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只希望宁静和休息,宁静和休息就是幸福。”
天哪!这是什么遗嘱?
宏富的股权全给了薄震宇,不给舞茉已出人意料之外,而且不准薄震宇和舞茉结婚,大家都想不透薄仰天为什么要这样做?程其胜律师看着大家,又问道:“大家对遗嘱内容清楚了吗?”
“这不公平,为什么宏富的股权都是薄震宇的?爷爷立遗嘱时,脑袋一定不清楚,不然就是你动了手脚。”薄震雄忿忿然指着薄震宇。
“你这是污辱我的专业,薄老爷立遗嘱时,意识是很清楚的,当时还有他的专任医生在场,你可以去查证。”程其胜律师严肃的回道。
薄震豪也不甘示弱,“没道理,舞茉是爷爷的嫡亲,怎会不把宏富给她?可见爷爷当时不但意识不清,可能还被人威胁。”
“没错,一定是震宇搞的鬼,舞茉,你别被他骗了。”薄震雄此刻恨不得拉拢大家,矛头一致的对着薄震宇。
然而,薄震宇笑看舞茉,坚定的宣布道:“我主动放弃继承权。”
这比任何甜言蜜语的承诺都采得可贵,令舞茉浑身悸动不已。难道这就是爷爷要帮她证明震宇的真心?
可是,这几百亿财产岂不是便宜了薄震雄和薄震豪?
薄震宇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是便宜了他们,但跟你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舞茉感动得无以复加,而薄震雄和薄震豪则雀跃万分,因为他们是法定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程其胜则说道:“不急,其实遗嘱共分为两部分,薄老爷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等三个月后再宣读第二部分内容,但在第二顺位继承人出现前,宏富仍由薄震宇续任总裁一职。”
第十章
薄仰天过世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薄震宇仍然主掌宏富,舞茉则搬回养父母留给她的日式小平房,因为她嫌一个人住大宅太空荡荡了,怪不习惯的。
而薄震宇以为自己表态够清楚,为她放弃数百亿继承权,舞茉会感动得重新接纳他,但事实上,她天天和不同的男人约会。
“那就不怕,她又不是跟固定的男人约会,如果是的话,你再紧张也不迟,我想她只是想逼你吃吃醋而已,说不定是想逼婚喔!”徐杰很乐观的分析。
然而,薄震宇看见舞茉和别的男人态度亲昵,活像她在偷情似的,往往气得牙痒痒。
偏偏徐杰还三不五时提醒他说:“我除了要佩服她逼婚技巧高明之外,更要为她的好人缘喝彩!毕竟要这些男人心甘情愿的配合她‘演出’,实属不易呵!”
话虽如此,他还是无法忍受被冷落的滋味,他必须和舞茉摊牌不可了。
来到舞茉的日式平房前,他深吸一口气按了门铃。
但等了好一阵子,都没人应门。
薄震宇看看手表,已是十一点多,这么晚她还没回来?
他不死心又按了两下,终于有人出来开门了,但不是舞茉,而是一个穿着运动休闲服的男人。
薄震宇吃了一惊。怎么舞茉家会有男人来开门?难道她……他的心里头顿时升起熊熊妒火。
她不但和别的男人约会,还让别的男人住到家里来了?
“舞茉……她人呢?”薄震宇不顾风度的吼叫,还凶悍无比的瞪住对方,心里正盘算该如何捧扁这张讨人厌的脸。
“请问你找舞茉有什么事?”那男人对薄震宇的表现感到有些错愕,但仍维持风度。
牖他一副以主人自居的口气,薄震宇已然怒气冲天,径自进屋子里去,“舞茉!你给我出来。”
舞茉闻声从房里出采,看见是他,朝那男人淡淡的介绍说:“我二哥。”
二哥?!
她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薄震宇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涌而来。
“原来是二哥,我是舞茉的直属学长范智诚。”范智诚一听他是“二哥”,只当他是个爱管妹妹的兄长。
“不管你是谁,离她远一点,否则,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又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连舞茉都愣住了。
她知道薄震宇冷酷绝情,却从不知道他说话可以这么流氓,看看范智诚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以为她家是混黑道的。
“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就可以吓唬人哪?”她横了他一眼,然后又对范智诚说;“我们去看午夜场电影,别理他。”
“不准你去。”薄震宇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去路。
“为什么?”舞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享受”他焦虑的表情。因为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我怎么知道这家伙会带你去哪?万一他对你使坏怎么办?”他一口咬定对方对她打着不良企图。
范智诚也恼了,反击道:“你这说法未免太侮辱人了,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对呀,我认识智诚这么多年,我相信他绝不会做这种事。”舞茉挽着范智诚很有信心的附和道。
“不会?”薄震宇的怒气几乎烧到她身上了。她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另一个男的好话?
