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是最要好的同学,在念书的时候。
曾经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在离开大学之后。
曾经我们一起唾弃妨碍他人婚姻和男女朋友的第三者,在每次见面的时候聊起别人的八卦。
但,曾几何时,我最要好的朋友却成为第三者。
如果她是活的很快乐,很自信的第三者那也就罢了,问题是她把自己困在她的忧郁症里。离不开,又放不下那个男的。
我骂过她,她只是哭著说就是没办法……
我叹息过,为她的人生。
我由衷希望她能走出来,重新出发。
我不能否认自己根深蒂固的排斥第三者,但,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无法弃她于不顾。
我最火的是为何没有法律明文保证女性的权益亏?一个男的可以隐瞒他已婚身分玩弄女性,花了一年多的狩猎,等我朋友爱上他,然后才告诉她,他是已婚身分,这样的男人为何没有法律能制裁他ㄋ?
或许会问我朋友为何不知道他已婚?
试问男女朋友交往之初,谁会第一件事就是要求看身分证?要是没身分证变更或登记,那不是要去查户籍资料?
最近看到一个新闻,一对在五分埔的男女未婚夫妻,女方为了在婚前了解她未婚夫的交友状况,而请了侦探社调查,结果婚事当然是吹了。
看来男女交往之前也该请侦探调查,免得失身失心后才发现对方金屋处处,处处留种。
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多爱自己一点喔!
换个话题吧!徐姊叫我提供一些美容保养小秘方,我就把它写下。
蜂蜜加柠檬加温热的开水可以和缓感冒的症状,不过建议还是要看医生,不要像讨厌看医生的猪姊真的只用柠檬加蜂蜜来治疗。
绿豆粉加蛋白清可以去角质,用小碗装搅匀,敷的、洗的都可以,敷的时候约莫十五到二十分钟,薏仁粉加化妆水或蛋白可以美白,用法跟绿豆粉一样。
还有身上有痘痘或粉刺疤痕,许多人都会用浴盐去角质,我个人是觉得浴盐太粗了会伤肌肤,市面上不是有许多磨砂洗脸的产品吗?建议用来洗身体效果不错喔,我每次背后长痘痘抓破结疤都是这样解决难看的疤。
P.S.:×盐的洗脸盐洗身体超有效,又便宜,然后洗完澡后记得要抹乳液。我洗完澡擦的乳液都是最便宜,一大瓶不用五十。
保养不需要贵,最重要是适合自己!
下次再聊喽。
楔子
“叮咚──”
一阵门铃声清脆悦耳的响起,别墅的大铁门缓缓打开,门里的男子穿著一身洁白,媲美阿尔卑斯山上积雪的休闲服,不苟言笑的扑克脸,眼神冷然无波。
“惊元,早呀,外面很热耶,不请你老弟我进去?”站在门外的步惊奇笑咪咪的打招呼。
站在门口的步惊元面无表情,像是雷达般的冷锐眼神,把穿著三件式西装看来英俊潇洒、博爱花心的风骚男步惊奇从头到脚扫一遍,虽然眼底闪过一抹嫌恶,但还是打开门让他进屋。
铁门内有个青翠如茵、修剪整齐的小庭院,鹅卵石铺成的羊肠步道直通到白色别墅。这里是步惊元的私人住所。
除了接Case,步惊元几乎是足不出户,他的职业是个建筑设计师,还算有点名气,步家老四步惊玉和雷音乐的新婚别墅就是他送的。
他该大方的时候绝对不小气,可是只有两个小小的缺点,那就是他有洁癖,以及有张毒舌的嘴,只要能够忍受他这小小的缺点,大致上,他还称得上是个“正直有为”的男人。
他个性认真严肃,有些冷漠孤傲、我行我素。但还是有崇拜他的建筑企业和应接不暇的客户捧著支票上门要他设计房子,接洽事由和对外业务由他建筑事务所的合伙人黄玉芳代为处理,他只要负责设计即可。
忘了说他跟步家老大步惊天是对一双胞眙,都有著中国味极浓的单眼皮。不过老大常年化妆和敷脸美容,脸庞线条变得柔和,这反而突显出步惊元的脸型线条冷硬阴鸷,加上那双在女性身上俗称丹凤眼,在他身上则变成了冷酷锐利的倒三角眼,常常让人退避三舍,更别提女性朋友屈指可数。
每个女孩见到他都怕得躲远远,纵使他有钱有名气,但光他一瞪就足以吓死心脏强壮的人,所以根本没有女人敢靠近,这让人不免怀疑他该不会还是只童子鸡吧?心里是这么想,可这话步惊奇可没胆问,免得被驱逐出境。
二哥生性洁癖,生活像清教徒,连和人讲话都会保持五步以上的距离,不分男、女,而且还口罩手套不离身,像他这样的个性会有女孩子愿意靠近吗?步惊奇不禁好奇。
“等等。”走到了别墅红木门前,步惊元突然喊停。“把鞋脱掉。”说完他从门边鞋柜取出一双拖鞋给弟弟。
“噢。”步惊奇乖乖的拎著室内拖鞋正准备套上。
他知道二哥有洁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是连家人也不能通融。
“袜子也要。”
“干么?”
