入释然的笑意。松下心。

  「瞧瞧,倘若你脸带柔和,再多了点笑容,即使脸上有残,也是满讨人喜欢的,我告诉你,外表不过只是个皮囊,心地才是最重要的。」顿了顿,她低下了脸,泛著桃红。

  「你知道吗?本来呀我是非常讨厌你的,尤其是那张嘴实在刻薄得要紧,不是泼冷水就是嘲弄人,但我现在终於知道,其实这一切全是你的自卑心作祟,倘若你真是心肠狠毒之人,在紧要开头你就不会帮我,更遑论代我受伤。」

  温暖盈心,如灼灼火苗,沸腾、明亮,他内心里的黑雾已缓缓驱散。

  他笑。「你这番言词我倒是头次听闻。」

  闻言,她猛然抬头,怒意再涌上胸口。「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错,起初我很同情你,也许你会认为同情便是鄙视,但为何要往负面想呢?或许同情也是种心疼的表徵,只是你不问,一味的推翻他人的好意,自然别人就会避你而远之。」

  她懂他的心!她竟然会懂?

  闭上眼,他深深呼息。听闻她的话,说不心动是骗人,然,不嫌弃跟感情却是两回事,此刻的他与她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若他承认自己便是朱炯,她会同以往一般爱他,并不离不弃吗?

  老天!他可否试探?

  心中纠葛挣扎,翻涌了身上的气血,突地剧咳再现。

  「咳咳咳……咳咳……」

  难受,非笔墨形容啊!朱炯啊朱炯,即使她不嫌弃,这宛如破败的身躯又能做什么?给她想要的幸福,给她安全的靠岸吗?

  嗤!别忘了,两人会身处断崖下,是因为他的不济事,无能力保她无虞,这样的你,何资格爱她?

  「冷面君、冷面君,你还好吗……」

  耳中传来焦唤,他抬眸,笑意早逝,冷漠恢复。「就算我这丑颜你不惧,也毋需靠我这般近吧?」

  「你……」瞪著他乍然转变的情绪。「又来了,你非得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吗?」顽固,真像头牛。

  他臂抬起,猝不及防的将她拥入怀中,并恶意的让她的唇贴著自己的脸。

  「啊……你要做什么?」这样肌肤相亲,会让她有罪恶感啊!

  挣扎扭动,试图从他身上离开。

  朱炯却错将她的紧张看成逃避,猛地推离她。

  「说的一口漂亮话,略微试探,你底馅全露。」嘴里吐嘲音,闭上的眸底落寞尽聚。

  「你在说什么鬼话?」揉揉疼痛的臀儿,实在气极了这人的冥顽不灵。「哪有人试探用这种方式的,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吗?」何况,她还有个情郎呢。

  「倘若我是朱炯呢?」睁眸,直问。

  「啊?」她愕然,瞧了他深沉的目光半晌,愕愣转坚定。「若你是朱炯,我便不理睬,因为我的朱炯绝非浅陋,会因这外表的残疾而自惭形秽。」

  「朱炯非圣人。」这娃儿,太高估他了。

  「你又知道了?」撇撇嘴,她起身道。「就算他真如此自弃好吧,那我会竭尽全力让他恢复自信的。」

  红著脸旋身,她奔到洞口捡拾适才掉落的食物。

  睨著她的背影,凤眸底净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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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银珠,你真不害臊,竟在陌生人面前说那么赤裸裸的话!真是羞人哪。

  手儿缓缓翻动被烤得啵哧响的鱼,眼儿再往他的方面偷偷瞄去。

  深镇的眉峰透露著身体的难受,袍上鲜血点点,看来让人备觉怵目惊心,就连喘息都那样的薄弱,瞧那样子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她该怎么办呢?