范智诚看了看舞茉,要自己沉住气的解释道:“我只是和舞茉交往,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瞧,终于说出目的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恼火.要是再不采取行动,他真的会失去她了。
不知情的范智诚又道:“我是真心和舞茉交往,你不反对我们交往吧!”
“当然反对!你好大胆子,凭你也想追我老婆,除非先踏过我的尸体再说。”薄震宇愤怒的拽起他的领口咆哮。
舞茉见状,真怕他失手杀人,忙上前扯住他,“你发什么疯?快放开他。”
愣了半晌,范智诚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我……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可是……不是二哥吗?”
薄震宇松开紧钳的领口,猝然一拳打向范智诚的下巴,把他给打飞出去,然后另一手将舞茉攒进怀里。
“你别想离开我,任何人也别想得到你。”他俯身狂烈的吻上她的唇,还动手扯开她的衣服。
“住手!你疯了……”她完全无法想像,他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前做出这种事。
“我是疯了,我要让你知道你是逃不过我的……”
他以身体将舞茉锁在墙上,疯狂的解开她裤子上的扣子。“你还想继续看吗?也好,记住别再靠近我老婆,我会毁掉任何想打她主意的男人!”他抵在舞茉身上,回过头冲着仍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范智诚大吼。
“你们……你们……”太可怕了,范智诚吓得仓惶而逃。
“再也不准你跟别的男人约会,听到没有?”一进屋子,薄震宇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薄震宇,你凭什么管我?”她连名带姓的叫他,大概也是很生气。
“就凭……凭……”他被问得口吃,更没料到有这么一天。这下子,她更是得意的朝上翻了个白眼,“凭什么?你什么都不是!”
嫉妒的火焰在他胸口乱窜,凶猛的将他吞噬,她却视若无睹的转身便要走。
“等等!你想去哪?”他情急之下,一把将舞茉拉进怀里。
薄震宇发现自己一向行事冷静自持、果断英明,原来在感情上是这么懦弱,远比不上舞茉义无反顾的爱,如果舞茉真的不要她了,哪怕一个眼神,他都怀疑自己承受不住。
“我去哪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再说,我已经彻底觉悟了,再也不要受你的气,也不想被你虐待。”
受气、虐待?这是她对他的指控吗?
他可不记得有这么对待她,有的话也不是……故意的,但她一副心死的模样,却让他好怕。
“舞茉,你看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焦急的握住她的肩恳求道。
舞茉静静的看着他,缓缓的说:“从来都是我追着你、缠着你,硬要跟你在一起,结果把你弄烦了,我自己也不好过,所以我说,我已经彻底觉悟,不会再烦你了。”
“对不起,舞茉。”他激动的抱住她,又急又快的告白,“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发誓绝不再令你伤心难过,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伤心难过是我活该,你不需要内疚,就当我们从未认识吧!你还要机会做什么?”她推开他说道。
想起以前他把唾手可得的机会,当作垃圾、负担,她不禁生气又委屈。
“不!你一定要给我机会,我要追求你。”薄震宇真正心慌了。她怎么可以不再爱他?
该死!其实他应该说的是“我爱你”,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不过,胜利感还是从舞茉脚底攀爬到心头,说不出的愉悦,令她过了半晌才回他话,“随你便,不过,别说我没通知你,这肯定是白白浪费时间。”
想想也对,那么多竞争对手,太没保障了,他突然改口,“我决定结婚了!”
耶!他这是在求婚?
舞茉沉下俏脸故意装蒜,“噢!那真要恭喜你了。”
他眼神受创,语气悲凉又无奈的颤声道:“舞茉,别对我这样冷淡……”
“拜托!嫌我冷淡?我又不是双方家长,关我什么事?”她故意别过脸不去看他。
薄震宇急切的握住舞茉的手,见她没挣扎,一颗心才稍稍落下。
他吻着她的指尖,柔声的说:“你是我的新娘子,你说关不关你的事?”
舞茉听得乐歪了,但仍装作不在乎,“你想清楚了?跟我结婚,你就得把宏富的继承权让给薄震雄或薄震豪,舍得吗?”
“我说过了,如果没有你,我要那些财富做什么?”
他凝视她的目光缱绻而炽热,几乎烧的了她的心,令她不禁感动得流泪。
“我不要你伤心难过,我会让你幸福的。”薄震宇说的是真心诚意。这小女人敞开他的心房,他又怎么会伤她的心呢?
“让女人伤心不正是你的拿手绝活吗?”每次都是这恶魔不可一世,头一次看见他无可奈何的模样,舞茉乐得得理不饶人,“而且,你从不说爱我。”
她想想还挺委屈的呢!