“谁知道你的袜子穿了几个星期没洗。”
步惊奇额头掉下三条黑线。二哥说话直接不矫饰,常常中毒弹身亡者无数,还好他不用面对客户,否则他的事务所早晚倒闭。
进入了屋内,映入眼帘的是洁白无瑕、窗明几净的三十坪客厅,黑色真皮沙发桌椅组、黑色高级音响及墙上的液晶电视,和白色地板墙壁形成黑白强烈对比,展现独特的风格。
“有事?”没有温度的音调。
“不请我坐?”
“地板已经弄脏,我不想再弄脏我的沙发,你裤子沾到一些黄黄的东西。”步惊元睨了眼风尘仆仆,一副经历风吹日晒模样登门造访的他。
“那是灰尘。”
“大便也是一样的颜色。”
步惊奇头顶飞过乌鸦。他这一身还是名牌的亚曼尼耶!
“有事?”
“我带了外婆的遗嘱。”他扬了下手里的牛皮纸袋。“外婆去年过世,你没去参加告别式,我知道你讨厌人多的地方,你老弟我只好亲自跑一趟。”步惊奇以前是个律师,现在的职业则是葬仪社老板。
步惊元不发一语的冷眼旁观。外公外婆是南部的大地主,只有母亲柳梦月这独生女,后来企业联姻嫁给他老爸,不久自私自利的母亲丢下幼子离家出走,这件事在上流社会不是新闻。
“这个是外婆给你的遗产,看你要去接收还是要拍卖掉。”
“一座山?”他冷眼睨了下资料。
“嗯,小时候外公外婆还带我们上山去那个像童话故事中城堡的度假别墅游玩,你还因此兴致勃勃的说也要盖更漂亮的城堡给……呃,我们的母亲。”无情的抛夫弃子的柳梦月是他们童年的伤痕。
“我已经忘了。”那种积满尘埃的往事没必要提起。
“就算忘了,你还是得去处理一下,从小外婆最疼的就是你。”
“我会抽空去看一下。”
“还有一件事我该提醒你,全家就剩你还没娶老婆,老爸不知道最近在搞什么鬼,你自己注意一点。”步惊奇将资料放在桌上,“东西我放著,你自己看著办吧!”说完转身要离去。
“等等。”
“还有事?”
“拖鞋带走,给你臭脚弄脏,我不要了。”
步惊奇咬牙切齿的回瞪了眼面无表情的他,真想把那双拖鞋砸到一脸冰块的他脸上。他的脚哪里臭了,他亲亲老婆可爱得很。
戴著手套拈起那张遗产继承书,步惊元的目光变得阒黯幽深没有底……
第一章
炎夏,环绕森林的唧唧蝉声与清脆吟亮的朗读交织成宁静微风中飘送的唯一交响乐,诉说台湾古城的历史……
话说西元一五四五年,葡萄牙人驾商船经过台湾海面,遥望岛上林木苍郁、高山耸立、峭壁尖峻;水鹿、梅花鹿跳跃在原野上,这幅动人的画面让船上的人不禁惊叹,“美丽的福尔摩沙!”
葡萄牙语的“福尔摩沙(Formosa)”是指白葡萄,如同透明又稍微浅绿的白葡萄一般,引人注目垂涎。
就此开启了台湾成为西班牙、荷兰人海上霸权争夺的据点。
西元一六二四年八月,十三艘荷兰军舰搭载数百名士兵,由澎湖“风柜尾”出发,前住当时被称为“福尔摩沙”的台湾,他们在大员(就是今天的台南安平一带)顺利登陆。
荷兰人在安平兴建城堡,隔年命为奥伦治城,到了明朝天启七年更名为热兰遮城,当时这座城堡是荷兰人统治台湾时对外贸易的总枢纽。荷兰人在台采行企业化经营,所以他们仅仅以两千人的力量,就能每年享有四十万荷币的收入(约四吨黄金的价值),相对在台居民就倍受剥削、压榨……
“哇,真好赚,难怪荷兰人会舍不得台湾这块富饶的殖民地,四吨黄金以那年代黄金的现值简直媲美现在的亿万富翁。”
“是啊……等等,美玲,你确定我们走这里对吗?这里好像不是通往莲花山庄的路,我们要不要回头?”坐在休旅车的副驾驶座,季雅苓问著开车的路美玲,她左顾右盼看著陌生的环境,比照手中PDA上显示的地图。
这山径绿荫茂盛几乎蔽得不见天日,左边是倾斜的坡道看不见底,右边是浓密的森林植披,了无人烟,从她们开著车弯上这条仅容一辆车通行的产业道路已经快半个钟头了,都没看到任何住户,只有枯黄凋零的落叶如雪纷飞,以及蝉声不绝于耳。
季雅苓和路美玲是A大历史系研究所的好朋友,趁著毕业前的假期,她们相约环岛旅游,来一趟台湾历史的巡礼。对台湾历史研究甚深的季雅苓负责找观光景点的资料和路线,路美玲则负责财务管理和交通工具。
这一站来到了台南府城。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走不到就回转,总会有路的。”路美玲不引为意的自若操控著车子。
“可是迷路走不出去怎么办?”