  适才为了添薪,她顺便瞧了周围地形,方圆百里内无一通路,倘若真要离开此地,必须往上攀爬,她是没问题啦,可他……就伤脑筋了。

  想著恼著,就连怪味扑鼻也不晓,直到一气若游丝的调侃传来。

  「小笨蛋,鱼烤焦了。」

  季银珠猛地回神,跳起。「啊,我的鱼,你早醒怎不通知我?」讨厌,她抓了好久说。

  他挪了挪身子,「若非这怪味,我可能很难醒得来。」眉头纠结。

  瞪了他半晌,突地问:「喂,你的伤势会不会很重?」

  他挑眉望来。

  「我们不能老是待在这地方,夜了,会凉的。」搞不好会冻死人呢。

  「你可以离开,不必管我。」

  季银珠翻了翻白眼,反问:「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他笑。「这种时候能自保才聪明,义气并不能保命。」挨饿受冻他一人便够。

  她脸儿鼓鼓,唇嘟高。「跟你说话我迟早会气死。」

  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届时,就算是用拖的,她也要把他拖上去。

  决定下,她拿起鱼儿啃了起来,同时也不忘将洗净的果实丢向他。

  「对不起喔,受伤的人是不能吃烤食,海鲜类更是不能碰,所以你将就点吃吧。」顺便惩罚先前他只给自己吃馍馍儿的仇。

  空气,再次沉寂。

  良久,她再抬头时,他已然闭上双眼,动也未动,看上去像是没了呼息般。

  他该不会翘辫子了吧?

  起身缓缓靠近他,伸手探鼻……嗯,还好,还活著,唯气息较微弱罢了。

  「银铃儿……」薄唇吐嘤咛,不甚清晰。

  「在说什么?」奇怪,她怎么好像听到他在唤她,而且还是唤她的乳名?

  失笑的甩甩头,季银珠,你傻啦,你与他不识,他又怎知你的乳名为何?

  「银铃儿……」

  耳畔再传一唤,银铃儿三字让她瞳眸盈满讶色与愕然。

  上前摇晃他欲间,却遭他伸手拉入怀,紧抱。

  「别离开……」音嗓柔柔,饱含希冀。

  「冷面君,你不能这样……」伸手触他颊,打算拍醒,却猛然一吓,小手往额上探去。「老天,你发热了!」

  怎会这样?她身上啥都没有,对药理她全然不通,就连姑姑从那践神医闻人霁身上拗来的救命丹也不知跌哪儿去,倘若夜里寒了,他就算不死也会烫到变痴呆。

  不行,她得把那瓶救命丹找出来!

  身子扭啊扭……天!他怎抱得这么紧?他不是伤重吗?为何力气还如此大?

  每动一下,他的铁臂便更环紧一分,紧到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冷面君,你清醒一点,你快把我勒死了。」她嚷。

  长睫未曾眨动分毫,倒是头儿往下坠,嘤咛也不断。

  「冷面……唔!」

  唇儿倏遭衔住,她想撇开脸,他却硬撬开她娇办,温烫的舌尖似蛇,婉蜒刺探、深吮漫舞,逗得她难以呼息……

  这吻,像极了朱炯,令她沉沦、动情,一股想要与之共舞的不该念头窜进……忽地,她猛然推开他,脚步混乱地退得老远。

  砰的声响,他的头撞向了壁面,人也跟著醒来,掌心摸著吃疼的後脑,不消想,那里肯定又多了道肿包。

  迷蒙的眸光瞅向她,她的手紧紧捣住唇办,整张脸泛著鲜艳的红……他做了什么?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气怒的,不知是他抑或自己。

  吻她,是他唐突。

  可这心口的悸动呢?她竟有陶醉的倾向,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心……是属於朱炯的啊!她怎能变心?

  不对,她没变心,她是可怜他、同情他,怕牵动他的伤口,知道他并非故意,所以才没有马上将他推开,所以才会该死的回应他……还有、还有,是那吻,像朱炯吻她的方式,所以她才会情不自禁,没错,就是这样……

  「我吻了你吗?」梦中,确实是如此。

  然,眯眼用力瞧著她的不安、自责,原来那不是梦,是他……失控了,怎会?震撼染心,也为她那缠绵的回应。

  询问令她恼,罪恶感让她想哭,想骂他,却没立场,跺了跺脚儿,她转身跑出了洞外。

  朱炯的心,震撼之余有甜蜜,一股偷了香的欢愉。

  第五章

  「你确定行吗?」

  「难道要在山洞等死吗?」

  从他清醒後,也不管自己无力到不行的双腿,以及伤重到不行的身躯,和那处处绑著白布的擦伤,硬撑著非要爬到上头去不可,他以为他是铁打的吗?