“真爱是深藏在心底的,即使爱到汹涌泛滥也不必挂在嘴巴上,否则,就显得太肤浅了。”其实是他自己不习惯,说不出口来。
“那说一下会死啊?”她斜睨一眼,发现他竟然……脸红?!
呵呵!这老是冷着一张脸的大男人也会害臊?舞茉嘴角轻扬,朝他勾勾手指。
薄震宇聚拢眉心。这小女人当他是小哈巴狗吗?但他的双脚还是挺听话的走了过去,双眼酷酷的瞪她,硬要掩饰一颗暗潮汹涌的心。
“你到底爱不爱我?”她气呼呼的逼供。
“我……”
等了半天,舞茉还是等不到任何一个字。
“说不说?”她纠起细眉撂话了。
他还是嘴硬,“说不说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你到底爱、不、爱、我?说!”最后通牒喽!
结果,他微张着嘴吸了一口气,又吐一口气,仍然沉默不语。舞茉越说越生气,“如果你继续装酷、摆酷、耍酷,我永远都不要你了!我、我马上去嫁给别人。”
“那就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娶你,我绝对扭断他的脖子、剥他的皮、拆他的骨。”薄震宇的嗓音也不禁提高。
“你厉害!厉害就别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问题。”舞茉铁了心,非逼出结果来不可。
薄震宇狠狠的瞪着她,对峙的气氛越来越浓烈,终于,自他的齿缝进出生硬的话,“我、爱、你。”
“耶!我也爱你。”她高兴的跳起来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然后咬了他的颈子一下。
“你这爱咬人的小巫女,偷了我的心由不得你不爱我。”
他仍然冷冷的说,但脸皮似乎有些微红。
唉!原来他脸皮还挺薄的嘛!
“吻我。”她说完,主动抱着他,让他无法抗拒。
舞茉还真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爱上他的?他又凶、又冷、又严厉、又没情趣。而他却急着应付那双令他全身都起了反应的小手。
“这吻痕是怎么来的?”突然,他眼尖的发现她手臂上的小小红印,声音也跟着变冷。
舞茉低头一看,“这是被蚊于叮的嘛,不然,你以为是怎么来的?”
要是他敢怀疑她,就要他好看!
“把衣服脱掉!”他冷冷的命令。
“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刚刚他们还浓情蜜意的,怎么一下子全变了调?
“把衣服脱掉给我检查。”薄震宇执意道。
“不要!”她觉得这样太过分了,他那自以为的强横与不信任,也令她气恼。
“你心里有鬼,不敢让我检查是不是?”他脸色铁青、口气冷峻得令人发寒。
“才不是!”
“我不信,在我采之前,你们在这儿干什么?而且我按了好久的门铃,你们才出来应门,鬼才相信他没碰过你。”他阴沉的脸上全写着危险。
“是又怎样?我喜欢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懒得理他,舞茉回房去休息……不,该说回房去生气。
薄震宇却威胁道:“如果你敢离开我的视线一步,我立刻把你赤裸裸的扛回对面去,你最好相信我说到做到。”
舞茉想起他先前疯狂的行径,不禁停下脚步与他对峙着。
两人僵持之际,薄震宇伸手一拉一扯,“刷刷刷”三两下把她的衣服全扯掉。即使和他有过亲密的欢爱,舞茉仍感到羞赧不已。
尤其他火热的黑眸盯住她,把她从头到脚巡视一遍,然后指着她胸口上的吻痕,“这又是怎么来的?”
“不就是刚才被你弄的。”她满腹委屈的回道。
“哼!”他不太相信的看了又看,又指着她的纤腰,“这个呢?还在这里。”
“你够了没,还想怎样?”舞茉忍无可忍的推开他。
见她接近抓狂边缘,薄震宇挑眉,“这怎么够?我想我永远都看不够。”
“你……你简直是野蛮人,不但乱打人,还爱疑神疑鬼。”
她越说越气,抡起拳头猛捶他。
薄震宇也不抵抗,居然偷偷勾起嘴角,伸臂将舞茉搂进宽大的胸膛。
“放手……”她气愤的红唇突地被堵住。
一阵缠绵热吻后,薄震宇才松开她,“舞茉,我好爱你。”
舞茉被吻得头昏脑胀,破口开骂,“我才不希罕,跟野蛮人……”
她话没说完,他炽烈的唇再度持续刚才的缠绵,许久,才放开她。
望着她殷红的小脸,薄震宇嘴角牵动着,“不管你希不希罕,野蛮人爱你,你注定要做野蛮人的老婆了。”
“你……”察觉他一脸浓浓的笑意,舞茉惊觉道:“你、你作弄我!”
“你不是想听我说我爱你吗?我只是强烈表达有多爱你,爱到无法忍受别的男人觊觎你。”
“你根本是占了便宜又卖乖。”她不悦的抗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