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突然间,他却重重的啄了一下她的唇,随即又离开。
她可以感觉她的脸蛋火辣辣的,只能低头回避他揶揄的视线。
下一秒他的手松开对她的钳制,让她获得完全的自由,然而她一颗心却怅然若失。
樊孝昀起身下床,而裴君右不解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影,但见他脱去睡衣光着上身后,便转身走向自己。
她错愕的用双手死命的捂着眼睛喊着,“阿樊,你别害我长针眼啦!”
他闷笑出声,坐到她面前,顺道把她的手拉下,“这种情况只称得上是养眼,”他拨了她的眼睫毛一下,“至于会不会长针眼……目前科学研究、医学临床实验上并没有详细的研究报告证明这种可能性。”他又靠近了她一些。
她的眼睛不敢乱瞟,脸上的红晕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清晰可见。
“君右,看着我的眼睛。”他瞪大眼睛逼近她的脸。
她听话的把视线定在他头部以上的双瞳,“你睡觉都不穿衣服吗?妈妈说这样万一踢被子,会很容易感冒的。”
还在“妈妈说”,樊孝昀差点没昏倒!看来他还是别蘑菇了。
“君右,我们现在要做所有新婚夫妻都会做的事。”他定定的看着她。
所有新婚夫妻都会做的事……
“不行!”她恍然大悟,随即推拒着,“不行的,妈妈说我们得生活稳定了,才可以准备生宝宝,否则这样会生活秩序大乱,而且、而且……”她急切的想把母亲的叮咛全数的说给他明白。
完了,他老婆中岳母大人的毒太深了,看来他要不加把劲,他可能休想碰她一根寒毛。
他打量她身上的带子、衣扣,脑筋不断的运转,以期解出最迅速的方法让她投降。
“听着,君右,”他打断她的话,“基本上,妈妈只是要我们注意,并不是说不行,而且,这是我们恩爱的表现。法律上规定这是一种必须履行的义务,在许多实际的案例中,因为有夫妻一方不愿履行义务,所以走上对簿公堂一路,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妈妈的意思不是这样的,你明白吗?”樊孝昀一方面滔滔不绝的说着,一方面则不动声色的解开她身上的衣带、衣扣。
一阵凉意袭来,裴君右才发现自己中计了,“阿樊”她羞得俏脸通红,却已经挣不开他。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敏捷的双手将她的手扣在身体两侧动弹不得,好整以暇的笑看着她慌乱挣扎的模样,玩心大起的他,忍不住探头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阿樊……”她想遮掩在他眼前赤裸的自己,然而双手却在他的钳制之中,身体也被他压制着,她害怕这两人裸裎相见的尴尬时刻。
他轻而易举的便将她密密实实的制伏在柔软的床铺上,掌心中她的手腕细细小小的,皮肤有如雪白的凝脂,还有那婀娜的体态……
“你在紧张?”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略带慌乱的表情。
他的视线太大胆,连带牵引出那不知名的火苗,在她体内开始燃烧,她紧张得想哭,“阿樊。”她轻声唤着。
“别怕,”他笑得温柔,“如果还怕,那就闭上眼睛去感觉,嗯?”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像定心丸似的让她情绪被安抚了。
“嗯。”
渐渐的,他带着温柔笑意的脸逼近她,惴惴不安的情绪乍见他的温柔笑意渐渐趋于平缓,她半信半疑的合上双眸,因为她向来信任他的保证,没理由这一刻才改变。
他吻上她的唇,四片唇一接触,身体就仿佛着了火般,可他沉稳的气息让她没来由的心安,她知道他会保护她,她不再挣扎。
一如妈妈所说,一旦接了吻,全身就开始发热,思考理智偏离轨道,整个人将会昏昏沉沉的迷失。
感觉手腕上他的钳制松开了,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感觉他的体温跟她一样火热、灼烫,那燎原的火从心口上逐一蔓延,直至四肢百骸,她迷醉的发出喘息、呢喃。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身体四处游移着,随着亲昵的吻逐一落下,她的口中不断发出嘤咛。缓缓睁开迷哕的眼,握紧的手掌不断的放松又再度握得死紧,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死去,但又渴求……
“君右。”
“嗯?”她嘤咛一声望着他。
他笑得魅惑,蓦地,狂狷的封住她的唇,身子也覆上她……
她敏感的身体感觉自己正在接受他,被封住的唇喊不出那股刺疼,眉头紧攒着,双手却在他背上抓出伤痕,她的眼角滑出一滴泪。
之后两人的十指交握得死紧,他俩的激情那样焚烈,在不断的嘤咛、呐喊里臻至解脱,一种令人发颤、极度喜悦后的解脱。
他们紧紧相偎,恋恋不舍……
“睡吧!”他搂紧激情后浑身发颤的她,给她全然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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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闹钟骤响,樊孝昀一古脑儿的坐起身。
天啊!他怎么好端端梦起过去的事情?看看旁边,空荡荡的床位显示君右早已经起床了。
“阿樊,你怎么了?”从浴室梳洗出来的裴君右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恍惚的样子。
“做梦了。”他拍拍脑袋。
“做梦?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她觉得荒谬。
“噩梦!”他披上浴袍走向她,耍赖的搂着她,“君右。”
“嗯?”她无奈的看着这结婚后反而像个孩子似的老公。
“今天不出门了,你在家陪我。”他赖在她肩上说。
“不行,我今天要到机场去接雪凝。”她推开他。
“什么?她要来住我们家?”
“怀疑啊?”
“没有,”他又磨蹭了一下,“那你再陪我赖床一下,反正今天是星期天。”
他死命拖着她往偌大的床上一躺,随即钳制住她。
“没睡好?”她温柔的问。
“刚刚做了一堆梦,我决定重新好好睡一会儿。”
“瞎说。”她亲昵的拍着他的头,“只能睡一下。”
埋在她颈窝的他不安分的啃咬着,原本惺忪的眼睛顿时睁得晶亮,双手又大胆的四处游移着。
“阿樊。”
“给我嘛……”他完全不想停止。
电话铃声像盆冷水,在两人陶醉的时候响起。
“一定是妈妈叫我们去吃早餐了。”
“喔——”x÷#%*他心中咒骂着,抓起电话,“妈,我们在为你的孙子努力,别吵。”
随即任性的把电话线拔掉,继续他的温存。
裴君右敏捷的闪躲着,趁他一时不察,翻身下床,“赶快去梳洗,大白天的别纵情,妈妈会骂人的喔!你要当个听话的老公才行。”
说完便一溜烟的逃开,留下扼腕的樊孝昀。
曾几何时他才可以摆脱岳母的阴影?老天爷啊!
一完一