“安啦安啦,我们这趟是自由行,时间又不赶,油料也够,到处走走看看又有什么关系,这里林荫茂密,风景不错,正好享受一下森林浴。”
“噢,那你小心一点开。”还森林浴咧!季雅苓心里七上八下的左顾右盼,总觉得这座森林诡异得像日本电影里的鬼片拍摄现场。
别去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她深吸口气,按了下PDA换上输入的历史资料,继续娓娓道来台湾的历史。
“后来荷兰人于明崇祯十五年(西元一六四二年)将西班牙人逐出淡水,北部也成为荷兰人的天下。荷兰人在台湾建立许多城垣和堡垒,在台南有许多遗迹和街道隐约还可以看出是欧洲城垣建筑。历经了三百年,虽遭日据时代破坏,但在台南古城内依然残留著荷兰人统治的遗迹和被荒烟蔓草淹没的断垣残骸,所剩下的城堡最著名就是红毛城和亿载金城的安平古堡……”
“别念了,你快看!”忽然车子紧急煞住。
“什么?”季雅苓及时的扶住车门把手才免于头吻上前方挡风玻璃,循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耸立在林荫遮幕之中的壮观建筑,黑色房屋轮廓已经被绿色藤蔓覆盖住,高耸宏伟的城垣也有几处颓圮,大门剥蚀倾倒,年代不可考,建筑占地不知道多少坪的建筑物隐约可见外型和原貌,是一座维多利亚式的城堡。
“是鬼屋耶!”
季雅苓心里打了个突,试图以轻松的口气说:“美玲,那只不过是一栋废弃的别墅,看起来很久没住人而已,你别看到老旧的房子就说是鬼屋,那会被人笑的,而且这世界上哪有鬼,鬼也不可能白天出现。”
“鬼也在白天出没,只是我们肉眼看不到。”说不一定她们是发现这鬼屋的第一人。
“好好,你说的都对,总之,我们快点离开这啦。”这浓密蔽日的森林真的让人感觉毛毛的,没有风、没有人,静谧的密林里不绝于耳的蝉鸣吵得人心烦闷。季雅苓忐忑的东张西望,抓著好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我们进去探险。”兴奋的路美玲继续开车来到荒废宅院前的空地,她停妥后下车。
“我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胆小的季雅苓嘀咕著,只得跟著下车。
“哇,好壮观的房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不知道谁会在这深山里盖这种城堡式的大房子,而且盖了五楼就没盖上去?”
映入两人眼帘的是宛若童话故事中的城堡式建筑,凸字型的格局,中间是高塔,巍峨耸立,令人惊叹。
只可惜年久失修的墙面爬满了藤蔓,枯黄的、青翠的,春风吹又生的层层密密包裹著墙面;大门前屋檐下八根高耸直立的大理石石柱已经斑剥露出里面的泥砖,其中还有三根石柱裂成两截,摇摇欲坠,看起来有些危险;而门前大理石阶布满青苔和杂草,分不清路和阶梯的界线。
忽然一阵微风拂动叶梢,发出窸窣声,感觉四周的气氛变得更阴冷了。
季雅苓不安的紧抓著好友的手臂,勉强吐出说服力薄弱的理由,“美玲,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吧,万一这屋子里面有住人,我们这样大剌剌的走进去等于是非法入侵……”
“拜托,谁会发神经住在深山的废弃房子里,住鬼还比较有可能。”路美玲眼睛发亮的望著越接近越觉得宏伟壮观的房子。
季雅苓怯懦的左顾右盼,紧抓著她的衣服亦步亦趋的跟著,“呵呵,怎么可能有鬼,你别说笑了,台湾那些著名的鬼屋大都是人们穿凿附会,以讹传讹而得名,真正见过鬼的根本没几个,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别打扰人家了。”
“要是这别墅真有主人,干么任那么大块山坡地荒废?走啦,快一点。”路美玲兴奋的走上通往古堡的小径。
季雅苓被她带著走,低头看著路,长满过膝杂草的路隐约看得出是用碗公大的鹅卵石堆砌的,路的左右两旁的丛生蔓草几乎跟人一样高,她躲在好友身后探头探脑,心底发毛。
“美玲,这房子看起来好阴森,我们别进去好吗?在附近看看就好了。”
“我发现你比我妈还唠叨耶,既然出来玩就别婆婆妈妈的。”
“可是……”
“哎呀,你想那么多干么?走啦。”路美玲想像力丰富的道:“这座城堡也许是早期荷兰人遗留下来的古堡,因为被埋没在深山古林中没有被人发现而保存下来,这时候被我们误打误撞的发现,说不定我们会因此成为发现国家一级古迹的人,这古堡还可以以我们来命名,那我们就名留青史了。”
季雅苓哭笑不得,环抱著双臂搓揉著,“美玲,我总觉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