  真想收回吃鱼那时,用拖的也得把他拖上去的念头,现在瞧瞧,不用她拖他自己就行动,而且还固执得像头牛般,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铁定没半个完整的。

  「放弃,行不行?」爬了半天还在原地,很丢脸耶。

  「不行!」该死,他的身体怎会这般差劲!

  豆大的汗珠滚落,身上的擦伤抽痛,虽感到头重脚轻他仍执意离开,明知这么做是危险,可不这么做,谁知自己又会在「梦中」干出什么胡涂事来。

  他的心思她不懂,只知道他实在拗得可以。

  「要怎么你才会回到洞里乖乖休息?」话方尽,便见他再度滑下来。

  手掌再度滑落,凤眼里染挫败。

  瞥见他难看的神情,她润润唇,安慰。「其实,你毋需如此难过嘛,只不过是爬不上去而已,况且,你不仅全身上下都是伤,还发热呢。」

  「我吻了你。」亦即,若不走,有可能会在迷迷糊糊中把她吃了。

  瞅见凤眸里的暗示,她立即撇开红咚咚的脸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干嘛提那个让她面红耳燥又罪恶的话嘛?心里恼,可又不忍心责备他,怕他又开始说要爬开此地,免得他犯胡涂。

  「你为何不怪我?」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何不介意他的思心模样?

  「怪你又如何?时间便可倒回吗?」撇脸依旧。

  「转过头来。」

  她不动。

  他索性自个儿移向她,缓缓的,抖颤的,像是走了一尺长般,走到她面前他已喘息不止,甚或倾斜……

  她忙伸手扶住。「你真不爱惜自己,要你别乱动,你不是爬便是乱走,怎么?你真认为自己有副铁身子,不会倒吗?」

  「我很没用,是不?」微笑里有自嘲。

  「是、是、是,你最没用,这样行不行?真是,我倒希望你继续用刻薄话损我,免得听你这自弃自怜的话而昏倒,实在不习惯极了。」撇撇嘴,纳闷一个人的脾气怎能如此反覆,时而刻薄得令人怒,时而忧怨得令人不舍。

  啧,她快被他搞疯了啦!

  大掌覆上她扶助的小手,幽深的凤眸盯得她好不自在。

  「你……干嘛这般瞅我?」害她心底犯嘀咕。

  他未语,掌心缓挪向她肤颊,缓慢捏揉,力道不大,却足够让她撇不开脸,只能直勾勾对梘那双温柔似水的凤眸。

  「你……」该不会又想吻她吧?

  「我无意侵犯你,只想好好读你。」语气轻柔,就连唇边的笑容也是柔柔的,惑目。

  和煦的笑似微风,温柔的目光似清泉,让她瞬间离不开眼,彷佛被吸进那深沉灵魂里,迷惘。

  「朱炯……」不自觉的吐出心上人名。

  朱炯震了震。「你知道,我不是……」

  未尽的字语全被阻,他低眸,瞅著那捣著自个儿唇办的手儿。

  「我知道你不是,但很奇怪,每当瞧著你我总会有个错觉,彷佛你是朱炯本人似的,你瞧!」语顿下,她的指腹点上他的眼,「这凤眼像朱炯,深邃多情又温柔。」指腹滑下落至鼻,继而唇办。「这鼻像他,丰挺傲直,这唇更像他,薄软有型,倘若不吐出刻薄话,只要微微往上勾,就会让人心魂跟著走了。」

  凝视著她,他道:「你的心魂有被我勾走吗?」有些些的紧张。

  明知是不该,他仍忍不住再试探。

  「要说实话吗?」她问,脸蛋儿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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